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假酒,冰葬(5k)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542章 假酒,冰葬(5k)

  入夢之後,又被水君打爆了一次,溫言進去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

  他就知道,提到水猴子這三個字,保准把水君惹毛。

  所以他就沒敢親自去見水君,省的水君萬一沒忍住,直接將他揍一頓,那多冤枉。

  睡醒之後,駐地的後勤,看溫言的樣子,還以為溫言做噩夢了,也沒敢問,畢竟,他們這些人作惡夢,那肯定不是單純的噩夢。

  後勤只是給端來一杯蜂蜜水,這是烈陽部從一個熊妖那採購的,絕對的好品質,還有點安神的效果。

  溫言喝了點蜂蜜水,沒讓其他人去開真空室,他繼續躺在簡易床上休息,算了算時間之後繼續入夢。

  這次是真得找水君請教一下,要是擱到幾百年前,他都不知道水猴子這種東西,怎麼弄死。

  那時候可沒有真空室,基本也沒可能將其放逐到太空。

  銅頭鐵臂,外來壓力越大,自身就越強,壓力大到一定程度之後,身軀都會被外部壓力強行壓制,再也無法動彈,可是身體強度卻也會維持到極限情況。

  控制它倒是挺容易,經典以柔克剛就行,讓其自身給予它自己壓力,卡在那裡,弄不死,也跑不掉。

  若只是個難纏的東西,溫言倒是也無所謂,難纏的玩意之前更多。

  之前的難纏玩意,可複製性極低,基本都是特例情況。

  而這個水猴子的情況,溫言就覺得可複製性不小,今天沒了水猴子,明天說不定來個火猴子。

  要是水猴子這種麻煩的東西,在大荒數量不少,或者在大荒根本不算什麼厲害的異類,後面就會很麻煩。

  按照他得到的提示來看,水猴子可能還真不算什麼厲害的妖物,就是比較難弄死。

  被放逐的水猴子,再加上之前的天狗,明顯也是有點跑路的意思。

  那是誰放逐的水猴子?

  這种放逐,很明顯不是簡單的將其驅逐出陸地這麼簡單。

  水猴子連水猴子之名都被奪走了,也意味著水猴子這個職業後續的轉職方向,也全部被砍。

  好好一個水猴子,職業都變成了代腦蟲。

  而按照提示來說,水猴子進化的終極目標,可能就是水君這樣。

  被鎖在淮水之下,依然是淮水之君,歷經數千年,再經歷了末法,不吃不喝,也依然不死,甚至可以在靈氣復甦還沒到的時候,提前甦醒過來。

  最重要的,水君可是肉身被鎖在那裡的。

  這種極其離譜的生命力,可不就是究極進化版本的水猴子。

  溫言再次入夢,落水之後,蹲在水域邊緣,遙遙看了看,水君拉長著臭臉,半張臉都在陰影里,看起來跟鎮守最終關卡的boss似的。

  溫言慢慢地從邊緣靠近,這次水君沒直接動手,而是耷拉著眼皮,俯瞰著溫言靠近。

  「水君,先說好了,水那啥可不是我說的,而是今天真見到一個,沉入數百丈深的海中,依然不死,身軀堅硬如鐵,來自大荒,自稱水那啥。」

  溫言先迭了buff,眼看水君沒什麼動作,這才緩緩靠近過來。

  水君拉長著臉,撇了撇嘴。

  「你給我送的是不是假酒?」

  「誰在這背後嚼舌根子,挑撥離間,矇騙水君呢,要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把他嘴給撕爛了不可!」

  溫言勃然大怒,但是念頭一轉,就立刻道。

  「水君,該說不說,有瓜皮在這嚼舌根子,你竟然也信這種鬼話?

  什麼叫假酒?你自己喝不出來?

  哪個好,你自己不知道?

  烈陽部難道沒給送過?

  這種屁話,你竟然也信?」

  溫言一套問過去,水君立刻搖頭。

  「那我肯定能自己喝出來好壞,也不是誰告訴我的,那天聽上面有人在說酒,我就聽了幾句而已。」

  「你以後想喝,都未必能有,你可曾聽過,古時候有鑄劍大師,為了鑄就絕世好劍,會跳入到火爐之中,完成最後的血祭?

