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正氣凌然】
人世間帝統為尊，仙統超脫，天庭治世，帝與皇輝煌璀璨，驚艷了歲月，但，大人物們距離芸芸眾生太遠。
不要說凡人，便是一域無敵的大聖，一生又能朝見幾次大帝。
古來大帝，仿佛神靈，只存在於傳說中，百世輪轉，不過一瞬。
相對於大帝的崇高縹緲，王族聖地的強大，往往是可見，真實的。
只有族中有聖人，才可稱之為王族，門派中聖人，才能尊為聖地。
大力牛魔一族，在太古年間就是威名赫赫的王族，力大無窮、以肉身震懾萬祖，歷代不乏有至強大聖，牢牢統治一方星域，祖星璀璨古老。
荒古歲月，又是最早一批全力投靠天庭種族，獲得了諸多大力，巨靈的神位。
荒古百萬年，大力牛魔一族雖然沒有至尊出世，但，准帝不少。
這樣傳承數百萬年，從太古，甚至是神話，亂古，延續下來的種族，他們渴望成帝，渴望成仙。
但，成帝與成仙不是第一目標，傳承才是第一目標。
在大宇宙中活下來，祖先的血脈在後人體內流淌，亦是一種另類的長生。
活著，便是一切。
牛魔，起源祖星。
種族綿延，傳承不斷。
這是大力牛魔一族的祖訓，亦是諸天大族的選擇方式。
為了對抗黑暗動亂，以廣撒網的形式，傳承血脈，以祖星為核心，分支綿延宇宙，遍布生命源地。
如今黑暗動亂結束，但，傳承依舊存在，北斗，紫微，洪荒，通天，勾陳……都有大力牛魔一族的身影。
紫微星的大力牛魔一族，便是數十萬年前，牛界太叔祖一脈遷移過去。
所以牛界才稱呼姜恆宇為表弟，想要將他帶回祖星，接受大力牛魔一族的傳承。
姜恆宇思考片刻，答應下來，若是真有大力牛魔血脈，便是做不了假，獲得一方大族的支持，對於他而言是一件不錯的好事。
遊走於後人與先祖之間，他居中高舉道標，成為萬古歲月長河的橋樑，歷代的英靈在他身份顯化。
這無疑是一種特別的法，無上的道，值得一試。
大力牛魔的祖星在一處重要星域，很繁榮，僅次於大宇宙諸多主星，橫渡了幾片星空，最終來到一顆星辰。
阿姆星，一顆不算大的生命小行星，可卻是宇宙中的一處重鎮，因為地理位置特別，天庭的南天門，各大星域的五色祭壇，諸天萬界的星路都有。
這裡是一個交匯點，因此很多修士會來此借道。
五色神光閃耀，橫渡虛空，透過時空屏障，兩人看到外界閃耀的星空，以及宇宙中的各種景色。
最終，兩人來到一片星空，這裡格局宏大，看似渾然天成，實際上有至尊手段。
一顆浩瀚無垠的祖星，在不遠處沉浮，流淌大力牛魔的氣息，獨屬於一族的大道交織錯落。
這顆星辰天然適合大力牛魔一族修行，如果沒有這種血脈，必定遭到排斥。
「大力牛魔，不止明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可以請動至尊，為他們打造祖地。」
姜恆宇若有所思，目光盯著祖星大道，隨著道痕而動，感悟那種至高巨靈，大力開天的法則，隱匿在體內深處的血脈轟鳴沸騰，渾身上下沐浴玄光，仿佛化作了光之神人。
「何方神聖，窺探我族！」
似乎有天音炸開，虛空中，一群牛頭聖人出現，渾身黑色毛髮濃密，眼瞳大若鈴鐺，他們個個都有丈許高，仿佛山嶽，為首者是一位準帝。
牛界眼瞳一凝，手中動作不慢，隔著虛空，傳信給自己祖地中的前輩諸王們。
大力牛魔族的諸王面面相覷，低聲道：「是誰家的私生子。」
「老三，是不是你的。」
「放屁，我已經五百年沒有出祖星了」
「九叔……」
「不是我，我沒有，別亂說。」
……
牛魔一族的祖王議論紛紛，懷疑姜恆宇的來歷。
畢竟這麼年輕聖人巔峰，差一步就可稱聖王，不像是普通族人。
