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本君會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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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擔憂地抬手摸了摸我腦袋:「傻孩子,總是懂事得讓人心疼。在爸媽面前,你可以做嬌滴滴的大小姐。我白家的孩子,生來就該金尊玉貴,不那麼懂事,也挺好。」

  「爸,其實有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為什麼沒有早幾年與你們相逢、相認,那時候,我應該還能在您二老膝下儘儘孝……對不起,我現在……讓您二老失望了。」我低頭,眼角潮濕地感傷道。

  我爸也長長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安慰道:「爸媽從沒有對你失望過,爸媽只是怪自己,沒有早點找到你。孩子,你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優秀。

  你人生的前二十三年裡,爸媽沒有機會參與你的成長,現在你長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了,爸媽再想干涉,也晚了。

  孩子,前面的路需要你自己摸著石頭過河,孤身走下去,爸媽能為你做的不多,只能盡己所能地保護你。你想怎麼走,怎麼做,大膽去走、去做就是了。

  爸媽不能控制你的人生,逼著你按著爸媽為你制定的未來走下去,但爸媽,永遠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在外面受了委屈了,過得不好了,隨時回來,爸媽替你做主。」

  這番話聽完,我頓時就熱淚盈眶,淚如雨下了。

  點頭哽咽著答應:「好,爸,我聽你的。」

  他掏出乾淨的紙巾心疼地給我擦眼淚,沉默了一陣,有些顧慮:「他,就是城北廟裡供著的神明吧。」

  我吸了吸鼻子,「嗯。」

  「爸爸的心裡總有些不踏實,身份之差,爸擔心……」

  我又怎會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爸,雖然我和玄曄剛認識沒多久,但我知道,在他心裡,我就是最重要的那個。我有把握,他以後不會變心。

  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我們兩個人之間,他對我的愛,對我的付出,遠遠大過我對他的愛……

  爸,你可能不知道,當初他第一次出現在我的身邊,我以為他是蛇妖,後來我去找了看事大師,從她手裡討了件法器,按照大師的囑咐,把法器插進了他的心口……他流了好多血。

  可即便這樣,後來我被人綁架,那人要放我的血,他也不管不顧地出現在我身邊,救下我。甚至,從沒怪過我。往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心口的傷都沒癒合,我每次看見那傷疤,都覺得愧疚,覺得後悔。

  可他為了不讓我自責難受,從頭到尾,沒向我喊過一句疼,而且就連我夜中亂動碰到他的傷口,他也只是輕輕悶哼一聲,抱著我的一雙胳膊也沒放開過我……

  我現在這樣,是他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反噬,挨了好多傷,才換來的。

  要不是真心喜愛,應該沒有人能為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他嘆氣:「他的壽命,還長著。閨女,你是真不怕他未來變心嗎?」

  我搖頭:「不怕。因為我知道,在此前的無數年裡,他閱盡眾人都沒有動過情,在此後的千千萬萬年裡,他也不會變了心。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他不會移情別戀。我與他,從來都是像相信自己一樣,相信對方。」

  「爸。」我摟住他的肩,心情五味雜陳,「和你們相認,我很開心。我是你們的孩子,一直都是。」

  「在外辦事,要小心。」

  「嗯……」

  「閨女,你的生日,是四月初四。你出生那天,眉間有個青色的痕跡,那時外面下了小半個月的大雨,一道驚雷落下的時候,你媽生下了你,說來也奇怪,你一哭,雨就停了,外面還有了彩虹。

  那天醫院裡待產的產婦有十三位,與你媽媽產期是同一天的,有兩位。其中一位比你媽媽羊水破的還早,但是四月初四那天,僅有你一個出生落了地。

  你是正午十二點生的,可把你母親折騰得不輕,剛出生就會扯著爸爸的領帶笑,爸爸給你起了個小名,就叫軟軟,爸還給你打了只銀鐲子。

  可惜當年你被抱走的時候,那鐲子丟在了醫院裡……也許,你的降生,真的就是上天早有安排。」

  「爸爸。」我也低聲安撫他:「不管是不是上天早有安排,我現在都已經回來了。以後不會再走了。」

  「好。」他放開我,拍拍我胳膊:「去吧,爸就不送你了。」

  我點點頭,和他告別:「爸,再見。」

  揮揮手,打開車門也坐了進去。

  開車的司機是我爸信得過的秘書,驅車離開了君來大酒店,路上跑了四十五分鐘,才回到了我們自己家。


  把玄曄扶進臥室,我倒了杯清水一勺一勺餵給他。

  覺得餵得差不多了,我才放下水杯,打開小風扇讓他涼快涼快。

  我俯身,趴在他胸膛上,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薄唇……

  「玄曄……」

  手指突然被人抓住,某人摟住我腰肢,趁人不備睜開眼一翻身就把我送進了自己的床里側。

  萬分憐愛地將我護在懷中,低頭深情地吻了下我嘴唇。

  「夫人的唇,好甜。」

  我怔怔地躺在他懷中,傻眼了:「你……這麼快就清醒了?」

  他把胳膊送給我枕著,摟著我側身躺下,勾了勾唇,道:「本君沒醉,區區幾杯酒,還喝不倒本君。」

  「那你之前為什麼……」

  「岳父歲數大了,過度飲酒傷身。本君若不先趴下,他又怎好放下酒杯。屆時若喝出個好歹,得不償失。」

  「原來,你是這個用意。」我乖乖往他胸口蹭了蹭,「謝謝你,玄曄,總是這麼體貼入微。」

  他闔目,撫著我的腦袋溫柔道:「之前你和岳父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小染,你原是這麼信任為夫……為夫甚歡喜。」

