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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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4章 生死一線

  章陌煙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真看到肖行雨拎著箱子過來的時候心臟還是驟停了。她一點都不敢想肖行雨拿出三件瓷器家裡長輩們知不知道。

  肖行雨幾乎剛與章陌煙會合,金學洋就打來了電話,他在電話中對小哇和章陌煙的出現強烈不滿,痛罵肖行雨一頓後,他要求章陌煙聽手機。

  「現在我要你把肖行雨和他那個小弟的手機收了,再用地上的繩子把他們綁在椅子上,一定要綁緊哦!」

  章陌煙聽得要破口大罵,抬頭四下搜索:「金學洋你能看見我們,你就在這個附近是不是?你出來,躲在暗處你怕什麼!」

  金學洋拔高音量:「按我說的話去做!」聽筒里緊接著傳來小太姑奶奶「哇嗚,陌煙不要綁行雨,我不怕……」的聲音。

  章陌煙覺得金學洋已經失去人性了,幼時記憶中毛骨悚然的綁匪在一刻全部都具化成了金學洋的面孔。

  不管怎麼說現在只能按金學洋的要求做,章陌煙把肖行雨和小哇的手機收了,將二人綁起來。

  剛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地上散落著不少指頭粗的麻繩,她懷疑金學洋早就計劃好了,現在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跟來了,由她來給肖行雨上綁,而不是金學洋。

  肖行雨很配合地束手就擒,直到反綁的雙手被繩子勒得刺痛,他漸漸察覺不對勁,她看看對過手腳被捆得不能動彈的小哇:「陌煙做做樣子就可以了,你扎這麼緊我等下怎麼動?」

  章陌煙繼續打完手裡那個結,站起來,眉目平靜地與他對視:「金學洋做事很周密,他應該不會孤身犯險,你只要乖一點應該就沒事,讓我來面對他。」

  「你面對什麼面對?」肖行雨匪夷所思爆炸,「快給我鬆開,那王八蛋現在不是人了你知道嗎?這種變態你不能用常理去推斷他……」

  章陌煙忽略肖行雨的咆哮,背過去撥通了金學洋的電話,這是她知道金學洋的身份後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我已經把肖行雨和小哇按你的要求綁好了,肖國濤的天青釉瓷也在這裡,我現在就要看到肖漫兒!」

  「我看見了,稍等,陌煙你提什麼要求我沒有滿足過。」

  金學洋故作溫情脈脈,但章陌煙現在聽見這話只覺得噁心。

  果不多時,被黃昏照得一片金黃的鐵鏽大門踏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手裡拎兔子似的拎著一個小孩兒。

  為首的自然是金學洋,他身後的兩個人,一個長頭髮一個短頭髮,章陌煙發現竟然也不是第一次見!夏天的時候,周夏和耿俊曾經在一家價格不菲的餐廳招待他們,期間她帶著小太姑奶奶去洗手間,半路撞見了金學洋和四個男子,現在來的就是那時四個人當中的兩個。

  其實那次就她就該對金學洋有所懷疑了,以金學洋平時的消費水平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那麼高檔的場所?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為時已晚了。

  「人我帶了,怎麼樣?我言而有信吧!」金學洋把章陌煙手裡的三部手機全部拿走,手一揮,後面兩個男人把小太姑奶奶扔給了章陌煙。

  「小太姑奶奶!」章陌煙接住孩子,肖漫兒頭髮蓬亂,眼睛紅腫,嘴裡被塞了滿滿一團布。章陌煙立即給她拔掉布團,孩子頓時哇哇哭起來:「陌煙,你為什麼要聽他們的把行雨綁起來?」