那尊牛魔准帝眼瞳綻放一絲神光，貫徹星河，洞察本源，在掃視姜恆宇片刻之後，頷首示意：「確實有我牛魔血脈，是紫微那邊的族人。」
諸王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支脈啊。
大力牛魔一族廣布宇宙，支脈的族人返祖歸來，歷史上確實有不少記載，並且一個個都是天驕。
起步大聖，不乏有成就准帝的大人物。
想到一處，諸王看著姜恆宇的目光逐漸柔和起來，這說不定是大力牛魔一族未來一萬年的希望。
不過，他並沒有像大力牛魔諸王一般，身材魁梧，黑毛遍身，而是保持了人族的形體，頭上長出尖銳的牛角，流淌著黑光，身軀逐漸晶瑩剔透起來，仿佛可以看見五大秘境一般。
「這是……什麼牛頭人？」一尊牛魔祖王好奇問道
接受祖星大道，證明姜恆宇的血脈正確無疑，但，這種姿態不像是族中任何一個分支啊。
牛魔准帝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族中有古老傳說，我們大力牛魔祖上有一尊王，生有九仙，我們傳承第七子。」
牛界頓時動容，失聲道：「我祖上是仙王，我怎麼不知道？！」
若是祖上是仙王，大力牛魔族怎麼淪落到今天這個境界。
「所以是傳說嘛。」
一尊大力牛魔族的聖王淡然一笑：「大宇宙諸族，誰沒有一個傳說，誰不是號稱祖上有王，有仙。」
「像金翅大鵬鳥一族，也宣稱祖上有王，言之鑿鑿。」
「龍族說自己祖上是真龍，是仙王巨頭。」
「凰族，說自己祖上也是仙王。」
「呵呵，大宇宙萬族能活到如今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來歷非凡，往上逆流數百萬年，千萬年，非王，即仙。」
「但，那又如何，諸王已經作古了，真仙皆不在，哪裡比得上如今的活生生的紅塵仙，真仙，人道天帝啊。」
牛界頓時沉默，是了，莫要說亂古，仙古歲月已經逝去，就算沒有逝去，諸王復生，與帝關諸王一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是了。」牛魔准帝嘆息一聲：「歷經數百萬年歲月，我族已經沒有絲毫仙血了可言。」
「從古老時代遺留下來的種族，大多數失落，或許只有崑崙遺族那群傢伙才保持一絲仙血吧。」
「那恆宇表弟……」牛界看向，已經重新化作人形的姜恆宇，欲言又止。
「是只是個例，不代表不了整個族群。」
牛魔准帝淡然道
姜恆宇在諸王面前，沒有保持牛頭人形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是人族，不是牛魔一族。
或許有牛魔血脈，可以互相扶持數萬年，但，終究不是本族人。
「或許，能通婚？」
一尊祖王提議道：「讓這種血脈，在我們祖星流轉，或許百萬年後會再現。」
牛魔准帝心中一動，望向姜恆宇，大手一揮，隔開億萬虛空，單獨建立了一個空間。
「這種威能，大聖不止……」
姜恆宇先是神色一變，他在帝路上見過大聖，大聖沒有這樣的手段，不是大聖，那麼就是准帝了。
一尊活著准帝，在如今這個時代，可以說是星空下無敵。
姜恆宇不卑不亢，拱手一拜
他看清楚了牛魔准帝模樣，那偌大的牛角，表明了身份，讓他感慨大力牛魔一族底蘊深厚，有一尊當世准帝，同時也放下心來。
好歹他也有一部分牛魔血脈，好友也是大力牛魔一族的祖王。
「不必多禮。」
牛魔准帝微微一扶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強求。」
「但，我有一個提議，想要你考慮一下。」
姜恆宇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道：「前輩請講。」
