第279章 思想太齷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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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碗中的湯藥被他用計策強迫我喝完了,他這才放下空碗,眉心舒展,如釋重負地溫柔哄我:「忍一忍,喝了藥,很快就會好的。你的身子,現在還太弱,須得好生養一養。」

  我賭氣地扭過頭不理他,身子往床上一倒,翻身背朝他,不高興的嘟囔:「你以前,從來不會讓我忍一忍的……你都開始朝我下黑手了,這藥可難喝了,我現在胃裡翻江倒海的,要不是沒吃東西,我分分鐘吐給你看!」

  他見狀,也陪我躺下來,從後抱住我的身子,寵溺地將我摟在懷裡,肆意吻著我耳垂溫存:「夫人不是想要孩子了麼?身子不調理好,還怎麼給本君孕育龍子?」

  「你、怎麼知道我想……」我驚訝。

  他吻了吻我的脖子,好笑道:「前些時日你托岳母去給你打探能讓女子迅速有孕的特效方子,岳母已經找到了,只不過,岳母給你的那張方子,只是女子該服用的藥物方子,還有一張,是男子要服用的。

  只有男女雙方共同服用那套方子,才能讓女子,迅速有孕。男子的那張方子,就在本君手裡,岳母特意囑咐過,三天一次,一頓都不能少。

  你昏迷的這段時日裡,本君已經服完三次了,而你,之前服過兩次,最近十天都不曾再服用,夫人若想早點有孩子,不喝完本君給你熬的修養內傷的湯藥,是無法再接著服用生子秘方的……

  所以,本君勸夫人忍一忍,逼著夫人喝藥,也是在替夫人著想。再說,那生子的藥物喝起來,可比本君給你熬的這些藥苦多了……夫人其實不是怕苦,就是想同本君鬧脾氣,對麼?」

  「我、我……沒有和你鬧,我只是睡得久了,剛一起來就被你灌藥……喝不下。我最討厭吃苦了,從小到大都是一喝中藥就發脾氣。」

  他拿過我的手握在掌中,低聲憐惜道:「夫人怕疼,卻為了本君,甘願忍受十月懷胎之痛。夫人怕苦,卻為了本君,甘願忍耐催孕藥物的折磨……從來都是本君欠你,以前是,現在更是……欠你這樣多,此生,還不完了。」

  「你說,我給你埋了十世的龍骨,算不算是救命之恩?」我睡在床上小聲問。

  他點頭:「嗯,當然算。」

  我聞言激動地又翻過身面向他,盯著他那張帥氣的臉龐,理直氣壯道:「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他眉眼染笑,勾唇,「這不是已經以身相許了麼?」

  我想想,道:「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古人的以身相許是指,嫁給他!女人被男人救了,以身相許就是女人嫁給男人,男人被女人救了,以身相許,就是男人嫁給女人。

  我們以前結婚,算是我嫁給了你,如果你願意以身相許的話,就該,你嫁給我,你入贅到我們白家,然後要像伺候一家之主一樣伺候我,喜歡我寵著我,我想要什麼你都得給我買。

  我說的什麼話,你都得聽,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我要你向左你不能向右……總之,你要以我為老大!」

  他聽完,若有其事的點點頭:「哦,好啊,只要岳父岳母不嫌棄,本君願意給岳父岳母做倒插門。不過……以前本君不也是岳父岳母的上門女婿麼?本君好像不但是上門女婿,還是上門夫君。」

  「如果是上門女婿,以後你就不能提離婚了,除非我提,不然你就不能離開我!」我一本正經地忽悠他。

  他脾氣甚好的抬指撫了撫我額頭,目光暖暖的,「想什麼呢?你我,不會離婚,便是有一日你膩了,也休想甩掉本君。小染,本君做你的上門夫君,一輩子寵你愛你,以後孩子,隨你姓。」

  連孩子隨誰姓都能讓步,他……心真寬。

  「對了,你姓什麼?」我問。

  他彎唇淡笑,「神仙,大部分沒有姓。」

  「……」怪不得讓孩子隨我姓,敢情他沒有。

  我低頭沉默了片刻,用指尖,小心撫摸他的胸口:「你的鱗片和龍骨……」

  「你一直不肯要,本君也給不了你,回來了,都在本君身上,一分一毫都不少。」

  「那就好。」

  他忽然又將我摟緊了許多,埋頭在我脖子裡,深吸一口氣,心疼低語:「我從不曾將你看做任何人的替身,也沒有將你當成自己的仇敵過。

  縱然從一開始便發現,你與她有些許相似點,但我卻由始至終地清楚,你是你,她是她,你是我親自挑選的女人,是為我死過九次的傻瓜,你對我的真心,我千年前便看清、感受到了。


  哪怕你真是那個傷過我的人,我也離不開你了,轉世是轉世,前生是前生,我愛你,毒入骨髓,哪怕再死一次,也無悔。

  小染,為了你,本君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本君可以去試著挖掘當年的隱情,本君願意為你克制住心底的憤恨與恐懼,只因,鎮魔神尊不值得,可小染值得。

