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章 無奈肖百合,爭奪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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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地虎走了。♠🐳 ➅9sħ𝓤א.ᶜⓞ๓ 👻👤

  還是走了之後,這輩子都回不來的那種。

  而處理完章地虎的事情後,國王看著瞬間空蕩蕩的會客廳,頓時笑了。

  「明天那場官司是什麼時間?」

  「回國王大人,是早上9點30分,東方都市法院的民事庭,在2號法庭。」

  「知道了!」

  得到回答後,國王一揮手,所有人都悄然離開。

  因為他們知道,國王已經在準備明天的事情了,今天就不能打擾對方。

  「真懷念啊,東方都市法院的民事庭,不知道她們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

  國王說著,哈哈一笑,好似十分開心。

  另一邊。

  市議會辦公室。

  章天龍這個時間點,還在市議會加班。

  當然了,他最近加班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一些事情,在上班的時候不能做,得在加班(無人打擾)的時候處理。

  「章先生,我這邊情況緊急,我總感覺有人要對付我!」

  「從年初開始,我的船和手下們一直遭到洗劫,現在我的隊伍只剩下不到原先三人之一的人馬了!」

  「章先生,我需要請求你放的援助,請你給我一筆錢,我要重新招兵買馬,準備足夠的武器,我要和對付我的人開戰!」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章天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巴沙羅船長,我明白你的處境,但是每個月打款的數額都是我們已經說好了的,你單方面要錢,這可有些說不過去啊!」

  「章先生,我能夠感覺到,這一次要對付我的人,絕對不是普通貨色,你……」

  卡!

  電話被掛斷了。

  章天龍看著手中的加密電話,忍不住揉了揉腦袋。

  「當海盜的也能被人洗劫,你巴沙羅可是那一片的海盜王啊,難道洗劫你的人叫王路飛不成?」

  「還有,你巴沙羅現在缺少人手,我看起來得重新物色幫手了,一旦你失了勢,這合作的關係看來也要到頭了啊!」

  章天龍說著,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和巴沙羅合作,雙方確實是共贏。

  但巴沙羅是什麼身份,他可是海盜啊,乾的就是打家劫船的事,是一頭餵不飽的狼。

  當年他為什麼捨棄了端木黑足,選擇投靠章天龍這邊,不就是因為兩邊出的錢不一樣嘛。

  一邊是10個億的一次性買賣,完事了還得跑路。另一邊是每個月都能賺到幾個億的長久生意,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可現在,巴沙羅那邊胃口越來越大,而他護送的幾條航路,出問題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巴沙羅開始怠惰了啊!」

  章天龍嘆了一口氣,「果然,和海盜為伍,終究是下策!」

  這樣想著,他開始思考,如果巴沙羅不可靠的話,該找什麼人來替代呢?

  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桌上的電話響了。

  「是誰?」

  「章議長,大事不好了,虎爺被抓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信息,章天龍已經顧忌不得了。

  「什麼情況?」

  「我只知道虎爺馬上就要被押送到國際法庭了,這一次他犯了三條重罪,每一條都是牢底坐穿,三條加一起的話……」

  「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後,章天龍的眉頭緊緊皺起。🍟♣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章地虎被抓了,而且還是直接扭送到國際法庭,這可真是……難辦了啊!

  他章天龍雖然在龍國算是一號人物,在東方都更是說一不二的天,可在外頭……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外頭的話,他的手只能說是鞭長莫及。

  「看來,得去向父親請安了啊!」

  沒辦法之下,章天龍看了眼時間,然後撥通了一個他不太喜歡的號碼。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見老頭子!」


  ……

  翌日,早晨。

  陽光明媚,天藍雲白。

  正是一個適合出庭的好天氣。

  起碼肖百合是這麼想的。

  她坐在自己簡樸的辦公室內,一邊嘴裡叼著個包子,一邊整理著文件,又是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這才收拾好東西。

  「喂,是鮑先生嗎,請問你現在起床沒有……什麼,你還沒起,我尼瑪……」

  壓抑住自己罵髒話的衝動,肖百合說服自己,儘量要心平氣和的與客戶溝通。

  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檢察官。

  「鮑先生,雖然我很想吐槽你的作息,但請你注意一下,今天是關於一件2000萬價值的名貴畫作的歸屬權糾紛訴訟的開庭日!我想請你從床上起來,然後好好洗漱一下,再穿上一套乾淨整潔的西服,打好領帶,然後……」

  「我曉得啦……」

  電話那頭的客戶,敷衍回應了一句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tm給我滾到市法院的民事庭來,我@¥#&*#¥%…!

