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9章 二人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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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還是不知該如何回話。剛有好感,就要把自己定下來了?難道不要再相處一下的麼?

  她身邊沒有父母可以替她做決定,文竹也是個孤兒,師父去世了,所以他的人生大事,要他自己來決定。

  總怕走錯一步,以至於後面的人生會崩塌,總擔心選錯了人,搭進自己的一輩子。

  所以和那些有父母安排的人不一樣,她真的很小心。

  暗中確定著心意,暗中籌劃著名名奪取這男人的心。

  結果呢?

  呆呆地望著他許久,小桃失笑,她可真是不如人家一個剛還俗的和尚了。

  她甚至不需要再聽文竹說什麼原由,就能確定,他比自己勇敢太多了。

  文竹帶著,往外面走,恍然中,自己的世界似乎有什麼在崩塌。

  多年來築建起的信仰,毀掉又重構,等待著文竹的,是一個完全陌生,需要他去摸索的世界。

  「既然已經確定了好感,自然要定下來,我不會拖著。」

  沒有再權衡一段時間的猶豫,沒有被辜負該怎麼辦的恐慌,果決的姿態,讓人覺得那樣有安全感。

  天知道,小桃都快要幸福爆炸了,果然轉過了年頭,就是她的幸運期吧!

  一路走去了小桃休息的廂房,她才說:「你說的對,既然要一起行走江湖了,當然還是定下婚約比較好。」

  文竹勾唇笑了笑,開心不是假的。

  小桃有點不好意思地坐下:「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到我喜歡你的?」

  文竹悠悠地說:「有段時日了,寧帝還在征戰的時候,你就很喜歡到我身邊來。真正的確定,是在太皇太后去世的時候,師父同我講了一番話,我當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從那個時候意識到,情愛真是難以度過的劫難,他躲不過,也不想躲。

  提起蒼梧,小桃不免嘆氣許久:「你還俗,也並未有什麼人來阻撓你,他們雖然不舍,但是卻選擇了尊重你的意願,當初蒼梧方丈,為何沒邁出這一步?」

  如果他也能還俗的話,和太皇太后應該就是不同的結局了吧。

  看著小桃,文竹還在溫和地笑著,她嬌嗔他一眼:「不要再看了。」

  「嗯。」雖然答應下來,文竹卻沒有移開目光。

  她鬼靈精怪,乖巧可愛的樣子,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變換著。

  這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啊,多麼美好的詞彙。

  文竹還俗後,沒在少林寺留太久,他帶了隨身的衣物,還帶走了一串佛珠,和小桃下山了。

  少林寺的人聽說,他們在山下找老媒人證了婚,等安定下來後,就要成親了。

  文竹在江湖上的名氣非常大,畢竟也是年輕一輩的天才。

  他還俗的時候,少林寺也沒瞞著,消息漸漸就傳開了。

  有些事情傳多了,就變了味道,說文竹是因為愛戀上了一個女子,被少林寺驅逐的。

  還有藉此侮辱蒼梧大師名聲的,認為蒼梧就犯戒了,他親自教導出來的關門弟子也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沒等文竹站出來,少林寺的方丈就出來解釋,前少林寺弟子文竹,乃是自願還俗後,才和女子定親的,並非少林寺的驅逐。

  就算文竹如今已經不在修佛,照樣還是他的師兄,世人侮辱文竹,就是同他們少林寺過不去。

  新方丈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中庸刻板的,發聲之後,少林寺不少弟子都很是崇拜他,覺得他很有男人的血性。

  我們少林上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若是惹到了我們護著的人,當心你的前路。

  一場將被掀起的風波,就在少林寺的鎮壓中平息了。

  那些有心趁著這個會機會,占少林寺便宜的人,只能漸漸歇了心思。

  後來小桃還和文竹討論起這件事:「他們真當少林寺上下是傻的?都在蒼梧大師的事情上吃了一次虧了,還會再吃虧?」

  文竹哪怕還俗了,心境平和得也不像正常人:「能解決就好。」

  小桃瞥他一眼:「我怎麼感覺,你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呢?」

  文竹雙手合十,對小桃點點頭:「沒必要因為他人的言行,影響自己的心情。」


  小桃跺跺腳,哭笑不得:「你又給我行禮了!文竹,你忘記你現在已經不是和尚了嗎?」

  文竹一愣,不自然地撓撓他的頭,他的頭髮剛長出來一點點,還有點扎手,他實在地說:「忘記了。」

  唉,這樣的文竹還挺可愛的,小桃已經不忍心責怪他了。

  他還俗的消息,傳到雪嵐門的時候,江湖上的熱度已經消減了。

  再說,一個少林寺和尚,他們也不關心。

  慕連月在雪嵐門生活了幾個月後,已經徹底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寒冷對於他來說,是每日的必修課,以前他練功,還得穿著厚重的冬衣,現在只需要穿一件薄棉衣就好了。