  這酒就是一個痴迷釀酒的大師所造,他死於釀酒,死後化作阿飄都依然在釀酒。


  給你送來的,都是此等孤品,只會越來越少。

  後續要陳釀窖藏,才能出一些酒,要不是我下手快,又跟那釀酒的師傅聊過。

  你以為這酒能落到我手裡?

  什麼叫假酒?普通人喝不了的就是假酒?

  我以前還見過一種陰寒酒,我喝起來的時候都得靠一身陽氣化解,普通人喝了保准暴斃。

  這叫假酒呢還是毒酒?」

  溫言一通輸出,水君也無話可說。

  什麼叫假酒?假酒怎麼定義的?

  「水君,你要是覺得以前的是假酒,那以後我給你換一種。」

  「那倒不用。」一聽這話,水君趕緊回了句。

  什麼假酒不假酒的,他的確不太懂,可是溫言送來的酒,的確比烈陽部送的好得多。

  就算是酒缸,溫言送來的酒缸,都更有嚼勁,且有股子醇厚的味道。

  眼看水君似是略有些尷尬,溫言立刻追問了句。

  「最近大荒有東西過來,之前是個天狗,現在又有個自稱水那啥的傢伙,一身骨頭硬的很,在越深的水中,一身骨頭越硬。

  他自稱水那啥,以後還能進化成白頭青身猿,我琢磨著,萬一跟水君可能沾著點親戚關係呢。

  所以我趕緊來問問,別鬧出來什麼誤會了。

  最近還有別的東西,一直暗中攪風攪雨,恨我不死。

  沒想到,這麼沒品,竟然背後嚼舌根,定義個假酒。

  真是放屁,什麼假酒,能讓水君喝出毛病?

  我要是有這本事,那些傢伙敢在暗中對我放暗箭?

