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即使手段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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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喜打擾他人。

  跟晏書說起話來。

  「這就要去國子監了?」太傅問道。

  晏書點頭:「還未謝過太傅,若非太傅舉薦學生也沒有資格進入國子監,據說那處有許多飽學之人,去了定然能讓學生成長不少,屆時,可以為家庭出一分力。」

  晏書說著,雲洛視線落在他身上。

  洛太傅餘光落在雲洛身上。

  盯著她看了許久,眼裡多了幾分狐疑,一個人出身如何,可以從言談舉止里看出來,但是這位雲洛姑娘,他以往的經驗都用上,竟然絲毫看不出來歷。

  「洛洛你會在家裡等我,等我金榜題名,再去八抬大轎的娶你,是不是?」晏書也看見雲洛,停頓一下,突然開口。

  將未來給畫的十分美麗。

  放在後世,這就是一窮二白的傻小子畫出來的非常大非常圓的餅。

  然而在此刻唯有晏書知道,他說出來的絕非大餅,而是一個赤誠少年在十幾歲的青蔥歲月里,大膽的宣告出來的真摯又熱烈的心跟愛。

  洛洛笑了笑:「你加油,你讀書好,定然會直上青雲的,不過我在外時間太久得回去了。」

  收拾行禮晏書聞言頓了頓,嗓子一瞬間變得干癢起來,盯著洛洛:「你家是哪裡,我去提親。」

  「很遠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可要早些金榜題名啊!」洛洛開口,看向晏書。

  這個少年,赤誠的很。

  他說的每句話,他都會去實現,會全力以赴,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他此刻想的是比翼鴛鴦。

  她卻,要不起。

  「不要想我了,以前的洛洛已經死了,我本名叫雲裳,不是雲洛,更不是從山上落下來的落落,你我皆有自己的未來。」

  她開口。

  一個個字如針一般朝著晏書的心臟刺去。

  「你已經有婚約了嗎?」晏書整理行囊的舉動頓住,盯著身前的人。

  ……

  雲裳沒有開口。

  她沒有婚約。

  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有婚約。

  她出生就許了神。

  她是要一輩子伺候神明的人。

  也只能拒絕他。

  「願你前途光明,莫要辜負學問。」她說道。

  晏書手微微顫抖,盯著洛洛,許久笑了起來:「既然這樣,你就別走了,我跟爹娘說一下,不讓你走了,你早就是我妻子了,走去哪兒呢!」

  「……」這瞬間洛太傅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看戲不是他這個年紀的人應該做的。

  他起身匆匆離開。

  雲裳自然看見離開的太傅,這些話本不該讓外人聽見,但是唯有外人在場,才能讓晏書知道她的決心。

  雲裳笑了笑:「你呀!太天真了。」

  她自然不會一個人走,會有人過來接她的。

  ……

  晏書看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她想要離開,一個要走的人,能留得住嗎?

  誰也留不住的。

  但是,還是要挽留一番。

  不然,多不甘啊!

  「我不要。」晏書開口。

  ……

  睡醒的宴輕舒聽見外頭的對話。

  少年跟少女,明明都相互喜歡啊!現在要離別了?

  推開窗子,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雲姑娘手指掐在手心,有紅色的血液順著手指往下流淌。

  若是這個問題不解決,跟宴書就沒有可能。

  「幹什麼呢?」宴輕舒開口,打斷兩人見的僵持。

  她不贊成的拉著洛洛往自己房間走去,給洛洛手掌包紮一下:「確定必須得走嗎?」

  「嗯!」洛洛點頭。

  外頭的晏書哭的眼睛發紅。

  有些人一旦離開,就再也回不來。


  但是他一點兒辦法都沒,走吧走吧,百無一用是書生,合該的。

  他轉身,僵硬呆滯的收拾自己的行禮。

  宴輕舒盯著洛洛說道:「聽說你們這裡是有苗疆巫女的,是嗎?」

  洛洛手心抽搐一下。

  視線落在宴輕舒身上:「長姐說的我不懂?」

  「你真的不懂?」宴輕舒問道。

  洛洛淺淺笑了笑。

  「回家途中安全不,用找個鏢局護送嗎?」

  洛洛搖頭。

  宴輕舒沒有繼續問下去。

  眼前的洛洛還不是現在的晏書能招惹的。

  也不是他說關在家裡就關在家裡的。

  少年的感情都是愁緒啊!