  「玄曄,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我也是。」

  我昂頭看他,臉頰炙紅:「那不如……現在把該辦的事情,辦了吧。」

  我羞澀地圈住他脖子,湊上去吻他的涼唇。

  主動將舌攪進他的口中,賣力親近他。

  吻了他一陣,我開門見山地解釋:「早生貴子。」

  這些話由我主動提出來,他頗為意外。

  我正要接著解他衣衫,把正事進行下去。

  他卻破天荒地捉住我手腕,阻止了我。

  我不解。

  他對上我懵懂的眼神,克制著身體上的衝動,啞著嗓音認真說:「今天……不合適,乖,忍一忍。」

  「啊?」

  他呼吸急促的紅了臉,拿我沒辦法,「本君見書上說過,酒後……傷女子的身體,且,質量不好,若有孩子,生出來會笨笨的。」

  「孩子,笨笨的?」我恍然大悟,挑眉笑話他:「之前那麼多次……也沒孩子,或許這次也不會……」

  「還是要小心著點好。」他把我的腦袋摁進他懷中,極輕地和我咬耳私語,「主要是,酒後,有些克制不住,怕傷了夫人。」

  抓住了關鍵詞:克制不住!

  我瞬間也慫了,立馬收回了為非作歹的一雙手,縮他懷中老實待著:「那我不折騰你了,阿玄,你睡吧,晚上開飯我再叫你。」

  鼻音很重,有點撒嬌的感覺。

  我悶頭答應:「好。」

  他這才放心睡下去。

  聽著耳邊的呼吸聲愈漸均勻,我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摸摸他心口的舊傷疤。

  還是有些粗糙的瘢痕。

  現在才發現,我家這位龍王爺其實也是個暖男,且還屬于越養越溫柔的那種……

  ——

  三天後。

  立秋的天還是有些燥熱,我拉著玄曄去商場買油鹽醬醋這類日用品,可進入零食區了,我就有些走不動路了……

  「你說我是買這包番茄味的薯片呢,還是買這包燒烤味的,還是這包香辣味的?」我拿著三包薯片徵求玄曄的意見。

  玄曄理了理廣袖,一本正經地說出想法:「本君覺得,夫人可以全買了。」

  這個提議……

  正合我意啊!

  我果斷把三包薯片都扔進了購物車,「聽你的,都買了!那我還可以再買……點別的嗎?我還想吃辣條……」

  我挽住他的胳膊向他撒嬌:「不,我自己私吞,不帶他們分!我很久沒吃這些東西了,嘴饞,特別饞。」

  他寵溺地捏了捏我鼻子:「這可怎麼辦才好,本君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小饞貓媳婦。」

  「這叫,天定良緣,天生一對,天造地設……」

  話還沒說完,旁邊買東西的一位女客突然跳腳驚叫了起來:「啊!哪來的野狗,髒兮兮的!保安、保安呢!還不快來把這鬼東西給夾出去!咦,髒死了!有狂犬病啊!」


  被她這麼一喊,附近買零食的大人小孩全都慌裡慌張撒腿就跑,躲得遠遠的。

  「保安!保安呢!商場不是不允許畜生進來的嗎?!」

  「這狗尾巴下垂,一看就是病狗,你看,頭上還有個血洞!」

  「這是金毛,金毛是寵物狗,一定是哪家走丟的,大家別怕,寵物犬不傷人。」

  「呸!都這個樣了,要是真咬了人,你負全責嗎!流浪犬就應該被打死!人命重要還是狗重要!」

  「說得對,不管是什麼狗,流浪犬就應該被打死。」

  「我來商場都見過這東西好幾次了,商場的安保人員真是不負責,大家聽我的,今天要是他們再不把這東西給處理了,不給咱們大家一個交代,咱們大家就集體打電話投訴他!」

  「對,投訴!」

  周圍群眾們義憤填膺的你一言我一語大喊。

  我還留在原地,看著那條離自己僅有三米遠、渾身泥濘,頭上帶血,剛挨了一腳,一臉沮喪的可憐小金毛,心底不是滋味的擰了擰眉。

  即便挨了打,被所有人指指點點,小金毛也還是侷促的蹲在地上,拼了命的向女人搖尾巴。

  布滿血絲的一雙黝黑大眼睛裡並沒有半分惡意,試探著想往女人跟前湊,哼唧著努力昂頭,示意女人看手中的薯片,然後站起來,抬起一雙前爪向女人作揖,拜了好幾拜,眼眶濕潤了一大截。

  可最終,卻是又挨了女人一掃把棍:「滾!滾遠點!打死你,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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