  我打個噴嚏,都能把他們嚇死。

  我哪有那些人厲害,我都沒兩句話讓水君相信什麼。」

  溫言說著說著,就陰陽怪氣了兩句。

  水君略顯尷尬,道。

  「倒也不是我信了,就是那日聽完,就算過去了。

  我也不在意什麼真真假假,好酒就行,夠勁就行。

  今日一見你,聽到你說,便不知為何,無名火起。」

  他的確不在意什麼假酒不假酒,對於他來說,也的確沒有真假之分,只有好壞之分。

  說著說著,水君慢慢沉默了下來。

  不等溫言再說什麼,他身上的氣勢開始飛速攀升,靠在那裡的身形,微微前傾了一下,手臂上的血肉都開始隆起,整個水下世界,都在微微顫抖。

  下一刻,他鼻尖的金鈴微微晃動了一下,清脆的聲音響起。

  霎時之間,激烈的碰撞在水中浮現,束縛在水君身上的鎖鏈,嘩啦啦地亂響,整個夢境都到了崩潰的邊緣。

  水君耳朵里,一點微弱的靈光,在這種激烈的衝撞之下,盤旋著倒飛了出來。

  溫言眼疾手快,一步跨出,便將其捏在二指之間。

  那靈光很是微弱,力量跟水君的力量融為一體,隨著水君激盪意念,引得此地即將崩塌,這東西才被逼出來。

  被逼出來之後,外面的力量漸漸散去,才露出來裡面的力量,跟水君的力量不一樣的地方。

  此刻被溫言捏在手裡,那東西漸漸化作一顆發黑的豆子種子的樣子,那些力量還想滲透到溫言身上,可惜,溫言在這裡是不會真正受到傷害。

  在這裡,他被水君打爆,都毫無感覺,最多也就是像是從夢中驚醒而已。

  「這東西是什麼?」溫言捏著種子,略有些驚奇,看水君的樣子,似乎是認識,專門動用這種力量,早就知道會逼出來什麼東西。

  「水君,你知道這個東西?」

  「這是一顆種子。」水君沉著臉,看著那顆種子:「是很久很久之前,從我身上丟出去的種子,不知道被什麼人找到了。」

  溫言看著種子,想想水君之前說的話,琢磨了一下,道。

  「所以,這東西本就是你的,被人找到之後,又藉助說什麼話,讓你聽到,藉助那些話,重新將其種到你身上了?所以你才毫無所覺?」

  「差不多。」水君看著被溫言捏在手裡的種子,眼神有些複雜:「這是我還小的時候,就丟掉的東西,不知道怎麼被人找到的,這本就是我的一部分,我分神的一瞬,被找到了破綻,重歸我這裡,剛才被你說起,我便明白,這無名怒火很不應該,稍稍一試,果然是這個東西回來了。」


  溫言捏著種子,感受著種子裡的力量,可惜他是在入夢,不然的話,說不定就能彈出提示了。

  想到之前的水猴子,溫言輕吸一口水。

  「這東西不會是你進化的時候,剔除掉的東西吧?」

  「哈哈……」水君大笑一聲,不屑地道:「我生來便是此身,何必步步為營,靠我自己的力量便已經足夠,這只是我剔除掉的力量而已,你想要你拿去好了。」

  「我可沒說我想要,水君你還記得,是哪一天聽到上面有人說話嗎?」

  「不記得了,就前些天吧,也未必是在上面說的,也可能是在淮水邊說的。」

  溫言點了點頭,捏著種子,眉頭緊鎖,面色越來越冷。

  這不知道是哪個狗東西想要陰他。

  對方不知用什麼辦法,找到了水君在很久之前就丟掉的東西,借水君自己的東西,給水君送了一句話。

  他入夢進來的,倒也罷了,被打爆了也無所謂,反正他每次都抱著來見水君的時候被打爆的預期。

  但若是他真身來的,那來的時候,八成會順手帶點酒給水君。

  水君看到了酒,自然會想到假酒的事,到時候無名火起,在淮水之下,絕對的主場裡,水君被無名之火點燃,暴怒之下,一擊之下,溫言八成就得死在這裡。

  自從上次有人作死,來水君這裡,下場是什麼樣,大家都清楚。

  現在唯一會來,唯一敢來水君這裡的人,只有溫言。

  溫言十分確定,這就是有誰在針對他,想要陰死他。

  他不由的想到了之前蔥妖那個重度網癮患者說的話。

  有人已經找到了絕對可以針對他的方式,他會以一種誰都想不到的方式暴斃。

  溫言看著手裡捏著的種子,的確,若是之前,他根本不可能想到,他可能會被水君忽然一擊打死。

  水君雖然脾氣又臭又怪,說翻臉就翻臉,說給好處就給好處。

  但他的確不信水君會打死他。

  當年十三祖在的時候,水君都沒將他打死。

  按理說,當年十三祖可比他會拉仇恨太多太多了。

  「水君,你放心,有人敢利用你,左右你的心緒,我一定會查清楚到底是哪個癟犢子乾的。

  這顆種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具體說說麼?」

  「你拿去吧,能不失克制,你就自己用,若是無法克制,誰跟你有仇,就送給誰吧。」水君擺了擺手,不甚在意這顆種子。

  水君不願多說,溫言便徹底確定,這東西不是遺失,而是水君當年故意扔掉,或者是送人的。

  「我能帶走?」

  「你帶走吧。」

  隨著水君的話,溫言看到水君抬手,連忙喊了一聲。

  「等一下,我還有要事!」

  「我遇到那個水那啥,到底能不能將其幹掉?

