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一個個的別盯著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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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輕舒站在一排賤籍女子裡。

  跟著往軍營走去。

  京畿大營占地寬闊,走進去以後,只一眼根本丈量不了占地面子,甚至她們這批人被看管的非常嚴格,根本就沒有機會抬頭四處張望。

  低頭走路,安安靜靜。

  手還被綁住,前頭的人手反扣後背,跟後頭的人串在一起。

  這樣一開,誰也沒有辦法逃走。

  ……

  這些人活著完全沒有自尊。

  前頭四周的人眼神麻木,嘴唇微微白髮,仿佛失去對生活下去的動力。

  賤籍?

  軍妓,或者說她們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輕輕嘆息一聲。

  宴輕舒垂下頭顱。

  這些事情她得習慣。

  這是亂世,即使有大晉存在,那也是亂世,在亂世里隨便散發好心,傷害的就是自己身邊的人。

  得謹記。

  將這些死死記在腦子裡。

  不出風頭。

  把眼神放空。

  很快一行人被安排在一個帳篷里。

  ……

  看管的人走出去。

  這些軍妓稍稍活躍了一些。

  然而,即使活躍也不過擦一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或者說左右看看。

  至於跟其他人說上幾句話,活著是謀劃一起逃出去,這些人暫時沒有想過。

  若是這麼輕易的就能逃出去。

  何至於此。

  很快!

  外頭傳來腳步聲。

  走進來的一個有官職打扮的人問道:「誰是晏氏?」

  「……」

  宴輕舒慢慢站起來。

  「跟我來!」這人將宴輕舒自上往下掃了一邊,立馬收回視線。

  沒有繼續看下去。

  若是放在後世,這一身衣服倒也無所謂。

  畢竟,滿大街的小吊帶跟小裙子。

  但是在這個時代,手腕被規規矩矩包裹在衣服里,若是露出胸鋪跟脖頸,大概就跟後世沒穿衣服在大街上遊行差不多吧!

  宴輕舒想著這些,被領著朝一個營帳走去。

  小軍官站在外頭,對著裡面的人說道:「將軍,軍妓已經運送過來,那邊叮囑把最好的留給您,現在我把人帶來了!」

  「帶走!」許久,裡面傳來陸九淵冰冷的聲音。

  宴輕舒搓了搓手臂上的因為寒冷升起的疙瘩。

  眼裡多了幾分笑。

  以往聽見這位大將軍,不近女色,還覺得有用可能是立的人設,現在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不得不說,在心裡驟然多了幾分好感,甚至對這位的評價高了許多。

