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我就愛阿雪這潑辣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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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覺將藥方遞給她,還未說話,身後先傳來哭聲:「二小姐,不知柔兒哪裡得罪你了,你竟在背後這般害柔兒!」

  沈妙言回頭,那少女端著茶盞,哭得十分柔弱傷心。

  她心中一咯噔,暗道這還真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剛說幾句正主就來了……

  可是小丫頭長期打交道的對象,是君天瀾、君舒影那種人精,對付區區一個柔兒,真不在話下。

  她滿臉歉意地從柔兒手中接過茶盞,「真是不好意思啊,叫你聽見我心裡話了。但就算當著你的面說,我也沒什麼可顧忌的。我姐姐看你可憐,給你銀錢葬父,又把你帶回府中,好吃好喝的供著,真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姐姐和姐夫最是恩愛,你若想報恩,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離開。什麼做牛做馬。你留在這裡,其實就是礙眼。」

  她越說越直,柔兒臊得雙頰通紅,不甘心地望向白清覺,滿臉梨花帶雨,嬌聲道:「公子……」

  她住進倚梅館不過短短一天,卻也品出了富貴滋味兒。

  給這樣的人家做妾,那也比給尋常人家做正室要來得快活。

  她哪裡捨得走呢。

  白清覺把玩著毛筆,臉上仍舊掛著溫厚的笑:「妙言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柔兒臉色又白又青,呆立半晌,哭著跑走了。

  白清覺轉向沈妙言,見她眉梢眼角都是得瑟,忍不住道:「若給阿雪知道,指不定要怎麼罵你。」

  沈妙言傲嬌:「她才捨不得罵我!」

  晚膳時,柔兒並未出現在飯桌上。

  沈妙言只當她走了,因此吃得十分歡快,有意為白清覺和安似雪製造獨處時間,匆匆扒完兩碗米飯,就去廚房尋點心吃了。

  可安似雪鐵了心不搭理白清覺,吃完飯,就去寢屋沐浴更衣。

  白清覺說了一嘴皮子話得到的卻是這麼個結果,也有些惱,不願回寢屋歇下,隻身去藥廬繼續研究治療顧欽原的丹藥。

  夜深了,倚梅館靜悄悄的。

  藥廬的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身著粉色薄紗的少女小心翼翼摸進來,在看到角落書案後的男人時,稍稍安了心,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她生得柔弱可憐,可眼睛裡卻是怎麼都藏不住的野心。

  安似雪那個蠢貨,生不出孩子,就該讓位才是,憑什麼霸占著白公子不放。

  還有安似雪那個妹妹,若有一日她能踩著安似雪上位,她一定要餵她副啞藥,叫她那張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白清覺正埋首書案間,身後傳來濃濃的脂粉香,兩隻柔弱無骨的手臂從背後擁住他的脖頸:「白公子……」

  他面不改色地翻了頁書,「你是她帶回來的人,看在她的面子上,這一次我不與你計較。柔兒,奉勸你,馬上離開。」

  柔兒只道白清覺長得溫厚,應當輕易就能勾搭,於是在燈火下褪去薄紗。

  她整個人倚進白清覺懷裡,輕輕挑逗:「白公子,夫人她那麼刻板,您哪裡享受得到床笫間的樂趣?」

  好的東西往往需要人認真學習才能領悟,可壞的東西,有時候當真是無師自通。

  白清覺此刻就覺著,這個女人,不去青樓,簡直屈才。

  他伸手握住柔兒的手腕,溫厚的臉上,似笑非笑:「刻板?」

  「難道不是嗎?」柔兒勾住他的脖頸,妖妖嬈嬈地想去親他的臉,「公子和柔兒做過一次,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魚水之歡了……」

  她的唇瓣尚未貼到白清覺的臉,身體忽然動彈不了了。

  白清覺將她推到冰涼的地面,溫厚的臉在燈火下,看起來竟有些詭異:「本尊陪阿雪在市井間生活,溫柔慣了,在你們看來,大約好欺負得很吧?正好為欽原治病缺個藥人,你自己非要送上門,就休怪本尊無情了。」

  他如今以醫救人,可在沒遇到君天瀾前,他是大周赫赫有名的毒尊。

  隱姓埋名多年,如今竟叫這樣一個女人戲弄……

  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眼前這位倚梅館溫厚仁善的白公子,根本就是一頭危險的野獸!

  可世上,從沒有後悔藥。

  白清覺處理掉這個女人,嫌血腥味兒重,去耳房沐過浴,才回寢屋休息。

  安似雪躺在床上,似是已經熟睡。


  他將她扳過來……

  安似雪被驚醒,又羞又怒,急忙去推他:「你做什麼?!」

  白清覺振振有詞:「做夫妻間該做的事。」

  安似雪打不過他,眉眼之間仿佛浸潤了霜雪,恨恨道:「不知廉恥!」

  月色從雕窗透進來,白清覺凝視著女人的容顏,忽而邪氣一笑,「我就愛阿雪在床上這潑辣勁兒……」

  月牙兒羞紅了臉,悄悄躲進雲層後。

  隔壁廂房,沈妙言捂住耳朵,可那兩人糾纏的聲音不停地傳進來,直叫她羞紅臉,卻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

  隔壁的動靜在天色熹微時才停下,小姑娘紅了一夜的臉,愣是沒睡著。

  天色大亮時,她盯著帳頂打定主意,今兒就搬出去。

  用早膳時,小姑娘正琢磨怎麼開口提搬出去的事兒,卻有人不請自來。

  大約是微服私訪來著,他只穿著尋常的繡暗金竹葉紋墨袍,金簪束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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