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陰魂攜道籙,祥瑞破儀法(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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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4章 陰魂攜道籙,祥瑞破儀法(6k)

  溫言的面色頗有些糾結,他是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場景……

  倆歪脖子老頭,跟沒打過架的潑婦似的,一個薅頭髮,一個踹褲襠。

  問題是,這倆都是阿飄狀態,薅頭髮踹褲襠好像沒太大作用。

  反而隨著他們倆干架,他們的力量,似乎都在交融。

  看到這一幕,溫言就明白為什麼他們倆在儀式範圍內,而剩下倆在儀式範圍之外,這倆老阿飄只是儀式的耗材。

  連提示都沒有任何反應,證明這倆老阿飄,再怎麼特別,也依然只算是稍微有那麼點特殊的普通阿飄。

  看向另一側,另外一個看起來濃眉大眼,卻沒半點正氣的阿飄。

  「迷途鬼。」

  「死於迷途,茫茫然不知南北西東,不知生死之異,流離三年,方才醒悟,己身已死,身卻依然不知死。

  其有陰魂鬼物之能,又有活人生靈些許特性,可行於青天白日之下,亦可穿行於幽冥之間。

  是茫茫陰魂之中,極少數忽然覺醒了意識,照見己身的另類。

  至此,原本最低級的陰魂,若是滿足對應的條件,便可轉化成任意陰魂之屬職業。」

  「不知己身已死的阿飄,見到自己的屍骨,靈堂,自能明曉。

  無論如何特殊的阿飄,縱然有朝一日,脫胎換骨化作鬼神。

  那也依然還是阿飄。」

  「臨時能力:無。」

  「來自身份黑暗xx的額外提示:你們怎麼總喜歡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藏著東西?」

  溫言仔細看了看提示,這意思應該是這個傢伙如同冥途之中的陰魂一樣,茫茫然,沒有意識,流離三年,才恢復了意識,他的意識能明白他已經死了,可是他的陰魂之軀卻不知道已經死了。

  還能這樣嗎?

  陰魂阿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的情況,倒是挺常見的,烈陽部基層的分部,幾乎每個分部,每年都能遇到這種案例。

  少則幾起,多則數十起。

  有些人遭遇意外而死,太過突然,也有些人死的時候毫無知覺,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是能化作阿飄,的確有概率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要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再加上生前有要緊的事情,投入了很大精力的事情沒做完,那基本都會繼續做下去。

  之前就有個東北雪鄉的案例,有個寫手,不知道自己已經掛了,每天夜裡醒來之後,就繼續每天更新。

  隔了三個月,到天氣回暖,冰雪融化,院子裡被大雪覆蓋,凍得梆硬的屍體,開始露出來之後,才被人發現。

  當地烈陽部的人,覺得這阿飄執念挺單純,三個月了連門都沒出一次,就沒告訴對方,讓對方完本了之後,才帶著他見了一眼自己的屍身,這才驚覺自己已死,煙消雲散。

  人的靈魂和肉身時常分開倒是正常,可是這阿飄的意識和陰魂之軀也分開算了,倒是第一次見。

  看提示,這傢伙的確挺不正常,不知道還藏了什麼東西。

  溫言看看向另外一個,披著的畫皮的白骨,像是妖,可是那骨頭上的氣息,又明顯更像是阿飄。

  「白骨鄉眾。」

  「來自於白骨鄉的陰屬異類,可歸為有白骨之軀的阿飄,非妖類。

  喜環境之陰,喜人來之陽。

  所以白骨鄉眾,素來喜愛在偏僻陰涼之地,開設酒肆客棧。

  看似嬌媚精明,實則遇感情之事,遇執著之事,多死心眼。

  此等異類,大都沒好結果。」

  「我有兩把刮骨刀,各不相同,你喜歡哪一把?」

  「臨時能力:無。」

  溫言沒急著過去,他也不擔心對方能接引到黑白煞珠。

  就算沒有王老爺子和無名牌位幫忙鎮壓著黑白煞珠,理論上黑白煞珠其實也只是黑白雙煞身死和釋放職業之間的微妙階段。

  嚴格說,那倆職業壓根沒有被釋放到現世。

  這倆傢伙在這裡用什麼怪異的儀式接引,只能接個寂寞。

  他拿出手機搜了一下白骨鄉,烈陽部里果然有記載,而且記載還不少,從古至今都有。


  白骨鄉不是某個地方的地名,而是某一種異類的統稱,基本都是本質是阿飄,外在卻有白骨之軀的異類。

  這種異類,很喜歡在偏僻的地方開客棧,最早的明確的文字記載,是在一千四百千年前,如今的西域郡。

  有一個白骨鄉眾在商道上開了個客棧,迎接過往賓客。

  那一年神州皇朝的邊境,還沒刷新到那裡,這白骨鄉眾開的客棧,位置極好,前後百餘里都無人,便是神州這邊的人,路過的時候,都得在那裡歇歇腳,補充點淡水等補給。

  這才有了最早的,可考證的明確官方記載。

  稍稍搜了一下,溫言就搜到了眼前這個白骨鄉眾,果然是在烈陽部里有備案。

  對方在關中郡東部,山坳里開了個民宿,廣受遊客好評,做糕點水平很高,涼菜蒸菜的水平也很高,若是廚子不在,她從不做炒菜,做生意很隨性,有時候高興了,直接給打個三折五折。

