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程意清,你還想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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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喝完了咖啡就去逛了超市,買了很多菜放在車上,回了公寓裡頭,安安幫雲織夢把冰箱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的。

  雲織夢在旁邊給她打著下手。

  「安安姐,你給我做什麼好吃的啊?」對於安安的手藝,雲織夢還是很期待的。

  「爆炒腰花怎麼樣啊?」安安問。

  「好啊,好啊……」雲織夢瘋狂點頭。

  她就是喜歡這樣重口味的菜,重麻重辣,吃起來才痛快。

  「再給你少個羊排骨湯,馬上就要入冬了,多喝點羊肉身上才暖和。」

  羊肉是大補,雲織夢自從小產後,雖然將養得還不錯,但是身子骨依舊不如從前了,就該吃點這些溫性的食物補一補。

  現在時間還早,可以慢慢燉。

  雲織夢站在旁邊看著安安利落地剁羊排,然後下鍋焯水,再加入蘿蔔、枸杞、胡椒粉……熬了很大的一鍋湯。

  接著將腰片改成花刀,起鍋燒寬油。

  雲織夢雖然說著打下手,但是一點兒忙都沒幫上,竄來竄去也只能取到一個造型上的作用,時不時給安安倒個水,往她嘴裡投餵一點水果。

  眼見安安加入辣椒、花膠、生薑、大蒜……然後將一大碗腰花倒進去,鍋里瞬間發出「滋拉」一聲響。

  雲織夢被嚇得驚呆了,但是隨著腰花出鍋,聞著那油亮亮的腰花,聞著那麻辣鮮香的味道,她又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恰好,這邊的羊肉湯也好了。

  一揭開,便一股羊肉的鮮味兒沖了出來,再看那湯底已經呈了奶白色,上頭漂浮了幾顆鮮紅的勾起,別提多好看了。

  雲織夢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送進嘴裡。

  「燙,燙,好燙……」

  「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安安姐,你這個手藝太棒了,你要是去開個飯店絕對生意爆好。」雲織夢舌頭燙得打卷,嘴巴上還在給安安吹彩虹屁。

  安安轉身過去開門。

  「雲總,這是您的信件,在樓下……」

  門外的人話說到一半,看見安安的時候臉上頓了一下。

  「陸總?」他換了稱呼。

  「沒想到您也在這兒啊。」

  「孟益。」安安喚道:「好巧啊,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了,怎麼?你也住這兒?」

  安安這個話問得意味深長。

  「啊,是啊。」孟益撓了撓頭:「我就……住在雲總的對面。」

  「哦?是嗎?」安安挑了挑眉,語調拖得可長了:「那可真是太……巧了……」

  「那個,孟益啊,信件是吧?給我吧,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先回去吧。」雲織夢見狀,趕緊湊過去驅逐孟益。

  「別啊。」安安卻道:「留下來一起吃飯吧,我燉了羊肉。」

  「孟益,羊肉,你愛吃吧?我聽說那個吃了……」

  「安安姐!」

  雲織夢生怕安安嘴上沒把門的,瘋狂用手肘捅著安安。

  他說完,就急匆匆地跑回去拿酒了。

  這邊雲織夢肩膀都垮了下來,無奈地看著安安:「安安姐,看什麼啊,你這是?」

  安安則是聳了聳肩:「關心公司員工咯。」

  雲織夢:……

  孟益拿了酒回來的時候,菜已經上桌子了,因為多一個人加入,安安又多拌了一個沙拉。

  三個人坐在桌子上,氣氛有些微妙。

  好在孟益很殷勤。

  「雲總,我給您盛碗湯吧。」

  剛給雲織夢盛完才看到旁邊的安安。

  「陸總,我幫您也盛一碗吧。」

  安安能感受到,她這個電燈泡著實是有些礙眼了。

  天色已經黑了,屋內開了暖氣,都沒有人注意到,窗外何時已經下起了下雨,淅淅瀝瀝地,將地上淋得濕漉漉的。

  寧哲剛好加完班開車回家,副駕駛上,是剛剛買好的小蛋糕。

  是在安安很喜歡的那家蛋糕店買的。


  可是車子行駛在路上的時候,他一晃而過,好像看到了什麼人。

  不確定,他又倒回去看了看。

  真的是她!

  「程意清!」

  寧哲一個急剎下了車。

  程意清聽到這個喊聲,像是被嚇著了一樣,轉身就跑。

  可她哪裡能跑得過寧哲?不過幾步就被追上了。

  「你還想往哪兒跑?」

  寧哲抓住她的肩膀,可是一點都沒心慈手軟,直接拉過手臂將她反扣住,然後把她的臉狠狠地抵在牆上,讓她動彈不了分毫。

  「你以為你還跑得掉嗎?」他問。

  「我本來也沒想跑。」她的聲音弱弱地道。

  縱然臉抵在粗糙的牆面,她也沒有掙扎半分,她也懶得掙扎。

  「我就是想來見你最後一面,之後我就會去自首的。」程意清說。

  「我憑什麼相信你?」

  程意清說著話,撩起了她的裙擺,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傷疤。

  「你這是……」

  卻只聽她冷笑了一聲:「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手上、背上、肚子上……全都有,都這樣了,你覺得還有什麼地方能比我現在的境遇更差?

  去坐牢至少還有一條命。」

  寧哲聽著她說這些話,微微鬆了鬆手。

  反正程意清現在已經是這個模樣,他不信,她還能跑得出來。

  「我有些話跟你說。」程意清轉過身看向他。

  她的臉寡淡又蒼白,全然沒有了從前那副魅惑妖嬈的模樣,長發覆下遮住了右眼,但是還是能隱約看到,那頭髮後面青腫的眼睛。

  已經入了冬了,她還是穿著秋天的衣服,長裙和一件針織外套,在碩碩寒風中,她像是一片枝頭戰慄的枯葉,單薄飄零。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她道。

  「我們去你車裡坐會兒吧。」

  「沒那個必要了吧。」

  寧哲拒絕得很乾脆,出了這種事,程意清的屁股坐在他的車上,他都嫌晦氣。

  「寧哲,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我這麼長時間躲在什麼地方連警察也找不到?我和你無冤無仇,費這麼大的周折是為了什麼?

  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我,這些,你都不感興趣嗎?」程意清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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