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和他一起的女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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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變。

  漁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神神叨叨地道:「俺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時候被選中去採珠的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不能中途退出,否則就連自己的家人都會被拖累,但其實也並非全無特例,不過是那個特例的要求過高,極少極少人能達到,因此基本等同於無,而那個黃家男郎就是這極少數的人之一。」

  「什麼條件?」方才他都說了,黃子戚一年采了三百一十顆,應當也很多了,白羨魚詢問。

  漁夫道:「一年三百一十一顆。」

  白離頓住,「就差最後一顆,他就能選擇退出了?」

  「是的,就差最後一顆,也就是說只要那次出海平安,他完全可以帶著自己的報酬回家養老,省著點的話後半輩子就無憂了,也不必在這海上漂泊,他做點什麼不好,沒必要以命相搏。」

  謝行蘊擰眉,「怎麼出事的?」

  漁夫對上謝行蘊,有種說不出的膽怯,語氣也恭敬許多,「具體的小的不清楚,但是那一回天氣特別的糟糕,暴風雨能將岸邊的船都翻了,可是什麼時候去采撈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上頭都有管事的,因此他們也出海了。」

  「他們?」

  「對!」漁夫縮了縮肩膀,「這就是古怪的地方!那場暴風雨將船帆都撕裂了,木板崩壞,大雨下了一天一夜,等到有人爬上岸求救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了,可那船上另外一個女子卻安然無恙,就連那些划船的男人也沒事,就黃家男郎出了事情!」

  「就好像是水神娘娘在懲罰他的不敬一樣!」漁夫說到這裡,磕了三個響頭,「自那以後,那些外地來的漁船泊在這裡的,也都信了,咱們都是些小老百姓,怎麼能和神仙斗呢?」

  「越說越玄乎了。」蕭正嘟囔道:「聽起來就是普通的海難,不過這黃子戚是真的有些可憐,本來可以拿了報酬回家,可惜天不遂人願。」

  白離難得和蕭正達成統一意見,「是啊,還有個妹妹,他妹妹運氣似乎也不怎麼好,即便是嫁給了江淮瑜做侍妾,但現在江淮瑜一死,以後幾十年人生漫漫,也難熬啊。」

  白羨魚覺得漁夫的話和方才謝行蘊告訴她的話差不多,這樣的案件本是不懸的,可黃綺衫為何要去告官,說她哥哥並非遇難,難不成是被人害死的?

  現在找個了解情況的人都難,要找到那日一同在船上的人,怕是也要些時日,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江淮瑜又為何對這件案子這樣在意?按時間推算,他差不多就是在那時候上任梁州郡守的,也是在那個時候廢除了「一日採珠,終生採珠」的規則,黃子戚若是再堅持一段時間,沒有條件也能退出了。

  漁夫說起來也滿臉唏噓,這時候他的小女兒跑了出來,悄悄道:「爹爹,我也要去採珠!」

  他瞪了一眼她,「采什麼采,你以為是做遊戲?」

  小女娃撇撇嘴。

  「另一個人,姓什麼?」

  白羨魚一愣,猛地抬頭看向謝行蘊。

  謝行蘊臉色陰晴不定,重複:「和黃子戚一起的女子,叫什麼?」

  漁夫努力想了想,「這……俺也不清楚,俺就知道他們那艘船上有一個採珠女,她叫什麼俺也不清楚。」

  「屍體如何處理的?」謝行蘊又問。

  「沒有屍體。」這次漁夫說的很快,語氣有些憐憫,「可憐的娃子,一般出了事情,人還是能找到的,可是那一回沒有人見到過他的屍體,這樣的情況,在俺們這裡都是投不了胎的,咱們漂泊在水上,死後也要埋在土裡,這樣才能找個好人家投,那男郎長得很俊俏呢,就是命不太好。」

  白羨魚第一回離鄉野怪談這麼近,她不信這些,可並不妨礙這裡的人把這奉為圭臬。

  問到這裡,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白羨魚一行人告別了漁夫一家,在他們準備一同回去,令人找尋其他證人的時候,有侍衛匆匆忙忙地策馬來了。

  白離道:「小姐,那是我派去核查珍珠去向的人。」

  白羨魚精神一振,那侍衛到了幾人跟前,行禮道:「小姐,屬下已經讓底下的人一一去核查了。」

  他說著看了眼手中的紙,上面映出了墨水的痕跡,「萬隆八年和萬隆十年的數量完全吻合,可是萬隆九年的的有很大出入,名錄上記下的數量比實際他們收到的數量要多幾百顆。」

  謝行蘊眯了眼,「具體。」


  「具體是……」侍衛簡單算了算,「三百……一十顆。」

  正好少了黃子戚一個人的量,也就是說這本名錄確實是有人動了手腳。

  白羨魚和謝行蘊交換了一個眼神。

  白離有些瞠目結舌,蕭正亦是十分震驚,「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名錄有問題的?」

  白離搖頭,面色複雜,「我感覺是沒有問題的,名錄的每一處我後來也翻看了很久,也沒有發現異常。」

  若不是那些家族買進的珍珠偽造的人造不了假,怕也真的會漏掉,即使那人再手眼通天,也不能一一打點好那些家族的人吧,這樣反而更容易引起懷疑。

  白羨魚看向謝行蘊,略鬆了口氣,神情卻半點沒放鬆,「現在應該很明顯了。」

  謝行蘊頷首。

  蕭正想了想,忽然瞪大眼睛,「認罪的還有一個錢氏,該不會和黃子戚一起留在船上的人,就是她吧!」

  「不可能是她,錢氏的背景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她雖是梁州城的人,可家裡沒有一個人捕魚的,那個時候她怎麼會出現在船上。」白離回道。

  「那你說兇手是誰?」蕭正撓了撓頭,「這幾個人好像都和江淮瑜的死有關,但好像又都沒有關係,繞的我都糊塗了。」

  回到郡守府,白羨魚用完膳後,綠珠帶著幾個下人進來了。

  一進來,綠珠便有些著急地驅散他們,低頭道:「小姐,那腰帶找到了。」

  白羨魚有些意外。

  綠珠接著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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