  還是幹掉之後會有什麼別的東西?」

  「你看著辦,還問我幹什麼?」

  下一刻,溫言又感覺自己爆開了。

  再次睜開眼睛,他在簡易床上躺著沒動。

  現在確定了,水猴子跟水君沒啥關係,不是親戚,也不是同族。

  水猴子是需要進化,才有那麼一絲可能,進化幾次之後,化作水君的同族。

  而水君是從一開始就是這般模樣,估計是為了進步,變得更強,反而要丟掉一些東西。

  他坐起身,沒伸出手,也已經能感覺到手裡握著一顆東西,應該就是那顆黑漆漆的種子。

  只是這裡到處都是監控,溫言就沒攤開手,一直握著手。

  他起來之後,就告訴駐地里的人,開始清理,水猴子死掉之後,所有的東西,哪怕一滴血都不能留,必須全部按照程序走。

  那個設備,也是要按照烈陽部的程序,走報廢程序。

  等到後勤的專業清理專家來清理的時候,溫言才找了個地方,攤開手看了一眼手中的種子。

  約莫著綠豆大小,可能比平常的綠豆再大一點點,不明顯,看起來也挺像綠豆,反正是某種豆子。


  黑漆漆的像是剛出土的碳化種子,一點光暈也沒有,也感受不到什麼力量。

  下一刻,那種子便化作齏粉,隨風飄散,尚未落地,連齏粉都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溫言便感覺心頭的心火之中,驟然多出來一顆種子,跟那顆種子一模一樣,黑漆漆,都沒反光。

  受到心火灼燒,種子也毫無變化。

  「你獲得了一顆奇怪的種子,種子曾經的主人,親自將其送給了你。」

  「可能可以作為心火燃燒的燃料,其餘效果未知,請自行探索。」

  這提示跟沒有一樣,要說信息,可能也就是曾經沒人像他這樣子做過。

  溫言沒提入夢的事,也沒人知道他剛才入夢去見過水君了。

  他也忍著,沒立刻開始查線索。

  這事不可能這麼算了,先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再說。

  他監督著那些人幹活,將水猴子的殘骸,還有血跡什麼的,全部都收集好,連同設備一起封存。

  屍身他將其帶到最近的烈陽部合作火葬場,看著殘骸被投入豪華爐灼燒。

  兩個小時之後,其他的東西,都被燒成了灰燼,唯獨水猴子的一身骨架,卻還大體完好著。

  溫言想了想,立刻繼續安排,收攏好灰燼,將剩下的骨骼,拉到另外一個特殊的合作點。

  這也是烈陽部資助建立的,喪葬方式不是火葬,而是冰葬。

  以零下一百九十多度的液氮,加上超聲波來將遺體粉碎。

  只不過推廣不太順利,而且成本也很高。

  這個合作點能建立,純粹就是烈陽部為了多一種方式來處理有些可能會有麻煩的遺體。

  到了地方,對方說牙齒還有一個部分骨骼,可能處理不了,溫言讓他們試試。

  處理的結果很順利,能扛得住火燒的骨骼,卻在冰葬的處理方式下粉身碎骨。

  普通人的牙齒,都很難在這裡粉碎,水猴子的牙齒,卻在這裡徹底破碎,化作齏粉。

  最後仔細清掃收攏,將所有齏粉都收攏之後,溫言又馬不停蹄地來到海上,將骨灰撒入大海之中。

  完成了這些,溫言才算是放下心來。

  他沒有繼續管後面海上巨獸屍體的事,也沒再回海上,而是跟以往一樣,直接不管後面的處理,回到了家。

  到家之後,他就打開手機,召喚出了黑盒。

  他閉著眼睛思索片刻,道。

  「我要找到一個人,一個可能靠近過我往淮水裡扔酒罈那個地方的人。

  若是沒有,那便是可能在淮水其他地方的河岸,開壇或者敬香,對著淮水說話的人。

  最有可能是在扔酒罈之地上游,且這個上游的水,會經過我扔酒罈的地方。

  不要告訴其他人,這件事你慢慢查,不著急,也不要讓人知道你在查這些。

  有沒有問題?」

  「先生,您需要設置一個期限嗎?」黑盒發出詢問。

  「不用,就用你現有的算力和權限,這件事跟水君有關,是為了排除掉潛在隱患,只跟淮水有關,只查淮水沿岸,應該不需要額外要權限吧?」

  「先生,不需要額外權限,監管淮水安危,本就是我的日常工作之一。」

  「好,記錄下時間,計算一下我每一次去扔酒罈的時間,到下一次差不多該扔酒罈的時候,提醒我。」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