  烈陽部的人,偶爾從那裡路過,也都會在她那裡買份涼菜帶回去。

  就算她的畫皮,也都是在烈陽部有備案的,屬於少數可以合法擁有的畫皮。

  這基本屬於少數混的比較滋潤的異類了,合法的銀行存款都有三四百萬的那種。

  溫言不禁納悶,她吃飽了撐的,摻和這些事幹什麼?

  溫言向著四方看了看,又讓童姒看了看,四周沒什麼異樣,溫言便讓馮偉和童姒先回去,他一步跨出,在山中一步數十米遠,出現在小土廟的門口。

  溫言驟然出現,裡面正在主持儀式的老鬼和老闆娘,面色齊齊一變。

  老鬼怎麼也沒想到,溫言怎麼就忽然就出現在這裡了。

  而溫言左肩上燃燒著一朵火焰,整個人的氣質,都跟傳聞完全不一樣,有一種蠻荒的蒼茫感,一點溫和的氣質都沒有了,他甚至感覺到,此刻的溫言能面帶微笑地將他生撕了,可能都沒覺得是在殺生。

  「你等什麼呢?」老鬼反應極快,看到溫言的瞬間,立刻低喝一聲。

  下一刻,就見那老闆娘抬起頭,低聲喃呢了一聲。

  她的眼中仿佛有星光閃爍,柔情似水,周圍的一切,都如水波瀲灩,開始了變化。

  轉瞬,溫言便似站在了街道上,街上人來人往,鼻尖還有老婆餅肉夾饃攤子上傳來的香味,他似是聽到了身後左側,有人帶著點驚喜,帶著點疑惑,喊出了他的名字。

  溫言扭頭,向後望去,只見那位在他年少時,會捧著一塊巴掌大的小蛋糕,站在他教室門口,大喊他名字的少女,揮舞著手臂,一臉驚喜地望著他。

  溫言看了一眼,嘆息一聲,年少時的美好回憶啊。

  他左肩上燃燒的火焰,似乎都隨著他回頭,被壓制下去了一些。

  他鼻孔里噴出兩道熱氣,沒入到火焰之中,烈陽加持上去,瞬間,那赤中帶著一絲血色的火焰,便變成了深紅色。

  溫言能感覺到這是幻術,可是,他聽到了那個聲音,卻還是想要看一眼。

  同一時間,他的臉上,無數幾乎沒人能看到的唇印浮現出來,轉瞬之間。

  已經轉身,準備跑路的老闆娘,只聽到一陣齊聲嬌喝。

  「賤人!」

  下一刻,她就感覺自己挨了十幾個大逼兜子,身形一晃,便倒飛了出去,本體都被直接打出了畫皮,頭骨上一堆清晰可見的巴掌印,意識都有些發懵。

  她什麼時候見過這些,要不是她只是想拖延下時間,壓根沒什麼殺傷力,就不止是挨巴掌了。

  她仿佛看到了還有一大堆沒排上隊的女人,正擼起袖子,準備收拾她。

  溫言回過頭,嘆息一聲,可惜了,他年少時的記錄都被抹去,年少時見過的人,恐怕都沒一個能記得他。

  他看著畫皮都跌在地上的老闆娘,搖了搖頭。

  「你何苦呢,我都控制不住這些力量,你主動湊上來找抽,那可不怪我。

  我呢,看在你之前的作為,還算不錯,給你個建議,你也別跑了,站旁邊等著。」

  要是剛才這老闆娘敢親自動手,那溫言肯定就已經下死手了。

  現在,溫言指了指牆角,讓老闆娘去那蹲著。

  老闆娘驚懼交加,這叫毫無進步?

