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大結局(3):美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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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羨魚貝齒輕咬紅唇,細嫩的脖子根都紅透了,「分明是你……」

  「我怎麼?」

  「你逼我說的。」

  少女揉了軟蜜般的嗓子帶著放縱過後的沙啞,前半句控訴還字正腔圓,說到後半句氣勢便逐漸弱下來,乍聽起來委委屈屈的。

  謝行蘊好整以暇地挑眉,傾身過去貼著她的耳廓,興味盎然地勾唇,「還記著?」

  白羨魚羞惱地踹了他一腳,可還沒踹到人呢,自己先痛吸了一口涼氣,男人及時握住她的小腿,這才沒做出大動作,「別傷著自己。」

  白羨魚在心裡把謝行蘊罵了一頓,他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看上去清心寡欲的,私底下的時候恨不得把她給吞了,現在她回想起這幾日裡他望著她的幽深眼眸里毫不掩飾的瘋狂慾念,心裡都還瘮得慌。

  開了葷的男人太可怕了。

  她忽然覺得不該把話題留在這裡,太危險了,她可不想成婚這七日全在榻上過去了!

  於是主動接過了上次謝行蘊拋出的問題,「我想吃蟹粉酥。」

  謝行蘊還怕她沒胃口,聽到她的話,當即吩咐了人去做。

  醒來又胡鬧了許久,白羨魚早就有些撐不住了,男人仿佛懂她的心思一般,坐近了讓她靠著,身後胸膛溫熱又熟悉,她很快便睡了過去。

  ……

  回府省親定在了三日後。

  這三日,白羨魚為了不出意外,決定和謝行蘊分殿睡。

  他本來已經將奏摺全部都搬到了昭陽殿,可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最終不情不願地走了。

  看得外頭一眾宮婢太監瞠目結舌。

  從沒見過帝後之間如同民間夫妻一般相處的!

  果然如宮外所猜測的一樣,昭陽殿裡的小皇后醒了,從此六宮粉黛都無了顏色。

  謝行蘊頗為意外地挑唇,放下手中的筆,「不生氣了?」

  白羨魚嗔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

  窗外的春色極好,喜鵲嘰嘰喳喳的叫。

  謝行蘊倚在桌案上,若有所思地支著下巴,「那前日,小魚兒難道是在同我調情?」

  白羨魚嘴角狠狠抽了抽。

  「我才沒有。」

  謝行蘊輕笑了聲。

  「我來找你是有正事,你能不能把腦海里的不正經的想法都先放放。」

  姿態慵懶散漫的皇帝不以為然地一笑,「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怎麼就不正經了?」

  白羨魚涼涼瞥他一眼,她身上的印子到現在都還沒消,這還是在他日日跑來給她抹藥的情況下,想到這個她就想咬他一口。

  他背上的抓痕還是抓淺了些。

  「說正事,今日我見到谷遇來了宮中,可是因為你的病?」白羨魚眸底浮現幾分擔憂,「我記得他說過,要想痊癒須得一年功夫,現在差不多快一年了,你可還有復發?」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殿內的氣氛似乎就沉重了許多。

  白羨魚看著謝行蘊略收了下眼梢笑意,心跳驀然漏跳一拍,「怎麼了?出問題了?」

  她走過去,捧起男人那張俊到天地失色的臉,柳眉皺起,「不,你肯定有事瞞我。」

  「是不是現在還會出現幻覺?」

  沉默了半晌。

  謝行蘊方才動了動唇。

  「嗯。」

  白羨魚緊張地看著他,「什麼時候出現的?是在大戰的時候,還是在我昏迷的時候,還是在我們成婚前,還是……」

  謝行蘊安撫似地握住少女貼著他下顎的柔嫩手心,輕吻了下,「是最近兩日的事。」

  「最近兩日?」

  「成婚後總覺得還身處夢中,等我睜開了眼,你還是沒有醒來,所有的一切,定親,下詔,大婚……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事情。」

  「前幾日和你在一塊,我以為這病也快好了,沒想到昨日又出現了幻覺,伸出手想要抱你卻什麼都沒抱到。」

  白羨魚心中頓時有些自責,「對不起……」

  謝行蘊不在意地笑笑,「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這病遲早會好的,沒有大礙,小魚兒不必掛在心上。」


  怎麼可能不掛在心上!