「你要娶我族一位嫡女。」牛魔准帝淡然一笑道：「若是願意，我大力牛魔一族，願意全力支持你帝路爭鋒。」
「前輩……」姜恆宇剛想要開口拒絕。
牛魔准帝卻揮揮手道：「先別忙著拒絕，小子，你想要爭奪這一世的大帝位，可知道其中的風險。」
「自然知曉。」姜恆宇不假思索道：「帝路爭鋒，艱難無比，同輩相似的人多達十多位，未來更是至尊混戰。」
「不錯，古往今來，帝道殘酷。」牛魔准帝感慨一聲，似乎回憶起自己的崢嶸歲月，但，很快眼瞳一凝，沉聲道：
「現如今是大宇宙圓滿無缺，本源之力浩瀚，完全可以供養諸帝。」
「為何還是一世成道兩三人。」
「因為帝劫中有不死仙藥？」姜恆宇微微一愣，試探問道：「先成道，會壓制後來人。」
「那只是天劫，天劫之外，更有人劫。」牛魔准帝神色無比肅然道：「這一世無比璀璨，天驕並起，至尊齊出。」
「一位位少年至尊背後，是多少個帝統，仙統支持，你想過沒有。」
「必要時刻，為了保住自己的道果，至尊們會聯合起來，出現諸尊奪位，獵帝之戰的大戰。」
「哪怕另類成道者，稍有不慎，就會死在一場混戰中。」
「甚至，可能迎來仙器出擊，真仙博弈。」
「這是獨屬於成道者的人劫。」
「至尊聯手，真仙出擊？！」姜恆宇神色大變，成道者有人劫，這不是一個全新概念。
在神話時代，太古時代，天尊古皇證道，都有黑暗至尊出手，採取人世大藥。
當世大帝面對數位至尊，雖然困難，但，好歹有一線生機。
但，仙器，真仙是什麼鬼。
怎麼到了荒古歲月，人傑難度不降反升，成道者居然要面臨真仙出手！
「天庭不管管嘛，諸王就這樣坐視不理？」
姜恆宇忍不住問道：『說好的仙凡隔離呢！』
「這頂多是正當防衛，打死了，算防衛過當，最多判個三萬年監禁。」
「至於天庭，三十三重天界本就是天庭的後花園，屬於九天十地之一，是內鬥。」
「諸王有更重要的事情，在邊關禦敵，沒有時間搭理這些內鬥小事。」
姜恆宇啞然無語，這怎麼看都是一條死路啊，不禁鬱悶道：「若真有仙人出手，大力牛魔族拿什麼保我？」
大力牛魔一族，連一個至尊都沒有，不要說真仙了，就是仙器也攔不住啊。
牛魔准帝意味深長道：「我這一族，沒有至尊，但，有一位老祖在道德仙王門下，為記名弟子。」
「還有一位老祖跟隨靈寶仙王去了邊關帝城。」
「我大力牛魔一族與道門有大淵源。」
姜恆宇頓時身體一顫，想起了一個傳聞道德天尊是騎牛的，靈寶天尊也是騎牛的。
仙王的坐騎……不會比真仙弱吧。
道門更是大宇宙頂級勢力，一門三仙王，諸仙至尊無數，堪稱輝煌璀璨。
若是得到支援，人劫，或許可以挺過去。
姜恆宇在猶豫，在思考，要不要出賣，自己所剩不多的節操
雖然，自己道侶當中有天狼女，有青狐女，有白貓仙子，有天蝶神女，但，牛魔真沒有試過。
看著牛魔諸王一身子的腱子肉，魁梧的身材，簡直就是一座座山嶽。
這一族的女子，實在令人畏懼。
「這是我族中的聖女。」
牛魔准帝大手一揮，召喚出一方投影，竟然是一隻有著惡魔翅膀的牛魔女，古銅色的肌膚給人一種健康而充滿活力的美感，一對小角彎曲呈現暗紅色，身後尾巴修長小巧，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惑感。
「岳父在上，請收小婿一拜！」
姜恆宇正氣凌然道：「我願意化作人族與牛魔一族的橋樑，達成兩族時代友好的契約！」
「額，這不是我女兒，是老三的女兒……」
「你不再考慮考慮。」
牛魔准帝嘴角一抽，這答應也太快了，簡直超乎他的想像。
你那是為了兩族友好嘛。
我都不想點破你。
姜恆宇義正嚴詞道：「為了人族，不怕辛苦，不怕困難。」