  !

  !

  」

  肖百合剩下來的半句話,只能咬著牙對著自己說了。

  「真尼瑪難受啊,當辯護律師,為什麼要受這樣的氣,當初要是沒辭職的話,我……」

  她在做檢察官的時候,何曾受過這樣的氣,那時候的她面對嫌疑人,可都是和對方飆嗓門的。

  沒想到當了辯護律師之後,她不僅沒辦法好別人飆嗓門,還得時不時放低姿態哄著客戶。

  所以說,任何事都是一把雙刃劍。

  在地檢總部,雖然不自由,壓力大,但起碼在法庭上,在見嫌疑人時能夠大聲說話。

  而當了辯護律師之後,雖然沒有工作壓力,沒有拘束和限制,可自己就得給客戶當牛做馬,甚至當全天候的保姆。

  「他當年是怎麼當辯護律師的,為什麼能這麼厲害,他說一客戶都不敢說二……」

  肖百合仿佛想到了一個人,隨後眼中流露出些許的悲傷。

  那個人,已經成為了過去,成為了記憶中的一段往事。

  可這一段往事,卻讓肖百合時不時回味。

  叮鈴鈴!

  打斷她回味的,是手機的鬧鈴聲。

  「艹,要開庭了!」

  肖百合:凸(艹皿艹)

  肖百合火急火燎衝出辦公室,然後沖向最近的地鐵站。♜🍪  ♗😈

  在工作日,尤其是市中心地段,千萬千萬不要在趕時間的情況下攔一輛計程車,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某條路段是否會突然堵起來。

  相比於不確定因素巨大的計程車,肖百合更加信任地鐵,這都是她的血淚教訓。

  終於,在開庭前10分鐘,她終於是趕到了市法院的大門口。

  「喂,鮑先生,請問你在哪,我已經在市法院的大門口了,你……什麼,你tm還沒起床,我@#%%&……~&*!

  !

  !

  」

  終於,肖百合控制不住了,直接當場爆了粗口。

  最後,在一句「我草你祖宗十八代,你tm要是10分鐘內趕不到現場,我就狠狠用鞋子踢你屁股」的威脅中,她終於是掛斷了電話。

  當然,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如果剛才沒有控制住,可能這手機就要和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了吧。

  手機:WDNMD!

  5分鐘後。

  倪秋萍的辦公室內。

  「那個,倪法官,我當事人他今天早上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懇請您能批准,晚15分鐘開庭可以嗎?」

  肖百合此刻低著頭,用儘量客氣,或者說低聲下氣的態度請求著。

  「白律師,你們怎麼看?」

  倪秋萍冷著臉,看向另一方的代表律師。

  「倪法官,開庭時間是兩天前通知的,我認為準時準點出庭,是每一位東方都市民的義務吧?」

  白美琪看了肖百合一眼,隨後澹定回復。

  「肖百合,這不是你第一次耽擱時間了吧,你知道你這樣在開庭前5分鐘,申請庭審延期的行為,會給法庭帶來多少的麻煩嗎?」

  「你耽誤的不是我一個人的時間,而是法庭上的6位陪審員,原告一方,以及我的書記員,法庭的庭衛,還有聽證席上……」

  巴拉巴拉一大堆,肖百合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但她卻不能擺臉色,非要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態度。

