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哪個？
聽到蕭楚反問，明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電話那頭的金燦燦立即申辯道：「真的沒有，我這麼懂事又聰明，怎麼會作妖？絕對沒有的事！」
「男神大叔，你可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蕭楚還是不太相信，道：「那你說說，你到廬陽之後，都幹什麼了？」
金燦燦回道：「我按照大叔你給的地址，去到了小小在廬陽的老家，結果她家裡沒人。��
「我問她鄰居，才知道她妹妹生病住院了，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跑去了省人民醫院。」
「找護士一問一查後獲知，她妹妹正好今天手術，然後我就給你匯報了。」
桃源小區里，蕭楚換好了鞋，走到沙發那邊坐下，問道：「沒這麼簡單吧？你肯定隱瞞了什麼。」
金燦燦快速回道：「沒有！」
「你敢說沒有？信不信我這就給小小打電話，跟你對質一下？」蕭楚直接拆穿，他太了解這貨了。
如果真只這麼簡單的話，那她應該早就來電話了，不會等到現在才打。
果然，聽到他這話，電話那頭安靜下來。
過了幾秒鐘，才傳來金燦燦訕訕的聲音：「嘿嘿，男神大叔，你果然天底下最聰明，料事如神，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
「不過我確實沒有作妖啊，我只是想著咱跟小小的關係這麼好，她妹妹生病了，我總得幫點忙，表示下公司對她的關愛嘛。」
「所以我就去找了醫院裡最大的院長，讓從魔都或者帝都，找最好的醫生，『飛刀』過來，給小小的妹妹做手術，好保證手術的成功率，所有的費用我包了。」
「結果我被院長阿姨給趕出來了。」
「然後呢？」蕭楚問道，對於嬰兒肥臉小姑娘，被皖省省人民醫院院長趕出來這事，一點兒也不意外。
金燦燦繼續道：「然後我就想去找主刀醫生，給他包一個大紅包，網上不都說嘛，動手術的醫生，你不給他送紅包，他就不會好好做，結果……」
「結果你又被趕出來了，還被打了一頓？」蕭楚誅心問道。
電話那頭的金燦燦搖了搖頭，脆聲回道：「沒有，結果等我找過去的時候，人已經進手術室了，沒見著面。」
好嘛，這不是沒作妖，而是作妖沒成功。
難怪她一開始，那麼理直氣壯、信誓旦旦，原來底氣在這。
蕭楚心裡暗笑了一下，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金燦燦道：「既然手術已經開始了，沒法給主刀醫生紅包，我就想著去交一下手術的錢，畢竟我小小的鄰居跟我說了，她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媽媽又沒有正式的工作，家庭比較困難。」
「結果去到收費那裡，收費員跟我說已經繳過全額費用了，而且是用男神大叔你給小小發的獎金繳的，32萬8，剛剛好，連會計她們都誇你呢！」
「啥？你說是用我發的獎金繳的，連醫院會計都知道？」蕭楚聽到這話有些訝異。
金燦燦卻大聲回道：「是啊，是小小媽跟會計姐姐說的，現在不僅是她們，整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是因為你給小小發了那麼多獎金，她妹妹才有錢做手術。」
「男神大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小的妹妹生病了，做手術需要很多錢，所以才破格給她發那麼多獎金的？」
「我知道行業內的規矩，按照慣例，像小小這樣的實習助理編劇，一般一個項目，最多也只有五六萬的獎金吧，結果你卻給他們仨按照比例算！」
蕭楚沉默下來了，他當然不知道余小小的妹妹生病了，要不然也不用派金燦燦跟著去查看了。
只能說是無心插柳吧。
他也是看余小小三人，跟著忙活了那麼久，他自己又不缺錢，所以才多給他們發了點的。
沒想到這無意之舉，卻促成了一間好事。