  小染為了本君輪迴十世,這一世已經完全磨滅了神性,淪為了凡人,再來一世,極有可能會夭折在輪迴道中。

  從前,本君也猜測過,小染會不會是她放下來再次欺騙我的工具,可每每看見小染這雙清澈的眸眼,本君便覺得本君的這個想法,很齷齪。

  前九世,本君並未將你與她聯繫在一起過,在本君眼中,你便是個從不為自己著想的小傻瓜,重憶往昔,你似乎一直都在引導本君,如何一心向善。

  若你真是她為我設下的劫,那這個劫,本君也心甘情願的去赴。」

  我怔了很久,試著問:「我,到底是誰?昏迷之前,我記起了一些事,記憶中,好像有年幼時的你……

  你為我殺掉謝嘉楠的那夜,封印……是一個紫袍銀髮神女破的,她和我長得,不一樣,比我好看,通體的仙澤貴氣,她和我說,紅色雷火,是天道懲罰罪仙的第八境雷火,你會承受不住的。

  她還要我記得,教你一心向善,她說,我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善念。」

  「你是白青染,是本君的小染,本君的妻子,你不是任何人。」他擰眉糾正我,真摯道:「她說的對,你是本君在這世上,唯一的善念……也是支撐本君活下來的唯一信念,小染……可不可以,永遠,做本君的小染。」

  我伏在他懷裡,抿了抿唇,心底苦澀,「玄曄,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可能是……」

  他不等我話說完,便低頭吻住了我的唇,情深意切的好一番啃咬,相融以沫,輾轉交纏——

  吻得我臉紅心跳快要把持不住了,方因顧慮我的身體而放開了我。

  「本君說過,你只是本君的夫人,本君離不開你……小染,你究竟給本君灌了什麼迷魂湯,為何本君,偏偏就是一時一刻也離不開你呢。」

  聽到了這個答案……

  我瞬間就滿眼淚水了,心疼的摟住他,悶在他懷裡抽泣出聲:「你知不知道,我把你看的很重要,你就是我生命中最要緊的珍寶,我根本不敢傷害你……

  在蛇媚那裡聽到你以前在天上的遭遇後,我很自責,我怨自己不該拿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刺激你,我怕你又像去年那樣,突然就失去了理智,怕你有個好歹。

  我自以為,我可以將你呵護的很好,卻沒想到,這一年來,我一直都在不覺中,刺激著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我也沒想過,那些事會是我乾的,我沒想讓你傷心……」

  「胡說些什麼,你從未刺激過本君。」他小心翼翼的幫我擦眼淚,無奈道:「本君,從未因你而亂了心智,本君猜出你的身份後……唯一的念頭,是想保護你,留住你。本君並非是黑白不分的人,本君很清楚,本君到底想要什麼?」

  「要我……」我抽泣著用他胸口抹了抹眼淚,正感動著呢,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太對勁……紅著眼不好意思的昂頭,對上他炙熱且深情的眸光,我吞了口口水,「你、又耍流氓!」

  他卻沒良心的調戲我:「又不是頭一次在夫人面前耍流氓……所以,夫人給不給?」

  給不給……

  我吸了吸鼻涕,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唇,小聲嘟囔:「我才醒,你就要折騰我……如果你要,那我肯定不會不給……」

  「那便,先淺淺給一次吧!」他說罷就霸道的再次吻住了我的唇,扯過被子將我二人罩了進去。

  淺淺給一次……

  這是什麼意思啊!

  只不過,他的如意算盤這一回卻是打空了……

  因為白榆突然開門闖進來了!

  「玄子,你這是打算在樓上待多久!你老丈人來了,都在樓下等你半個多小時了,你餵個藥怎麼……」

  一聲突兀的推門聲嚇得我瞬間神志清醒,頭都不昏了!

  玄曄也陡然停下了蓄勢猛攻的動作,剛從我身上起開,就被白榆給逮了個正著……

  「玄曄你!你變態啊,她都昏迷了你竟然還……」

  這句驚呼,怎麼聽都不太對……


  齷齪!思想太齷齪了!

  玄曄臉黑,嫌棄的掀開自己身上被子以證清白:「你腦子有問題?」

  白榆嗆了聲:「那你大白天的躺她床上……?!」

  玄曄睨了他一眼:「本君不躺自己媳婦床上,躺你床上?」

  「可可可,可你這樣子……瞧著就不對勁。」

  玄曄也不隱瞞:「嗯,剛才親她了。」

  「她昏迷未醒你好歹,克制一下啊!」

  這說的,越來越亂套了……

  我忍不住的從被子裡露出頭,撐坐起來,無辜解釋:「那個,我醒了……剛醒。」

  白榆右眼抽了一下,愣半晌,突然一本正經的抱拳向我行禮:「打擾了,告辭!」

  說罷,逃得飛快……

  我坐在床上僵了一陣,人還沒緩過勁來,小風那傢伙不曉得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下就撲在了我的被子上,壓住了我的腳:「染染姐姐臉紅了!是太熱了嗎?」

  說著就要來掀我被子給我見見風。

  只是,爪子還沒抓緊我的被子,小東西就被折回的白榆給拽著腦袋上的花拖跑了:「小孩子家家怎麼好奇心這麼重!走,下去剝洋蔥!」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手好疼,眼睛都快哭腫了!」

  我:「……」

  玄曄:「……下次還是得先鎖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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