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值不值得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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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帝雷霆大怒,險些一刀砍了皇后。

  幸好王公公和顧行瀾出現把蒼帝攔下。

  顧行瀾也把皇后勸走,以免真的在太后的陵墓前,再迸濺出一場慘劇的血。

  蒼帝離去。

  皇后終於垮了下來,哭了一個淚人兒。

  顧行瀾第一次陪在皇后身邊安撫著。

  皇后很努力地想把眼淚憋回去,卻無濟於事,做不到。

  「讓太子殿下費心了。」

  皇后已經知道他和顧行儼私交不錯。

  那臭小子臨走時候還請求太子照顧好她。

  顧行瀾遞了一塊乾淨的手帕,「別擔心,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皇后一怔,「他們可是被抓到了?」皇后雖然一直都在慈安宮和萬佛樓,但也偷偷打聽到是頌遠伯去抓捕二人回京。

  顧行瀾搖了搖頭,卻並沒有直說,「這裡是他們的家,何況孤也很想他們的。」

  皇后並未聽懂顧行瀾話中有話。

  她靜靜地沉了片刻,便又回去為太后燒紙祈福。

  「本宮也相信他們會回來的,或許只有這一件事,能讓本宮堅強的活下去,不至於就這樣與世長辭了吧。」

  ……

  蒼帝和皇后大吵一架,雖然看到的人不多,但也傳到了其他宮殿中。

  顧行權並非是從貞貴妃口中得知,反而是沐南遷派陳善告訴給他的。

  顧行權很生氣,可他的王府中已經沒有什麼能繼續砸的了。

  顧行權不僅痛恨蒼帝,如今連貞貴妃也恨上了。

  「娘娘生產在即,情緒不能太亂,必須平穩,殿下您也要體恤娘娘的苦,待她生下小主子之後,或許就會用心全力幫助殿下了。」陳善也知道這是廢話,可不這麼勸,他又能作什麼。

  顧行權沉了沉。

  外面卻突然想起一道聲音,「這種話也能說出來哄騙殿下,難怪八殿下事事不成,就是被你們的謊話給坑苦了。」

  陳善一怔,瞬間朝門口看去,卻發現是沐南遷。

  沐南遷的顴骨更高、雙頰更塌。

  那一雙晶瑩賊光的眼睛好似審視世人的地獄判官。

  能看透一切,卻又讓人畏懼害怕。

  「沐南遷?」顧行權與他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此時能認出他,也是沐南遷的模樣太特別。

  陳善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旁日裡請你,你不來,今天卻不請自到。」而且還當眾拆台?

  這擺明了是故意給他下馬威的。

  沐南遷桀桀地陰笑出聲,「別這麼看著我,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當然說的不對。」陳善自辯道:「我對八殿下忠心耿耿,從無敷衍之詞,剛剛也是誠心建言,不似你說的那般小人之心。」

  沐南遷逕自走到屋中,坐到了顧行權的對面,「其實八殿下不止被陛下放棄了,也被您的母妃貞貴妃放棄了。」

  「你為何這樣說?你還知道什麼消息?」顧行權已經不再相信手下的情報,只想從沐南遷口中打探消息。

  沐南遷看向陳善,「只怕陳軍師不肯讓在下直言。」

  「你別管他,你知道什麼就直說,本王一定不會虧待了你!」顧行權已經不再信任陳善,因為他最近除卻說些廢話之外,的確沒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據我所知,貞貴妃娘娘已經為還未出世的小皇子請了封爵,而且爵位比八殿下您還要高。」

  沐南遷的詭異笑容,透著無限嘲諷,「八殿下您或許要為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孩子下跪磕頭請安呢。」

  「!!!」

  顧行權瞬間眼前一黑,「莫非、莫非母妃為他求了親王爵?」

  「你從何處得來的消息?也不要亂說話!」陳善並不願相信,他只想再多求證。

  沐南遷卻十分有信心,「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一番,就知道我所說並非虛言。」

  「原本還以為八殿下能榮登龍椅之位,可現在您似乎除了謀朝篡位這一條路可走,便只能等著陛下駕崩,太子繼位之後,和您算上一筆總帳了!」


  沐南遷幸災樂禍,絲毫沒有收斂。

  顧行權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你胡說,本王不可能輸,本王不可能被放棄。」

  「何必這麼自欺欺人呢?你就是輸了,而且輸得十分徹底。」

  「本王絕對不會輸,怎麼做?還請沐先師為本王出一出主意!」

  顧行權只能苦求沐南遷,因為他說的事情,都極有可能發生。

  若顧行瀾登基,他便只有死路一條啊!

  「想讓我幫你?可以,但八殿下也要拿出一點誠意,讓我相信你值得我出手相幫。」

  「你要本王如何證明?」

  「殺了蒼帝,謀朝篡位!」

  「!!!」

  這一次不禁是陳善嚇得跪在地上,就連顧行權都踉蹌跌坐,看沐南遷的眼神,似在看鬼魂一樣。

  「那是本王的父皇!」

  「可他最希望你死。」

  「不能,不可能,母妃即便疼愛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可能不管本王。」

  「所以殿下被蒼帝罵過之後,貴妃娘娘可管過您?說好的差事也不過是去按察司,和五皇子、十二皇子等人搶一塊點心。」

  「因為真正繼位的人是太子,不是你,八殿下如若沒有膽量,不妨趁有生之年吃點好的,喝點好的,畢竟太子登基之後,這些都會煙消雲散,再也不屬於您了!」

  ……

  沐南遷說完便如閃影般迅速離去。

  唯獨顧行權跌坐在地上,沉浸了許久。

  「陳善。」

  「嗯?」

  「他說的是真的嗎?」

  「在下不知,但他是異族之人,殿下您不能聽他蠱惑。」

  「可本王如若聽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陳善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沐南遷並未說錯,他只是不懂婉轉。

  可謀朝篡位?那也是死路一條,這二者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再一抬頭之時,顧行權已經徹底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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