「男神的大叔，是不是這樣的？」金燦燦看他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
蕭楚回道：「不是，我不知道她家裡的情況，而且那筆獎金，也是他們辛苦工作應得的。」
電話那頭金燦燦咬了下手指頭，點點頭道：「也是，如果你知道了，怎麼會不告訴我？畢竟我可是你的特別助理，有任何問題都派我出馬解決的麾下第一大將！」
還第一大將，這是電視劇或者看多了。
蕭楚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沒有了吧？就是我想著去都去了，總不能白跑一趟收費窗口，所以我就給小小妹妹的診療卡上，給充了108000塊。」金燦燦猶豫了一下說道。
「108000塊？」蕭楚有些愕然。
「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只有這麼多了，卡里就剩下幾百，留著買票回魔都的。男神大叔，要不然我再找我媽要點？我在她那裡還有60多萬的壓歲錢。」金燦燦以為蕭楚是嫌少，趕緊想轍。
畢竟這手術做一次要30多萬呢，只有十萬零八千，確實太少了。
桃源小區里，蕭楚聽到金燦燦的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金燦燦卻以為自己說出什麼話了，怔了怔，小聲問道：「男神大叔？大叔？你怎麼了？」
蕭楚趕緊調整一下情緒，回道：「沒什麼。」
金燦燦追問：「那還要去跟我老媽要錢嗎？我媽現在在國外旅遊，時差問題，可能在睡美容覺。」
意思是不太敢打擾。
看來這位金家小公主，也有不敢放肆的時候，很可能是以前在這個時候打擾，被收拾過。
蕭楚回道：「不用，夠了。對了，你現在把錢都給了小小，你自己怎麼辦，這個月離月底還早呢。」
金燦燦立即笑嘻嘻地回道：「沒事，我魔都家裡還有一張卡，那卡里還有一百多萬。」
蕭楚頓時不說話了。
他就多餘關心土豪閨女的用錢問題。
家裡有金礦的人，用得著他擔心？
他那辛辛苦苦攢下來的1500多萬，估計還沒有人小姑娘，一年的零花錢多呢。
「大叔？大叔？」金燦燦見他不說話，又呼喚起來了。
「我沒事。」蕭楚堅強地說道，雖然被打擊了，心靈有點受傷，但是也得繼續堅強。
「你給小小妹妹的診療卡充錢，或者說你去醫院，小小知道嗎？」蕭楚說起正事。
金燦燦道：「不知道，我看了《潛伏》，知道既然男神大叔你派我偷偷來調查，那肯定不能讓小小知道。」
「所以我來醫院後，沒有去找她，給卡里充錢，也是以她妹妹渺渺學校的名義捐的。」
「你放心，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有鬼了，又找了院長，又想給主刀醫生塞紅包，還給沖了這麼大一筆錢，早晚會被余小小知道的。
不過先這樣吧，在作妖失敗的前提下，已經算是表現不錯了，對這貨不能要求太多。
「男神大叔，我雖然按照你的指示做了，但還是有點不太懂誒，為什麼不能讓小小知道呀，難道你接下來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嗎？」金燦燦問道。
蕭楚沒好氣地罵道：「會不會說話呢，什麼陰謀詭計？我能有什麼陰謀詭計？」
金燦燦嘿嘿一笑，道：「我說錯了，一時沒想到更好的成語。不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小小呢？畢竟你這也是在關心她嘛，她知道男神大叔你這麼關心她，一定會很感動的。」
蕭楚回道：「妹妹生病這事，小小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說明她是一個自尊自強的人，她沒想過把家裡的困難公之於眾，求人幫忙，而是準備自己解決。」
「所以，咱們得尊重她。」
「咱們就算想要幫忙，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不能想著我是去幫她的，是做好人好事，就什麼都不管，去打破別人小心翼翼維持著的自我保護光環。」
金燦燦聽得有點迷糊，道：「男神大叔，你說的有點複雜，我好想不太明白誒。」