  冷清揚早就知道他的資質不錯,但是沒想到能這樣好。雪嵐門中有他這樣禦寒能力的弟子,都要練功四五年。

  他估計,不出三年,慕連月都能脫掉身上的棉衣,穿上單衣了。

  師父總是不苟言笑,能得到他一聲讚許,真的很困難呢。

  因為又是半個月沒見到母親了,慕連月就給冷清揚行禮問道:「師父,今日徒兒能去看看母親麼?」

  這孩子哪哪都好,冷清揚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他:「行。」

  慕連月又誠懇地說:「那師父能送徒兒過去麼?」

  冷清揚有點疑惑,這雪峰上的路,他不是已經很熟悉了?

  他身邊跟著的小雪狐,也仰頭看著他呢,眸子黑漆漆的,特別靈動,同樣像是詢問慕連月一樣。

  慕連月依舊是期待地看著冷清揚,最後,他見師父點點頭:「可以。」

  慕連月高興得都要跳起來啦,不過他不能表現出來。

  平常他除了練功,學習知識,就是在想蘇婉卿。

  她身邊只有一個丫鬟茉莉陪著,得多孤寂啊。

  最近他聽說,木恩時常往娘親那兒跑,不過他去找的是茉莉,山上有師兄說,這是好事將近了。

  慕連月不知道什麼好事,他就想,既然木恩都能去,師父為什麼不成呢?娘親看到他,肯定很開心呢。

  送慕連月往蘇婉卿那兒去的時候,小雪狐一直靈巧地跟在小娃娃身邊,蹦蹦跳跳的。

  它的命是冷清揚救的,但是被它爹娘送來後,明顯是更喜歡慕連逸一點兒,冷清揚太嚴肅了,每次他訓慕連逸的時候,小雪狐都乖乖地坐在一旁聽著,也不敢搗亂。

  自從上次取了雪蓮後,冷清揚和蘇婉卿就很少會見面了,有幾次遠遠看到,蘇婉卿只是對他行了禮,就轉身離開了。

  曾經的雪夜曖昧,就像是鏡花水月,一碰就碎了。

  連冷清揚都在想,或許是他感覺錯了吧,蘇婉卿就像是一本書,有故事極了,怎麼會心悅他呢?

  每當這樣的想法冒出來,他心中又說不清的難受,真是矛盾。

  這次只要去見她,他竟然有些期待。恐怕是被慕連月拐帶的吧?

  有些人的感情,最初的時候,誰也意識不到,等時間的沉澱,再回首,就會變得更熾熱了也說不定。

  慕連月和冷清揚都走得很快,雪狐就更不用說了,它想跑,這雪嵐門上下,大概也只有冷清揚能追的上它。

  沒多久,他們到了蘇婉卿的小院子外,院子裡靜悄悄的,昨晚剛下雪過,地上連腳印都沒留下。

  慕連月很喜歡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他的足跡,噠噠噠跑過去,敲響了房門:「娘親,我回來啦!」

  蘇婉卿正坐在屋中寫字呢,聽到他的聲音,趕忙把紙筆放下了,茉莉已經走去開門了。

  房門打開後,有冷風吹入,慕連月馬上跑了進來,還招呼身後的雪狐和冷清揚。

  他興沖沖地對蘇婉卿說:「娘親您看,我把誰帶來了!」

  蘇婉卿還以為是雪嵐門的其他弟子,沒想到出現在他後面的,竟然是冷清揚。

  房門被茉莉關好,屋子中不過多了兩個人,一隻小狐狸,竟然好像狹窄起來。

  蘇婉卿進人穿的有些隨行,頭髮也只是鬆鬆地攏了一個髮髻,這會兒正侷促地用手指梳理她的鬢角,低著頭給冷清揚行禮:「參見長老。」

  「不用多禮。」冷清揚道,「連月最近表現很好,我將他送來,和你團聚一天。」

  蘇婉卿每次和冷清揚講話,都有點抹不開,她還暗中唾棄自己,見過兩代皇上,她也沒緊張成這樣子。

  可就是會擔心啊,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穿的難看呀,今日她連點胭脂水粉都沒擦。

  唉,這孩子要帶冷清揚回來,怎麼都能不提前和她說一聲呢,她也能準備準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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