牛魔准帝長嘆一聲，這幅姿態，確確實實有人族大帝之姿。
不要說凡人，便是一域無敵的大聖，一生又能朝見幾次大帝。
古來大帝，仿佛神靈，只存在於傳說中，百世輪轉，不過一瞬。
相對於大帝的崇高縹緲，王族聖地的強大，往往是可見，真實的。
只有族中有聖人，才可稱之為王族，門派中聖人，才能尊為聖地。
大力牛魔一族，在太古年間就是威名赫赫的王族，力大無窮、以肉身震懾萬祖，歷代不乏有至強大聖，牢牢統治一方星域，祖星璀璨古老。
荒古歲月，又是最早一批全力投靠天庭種族，獲得了諸多大力，巨靈的神位。
荒古百萬年，大力牛魔一族雖然沒有至尊出世，但，准帝不少。
這樣傳承數百萬年，從太古，甚至是神話，亂古，延續下來的種族，他們渴望成帝，渴望成仙。
但，成帝與成仙不是第一目標，傳承才是第一目標。
在大宇宙中活下來，祖先的血脈在後人體內流淌，亦是一種另類的長生。
活著，便是一切。
牛魔，起源祖星。
種族綿延，傳承不斷。
這是大力牛魔一族的祖訓，亦是諸天大族的選擇方式。
為了對抗黑暗動亂，以廣撒網的形式，傳承血脈，以祖星為核心，分支綿延宇宙，遍布生命源地。
如今黑暗動亂結束，但，傳承依舊存在，北斗，紫微，洪荒，通天，勾陳……都有大力牛魔一族的身影。
紫微星的大力牛魔一族，便是數十萬年前，牛界太叔祖一脈遷移過去。
所以牛界才稱呼姜恆宇為表弟，想要將他帶回祖星，接受大力牛魔一族的傳承。
姜恆宇思考片刻，答應下來，若是真有大力牛魔血脈，便是做不了假，獲得一方大族的支持，對於他而言是一件不錯的好事。
遊走於後人與先祖之間，他居中高舉道標，成為萬古歲月長河的橋樑，歷代的英靈在他身份顯化。
這無疑是一種特別的法，無上的道，值得一試。
大力牛魔的祖星在一處重要星域，很繁榮，僅次於大宇宙諸多主星，橫渡了幾片星空，最終來到一顆星辰。
阿姆星，一顆不算大的生命小行星，可卻是宇宙中的一處重鎮，因為地理位置特別，天庭的南天門，各大星域的五色祭壇，諸天萬界的星路都有。
這裡是一個交匯點，因此很多修士會來此借道。
五色神光閃耀，橫渡虛空，透過時空屏障，兩人看到外界閃耀的星空，以及宇宙中的各種景色。
最終，兩人來到一片星空，這裡格局宏大，看似渾然天成，實際上有至尊手段。
一顆浩瀚無垠的祖星，在不遠處沉浮，流淌大力牛魔的氣息，獨屬於一族的大道交織錯落。
這顆星辰天然適合大力牛魔一族修行，如果沒有這種血脈，必定遭到排斥。
「大力牛魔，不止明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可以請動至尊，為他們打造祖地。」
姜恆宇若有所思，目光盯著祖星大道，隨著道痕而動，感悟那種至高巨靈，大力開天的法則，隱匿在體內深處的血脈轟鳴沸騰，渾身上下沐浴玄光，仿佛化作了光之神人。
「何方神聖，窺探我族！」
似乎有天音炸開，虛空中，一群牛頭聖人出現，渾身黑色毛髮濃密，眼瞳大若鈴鐺，他們個個都有丈許高，仿佛山嶽，為首者是一位準帝。
牛界眼瞳一凝，手中動作不慢，隔著虛空，傳信給自己祖地中的前輩諸王們。
大力牛魔族的諸王面面相覷，低聲道：「是誰家的私生子。」
「老三，是不是你的。」
「放屁，我已經五百年沒有出祖星了」
「九叔……」
「不是我，我沒有，別亂說。」
……
牛魔一族的祖王議論紛紛，懷疑姜恆宇的來歷。
畢竟這麼年輕聖人巔峰，差一步就可稱聖王，不像是普通族人。
那尊牛魔准帝眼瞳綻放一絲神光，貫徹星河，洞察本源，在掃視姜恆宇片刻之後，頷首示意：「確實有我牛魔血脈，是紫微那邊的族人。」
諸王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支脈啊。
