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樹梨花壓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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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抿唇厚顏無恥一笑:「嘿嘿,不是白的,是紅的。」

  「紅酒?」他眼裡浸著比月光還溫柔的笑。

  我點點頭,肯定地拍拍胸脯:「我喝白的會醉,紅的不會。」

  他打趣著問:「醉了,會發酒瘋嗎?」

  「當然不會!」我很正經地自誇道:「我酒品向來很好!從不會發酒瘋!發酒瘋就不是女孩子能幹出來的事好不好,我可是個淑女,喝醉也頂多就是會倒地就睡,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這樣。」他聽我都這樣保證了,就一個眼神示意躲三丈遠的蚌精小侍女去拿酒。

  不到五分鐘,侍女就把一瓶子色澤紫紅沉暗的紅酒送了過來,拿出應景的琉璃杯,給我們滿上。

  「你家為什麼連紅酒都有啊?好像什麼都不缺。」我捧著杯子淺嘗一口,哇,入口香氣馥郁,口感醇厚,酒精味偏淡,有種清新爽脆感,比我以前在宋家高級宴會上喝到的紅酒口感都高級。

  「也是你家。」他斤斤計較地糾正道。優雅地拿起琉璃杯,抿了一點,「這紅酒,是附近一位酷愛釀酒的草仙親手釀的,頭幾年上貢來的,一直都留在這裡儲著。你運氣好,來得正是時候,要是再晚兩天,本君就把它送給大黑了。」

  「送給大黑多浪費,他又不喝酒……」

  他寵溺地點了下我腦袋:「本君也不喝。」

  我喝完一杯還嘴饞,就纏著他陪我一起放縱:「平時不喝,可以偶爾喝一頓嘛。今天這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咱們就放鬆一回,多喝幾杯吧……不醉不歸。」

  他懷疑地瞟了我一眼,點點頭,有種等著看熱鬧的感覺。

  琉璃杯往我的杯子上輕輕一碰,叮的一聲,特有儀式感:「遵命,本君的夫人。」

  ……

  然而我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大約半瓶酒下肚後,我開始頭暈目眩,神智不大正常了。

  但我依舊自信地認為,紅酒度數低,勁全在後面了,當場肯定是不會有事的,大不了喝完睡一覺,醒了難受,總不至於真的發了酒瘋。

  好不容易過一次生日,總得盡興才好,喝不完這瓶酒,多掃興多丟人吶!

  於是我就不認輸地拉著玄曄繼續沒有節制地喝下去——

  胃好撐,身上好熱,異常的亢奮。

  不知怎麼回事就躺進男人的懷中了,我頭腦發漲,身子發燙地不停摸男人涼涼的脖子,占他便宜,心底有點燥,口齒不清地揪著他沒完沒了地問:「玄、玄曄……你到底有幾個女人啊!我、我不要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

  忍不住的打了個酒嗝,我借著酒勁肆無忌憚地把手伸到他的衣領里,指尖的撫動,勾得他呼吸加重:「你、是我一個人的,你要是有、第二個老婆,我就不要你了!玄曄,你只能是我的……別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他摸摸我的頭,耐心安撫:「本君,從頭至尾,都只有你。以後,也僅有你。」

  我伸手指任性地戳他胸膛,不樂意道:「可你、早上還說,要三宮六院、七、七十多個妃子呢!還要我做正宮娘娘……誰、稀罕做你的正宮娘娘!」

  他溫柔地親親我額頭:「逗你呢,別當真,本君這一生,有夫人一個就夠了。」

  我醉醺醺地倚在他懷裡閉眼:「你給我、記住了……你是我的,不能喜歡上別人。你要是、要是喜歡上別人了,我就、就找一百個小白臉,每天陪他們親親抱抱、舉高高……」

  「一百個小白臉?」他霸道地捏住我的下巴,語氣不悅道:「你還真敢想。」

  我一點也不乖地晃腦袋掙開他的手,眯著眼看著模糊的他,賭氣地哼了聲:「你有七十個,我就要一百個,你有一百個,我就找兩百個,我也給你戴綠帽子,戴、兩百層!」

  他突然拎住我的耳尖,拎得還挺疼。

  我吃痛的哎呀叫了聲。

  他面色不善地威脅道:「還敢給本君戴綠帽子,信不信本君現在就讓你哭著求饒!」

  我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癟嘴要哭:「是你先找別人的嘛,你先綠我,我為什麼不能綠你。」