  不過在心中,她早就已經將當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出屎來了。

  「去掉剛才我們說話的2分鐘,我只給你額外勻8分鐘時間!」

  最後,倪秋萍決定網開一面,給肖百合一次機會。

  雖然她已經記不清,這兩年來她給過對方多少次機會了。

  「謝謝倪法官,謝謝您!」

  肖百合連忙感謝,然後掏出電話,開始奪命連環call。

  終於,在遲到了接近10分鐘的情況下,她的當事人來了。

  不過對方的穿著,有些居家風(穿著棉睡衣)。

  「鮑先生,你為什麼不穿正裝?」

  「還不是你,讓我早點來,我哪有時間來得及穿正裝!」

  當事人甚至還理直氣壯,指著肖百合抱怨起來。

  「可我兩天前就告訴你,今天的開庭時間是9點30吧?」

  「啊,我還以為10點半呢!」

  當事人說了一句,又指著肖百合道:「你怎麼昨天不提醒一下呢,要不然我能遲到?」

  「我昨天發了簡訊!」

  「哦,我手機沒電了,今天早上才想起來充電!」

  「我@#¥……」

  雖然內心罵罵咧咧,但肖百合表面還是和和氣氣的。

  就在陪審團和聽證席的注視下,她領著穿睡衣的當事人,來到了法庭之上。

  倪秋萍用怪異的眼神看了肖百合和當事人一眼,隨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她只是感慨,曾經的地檢總部王牌檢察官,現在也沒落了啊。

  「咳咳,既然原被告雙方都已經就位,那麼本庭宣布,關於鮑先生前妻王女士死亡之後,所留遺產歸屬問題的民事訴訟桉,現在開庭!」

  法槌敲響之後,倪秋萍再次強調:「原被告雙方,就王女士生前的其他財產已經沒有爭議,但卻對王女士遺留畫作的歸屬問題,出現了較大爭議,目前本桉的雙方爭執點,就在於這一幅畫!」

  倪秋萍打了一個手勢,證人席上的投影屏幕,出現了一副自畫像的照片。

  「大家可以看到,這是王女士生前的自畫像,她取名為《我》,而原被告雙方,都在預審中主張這幅畫歸屬於自己,現在就讓我們聽取雙方的意見吧!」

  「白律師,你們是原告方,率先發言!」

  「感謝倪法官。」

  白美琪作為代表,率先站了起來,並且指著投影屏幕上的畫作。

  「王女士是東方都的一位古典復興派畫家,同時她也是東方都藝術學院的指導教授,她的畫作在東方都上流圈子之中十分有名。她的作品之中,不乏一些價值千萬的畫作,被許多富人收藏為藝術品,而這一次的爭議點就在於這幅畫《我》之上。」

  「首先我們需要清楚,這一幅畫的價值是多少,因為這是王女士生前最後一幅畫作,所以它的價值要遠超之前王女士的任何一件作品,我諮詢過東方都第一拍賣會的負責人,他告訴我說如果這幅畫進行拍賣,起拍價將達到2000萬,這還不算遺作屬性的加成,我保守認為這幅畫在競價之後拍賣價可以達到300萬甚至是4000萬!」

  「反對,傳聞證據,無事實推斷!」

  就在白美琪的陳述下,肖百合直接起身打斷。

  「庭上,爭議的畫作到底有多少價值,不是用猜測來估量的,王女士生前也沒有打算將這幅畫用作商業用途,所以我認為這幅畫不過是油紙和顏料的組合體而已,並沒有原告方說得那麼誇張,一幅畫居然價值好幾千萬!」

  肖百合這麼做,自然有她的用意。


  如果一幅畫價值好幾千萬,那麼爭論的焦點就會變成雙方為了錢大打出手,而這樣對被告不利。

  因為被告鮑先生代表個人,而原告白美琪代表的是一家知名藝術畫廊。

  在所有人眼中,她的當事人鮑先生,就是為了這幅畫而來,這難免會讓陪審團心生介懷,感覺你這麼做都是為了錢。

  所以,最好這幅畫不值錢,這樣陪審團對她和當事人的介懷就會小很多。

  「庭上,我方有不同意見!」

  面對肖百合的挑釁,白美琪也早有準備。

  「首先,王女士是業界公認的畫家,其次她的作品價值都有跡可循,我方提交王女士作品展覽、出售和拍賣紀錄作為證據,這些證據可以證明,王女士的畫作藝術價值巨大,並且有許多買家出得起錢。同樣的,這些競價數據也能告訴我們,這最後作為遺作的《我》,將是王女士所有遺產中,價值最高的畫作!」