大力牛魔一族廣布宇宙，支脈的族人返祖歸來，歷史上確實有不少記載，並且一個個都是天驕。
起步大聖，不乏有成就准帝的大人物。
想到一處，諸王看著姜恆宇的目光逐漸柔和起來，這說不定是大力牛魔一族未來一萬年的希望。
不過，他並沒有像大力牛魔諸王一般，身材魁梧，黑毛遍身，而是保持了人族的形體，頭上長出尖銳的牛角，流淌著黑光，身軀逐漸晶瑩剔透起來，仿佛可以看見五大秘境一般。
「這是……什麼牛頭人？」一尊牛魔祖王好奇問道
接受祖星大道，證明姜恆宇的血脈正確無疑，但，這種姿態不像是族中任何一個分支啊。
牛魔准帝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族中有古老傳說，我們大力牛魔祖上有一尊王，生有九仙，我們傳承第七子。」
牛界頓時動容，失聲道：「我祖上是仙王，我怎麼不知道？！」
若是祖上是仙王，大力牛魔族怎麼淪落到今天這個境界。
「所以是傳說嘛。」
一尊大力牛魔族的聖王淡然一笑：「大宇宙諸族，誰沒有一個傳說，誰不是號稱祖上有王，有仙。」
「像金翅大鵬鳥一族，也宣稱祖上有王，言之鑿鑿。」
「龍族說自己祖上是真龍，是仙王巨頭。」
「凰族，說自己祖上也是仙王。」
「呵呵，大宇宙萬族能活到如今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來歷非凡，往上逆流數百萬年，千萬年，非王，即仙。」
「但，那又如何，諸王已經作古了，真仙皆不在，哪裡比得上如今的活生生的紅塵仙，真仙，人道天帝啊。」
牛界頓時沉默，是了，莫要說亂古，仙古歲月已經逝去，就算沒有逝去，諸王復生，與帝關諸王一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是了。」牛魔准帝嘆息一聲：「歷經數百萬年歲月，我族已經沒有絲毫仙血了可言。」
「從古老時代遺留下來的種族，大多數失落，或許只有崑崙遺族那群傢伙才保持一絲仙血吧。」
「那恆宇表弟……」牛界看向，已經重新化作人形的姜恆宇，欲言又止。
「是只是個例，不代表不了整個族群。」
牛魔准帝淡然道
姜恆宇在諸王面前，沒有保持牛頭人形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是人族，不是牛魔一族。
或許有牛魔血脈，可以互相扶持數萬年，但，終究不是本族人。
「或許，能通婚？」
一尊祖王提議道：「讓這種血脈，在我們祖星流轉，或許百萬年後會再現。」
牛魔准帝心中一動，望向姜恆宇，大手一揮，隔開億萬虛空，單獨建立了一個空間。
「這種威能，大聖不止……」
姜恆宇先是神色一變，他在帝路上見過大聖，大聖沒有這樣的手段，不是大聖，那麼就是准帝了。
一尊活著准帝，在如今這個時代，可以說是星空下無敵。
姜恆宇不卑不亢，拱手一拜
他看清楚了牛魔准帝模樣，那偌大的牛角，表明了身份，讓他感慨大力牛魔一族底蘊深厚，有一尊當世准帝，同時也放下心來。
好歹他也有一部分牛魔血脈，好友也是大力牛魔一族的祖王。
「不必多禮。」
牛魔准帝微微一扶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強求。」
「但，我有一個提議，想要你考慮一下。」
姜恆宇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道：「前輩請講。」
「你要娶我族一位嫡女。」牛魔准帝淡然一笑道：「若是願意，我大力牛魔一族，願意全力支持你帝路爭鋒。」