  當初情蠱一事,她和他都是受害者,她及時抽身死遁離開,留下他又是斷骨又是因太過思念她生出了幻症,傷心欲絕了三年,只憑著為她報仇的信念活著。

  他的病若不好,始終是她心中的一道坎。

  「明日我就搬來干清宮。」白羨魚當機立斷,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妥,「不行,今日我便來照顧你。」

  謝行蘊還未說話,她便朝外吩咐:

  「綠珠,傳話下去,我以後都宿在干清宮了。」

  「是!」

  謝行蘊眸底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腰,站在她身後,將她整個人都罩在懷裡,下巴放在她柔軟的發頂,喟嘆般道:「小魚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不知為何,此情此景,白羨魚莫名覺得她才是皇帝,而謝行蘊才是等著她寵幸的妃子。

  這個想法過於詭異,她甩了甩頭,把這念頭甩了出去,「有我在,你應該就不會那麼容易產生幻覺了,對吧?」

  白羨魚琢磨著,只有在沒有見到她,他想她的時候,幻覺才會出現。

  「嗯。」

  「那我就一直黏在你身邊,直到你的病好了。」

  謝行蘊翹了翹唇,「好。」

  兩具年輕滾燙的身體貼在一塊,又是新婚燕爾,很快,白羨魚就覺得身後的男人呼吸逐漸急促。

  「你的病……要是做這些事會不會加重?」

  「難道小魚兒自己感受不出來嗎?」

  若是這幻症會影響他們行房事,那她前幾日也不會下不來榻。

  她被他撩撥的口乾舌燥,身子逐漸軟成了一灘水。

  謝行蘊心猿意馬地給她解了衣裳,將她抱去了浴殿。

  浴殿內的溫泉池和昭陽殿內的是同一口,只不過干清宮的更大,裝飾也更為華麗。

  滿池碧波蕩漾,熱氣氤氳。

  白羨魚覺得晾了謝行蘊幾日,他仿佛又餓的狠了。

  變著花樣折騰了數回,都他還是不盡興。

  她閉著眼休息的時候,謝行蘊不知從哪裡找來幾幅畫軸。

  白羨魚隱約覺得眼熟,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便問,「這是什麼?」

  謝行蘊臉不紅心不跳地湊近了些

  ,不給她移開視線的機會,徑直打開。

  白羨魚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把頭埋到水裡去!

  「這東西你怎麼還留著!」

  畫上畫的是她躺在侯府水榭的美人榻上……

  想到那惟妙惟肖的身形,白羨魚簡直羞憤欲死。

  「覺得可惜,重新畫的。」

  「這有什麼好可惜的!」

  謝行蘊深邃的眸底似乎蘊著一場風暴。

  少女玉瓷般滑膩的肌膚此刻如同熟透了的桃兒,不用握在手中把玩就知是何等酥骨銷魂。

  見男人看她的眼神逐漸危險,白羨魚謹慎地穿上裡衣,連滾帶爬地從溫泉池裡出來。

  他該不會是想按照畫上的那樣……

  可是那可是在水榭里,太大膽了,即使成婚了她也絕不可能答應的!

  「我有些困了,剛才你也累了吧?早些歇息,明日我還要起早的。」她說完就想跑。

  可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輕嘶聲。

  白羨魚頓住腳步回頭,看到謝行蘊不知什麼時候扶上了粗大的紅漆廊柱,眼皮緊闔著,表情隱忍痛苦。

  她一愣,「謝行蘊?」

  男人沒有回答,反而用高大的身體靠著廊柱,眉眼略微低斂,眸底似有幾分茫然。

  白羨魚頓時忘了剛才那一茬,跑到他身邊,「哪裡不舒服?嗯?」

  謝行蘊順勢抱著她,他喜歡從身後抱她,這樣可以將她整個人都壓在懷裡,嚴密貼合,此刻也不例外。

  不知怎的,兩人的位置就對調了。

  白羨魚雙手撐在柱上,薄薄的白色寢衣帶不來一點安全感,特別是身後的男人不知是清醒著還是沉溺著,更讓她心裡沒底,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咬著她的耳朵,「畫上的,來一次?」

  這怎麼來!

  白羨魚想要後退又不敢用力,怕刺激他的病情,於是這麼一退一進的,反倒是像欲拒還迎。

  謝行蘊的呼吸沉的發燙,開始安撫她的脆弱處。

  白羨魚緊張到手心出汗,看到眼前的紅柱,忽然想到,難道謝行蘊是把這當成水榭了?

  這大紅柱子確實挺像的。

  「嗯?」他聲音暗啞,竭力忍著,「想不想要?」

  也不知是被他的手擾亂了心神,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白羨魚半推半就地應了。

  巫山雲雨天亮方歇。

  乾涸的廊柱上也濺上了不少溫泉水。

  謝行蘊抱著嬌軟的人兒走回寢殿時,素來能忍的少女也禁不住從喉間溢出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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