  章陌煙抿著唇,去解小太姑奶奶被捆綁的手腳,這才發現捆住她的是鋼條,堅硬的鋼條不知用什麼絞成了麻花,根本無法徒手掰開。

  小哇罵起了金學洋的十八輩祖宗,章陌煙抬頭,悚然看見金學洋帶來的人正在拿鉗子用鋼條加固對肖行雨和小哇的捆綁。

  視線移過一點,金學洋把三件瓷器拿了出來放成一排,正氣定神閒地儼然在鑑賞。

  章陌煙真的想掐死他。

  「學洋,你要的東西到手了,趕快走吧!」現在不是激怒金學洋的時候,讓所有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金學洋卻置若罔聞,兀自轉動著手中之物:「這天青釉瓷到底有什麼好的?那麼多人挖空心思追求它,我看也不過如此啊!」

  與小哇的滿口污言穢語相比,肖行雨顯得很安靜,他靠在椅子上奚落道:「你審美低不說,還怪起東西來了!你看得懂嗎?」

  金學洋臉色一白,隨即笑開:「我審美低那估計也就是跟你肖大帥哥差不多,不然我們怎麼都喜歡同一個女人呢?」

  肖行雨覺得無聊至極:「這有什麼,漂亮的鑽石傻子看到也會覺得漂亮。」


  「你……」金學洋氣得乾瞪眼。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章陌煙真是無法理解他們在這個時候鬥嘴,「金學洋,行雨跟我們都沒有報警,你們既然已經拿到了東西就離開吧!等下太陽下山,家裡人見不到肖漫兒,一定會報警的!」

  金學洋轉過來:「陌煙,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怕我被警察抓了?你說這些不怕肖行雨傷心嗎?我要拿走得東西可是他們肖家最珍貴的寶貝了,價值連城啊!」

  章陌煙不耐煩道:「他拿來不就是讓你帶走的嗎?……隨便你怎麼想了,我只要人都平安,你們現在離開對我們雙方都好!」

  金學洋直直地看著她,忽然道:「如果我想帶你一起走呢?」

  章陌煙眉心一沉,果然金學洋還有癥結在她身上:「你什麼意思?」

  肖行雨已罵道:「做你的夢!」

  金學洋一步一步走近章陌煙,挑釁地摸了一縷章陌煙的頭髮,看著肖行雨說:「我要你立刻跟肖行雨分手,以後跟我在一起過,如果你能做到,我們馬上就走。」

  章陌煙沒有猶豫地:「可以。」

  肖行雨大驚:「陌煙你說什麼?」

  金學洋陷入一段沉默,不過不信:「這麼幹脆真是太假了,你們不是感情很好嗎?」

  章陌煙苦笑了一下:「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我和肖行雨兩個人,我外公在他們肖盛殺人,自己和夫人也殞命在那裡,髒了人家的地方換做你是肖家人,你怎麼看待我?」

  肖行雨他就知道老婆這幾天不對勁,原來腦子裡都在盤這些玩意兒,他立即出言糾正她:「陌煙你想的什麼東西?我們家人才不會為這些容不下你。如果你自己過不去這個坎,那我今年就把那博物館推倒重建,你不要有什麼芥蒂!」

  「好感人啊!」金學洋拍手,在夕陽斜照進窗戶的影子裡長吁短嘆,「可惜來不及了。」

  章陌煙有種不祥的預感:「什麼來不及了?」

  下一秒,「金學洋你要幹什麼?!」章陌煙聲音戰慄。

  話音未落,金學洋將手裡天青釉瓷「哐」一聲重重砸在了地上!

  小哇發狂:「王八蛋我艹你媽!」

  與金學洋同來的兩個同夥也驚呆了,站起來就沖金學洋奔去,金學洋立即一手抓一個瓷器,兩個同夥頓時不敢再往前。

  「金學洋,放下,有話好好說。」長發同夥開口是不太標準的中文。

  又是日本鬼子。

  章陌煙只覺太陽穴突突地跳,壓著聲音規勸金學洋:「學洋,你不能把別人畢生的心血毀了,你回頭吧!過去的錯我都不會放在心上,只要你回頭我們可以重頭再來,不要一錯再錯了,不要這樣做。」