  瞧著少年少女痛苦的樣子。

  宴輕舒理解了,感情再如何熾熱堅持,都會有越不過的鴻溝。

  只要這個鴻溝還繼續存在,他們之間就沒有那麼可能。

  苗疆啊!

  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神奇的手段。

  她跟洛洛說了一會兒話,去尋晏書。

  瞧著晏書呆滯無神的樣子。

  說道:「人還活著,還沒有成親,你做什麼要死要活的,只要你有本事,什麼樣的人招惹不了,若是你有曹操那手段,喜歡誰都能弄到手,」

  ……曹操?

  ……

  晏書呆滯的眼神閃爍一下。

  他似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

  宴輕舒從晏書嘴裡知道太傅來過,心裡帶著幾分疑惑,去尋太傅。

  在河邊學堂里,看見太傅身影:「您方才找我?」

  「問你點事兒。」洛太傅開口。

  宴輕舒點點頭,帶著人走到堂屋裡。

  「為何讓小山販鹽。」太傅f坦率開口,直接問道。

  宴輕舒視線落在太傅身上

  能為什麼,還不是給大寶大業創造初始資金。

  當初大寶可沒有說他是皇孫,可沒說能幫他取得皇位的路徑還有其他。

  那情況下,她一個小後娘都帶著大寶造反了,如果再多一個販賣私鹽的兒子,有問題嗎?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小山給您說的。」宴輕舒問道。

  宴輕舒也沒有隱瞞將當初的事情說了一下。

  「所以,現在應該如何處置,可不要小看皇帝養的暗衛,只要暗衛出手,皇帝很快就能查到販賣私鹽這事兒跟小山有關係,屆時你打算如何護住他。」

  皇帝的暗衛?

  咳咳!

  現在已經盯上了她。

  再盯一個小山,似乎也沒啥,

  「您沒有辦法?」宴輕舒反問。

  太傅眼睛瞪圓:「我有什麼辦法。」

  他是讀書人,純粹的讀書人,是清流之輩,根本就不跟一些掌握黑色渠道的人打交道。

  是真的沒有辦法。

  宴輕舒笑了笑:「那就用我的辦法。」

  「??」太傅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什麼辦法?」

  「賄賂查案之人,暗衛也是人,也會有自己的需求,如果查案的不是暗衛,那就更好辦了,凡夫俗子最容易被欲望左右。」宴輕舒開口。

  京城亂成這個樣子,還有花錢買不到的嗎?

  「你可真是膽大妄為。」太傅一生正直,從未想到過這樣的辦法。

  竟然去收買查案的人。

  他盯著宴輕舒,總覺得這個讓大將軍喜歡,讓幾個外孫喜歡的女人,有些像壞人。

  但是她確確實實在護著小孩們。

  不能深究不能深究,

  深究下去孩子就被安慰抓走了,

  「你所想採用的辦法,能解決問題就好,具體如何落實。,就不用讓孩子知道了。」


  「……」洛太傅盯著她,大有她不答應,就表演當場去世的決心。

  「你確定下來查詢私鹽案子的人能被收買,如果被反咬一口呢」太傅是周到的人,將一切可能有的意外都給詢問一邊。

  「不會的。」宴輕舒一臉篤定。

  威逼利誘嗎?

  錢解決不了問題,生死可以解決。

  暗衛不被收買,就殺了等下一批來。

  腸肥肚圓的人,最害怕的是什麼呢,大概就是自己死了手裡的錢還沒有畫完。

  想想這情況,確實會非常的痛苦。

  洛太傅覺得眼前的人似乎發生了變化,突然間不想繼續詢問下去了。

  他從她的話里,已經聽出了她對孩子的維護。

  都是保護孩子的,用什麼手段就不重要了。

  孩子能好生活著快樂活著就好。

  當年他那麼有理想,那麼堅持一身的風骨,女兒不還是沒了。

  ……

  若是用正經手段保護不住孩子,那的確得換個方法。

  用其他的也不是不行啊!

