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一沓黑鍋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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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一解決人就離開了,估計宴娘子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心意,你說你就不能明說嗎?」軍醫從外頭走進來,看見陸九淵的表情,差點笑出聲音。

  這事兒可真是稀罕了。

  他是多幸運才從大將軍的臉上看見這種類似失落的表情。、

  宴娘子明明是將軍的妻子,但是二人相處的,就跟倆陌生人一樣。

  不對比陌生人還不如?

  「舌頭不想要,就割掉。」陸九淵冷著臉看向軍醫。

  軍醫立馬捂住自己的嘴。

  等著陸九淵情緒恢復過來,他說道:「將軍您這位夫人真的會治療消渴症?」

  「嗯!」陸九淵點頭。

  這些事情都是他從十里屯的同鄉嘴裡問出來的。

  那些同鄉還說,那治療的方法還是他跟宴氏說的。

  他不知道的時候,那女人究竟用了他的名頭做了多少事情。

  甚至陸九淵隱隱有一種直覺,日後自己會背負更多的鍋。

  早些習慣才是。

  軍醫一直都盯著陸九淵的表情,雖然從這麼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是相熟悉的人,可以從細微的動作里看出一些什麼。

  軍醫忍不住搖頭。

  甚至在心裡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去十里屯住上一段時間。

  他有一種預感,在那邊住著,他的醫術會突飛猛進。

  宴娘子會給他帶來許許多多的靈感。

  現在的大將軍就是一個醋罈子,如果他說了,明日估計他就去了塞外當軍醫。

  給那些凍冰塊的傷患看病。

  宴輕舒帶著大寶回到家裡。

  二人步行回家。

  一路上相顧無言,明明彼此有很多話需要說。

  但是,走在路上如何都開不了口。

  宴輕舒不放心,只是事情不是不放心就能解決的,她甚至有一種,大寶要為了家裡的安寧去宮裡當質子。

  一個孩子孤零零在哪裡……

  誰不心疼呢。

  走到村子裡,月亮已經掛在樹上。

  地面清涼的很。

  繼續走動,可以看見在自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宴輕舒定睛看了一眼。

  眼裡閃過狐疑:「這是孫村長,怎麼站長這裡?」

  靠近一些。

  孫村長看見宴輕舒,忍不住用鼻子發出哼哧的聲音。、

  宴輕舒原本還想詢問一下這位在這裡做什麼,聽見這帶著不懈的悶哼。

  問話的心思瞬間沒了。

  「大寶,咱們回家。:」直接把孫村長給當成空氣。

  孫村長這下子氣的鼻子冒煙。

  以往在村子裡,他哪兒受過這樣的待遇。

  這些人簡直……

  「你站住。」孫村長主動開口。

  然而宴輕舒如同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朝著家裡走去。

  大寶亦步亦趨,他的腿不如宴輕舒長,她走著他得小跑一下。

  但是他依舊樂滋滋的。

  ……

  孫村長整張臉都黑了、

  宴輕舒依舊沒有回頭。

  狗叫一聲,她就回頭,那豈不是證明她也是狗。

  孫村長差點癱在地上。

  這個人簡直簡直……

  手指指著宴輕舒的背影,一陣哆嗦。

  言看宴輕舒就要走回家裡。

  他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

  老呂氏三日沒有發喪,沒有入土為安,他已經被村裡的人指點了一天。

  這日子受不住!

  「你明明在村子裡,為何官差傳喚不過去、」他氣急敗壞。

  宴輕舒直接忽視了這聲音。


  老狗的晚年都會比較淒涼。

  若是年輕時不做出一些合乎職責的事情,老年,只能在深夜裡發出哀嚎。

  當然,若是做出一些人事兒,也就不會是老狗了。

  宴輕舒搖搖頭:「不知道,跟咱們沒有關係,人也不是咱們殺死的,為何要去關注。」

  「哦!」大寶應了一聲,至於京兆府那邊為何不傳話繼續審理案子,那就不是他們能知道的。

  大寶決定明日去問問洛太傅。

  有個太傅外公,不用白不用。

  二人身影慢慢走到了自家小院裡。

  院子裡的人都還沒有休息。

  宴老太太手裡拿著板栗,用小號的矬子,一個一個的掰開。

  明日可以做了板栗雞。

  宴老頭拿著幾根竹條,在編簍子。

  晏書發呆,雲落盯著晏書。

  ……

  朱氏黃氏準備明日需要的東西。

  直到她推開門,這些忙碌的人才放鬆下來。

  「姐,我在院子裡看見這個。」宴青指了指水瓮上放著的幾張粗糙的紙。

  有些厚實。

  墨汁落上去微微有些暈染,不過要比細薄的草紙好很多。

  最起碼不會糊了。

  「這些是紙啊。」

  「我當然知道這是紙。」宴青嘴角抽搐一下。

  他這個長姐,是在拿他看玩笑,他震驚的地方在於,這些紙是她從山上帶下來的。

  不是從京城帶來的。

  說明什麼?

  說明有可能是她親手做出來的。

  宴青決定直接問話:「長姐,你真的會造紙,是你說的那樣姐夫教你的?」

  「對,你姐夫可能幹了。」宴輕舒不帶思考的,直接把鍋給扣在陸九淵身上。

  背一個鍋是背。

  背一沓子也是背。

  反正,他在她這裡嘴適合背鍋了。

  原本對這個姐夫,宴青並不是很滿意,成親當天人就跑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一個消息傳回來。

  現在麼!

  一個造紙的法子能帶來多大的利益呢?

  若是先前沒有當村長沒有見過十年,宴青可能不知道。

  但是現在……

  他明白的很。

  這造紙的法子,足夠將一個家庭,給養的富的流油。

  一個男人能把這法子交給女人,想來是很不錯的、

  這個姐夫他承認了。

  這麼好的姐夫可不好找。

  視線落在宴輕舒身上:「長姐,日後對姐夫多點耐心,他似乎也不是很差勁。不要總想著換一個。」

  ……這是什麼意思?宴輕舒震驚的盯著宴青。

  她怎麼知道她想跟陸九淵橋歸橋路歸路。

  他為何突然說他不錯。

  盯著紙張,突然升起不妙的感覺。

  她這拿出來的東西天天讓陸九淵背鍋。

  還不給親近?

  在其他人看來,她是不是茶茶的!又當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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