  「重頭再來?不要這麼做?」金學洋扭曲地看向眾人,「天青釉瓷不過是死物,我不能毀嗎?一件死物被毀了你們緊張成這樣,我被毀了我找誰去算帳?!」

  章陌煙從來沒見過金學洋這種魔怔的樣子,她敏感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學洋,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金學洋怔愣了一下,冷笑,仇視地指著他帶來的兩個人:「你們以為我不知道情況嗎?我媽昨天晚上已經走了!田中隆一死,你們就把我媽扔在醫院不給她治病了,醫生消失,藥也停了!我不跟你們說能搞到肖國濤的天青釉瓷你們還會來見我嗎?!你們還想騙我是嗎?你們研究所不就是想要天青釉瓷嗎?好我給你們!」

  說著未及他人反應,他一手一個,泄憤似的把兩件瓷器用力砸在了地上!!!

  所有人在碎瓷片彈跳激起的煙塵里目瞪口呆,金學洋看到眾人措手不及的表情,好像獲得了巨大的快感,瘋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八格牙路!」兩個日本鬼子衝過去揪著金學洋把他摁在地上,一個左右開弓連打金學洋十幾拳,一邊罵一邊吐著聽不懂的鳥語,一個對著金學洋一頓猛踹,踹得金學洋口吐鮮血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儘管金學洋被打得像只奄奄一息的喪家狗,但章陌煙對他生不出絲毫的憐憫。

  「金學洋,」肖行雨在旁嗤笑出聲,「你的歷史是不是學的很不好?你初中老師沒教過你嗎,日本鬼子對漢奸只有利用。」

  「肖行雨……你閉嘴!」金學洋兩眼充血死死瞪著肖行雨。

  這時打人的兩個日本人突然停下,轉過來看向雲淡風輕的肖行雨,其中長發那個站起來走向肖行雨,一邊審度地打量他一邊用蹩腳地中文問他:「你怎麼這麼輕鬆?他摔的是你家最珍貴的東西,你一點不心疼嗎?」


  肖行雨無所謂的紈絝:「剛才金先生不是說了嗎?瓷器不過是死物,哪有人命金貴。再說你們摔都摔了,我還能怎麼辦?」

  兩個日本人聽了肖行雨的話,更加起疑,長發小鬼子把像爛泥一樣的金學洋和章陌煙綁起來,短髮的鬼子過來在肖行雨面前繞了三圈。

  「快說你帶來的三件瓷器是不是假的?!」

  肖行雨可笑道:「你天真什麼呢?當然是真的!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帶假貨來冒風險!要是被你們看出來是假貨,那我家太姑奶奶豈不是死路一條?……哎喲別告訴我你們看不出來?……不過看不出來也沒事,你可以去我家博物館確認一下,那裡面還有沒有這三樣東西。」