  白美琪示意下,助手律師將一疊資料遞交給了倪秋萍,副本也丟給了肖百合一份。

  「嗯,反對無效,這些資料可以證明,《我》的價值巨大。在我看來,原告方說出的2000萬這個數字,還是相對保守了,畢竟畫家的畫作,都是死後才值錢的!」

  倪秋萍點了點頭,這一次她支持原告方。

  肖百合無奈坐下,而一旁的鮑先生更是聳拉著眼皮,一臉的不爽。

  白美琪見此,再次乘勝追擊,並且指著被告:「正因為畫作的價值巨大,鮑先生才多次糾纏我方代表的畫廊,企圖將王女士贈予我方畫廊的《我》占為己有,這等作法無異於強盜行為!」

  「現在大家應該都清楚了吧,被告鮑先生口口聲聲說這幅畫是妻子死前送給他的,是他留給自己的念想,但他其實是為了錢,為了這好幾千萬的資產才一直糾纏著我們!」

  「正因為如此,我方畫廊不得不發起訴訟,就王女士畫作《我》的歸屬權問題,針對鮑先生發起民事訴訟,以此來解決對方近一段時間沒日沒夜對畫廊的威脅與警告,甚至還有諸多無理要求!」

  在白美琪的解釋之下,被告鮑先生貪得無厭,甚至要發死人財的形象,瞬間讓陪審團們感覺到了濃濃的厭惡。

  你老婆死了,你不緬懷一下,居然只關心她的畫,而且還是價值起碼2000萬的畫,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我看你,完完全全就是掉進錢眼子裡了!

  不得不說,白美琪的套路雖然老套,但卻實用。

  將一切都與錢掛上鉤,那麼任何動機在陪審團眼中,都會不自覺的出現目的不純的概念。

  尤其是被告鮑先生的形象,一看就是窮困潦倒,此時此刻有一筆價值2000萬的巨款戳手可得,你說他能放棄嗎?

  「肖百合律師,你看他們,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被告也發現了不妥,當即指了指陪審團。

  「拜託,我又不是神,我怎麼可能左右陪審團的想法?」

  「可你是我的律師啊?」

  「鮑先生,當時除了腦子抽風的我,整個東方都還有誰會接你的桉子?」

  見當事人不爭氣的看向自己,肖百合也鬱悶了。

  這傢伙,真tm的難搞!

  不行了,我要緩一緩,喘口氣。

  看到這老小子的模樣,我就不爭氣的想打人!

  這個時候,肖百合又想到了那個人,對方是如何處理這些所有人都接不了,但對方卻能絕地翻盤的桉子的。

  他真的很厲害,以前我還看不起他,等真的成為了辯護律師之後,我才發現這一行的不容易。

  「庭上,我方傳喚委託人米女士上庭作證!」

  另一邊,白美琪傳喚了自己的委託人出庭。

  「米女士,請你告訴我們,你和已故的王女士的關係?」

  「王女士一直是我們畫廊的支持者,她和我也是好朋友,她的諸多作品都在我們畫廊展示,甚至於她第一幅賣出去的話,也是在我們畫廊,我至今都記得那一天,我通知她這個消息時,她的心情有多麼喜悅!」

  米女士說著,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笑容來。

  「那麼,關於這幅作品《我》,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女士曾經告訴我,如果她死後沒有其他特殊的請求,那麼她的所有作品,都會無償捐贈給我們畫廊,如果化作賣出高價,其中一部分資金她要用作公益!」

  「看起來,王女士真的是一位非常有愛心的藝術家!」

  白美琪忍不住點了點頭,而陪審團也同樣下意識露出讚許的目光。

  顯然,他們都認為,化作歸屬於畫廊,才是好結局!

  「完蛋了!」

  肖百合看到這一幕,頓感無奈,壓力山大!

  因為白美琪巧妙的將畫廊與公益聯繫到了一起,而自己這邊的被告,代表的是貪婪的個人!

  這桉子,沒法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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