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難不成他們是隱士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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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捂住臉,視線落在前頭騎馬不穩的陳進善身上。

  陳進善眉頭擰起,低頭看著屁.股下面的馬兒身上。

  這匹馬隨著他南征北戰這麼多年下來,可是頭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一時間也顧不上晏輕舒跟老村長,從馬背上下來。

  眼神嚴肅,整個人板著臉,將馬兒全身上下看了一個遍。

  然而,這匹馬依舊走路一撅一撅的。

  看樣子像是生病了。

  一時間裡,陳進善想了很多,出門的時候馬兒還沒有任何生病的徵兆,現在就這樣了……

  很難不想到是老天作祟。

  想要給十里屯的人逃跑的機會。

  他回頭看向刀疤:「盯緊了,村里婦人重新婚配,許給咱們敢死隊的士兵,男人編造在衝鋒隊裡,至於老的關著就是。」

  刀疤鬆開捂著臉的手。

  沉沉應了一聲。

  原本他臉上就有刀疤,這疤痕也不知道嚇到多少人。

  他騎著馬帶著幾個人跟在村里人後頭,視線落在小.寡.婦身上,這小.寡.婦長時間不見,臉上髒兮兮的,曬得微微發紅,但是那皮膚緊緻的,越發勾人了。

  柳寡婦往陸栓子身後躲去。

  陸栓子回頭,對上刀疤冷颼颼的目光,哆嗦一下,想要躲開。

  但是對上柳寡婦驚懼的樣子。

  在心裡輕輕嘆息一聲,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刀疤的視線。

  他對不住孩子,對不起方氏,但是不能再對不起柳寡婦了。

  除了他,柳氏一個能依靠的人都沒有。

  仿佛看死人一般。

  這一瞬間,陸栓子身上的壓力驟然增加,額頭汗水浮出流淌,最終咬著牙撐了下去。

  刀疤眼神變化一番,落在晏輕舒身上。

  這個女人……

  有點門道。

  他雖然在陳天王手下做事兒,同樣展現出不匪實力,但是有些話他沒說。

  跟那個長得又老又丑的方氏相比,眼前這個人更像是聖女。

  她那日載著柳寡婦逃跑,騎行的東西,可不像是活生生的牲畜,更像是馬車之流,但是他可沒有見過馬車會自己跑。

  甚至,他還研究過遇見聖女前後的事情。

  刀疤覺得,方氏很大可能不是所謂的聖女。

  當然,他不會跟刀疤說這個。

  刀疤這個人,好大喜功,劣跡滿滿,若是有機會必然取而代之……

  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更加不會把前後分析出來的東西給交代了。

  甚至,還想保住晏輕舒。

  一行人被帶到城鎮,尋了個寬闊的校場安頓下來。

  走進小城的一瞬間,村里人臉色漸漸變的難堪起來。

  有幾個記性比較好的,很容易就發現,若是先前岔路選擇走這裡,對更早的跟亂軍遇見……

  只是現在想想,遲一點早一點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總歸都是這樣的下場。

  一群人被塞到一處屋子裡。

  突然,有人發出呻.吟聲。

  晏輕舒扭頭,看見懷孕的小媳婦臉色慘白,汗水把衣服給浸濕,她抓著自己的衣服,特別的用力,晏輕舒輕輕呼吸,感覺到一陣陣血味。

  她往小媳婦下身看去。

  果然血液流淌出來。

  趕緊走過去,把男人推開,留出一片空地。

  婦科上的事情她沒有處理過。

  幸好村裡有些老太太年輕時候經歷過這些,可以說非常的有經驗。

  幾個人商量著,處理著小媳婦兒這身體。

  「就她,孩子都保不住還想老母雞,做夢。」小媳婦的男人嫌棄的開口。

  晏輕舒回頭,視線落在男人身上。

  看向同村裡的人說道:「看見沒,這人對自己媳婦兒也就這樣的態度,若是這妹子沒了,他想要娶誰家閨女當媳婦,你們可得好好想想,別一個不注意,讓自家孩子步了後塵。」


  晏輕舒開口,那年輕的男人臉色瞬間就變了。

  抓著拳頭,想要將晏輕舒給揍一頓。

  這話說出來,日後他還怎麼在村里立足,怎麼娶媳婦兒。

  晏輕舒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怕。

  讓小白跟晏老太要了一片人參,塞到滿是汗水的小媳婦兒嘴裡:「吃了,身體會慢慢好起來的。」

  小媳婦兒緊緊閉著嘴。

  把手裡的針對早早孕的藥遞給了晏輕舒:「不需要了,活著太累了,算了。」

  「你腦子是不是有坑,連死都不怕,你還怕活著,活著是累,但是誰不是用了全身力氣的活著,你看看村裡的寡婦瘸子,日子不是比你慘多了,你若是真的甘心死了就算了,懶得管你,若是心裡有幾分不甘願,就把參片給吃了,日後給老娘混出個樣子,莫要讓我看不起。」

  晏輕舒話落,參片遞給小媳婦兒。

  村里好多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參片,眼裡那渴望都快化成實質了,人參啊,好東西,窮草根一樣在泥土裡刨食的人,如何吃過。

  「你不想吃給我,我想吃,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一切就有可能,你若不爭不搶,那怪得了誰,這世界上的好東西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而不是別人施捨。」

  小媳婦這瞬間,不知道哪兒來的決心,從晏輕舒手裡那人參片接過去,慢慢放在嘴裡。

  參片的作用慢慢發揮,小媳婦兒也在慢慢轉變,從蒼白變得有絲絲血色。

  「睡會吧,一時半會兒的,大概不會有人過來。」晏輕舒開口。

  小媳婦兒閉上眼睛。

  「長姐,接下來怎麼辦?」宴青盯著外頭演武場上訓練的亂兵,心裡閃過無力。

  他們手無寸鐵,怎麼可能幹得過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

  逃不了的話,會面臨什麼?

  「長姐,他們為什麼不殺了我們,是因為咱們有戰馬?他們好奇?」宴青問話同時眉頭擰起,總覺得不是這樣。

  感覺自己似乎忽視了什麼。

  但是完全想不到。

  晏輕舒不是亂軍,自然也不知亂軍的想法。

  但是他們那般嗜殺成性,卻沒對十里屯的人下手,定然有所圖某。

  突然間,晏輕舒發現晏家老太太跟老爺子靠在牆角睡了過去,兩人臉上帶著安詳,似乎一點兒都不怕。

  ??

  難不成原身的爹娘是什麼隱士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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