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哭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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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月宮在天上的緣故,是以這裡的星星都比其他地方亮了許多。

  這裡強者畢竟多,沈君也沒打算現在就暴露自身,只將自己一抹神識覆在小世界上,化為一顆灰塵探查著月宮的格局。

  月宮很大,每個院落之間都隔著一段距離。

  門口巡視的婢女似乎也因為夜色變得有些怠惰,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也因此給了沈君機會。

  路過汲秋的院子,她房間的燈火還亮著,似乎是在對來客名單。

  「奇怪,我怎麼會記漏了。」

  「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太累,看來今日需早些歇息。」

  屋內燭火熄滅,只傳出細微的衣物摩挲聲。

  沒有多做停留,沈君又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西雅的院子裡,西雅坐在院子裡,抬頭仰望著天空。

  月宮近月,今日又正是月圓之夜,月華都比往日多了幾分,映在美人臉上,更襯得她深思憂慮。

  面紗隨風而動,若隱若現的半張美人臉足以讓人為之神魂顛倒。

  「阿塞圖,你覺得今晚的月色美嗎。」

  一步之遠的阿塞圖生的虎背熊腰,模樣卻憨厚了些。他抬頭看了一眼月,然後點點頭。

  「美。」

  西雅淡笑,「的確,今晚的月色比沙漠的月色還美。只可惜,很快就要看不到了。」

  「什麼意思。」

  這也是沈君想問的。

  就他的直覺而言,他覺得西雅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以為月宮,真的就如表面那麼美麗和平嗎。」

  只可惜,西雅不能和任何人說。

  沈君沒料到,自己走了一圈沒有探查到的東西竟然能在西雅嘴裡得到一絲蛛絲馬跡,說不驚訝都是假的。

  他將自己隱藏在某個角落,企圖聽清楚西雅的話。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很快就打空了,白日裡見到的那位跛腳男人自屋中出現,舉止雖恭敬,言語眼神卻是藏不住的輕蔑。

  「聖女累了,還是好生回房歇著去吧。」

  說罷,眼神警告了阿塞圖一眼。

  阿塞圖欲要上前的腳蹲在原地,目送著西雅進入房間。

  「那聖女今晚好生歇息,我會派人守在外頭的。」

  跛腳男人道,關上房門,雙手攏在袖子裡,看起來是打算在門口守夜。

  突然,一股被人盯上的惡寒讓沈君神識產生波動。

  被發現了?

  男人的目光果真落到這方向,「看來這裡的確有些小東西。」

  自知被發現,沈君連忙收回神識,好歹算是躲過一劫。

  翌日,白靈兒一早就拜訪了西雅的院子。沈君擔心被那跛腳男人發現異常,也沒跟著去。

  「師尊,你知道嗎,那西雅身上的靈脈被人封了!而且,她是罕見的天陰之體。」

  天陰之體,也是這個世界並不算光彩的體質。

  她們各個天資聰穎,於修煉一途也能比常人走的更快。只是天陰之體有一個特點,也是所有人趨之若鶩的好處。

  那便是她們的身體能夠滋養男子體內的靈脈,甚至能夠將體內修為全部渡給男子。

  她們修為越高,能夠反饋到男人身上的也就越多。

  所以這樣的人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以後的命運。

  成為權貴的鼎爐。

  而歷代權貴身邊的鼎爐不是被吸的油盡燈枯後慘死,也會因為淪為玩物受盡屈辱而死。

  也因此,擁有天陰之體的女人越來越少,每每遇見,也會引得一族血雨腥風。

  難怪陀羅海會讓西成為聖女,竟是打著這個主意。

  再一聯想到西雅身邊那幾個高手,不難看出陀羅海的想法。

  「這段時間還是先按兵不動,看看月宮這邊在打什麼主意。」

  沈君不相信,一個幾千年以來一直蒙著一層神秘面紗的勢力會突然在上界大肆宴請賓客,這其中若沒有什麼利益牽扯,或是別的算計,門口那三歲稚兒都不信。


  不過這三天各大勢力也不算平靜就是了。

  女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這話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

  讓沈君意外的當屬旁邊院落里保持了三日的寧靜。

  終於,在這些個聖地仙宮鬧起來之前,這場史無前例的盛大宴會開始了。

  各大聖地非常看中此次宴會,因此送的禮物一樣比一樣珍貴。

  相比之下,白靈兒送的靈草雖然也珍貴,價值卻遠不如其他奇珍異寶,自然也獲得了眾人的鄙夷。

  「看什麼,我們烏有聖殿一向貧窮,便是這仙草,都是差點害的我師兄斷了腿才取得這麼一株。」

  「都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月宮應當不會以禮物論英雄吧?」

  那婢女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連連道,「不介意不介意。」

  白靈兒抹了一把辛酸淚,理所當然地坐到賓客席上。

  沈君再次見到了那位西雅聖女,那聖女似是也認出了他,微微頜首。

  「鳳凰門聖女,柳寧燕到——」

  隨著一聲高昂的報幕聲,所有人不約而同抬頭。

  這可是柳寧燕啊,從時空秘境出來後就不曾再露面的柳寧燕,她可是萬年難得一見的道心靈體!

  「這鳳凰門還真是後浪推前浪,日後柳寧燕的成就不比那冰鳳凰低。」

  「就這身段模樣,誰擁有了她,那可真是有福了。」

  「她可是真仙境呢,你確定能降得了這胭脂馬?」

  竊竊私語聲讓柳寧燕不由得蹙眉,尤其是在場男人們隱晦的眼神和女人們的敵意。

  她開始後悔參加這個宴會,若非師尊有令,她才不會來這鬼地方。

  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意,卻在不經意間見到某個出現在夢裡許多次的身影。

  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心跳竟然開始短暫的加快,她朱唇輕啟,想呼喊一個名字。但思及這裡還有不少人在,也就沒有做出衝動之舉。

  「師尊,怎麼感覺那柳寧燕好像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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