  那些手段,他這樣的老頑固已經理解不了了,也改變不了自己。但是為了孩子也不能去阻止。

  一切都是為了是孩子。

  洛太傅送走宴輕舒,轉而走到課堂上。

  小山看見太傅身影,立馬站起來問道:「解決了嗎?」

  太傅點頭。

  盯著小山看了一會兒說道:「你喜歡掙錢我不會阻止你的,若是可以,還可以把朱雀大街上屬於太傅府的鋪面借給你經營,但是孩子販賣私鹽這個事情不能繼續了,你若是被抓了,會讓人陷入險境,會讓未來不那麼好走。」

  「好吧,那我改行,我想想我還可以做什麼?」小山點頭。

  思索起來,大哥這些日子都不在家裡,定然是遇見事情,娘跟陸爹也很忙,每日看不見身影

  這種情況下,他可不能再出問題。

  鹽巴的生意日後穩當一些了再作就是。

  洛太傅見小山將他的話給聽了進去,眼裡露出笑來。

  此刻。

  皇宮裡。

  皇帝盯著大寶,越看越滿意。

  見大寶在宣紙上寫的字,儼然有了自己的風骨。

  小小年紀能夠這樣,著實不錯。

  最為關鍵的是,在如何駕馭旁人上,他提點一些,小孩就很快理解了。

  讓他覺得教導起來非常有成就感。

  這麼想著,他看向殿裡的和尚:「大師,你看朕這孫子,運道如何。」

  「否極泰來,貴不可言!」和尚盯著大寶。許久,給出幾個字的判斷。

  皇帝還想繼續再問,和尚卻緘口不言。

  大寶盯著和尚,若不是知道和尚的來歷,就憑藉這說話只說一半還不說清楚的樣子,他真要以為這人是大師了。

  聞著室內詭異的香味,大寶用自己學過的醫學知識分析其中成分,其中夾雜一種味道,他從未聞到過,想了想說道:「黃爺爺,日後學習的地方可否改成湖心亭,東宮那邊也有一個小亭子,孫臣在那樣的地方,會更家神清氣爽!此處富麗堂皇,將學問都給局限了。」

  「隨你就是。」大寶回宮幾日,沒有提過任何要求,乍一聽見這個清請求,皇帝欣然應允。

  有了大寶,他連後宮的妃子都不再寵幸。

  ……

  這個消息傳到廢太子耳朵里的時候,廢太子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什麼李宸晟,孤王的兒子竟然沒死?」

  「是的。」傳遞消息的小小太監開口。

  廢太子臉色瞬間古怪起來。一會兒笑的猙獰,一會兒變得肆意。

  「多年謀劃,就要被一個小孩給摘了果子。」太子非常不服氣,對眼前的情況非常的不滿意。

  他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裡住了這麼久,為了什麼。

  不就是等著老皇帝死了,上位嗎?

  太子接受不了。


  「你說,孤王應該如何?」廢太子抓著身邊的太監,眯著眼睛狠厲質問。

  「太子爺您不要著急,還有其他辦法,容小的想想,就跟當初算計六皇子一眼,小的定然會有辦法。」太監被提著脖頸,呼吸困難,急忙說道。

  太子猛地鬆開他的衣領,等著太監說話。

  然而太監許久都沒有開口。

  太子瘋癲起來,將桌子上茶盞全都給摔碎,一番發泄整整齊齊的頭髮在他腦袋上變得散亂起來。

  發瘋的時候還把小院子裡栽種的樹給踢歪了。

  「去死,都去死!」太子嘶吼,整個人狀若瘋狂。

  直到自己一身的精力都發散出去。

  這才癱在地上。

  「誰也搶不走孤王的位置,那是我的,我能把你生出來,就能把他給送過去,去打聽出去,這野種怎麼跑出來的。」

  太子發話。

  下面的人立馬去打聽。

  如瘋子一般的人被人帶著房間裡,重新整理了頭髮。

  太子看向身邊的太監,說道:「那孩子既然是孤王的孩子,按理說,是得來這裡探望一下,對不對?」

  「是這樣的」太監開口。

  太子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行,想辦法安排一下,我這個當爹的想要見兒子,應該不會有人阻止吧!」

  「太子爺,如果您真的想要除掉皇長孫,最好現在不要跟小皇孫,最起碼在除掉人之前,咱們不能有任何舉動。」

  「哦?那是為何!」太子看向太監。

  太監深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您是太子爺,若皇長孫沒了,最後受益的人是您,皇上喜歡小皇孫,您若是不能一招擊斃,就不要出面走到前台、」

  「那有如何,我是他爹,想要見幾次就見幾次!」

  「我的太子爺!」太監無奈的很。

  有這麼一個主子,他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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