蕭楚解釋道：「這麼說，假如一個女孩子我不是說的小小，只是舉個例子她因為貧窮，穿洗得很乾淨，卻帶著補丁的衣服上學，你覺得她可憐，就去買了一套衣服，當著所有同學的面送給她，還要她馬上換上，你覺得合適嗎？」
電話這段的金燦燦快速搖頭道：「不合適。」
「為什麼？」
「因為她是女孩子，怎麼可以大庭廣眾換衣服？要注意隱私的。」
「？？？」
蕭楚又一次無語，這特麼都什麼腦迴路，這是說的隱私問題嗎？
就在他在想改怎麼糾正這蠢孩子的腦迴路的時候，金燦燦嘻嘻地笑了起來，說道：「男神大叔，其實我明白了，幫人確實要注意方式方法，才能達到想要的後果，要不然可能好心辦壞事。」
「比如你剛剛舉的例子，非要讓那女孩大庭廣眾下換衣服，雖然本意是想要幫她，卻會傷害她的自尊。」
蕭楚也不知道是改氣還是該笑，只能悶悶地道：「所以你知道小小妹妹生病後，沒有直接去找她，這點做的不錯。」
金燦燦道：「那該怎麼辦？小小好可憐啊，她妹妹雖然手術做成功了，可是我聽護士說，好像術後護理、營養費什麼的，都不便宜。」
「而且她媽媽也沒有工作。」
「家裡的房子好像也準備賣了，只是因為太破了，一直掛在網上賣不出去。」
「真的好可憐呀！」
說道最後，金燦燦聲音都有點低弱。
蕭楚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瘋瘋癲癲的嬰兒肥臉小姑娘，竟然還有這麼富有同情心的一面。
他想了想說道：「術後護理、營養費這事，你沖的那十萬八，應該差不多了。」
「手術也做成功了，那應該就沒必要賣房子了。」
金燦燦道：「那咱就不管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小小家裡除了手術、護理費，家裡也很困難啊，只有她一個人掙錢，工資還不高。」
蕭楚回道：「嗯，你明天回來吧，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別跟別人說。至於她家經濟困難這事，我以後多帶她做幾個項目，多給她發點獎金吧。」
「既然做了好事，就做到底。她這麼自強、獨立，咱們就幫她自強、獨立、強大。」
「等她成長起來，一切都會過去的。」
電話這頭，金燦燦情不自禁地頷首附和，半晌後說道：「男神大叔，我突然發現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帥，不僅有一副空前絕後的盛世容顏，還有一顆大愛無疆的心！」
蕭楚聽得起一陣雞皮疙瘩，淡淡地回道：「你不說說話就別說。」
然後就給掛了電話。
廬陽省人民醫院外的一家小餐館裡，金燦燦聽到男神大叔的最後一句話，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後收起了手機。
看了眼馬路對面的醫院，她心情愉快地吃起了牛肉板面。
別說，吃慣了各種星級酒店的大餐，吃一吃這路邊小店裡的牛肉麵，也是挺不錯的。
吃完她就要去領略一下廬陽的夜生活。
雖然她卡里只剩幾百了，可是她剛剛發現，錢包里不知道是被老爸還是老媽偷偷塞了一張信用卡，應該也是能刷不少錢的。
而且，她還有幾位大學時認識的小姐妹，老家是這廬陽的，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又完成了男神大叔給的任務，豈能不出去玩一玩？
……
醫院裡，余小小跟媽媽，一起坐在病床前，陪著妹妹說話。
病房裡的燈光明亮而溫煦，照見了母女三人臉上清澈的笑容。
……
魔都，桃源小區502。
掛掉金燦燦的電話後，蕭楚打開了電視，一邊看著陸高生導演的《赤狐》，一邊想著手裡頭的幾個項目。
《毛騙》已經開機了。
《大宅門》快殺青了。
《瘋狂的石頭》，也一切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只有主管部門力推的這個紅色軍旅劇項目，還在考慮之中。
到底是《亮劍》還是《士兵突擊》？
突然，蕭楚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他趕緊關上電視，去書房打開電腦，快速忙活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他撥打了影視總監張松鶴的電話。