「前輩……」姜恆宇剛想要開口拒絕。
牛魔准帝卻揮揮手道：「先別忙著拒絕，小子，你想要爭奪這一世的大帝位，可知道其中的風險。」
「自然知曉。」姜恆宇不假思索道：「帝路爭鋒，艱難無比，同輩相似的人多達十多位，未來更是至尊混戰。」
「不錯，古往今來，帝道殘酷。」牛魔准帝感慨一聲，似乎回憶起自己的崢嶸歲月，但，很快眼瞳一凝，沉聲道：
「現如今是大宇宙圓滿無缺，本源之力浩瀚，完全可以供養諸帝。」
「為何還是一世成道兩三人。」
「因為帝劫中有不死仙藥？」姜恆宇微微一愣，試探問道：「先成道，會壓制後來人。」
「那只是天劫，天劫之外，更有人劫。」牛魔准帝神色無比肅然道：「這一世無比璀璨，天驕並起，至尊齊出。」
「一位位少年至尊背後，是多少個帝統，仙統支持，你想過沒有。」
「必要時刻，為了保住自己的道果，至尊們會聯合起來，出現諸尊奪位，獵帝之戰的大戰。」
「哪怕另類成道者，稍有不慎，就會死在一場混戰中。」
「甚至，可能迎來仙器出擊，真仙博弈。」
「這是獨屬於成道者的人劫。」
「至尊聯手，真仙出擊？！」姜恆宇神色大變，成道者有人劫，這不是一個全新概念。
在神話時代，太古時代，天尊古皇證道，都有黑暗至尊出手，採取人世大藥。
當世大帝面對數位至尊，雖然困難，但，好歹有一線生機。
但，仙器，真仙是什麼鬼。
怎麼到了荒古歲月，人傑難度不降反升，成道者居然要面臨真仙出手！
「天庭不管管嘛，諸王就這樣坐視不理？」
姜恆宇忍不住問道：『說好的仙凡隔離呢！』
「這頂多是正當防衛，打死了，算防衛過當，最多判個三萬年監禁。」
「至於天庭，三十三重天界本就是天庭的後花園，屬於九天十地之一，是內鬥。」
「諸王有更重要的事情，在邊關禦敵，沒有時間搭理這些內鬥小事。」
姜恆宇啞然無語，這怎麼看都是一條死路啊，不禁鬱悶道：「若真有仙人出手，大力牛魔族拿什麼保我？」
大力牛魔一族，連一個至尊都沒有，不要說真仙了，就是仙器也攔不住啊。
牛魔准帝意味深長道：「我這一族，沒有至尊，但，有一位老祖在道德仙王門下，為記名弟子。」
「還有一位老祖跟隨靈寶仙王去了邊關帝城。」
「我大力牛魔一族與道門有大淵源。」
姜恆宇頓時身體一顫，想起了一個傳聞道德天尊是騎牛的，靈寶天尊也是騎牛的。
仙王的坐騎……不會比真仙弱吧。
道門更是大宇宙頂級勢力，一門三仙王，諸仙至尊無數，堪稱輝煌璀璨。
若是得到支援，人劫，或許可以挺過去。
姜恆宇在猶豫，在思考，要不要出賣，自己所剩不多的節操
雖然，自己道侶當中有天狼女，有青狐女，有白貓仙子，有天蝶神女，但，牛魔真沒有試過。
看著牛魔諸王一身子的腱子肉，魁梧的身材，簡直就是一座座山嶽。
這一族的女子，實在令人畏懼。
「這是我族中的聖女。」
牛魔准帝大手一揮，召喚出一方投影，竟然是一隻有著惡魔翅膀的牛魔女，古銅色的肌膚給人一種健康而充滿活力的美感，一對小角彎曲呈現暗紅色，身後尾巴修長小巧，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惑感。
「岳父在上，請收小婿一拜！」
姜恆宇正氣凌然道：「我願意化作人族與牛魔一族的橋樑，達成兩族時代友好的契約！」
「額，這不是我女兒，是老三的女兒……」
「你不再考慮考慮。」
牛魔准帝嘴角一抽，這答應也太快了，簡直超乎他的想像。
你那是為了兩族友好嘛。
我都不想點破你。
姜恆宇義正嚴詞道：「為了人族，不怕辛苦，不怕困難。」
牛魔准帝長嘆一聲，這幅姿態，確確實實有人族大帝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