  是個不錯的人。

  小官訕訕笑了一聲。

  把一個小鐵片拿在手裡。

  回頭看向宴輕舒:「您等一會兒。」

  宴輕舒輕輕頷首。

  小官立馬收回視線,不該他看的,不能看。

  走進裡面,把小鐵片放在陸九淵眼前:「大將軍,這是外頭那位小娘子托小的給您的,如果您還是堅持不享用,小的就把人送出去。」

  「……」起先陸九淵覺得這個九品的糧草小文書不想幹下去了。

  不經傳喚,不守規矩,在軍營這樣的地方,這種人死了都白死。

  然而此刻看見他手裡的東西,臉色微微變化。

  「讓人進來。」陸九淵黑著臉。

  小官嘿嘿笑了一聲,朝著外頭走去。

  帳內跟陸九淵談論事情的幾個小將,臉色古怪變化,盯著陸九淵看了許久:「將軍這是開竅了,不錯不錯啊,我們就先回去了,晚些時候再過來。」

  「嗯!」陸九淵冷冷應了一聲。

  朝著帳外看去。


  帳內燃燒著的火盆上吊著一個鐵製的水壺。

  將裡面滾熱的水倒進茶壺,再放幾片粗糙的大葉茶,等著宴輕舒出現。

  茶還滾熱,外頭的人走進來。

  她臉上蒙著紅色的面紗,身上的衣服也極為暴露,輕紗做成的衣服穿在身上,腰肢若隱若現,脖頸跟高高的胸.脯微微露出一截。

  就能看見不可描述的東西。

  下半身穿著短短一截紅色的褲裙,外頭同樣是輕紗遮蓋。

  走路時候還能看見若隱若現的大.腿。

  她的腿很長很白很直,看見一瞬間,心裡火熱。

  「胡鬧!」看見這樣穿著的人,陸九淵完全笑不起來,甚至還把一旁自己的披風拿出來,蓋在她身上。

  「來這裡做什麼?穿的什麼東西。」宴輕舒看見這人露出無措的舉動。

  甚至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去拿披風時候,耳尖發紅同手同腳。

  好好一個大將軍,露出這種呆傻的樣子。

  還真的讓人覺得有趣。

  宴輕舒盯著他,朝著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坐姿非常爽朗大氣。

  岔開腿。

  可以看見長直的腿在褲管里消失。

  「坐有坐相!」這麼張開腿,大咧咧的樣子,讓人能生出無限遐想,

  陸九淵覺得自己腦子暈暈的,房間裡的火盆燃燒的更為旺盛,初冬時候他不至於怕冷,不過是為了保證有足夠的熱水。

  最起碼一些副將過來商議事情時有水可以喝。

  這會兒正好緩解了他的口乾舌燥。

  端起桌子上放著的粗糙茶碗,溫熱的感覺傳遞到指尖,水是熱的心也是熱的。

  他艱難的恢復冷漠,視線落在宴輕舒身上:「為何用這種手段來這裡。」

  「我想自己進來,但是看守太嚴格。」

  宴輕舒開口。

  陸九淵抬頭看一眼頭頂。

  看守確實嚴格,然而對她來講,算不得嚴格,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看天做什麼,我又不會飛。」她開口,說的那叫理直氣壯。

  陸九淵瞥了她一眼:「就當你不會飛,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你這麼聰明自己猜一猜?」她看說話時候,手臂撐在桌案上,雙手捧住臉頰,視線落在陸九淵身上。

  陸九淵再次大口將茶碗的水喝盡。

  她這般動作,站在他的角度,能看見的風光更多。

  「確定讓我猜?」陸九淵聲音微微沙啞。

  不知怎麼回事,宴輕舒感覺到一陣危險,仿佛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因為這點預感,她趕緊端正坐姿。

  露出公事公辦的樣子。

  視線落在陸九淵手裡的鐵片片上。、

  「那東西沒有什麼作用,我來這裡是詢問你一件事情,你手裡有人嗎?可以隨意調動的,手腳麻利的,能出遠門的!」

  「作何?」陸九淵問道。

  宴輕舒朝著外頭看去。

  她若是說今年冬季會極為難熬。

  手裡掌握了煤炭,在百姓最為危機時候,讓大寶把這個東西拿出來,能收攏多少民心呢。

  她說了他會信嗎?

  信不信又如何?

  他知道的還少嗎?

  宴輕舒將心裡的猜測想法給壓了下去,視線落在陸九淵身上:「今年冬日,京城會出現寒潮,氣溫非常低,出水成冰,街道上的乞丐會少一大批,百姓在屋子裡也會扛不住,我知曉一種東西能燃燒,燃燒時間非常長久,會散熱,若是有這個東西存在,百姓會有熱水喝,在房間裡感覺到溫暖,會熬過冬日!」

  面色鐵黑。

  任誰知道,未來的日子不好過,都不會多快樂。

  陸九淵一心為了家國百姓,聽見這些,自然更為敏銳。

  他沒有問她如何知道的。

  但是他知道,在這樣大事上,她不會開玩笑。


  她既然說今年會有寒潮,會氣溫極為低下,那自然會這樣。

  「那種礦產是不是黑色的帶著光澤!」他問道。

  宴輕舒點頭。

  她同樣沒問他如何知道煤塊的樣子跟形狀的。

  他能知道,自然有他的方法,比如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大寶。

  「那些東西我會派人挖掘的,屆時會運送會京城,現在說一下,用什麼渠道進來的。」

  「廢太子的渠道!」宴輕舒開口。

  對著陸九淵挑眉。

  廢太子的名字說出來。

  陸九淵就明白那位打了什麼注意。

  盯著宴輕舒看了許久,露出頭疼的表情。

  ……

  「如何,事情會難辦?」她問道。

  陸九淵搖頭:「你這般利用廢太子,是為了讓他暴露出來,跟皇上對上?」

  「是啊,總得給皇帝找些事兒,也得給廢太子找些事兒干,不然一個個的盯著我,多不舒坦。」

  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陸九淵。

  若非這男人,她才不會被盯上。

  「都盯著你?」陸九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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