  哪怕人家本身毫無進步,也架不住人家幫手多啊。

  到現在為止,溫言壓根就沒親自動手過。

  他左肩上燃燒的火焰,已經化作半幅肩甲,肩刺之上,火焰燃燒著,化作一條條火焰鎖鏈,盤旋著飛出,將這座小廟內部包裹著。

  小廟之內,那主持著儀式的老鬼,面沉似水,冷笑一聲,劃開了手臂,手臂之中,黑血滲出,沒入到儀式里,這裡翻滾的陰氣怨氣,立時全部向著滾滾煞氣轉化。

  沸騰的煞氣,與溫言左肩上延伸出的火焰鎖鏈,不斷碰撞,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響。

  翻騰的煞氣內部,老鬼伸出手,捏出一個雷印,口誦怪異的咒文,他的手背上,一個符籙的標誌緩緩浮現。

  「九地陰雷,引邪降瘟,雷殛陽剛,護佑鬼神,聚意引雷,意守我綱。」

  火焰鎖鏈,在煞氣之中不斷穿梭,但是身處其中的老鬼,手捏印訣,一直藏在裡面,看似身體一動不動,可是身形卻在飛速變換位置,避開了那熾熱的鎖鏈。

  隨著這裡的煞氣翻騰的越來越厲害,小廟外面,陰氣匯聚,周圍山中不知道多少墳墓里,都在冒出陰氣。

  還有一些陰魂,從墓中飄出,一身陰氣被牽引著吸走,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到那座小廟裡。

  翻騰的黑色煞氣里,那兩個不斷干架的老阿飄,也已經停手,他們一個雙目漆黑,一個雙目慘白,站在沸騰的煞氣里,仿如兩尊大僵。

  他們被火焰鎖鏈衝擊到,身上的傷勢,瞬間就會恢復過來。

  溫言面沉似水,一抬手,灰布便握住了純鈞鐧,落入到他手中。

  他想要抓活口。

  因為他忽然感應到道籙的力量。

  一個阿飄,竟然身負道籙,這就是這個阿飄要藏的東西嗎?

  動用這個東西,是要滅口是吧?

  難怪這麼有信心,身為一個阿飄,敢在他面前這麼鎮定,竟然還打算反殺。

  溫言手握純鈞鐧,輕吸一口氣,身上的陽氣,就要爆發的時候,他微微一頓,又嗅到了香火的味道。

  他感受到煞氣中心,似乎有一個裂口,在被緩緩地打開。

  這下溫言懂了,這老鬼還知道,強殺他的概率不高,這是打算捨棄這次儀式,打開個缺口,將溫言給放逐了。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天旋地轉,看到的和感受到的東西,都被無形的力量扭曲。

  下一刻,溫言感覺到有一隻手落在了他的右肩上。

  不是那倆老阿飄,也不是老鬼,而是一個慈眉善目,一身香火氣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一隻手落在他肩膀上的瞬間,周圍的天旋地轉便隨之消散。

  他身前一尺的地方,還有黑煙一樣的煞氣在翻騰,那穿著醬色唐裝的老太太看著溫言,一臉的和善。

  「對不住啊,小伙子。

  我年紀大了,記不得你了。

  我只能感覺到,是你給我抬得棺,還沒收錢。」

  隨著老太太鬆開手,溫言右肩上,便多了一條發紅的印子,就像是扛了重物,被壓出來的痕跡。

  溫言不認識老太太,他以前去做白事的時候,基本都沒見過客戶本人……

  他哪知道這老太太是誰啊,而沒收錢的次數,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

  每年帶隊的,都會有一些活,是只收個幾塊錢意思一下,這錢收了之後,也是放到個盒子裡壓箱底。

  戲班子也一樣,每年都會有義演,不收錢,全程自費。

  「被叫醒了,才發現是我們村子裡的人鬧騰,真是對不住,我這就帶他們走。」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似是頗有些過意不去,她沒入到煞氣之中,周身香火氣,順暢地逼開了煞氣。

  溫言在外面撓了撓頭,這什麼情況?

  而老太太進入沸騰的煞氣里,來到那倆老阿飄面前,臉色就拉了下來,伸出手就照著這倆老登臉上抽了兩耳光。

  兩巴掌上去,倆化作兇惡鬼物的老阿飄,立時清醒了過來,眼神都變得清澈了起來。

  他們倆看到老太太,齊齊縮了縮脖子。

  「大姑奶。」


  「大妗。」

  老太太拉著臉,瞪著這倆老登。

  「長出息了啊,活著的時候不長進,死的時候不安生,死了之後也不安生,現在都學會害人了。

  是不是咱們這一姓的子子孫孫,統統都被你們害了,你們才高興?

  咱們這一姓,沒落至此,你們倆活著的時候,還能出個上國防的大學生。

  你們死的這些年,連個一本都出不來了,你們高興不?