「阿楚，這麼晚了，有事？」
「男神大叔，你可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蕭楚還是不太相信，道：「那你說說，你到廬陽之後，都幹什麼了？」
金燦燦回道：「我按照大叔你給的地址，去到了小小在廬陽的老家，結果她家裡沒人。��
「我問她鄰居，才知道她妹妹生病住院了，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跑去了省人民醫院。」
「找護士一問一查後獲知，她妹妹正好今天手術，然後我就給你匯報了。」
桃源小區里，蕭楚換好了鞋，走到沙發那邊坐下，問道：「沒這麼簡單吧？你肯定隱瞞了什麼。」
金燦燦快速回道：「沒有！」
「你敢說沒有？信不信我這就給小小打電話，跟你對質一下？」蕭楚直接拆穿，他太了解這貨了。
如果真只這麼簡單的話，那她應該早就來電話了，不會等到現在才打。
果然，聽到他這話，電話那頭安靜下來。
過了幾秒鐘，才傳來金燦燦訕訕的聲音：「嘿嘿，男神大叔，你果然天底下最聰明，料事如神，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
「不過我確實沒有作妖啊，我只是想著咱跟小小的關係這麼好，她妹妹生病了，我總得幫點忙，表示下公司對她的關愛嘛。」
「所以我就去找了醫院裡最大的院長，讓從魔都或者帝都，找最好的醫生，『飛刀』過來，給小小的妹妹做手術，好保證手術的成功率，所有的費用我包了。」
「結果我被院長阿姨給趕出來了。」
「然後呢？」蕭楚問道，對於嬰兒肥臉小姑娘，被皖省省人民醫院院長趕出來這事，一點兒也不意外。
金燦燦繼續道：「然後我就想去找主刀醫生，給他包一個大紅包，網上不都說嘛，動手術的醫生，你不給他送紅包，他就不會好好做，結果……」
「結果你又被趕出來了，還被打了一頓？」蕭楚誅心問道。
電話那頭的金燦燦搖了搖頭，脆聲回道：「沒有，結果等我找過去的時候，人已經進手術室了，沒見著面。」
好嘛，這不是沒作妖，而是作妖沒成功。
難怪她一開始，那麼理直氣壯、信誓旦旦，原來底氣在這。
蕭楚心裡暗笑了一下，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金燦燦道：「既然手術已經開始了，沒法給主刀醫生紅包，我就想著去交一下手術的錢，畢竟我小小的鄰居跟我說了，她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媽媽又沒有正式的工作，家庭比較困難。」
「結果去到收費那裡，收費員跟我說已經繳過全額費用了，而且是用男神大叔你給小小發的獎金繳的，32萬8，剛剛好，連會計她們都誇你呢！」
「啥？你說是用我發的獎金繳的，連醫院會計都知道？」蕭楚聽到這話有些訝異。
金燦燦卻大聲回道：「是啊，是小小媽跟會計姐姐說的，現在不僅是她們，整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是因為你給小小發了那麼多獎金，她妹妹才有錢做手術。」
「男神大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小的妹妹生病了，做手術需要很多錢，所以才破格給她發那麼多獎金的？」
「我知道行業內的規矩，按照慣例，像小小這樣的實習助理編劇，一般一個項目，最多也只有五六萬的獎金吧，結果你卻給他們仨按照比例算！」
蕭楚沉默下來了，他當然不知道余小小的妹妹生病了，要不然也不用派金燦燦跟著去查看了。
只能說是無心插柳吧。
他也是看余小小三人，跟著忙活了那麼久，他自己又不缺錢，所以才多給他們發了點的。
沒想到這無意之舉，卻促成了一間好事。
「男神的大叔，是不是這樣的？」金燦燦看他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
蕭楚回道：「不是，我不知道她家裡的情況，而且那筆獎金，也是他們辛苦工作應得的。」