  肖行雨這麼欠的說話,肚子上立刻挨了幾拳。

  章陌煙怒斥:「混蛋你們住手!」

  小太姑奶奶看到肖行雨被打也哭得稀里嘩啦。

  剛才罵過小日本十八代祖宗的小哇,現在有開始咒他們斷子絕孫。

  兩個惱羞成怒的日本鬼子連著小哇也是一頓海扁,出夠氣了他們還是不甘心地過來盤問肖行雨:「肖國濤的天青釉瓷被毀你不可能這麼輕鬆的,一定有什麼問題!」

  小哇高聲道:「這有什麼好可惜的!肖家已經掌握了天青釉次的關鍵燒制秘方,很快就可以實現量產天青釉瓷了,別說三個,以後三百個摔碎了也不心疼!」

  章陌煙驚愕於小哇的口不擇言,這種話說出來必然只有刺激這兩個日本人。不出所料,果然下一秒肖行雨就被短髮的鬼子捏住了喉嚨。

  短髮的鬼子對同夥欣喜道:「雖然天青釉瓷被砸了,如果能帶回去天青釉瓷的秘方,我們也可以將功補過。」

  長發鬼子一聽精神大振,立即兇惡地問肖行雨:「天青釉瓷的秘方?是什麼?你快說!」

  肖行雨咳著:「你這樣我怎麼說?」

  短髮鬼子興奮地鬆開他一點:「你承認了?你們真的研究出了天青釉瓷的秘方!快說出來饒你們不死!」

  肖行雨依然吊兒郎當的:「說什麼啊?我隨便說一些東西糊弄你你現在能馬上檢驗嗎?燒窯怎麼也要個兩天,等你驗證了好我說的,我早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長發鬼子凶神惡煞道:「你就不怕死嗎?」

  肖行雨仰天長嘆一聲:「現在這個處境,我有死的準備了。實話說就算你要放了我,我還不想活了呢!」

  兩個日本人:「……」

  肖行雨看看他們兩個:「這很難理解嗎?你們看啊,我把家裡最珍貴的三件天青釉瓷偷了出來,本來就已經大逆不道了,這位金先生還把它們都砸了,那我已經是家門罪無可恕的罪人了,我怎麼面對家人!還有剛剛,你們都聽見了吧?我老婆要跟我分手,她要去跟別的男人過了,現在就算她回心轉意,也是破鏡難圓,裂縫已經產生了就回不到過去了,你們說我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你不要故意說這些話扯開話題,你到底交不交待天青釉瓷的秘方!」

  肖行雨奇怪:「扯開話題的是你們,是你們問我想不想死的。什麼天青釉瓷秘方?你們腦子裡是不是有屎啊,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們,啊哦……」

  肖行雨連同椅子被踹翻在地,兩個鬼子對他一頓猛踹。

  肖行雨仍然嘴巴不停地侮辱對方,從對方父母一直問候到日本天皇,氣得兩個日本鬼子下腳越來越狠,連椅子都被踢散架了。

  章陌煙看被揍得滿臉是血的肖行雨簡直要急瘋了,哭著求他:「行雨……你不要跟他們說話了!不要說了!」

  長發鬼子突然疑神疑鬼,到章陌煙面前蹲下:「你是不是知道天青釉瓷的秘方?」

  「我不知道。」章陌煙側身擋了擋爬到她身邊的小太姑奶奶,這瞬間她終於理解了陳韻——就王家梅瓶上那女童殉窯的偏方,如果告訴這些失去理智的日本人,那麼肖漫兒必死無疑。

  「她知道個屁!」肖行雨譏諷道,「她連高嶺土都認不出來,其實我還沒嫌她做我們家媳婦不夠格呢,倒先被她甩了!我真是活成了一個笑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肖行雨的話像刀子一楊剜在章陌煙的心上,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淚水忍住:「你少說兩句行嗎?」

  兩個日本鬼子看他們還在這裡搞情緒,直接暴躁,長發鬼子一把提起肖行雨的衣領:「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天青釉瓷的秘方?!不說的話我就剁下你兄弟的一隻手!」


  說著他抬了抬下巴,短髮鬼子立即從靴子裡拔出一把刺刀,不由分手扎進了小哇的手背!

  「我艹你媽的X——」小哇咬著牙嘶喊,「狗日的小日本敢弄你爺爺!雨哥,你什麼都不要告訴他們,讓他們急死,我就不信他們敢在中國地盤上殺人!」

  肖行雨看著眼前一幕,嘴角牽了牽,喘著氣道:「你們殺了我好了,你們不殺我以後落到我手裡,我可不會像你們這麼窩囊。我一定要把你們綁起來痛毆一頓,再要把你扔進旁邊的河裡,讓你們慢慢死無葬身之地!」

  肖行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一改玩世不恭的樣子,認真得就像在詛咒,看得提著他的那個鬼子腎上腺素極速飆升:「你想死是吧?還要把我們扔進河裡?好的,我成全你,就讓你先嘗嘗被扔進河裡的滋味!」