  他無奈地鬆開我耳尖,還幫我揉揉,語氣軟下來:「胡說,本君什麼時候找別人了?這麼多年了,本君身邊的女人,一直都只有你。」

  「不要,一個都不要,只要你。」他摟起我的身體,親了下我的耳尖,「還說自己不發酒瘋,現在也不曉得是哪個小姑娘,在本君懷中胡言亂語。」


  我腦子短路了,「什麼?你懷中還有別的小姑娘!」

  他往我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不就是你麼?」

  「我不是小姑娘。」我把頭悶進他的懷抱里,嗅著他衣間熟悉的花香,堅定地說道:「我是小仙女!我不是小姑娘。」

  他忍俊不禁地順從我:「好,你是小仙女,是本君的小仙女。」

  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我抓住他的衣襟問他:「玄曄……你是不是,和我結婚了?」

  他想想,回答道:「嗯,結婚了,你是我夫人。」

  我揉揉眼睛,呼吸間都是燙鼻子的酒味:「我為什麼不記得咱倆是什麼時候結婚的了。」

  「你喝醉了,喝醉的人,記憶不全。」

  「哦,那咱倆,那啥了嗎?」

  「哪啥?」

  我睜開眼很認真地盯著那張重影的臉,斬釘截鐵道:「洞房!」

  他恍然大悟,「哦,還沒有。」

  我立馬就從他懷中跳了下來,拉住他的手要帶他進入正題:「走,咱們現在去洞房!」

  我拽著他的手腕就往那像是有大床的地方走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別害羞……男人嘛,總要經歷這頭一回的。別怕啊,姐姐疼你!會對你好的!」

  說完,不知道為啥就哈哈傻笑了起來。

  身後的人半晌,才饒有興致地回了句:「這可是夫人,自己說的。」

  然後我整個人就突然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夫人,走反了。」

  臥室好像在另一頭。

  被他抱進了一個小房間,他先把我放在硬邦邦的大床上,隨即欺身壓過來,一揮袖,就從天而降了好多白茫茫的紗幔……

  唇被他輕輕吻住,他辦事的風格,很溫柔。

  不高興的皺眉,我推開他,理直氣壯的說:「不對,不是這樣的!」

  他頓住,隨後勾唇問我:「哦?那應該是怎樣的?」

  我試著翻身,但他太重了,我根本翻不動他。

  「你能不能先把我翻上去?」我氣鼓鼓地使喚他。

  他的眸眼裡像藏了一片好漂亮的星海,神秘誘人,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親親它……

  「你想在上面?」他眼底閃過一縷狡黠,意味深長地笑問。

  在下面影響發揮。

  他倒吸了口氣,沉笑出聲,「嗯,成全你!」

  手臂用力,輕易地就將我們調換了個位置,他在下面,我在上面。

  翻上來以後,我瞬間覺得空氣都清新了!

  這才對嘛,他太重了,壓在我身上我都呼吸不暢了。

  呼吸不暢還怎麼洞房。

  占據了有利位置以後,我有模有樣地告訴他:「看好了,和愛人接吻,得先挑逗他!」

  親住了他的薄唇,我用舌尖碰了下他的唇瓣。

  「得先循序漸進,嗯……先扒衣服!」

  手熟練地解開了他的腰帶,脫他外衣的動作嫻熟得像是早就有了肌肉記憶。

  扒開他胸口的衣裳,我要去親他脖子的時候,他突然啞著聲問了句:「這些,都是從哪學來的?」

  我誠實地回答:「小說唄!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電視劇上也是這麼放的。」

  他無奈地把我攬過去,歪頭親了下我眉心,「後面呢?」

  「後面……就是洞房唄!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他沉沉一笑,親昵地揉了揉我腦袋:「夫人懂得還挺多。只是,梨花壓海棠,這個形容不太對。應該是海棠壓梨花。」

  我伏在他身上,覺得腦子好重:「胡說,就是一樹梨花壓海棠,古詩里就是這麼寫的!」

  「那夫人,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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