電話那頭金燦燦咬了下手指頭，點點頭道：「也是，如果你知道了，怎麼會不告訴我？畢竟我可是你的特別助理，有任何問題都派我出馬解決的麾下第一大將！」
還第一大將，這是電視劇或者看多了。
蕭楚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沒有了吧？就是我想著去都去了，總不能白跑一趟收費窗口，所以我就給小小妹妹的診療卡上，給充了108000塊。」金燦燦猶豫了一下說道。
「108000塊？」蕭楚有些愕然。
「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只有這麼多了，卡里就剩下幾百，留著買票回魔都的。男神大叔，要不然我再找我媽要點？我在她那裡還有60多萬的壓歲錢。」金燦燦以為蕭楚是嫌少，趕緊想轍。
畢竟這手術做一次要30多萬呢，只有十萬零八千，確實太少了。
桃源小區里，蕭楚聽到金燦燦的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金燦燦卻以為自己說出什麼話了，怔了怔，小聲問道：「男神大叔？大叔？你怎麼了？」
蕭楚趕緊調整一下情緒，回道：「沒什麼。」
金燦燦追問：「那還要去跟我老媽要錢嗎？我媽現在在國外旅遊，時差問題，可能在睡美容覺。」
意思是不太敢打擾。
看來這位金家小公主，也有不敢放肆的時候，很可能是以前在這個時候打擾，被收拾過。
蕭楚回道：「不用，夠了。對了，你現在把錢都給了小小，你自己怎麼辦，這個月離月底還早呢。」
金燦燦立即笑嘻嘻地回道：「沒事，我魔都家裡還有一張卡，那卡里還有一百多萬。」
蕭楚頓時不說話了。
他就多餘關心土豪閨女的用錢問題。
家裡有金礦的人，用得著他擔心？
他那辛辛苦苦攢下來的1500多萬，估計還沒有人小姑娘，一年的零花錢多呢。
「大叔？大叔？」金燦燦見他不說話，又呼喚起來了。
「我沒事。」蕭楚堅強地說道，雖然被打擊了，心靈有點受傷，但是也得繼續堅強。
「你給小小妹妹的診療卡充錢，或者說你去醫院，小小知道嗎？」蕭楚說起正事。
金燦燦道：「不知道，我看了《潛伏》，知道既然男神大叔你派我偷偷來調查，那肯定不能讓小小知道。」
「所以我來醫院後，沒有去找她，給卡里充錢，也是以她妹妹渺渺學校的名義捐的。」
「你放心，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有鬼了，又找了院長，又想給主刀醫生塞紅包，還給沖了這麼大一筆錢，早晚會被余小小知道的。
不過先這樣吧，在作妖失敗的前提下，已經算是表現不錯了，對這貨不能要求太多。
「男神大叔，我雖然按照你的指示做了，但還是有點不太懂誒，為什麼不能讓小小知道呀，難道你接下來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嗎？」金燦燦問道。
蕭楚沒好氣地罵道：「會不會說話呢，什麼陰謀詭計？我能有什麼陰謀詭計？」
金燦燦嘿嘿一笑，道：「我說錯了，一時沒想到更好的成語。不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小小呢？畢竟你這也是在關心她嘛，她知道男神大叔你這麼關心她，一定會很感動的。」
蕭楚回道：「妹妹生病這事，小小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說明她是一個自尊自強的人，她沒想過把家裡的困難公之於眾，求人幫忙，而是準備自己解決。」
「所以，咱們得尊重她。」
「咱們就算想要幫忙，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不能想著我是去幫她的，是做好人好事，就什麼都不管，去打破別人小心翼翼維持著的自我保護光環。」
金燦燦聽得有點迷糊，道：「男神大叔，你說的有點複雜，我好想不太明白誒。」
蕭楚解釋道：「這麼說，假如一個女孩子我不是說的小小，只是舉個例子她因為貧窮，穿洗得很乾淨，卻帶著補丁的衣服上學，你覺得她可憐，就去買了一套衣服，當著所有同學的面送給她，還要她馬上換上，你覺得合適嗎？」
電話這段的金燦燦快速搖頭道：「不合適。」