  說著兩個鬼子就抬起肖行雨,肖行雨奮力掙扎,但是無奈手腳被縛無法掙脫。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他!你們不能殺人!」章陌煙驚恐大吼,她用力地往前爬,但同樣手腳被被鋼絲捆綁著,只能跟個毛毛蟲一樣的扭動。

  「狗日的你們放開雨哥!」小哇哭著大喊。

  「不要!你們要把行雨帶到那裡去?!」小太姑奶奶哭天撼地。

  ……

  然而兩個歹徒充耳不聞,殺紅眼地抬著肖行雨出了大門。

  不久後,遠遠傳來一聲「噗通」巨物落水的聲音,章陌煙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從骨頭裡冷得發顫,大腦一片空白。

  黑夜降臨,焦油般的黑暗籠罩著死寂一般的廢墟廠房。

  小太姑奶奶哭累了睡了,夢裡還在喚著肖行雨。

  章陌煙失掉靈魂般地坐著,一切都失控了,她好恨自己綁住了肖行雨的手腳,肖行雨提醒過她的不能以常理推斷金學洋,可是她沒聽,真是蠢到家了!如果肖行雨沒有被綁住手腳,這兩個日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金學洋癱在地上,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章陌煙。

  倉庫那頭綁匪在給肖國濤打電話,開價2000萬要他們贖回小太姑奶奶,他們先要求肖家人先把100萬現金放在某個購物中心的垃圾箱裡。

  沒了天青釉瓷又殺了人的兩個亡命之徒終於冷靜下來,他們現在只想敲詐一筆錢遠走高飛。

  至於剩下的人質……章陌煙覺得最後撕票的可能性很大。

  死就死吧,反正她現在也不想活了。

  哭到無淚萬念俱灰的章陌煙爬挪到摔碎的天青釉瓷那裡,用反扣的手在地上摸到了一片鋒利的瓷片。

  「嫂子不要啊!」一直盯著章陌煙的小哇小聲疾呼,「不要做傻事!」

  「我對不起行雨,我害死了他,」章陌煙淚流滿面,痛不欲生,「我不想他一個人路上那麼孤單……」

  小哇著急得朝她扭過來:「別別!雨哥不會死的,你別白死了!」

  章陌煙頓時停住哭泣:「你說什麼?」

  小哇小聲地對章陌煙說:「我跟雨哥剛才是故意那麼刺激他們的,你當雨哥這幾年搞『魔岩』探險真是二次創業哪?雨哥到水裡會游上岸的!」

  章陌煙心臟仿佛從僵硬恢復了跳動:「可是……他的手和腳都被綁住了啊……」

  「沒關係,」小哇比劃著名,「泅渡知道嗎?雨哥跟我們都練過,專門應對這種情況的。」

  章陌煙將信將疑:「泅渡……真的?」

  「真的真的!我們國家特戰隊都要訓練這個,不稀奇!」小哇斬釘截鐵,「雨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兩個鬼子掛掉電話,長發的鬼子看了看手錶,說日語:「你在這裡看著他們,我先去拿100萬,看看肖家人的誠意,如果我一個小時沒有回來,你把他們解決掉趕緊離開這裡!」

  短髮的鬼子答應,拍了拍同夥的肩膀又嘰里呱啦說了幾句。

  長發的鬼子點點頭,提起地上肖行雨帶來的那個箱子轉身,這時窗外天空划過幾束射光燈,兩個鬼子當即色變,撒腿想奔回去劫持人質,一排玻璃窗嘩嘩破碎,七八個荷槍實彈的黑衣特警破窗而入,從天而降。

  「警察!不許動!雙手舉起來蹲下!」

  鐵門被轟然打開,數量眾多的特警迅速沖了進來,刺眼的光亮照得裡面的人全都睜不開眼睛。

  章陌煙的視線急速地在人群中搜尋掃視,終於在人影憧憧中看見一名特警攙扶著肖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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