「為什麼？」
「因為她是女孩子，怎麼可以大庭廣眾換衣服？要注意隱私的。」
「？？？」
蕭楚又一次無語，這特麼都什麼腦迴路，這是說的隱私問題嗎？
就在他在想改怎麼糾正這蠢孩子的腦迴路的時候，金燦燦嘻嘻地笑了起來，說道：「男神大叔，其實我明白了，幫人確實要注意方式方法，才能達到想要的後果，要不然可能好心辦壞事。」
「比如你剛剛舉的例子，非要讓那女孩大庭廣眾下換衣服，雖然本意是想要幫她，卻會傷害她的自尊。」
蕭楚也不知道是改氣還是該笑，只能悶悶地道：「所以你知道小小妹妹生病後，沒有直接去找她，這點做的不錯。」
金燦燦道：「那該怎麼辦？小小好可憐啊，她妹妹雖然手術做成功了，可是我聽護士說，好像術後護理、營養費什麼的，都不便宜。」
「而且她媽媽也沒有工作。」
「家裡的房子好像也準備賣了，只是因為太破了，一直掛在網上賣不出去。」
「真的好可憐呀！」
說道最後，金燦燦聲音都有點低弱。
蕭楚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瘋瘋癲癲的嬰兒肥臉小姑娘，竟然還有這麼富有同情心的一面。
他想了想說道：「術後護理、營養費這事，你沖的那十萬八，應該差不多了。」
「手術也做成功了，那應該就沒必要賣房子了。」
金燦燦道：「那咱就不管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小小家裡除了手術、護理費，家裡也很困難啊，只有她一個人掙錢，工資還不高。」
蕭楚回道：「嗯，你明天回來吧，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別跟別人說。至於她家經濟困難這事，我以後多帶她做幾個項目，多給她發點獎金吧。」
「既然做了好事，就做到底。她這麼自強、獨立，咱們就幫她自強、獨立、強大。」
「等她成長起來，一切都會過去的。」
電話這頭，金燦燦情不自禁地頷首附和，半晌後說道：「男神大叔，我突然發現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帥，不僅有一副空前絕後的盛世容顏，還有一顆大愛無疆的心！」
蕭楚聽得起一陣雞皮疙瘩，淡淡地回道：「你不說說話就別說。」
然後就給掛了電話。
廬陽省人民醫院外的一家小餐館裡，金燦燦聽到男神大叔的最後一句話，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後收起了手機。
看了眼馬路對面的醫院，她心情愉快地吃起了牛肉板面。
別說，吃慣了各種星級酒店的大餐，吃一吃這路邊小店裡的牛肉麵，也是挺不錯的。
吃完她就要去領略一下廬陽的夜生活。
雖然她卡里只剩幾百了，可是她剛剛發現，錢包里不知道是被老爸還是老媽偷偷塞了一張信用卡，應該也是能刷不少錢的。
而且，她還有幾位大學時認識的小姐妹，老家是這廬陽的，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又完成了男神大叔給的任務，豈能不出去玩一玩？
……
醫院裡，余小小跟媽媽，一起坐在病床前，陪著妹妹說話。
病房裡的燈光明亮而溫煦，照見了母女三人臉上清澈的笑容。
……
魔都，桃源小區502。
掛掉金燦燦的電話後，蕭楚打開了電視，一邊看著陸高生導演的《赤狐》，一邊想著手裡頭的幾個項目。
《毛騙》已經開機了。
《大宅門》快殺青了。
《瘋狂的石頭》，也一切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只有主管部門力推的這個紅色軍旅劇項目，還在考慮之中。
到底是《亮劍》還是《士兵突擊》？
突然，蕭楚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他趕緊關上電視，去書房打開電腦，快速忙活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他撥打了影視總監張松鶴的電話。
「阿楚，這麼晚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