  一個給你們燒紙上香的人都沒了,高興了?」

  倆老登被訓的跟孫子似的,但是他們倆卻一點都不敢反抗,低著頭挨訓。

  老太太輩分高,年紀大,其中一個老登小時候,沒奶喝,家裡也沒飯吃,還是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心腸軟,不忍看親戚家獨苗就這麼死了,就將自家剛出生孩子的奶水分了一半給他,他才活了下來。

  再加上倆老登,都是從小到大,被訓了幾十年,再怎麼忘本,也沒法在這犟嘴。

  當年這一姓,能在這裡落戶生根,有口飯吃,都靠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一手撐起來的。

  「別在這禍害人了,這害的不是別人。

  是當年給我老太婆扛棺材的人。

  也是你們自己,是咱們這一姓的人。」

  老太太轉身往外走,倆老登垂頭喪氣,對視了一眼,眼中也沒了戾氣。

  他們沒斷子絕孫,最後都是老太太自己,化作了祥瑞,撈了一把。

  倆老登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

  走著走著,倆老登身形一晃,配合默契無比,護在老太太左右,擋下了翻滾煞氣之中的陰雷。

  剛消了戾氣的倆老登,眼睛瞬間就紅了。

  周圍翻滾的煞氣,瞬間被倆老登的身體吞噬一空。

  倆人一左一右,以完全同步的姿態,抓住了老鬼的雙臂,而後用力一扯,便見老鬼結成手印的雙手,被強行扯開,雙臂被強行扯斷。

  面對反噬,老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今天的一切,都跟他的預期不一樣。

  布置了很久的儀式,剛開始沒多久,溫言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

  本來算是戰力不錯的老闆娘,連刀都沒敢出。

  臨時決定改變一下儀式,準備將溫言這個麻煩的傢伙放逐,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一身香火氣的老太太,讓倆儀式材料恢復意識,當場反噬。

  他自知今天沒法善了,那也不能被溫言抓活口,更不能讓溫言知道,他手中的道籙是什麼。

  面對倆老登默契到極點的撕扯,這倆老登現在什麼實力,他最清楚。

  再加上全程都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溫言,還在旁邊,老鬼果斷放棄了反抗,他不想被抓活口,也不想讓溫言察覺到什麼。

  他的身軀,轉瞬之間,就被倆老登撕碎,支離破碎地跌落在小廟裡。

  溫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老鬼就已經被撕碎,身軀都在隨風消散。

  老鬼的腦袋跌落在地上,望著溫言,眼神裡帶著點莫名的意味。

  「瓜皮。」溫言冷笑一聲,罵了一句。

  老鬼還沒想明白什麼意思的時候,他的腦袋已經消散。

  而被一個老登拿在手裡的斷臂,也在隨風消散。

  溫言眼疾手快,手捏道指,凌空一指,點在那斷臂上,原本要灰飛煙滅的斷臂,得到了烈陽加持,灰飛煙滅的速度稍稍減慢了一點,而其手背上,也浮現出一個道籙的痕跡。

  溫言拿出手機,對著那隻斷臂的手背,咔嚓咔嚓拍了幾張高清照片。

  不等他多拍幾張,斷臂也灰飛煙滅,徹底消散。

  拉紅著眼睛的老登,眼神重新恢復了清澈,跟鵪鶉似的,跟在老太太身後。

  「給你添麻煩了。」老太太一臉慈善,躬身就要道歉。

  溫言趕緊扶住老太太。

  「您老見諒,我真不認得您老,您老應該也知道,我是見不到您老的,能告訴我您老名諱嗎?」

  「我姓卞,名春花,小伙子做好事多了,不記得我老太婆很正常。」

  老太太看了看身後的倆老登。


  「我這倆同族,雖然不算什麼好東西,卻也沒害過人,我可以把他倆帶走不?」

  「我得問問,我說了不算。」

  「應該的,應該的。」

  溫言當著面,撥出去個電話,直接問的總部長。

  總部長聽溫言說完事情,稍稍查了一下資料,略作沉吟之後,道。

  「按照規矩,要是沒害過人,這次也是被人控制著,沒有人員傷亡,損失也不大的話,可以讓她帶走,這事你全權處理就好。」

  「好的,我明白了。」

  溫言掛了電話,告訴老太太,可以帶走,但是要確保這倆老登以後不會害人。

  「放心吧,不會了。」

  老太太轉過身,看著倆老登,道。

  「今年清明的時候,會有人將你們牌位列入祠堂,你倆的子孫會來給你們上香燒紙,要是運氣好,你們重孫可能也會來。」

  倆老登一聽這話,激動的直接跪下,向老太太道謝。

  叩首之後,倆老登身上的力量,便化作旋風,沖天而去,消散在天地之間,他們的身形漸漸透明,徹底消失不見。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我記不得你的名字了?」

  「我叫溫言。」

  「溫言,好,我記下了……」

  說著話,那老太太的身形也漸漸消失不見。

  溫言嘆了口氣,這老太太做事地道,這邊剛答應,老太太就當著他的面讓那倆老登消散,徹底杜絕後患。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有個推送消息,是黑盒給發來的。

  那個叫卞春花的老太太,就是他十幾歲的時候,去幫忙抬棺的那位百歲老人,這個村子裡,往前百年,也就這麼一位百歲高齡的老人。

  這裡有相關資料,這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帶著全族逃難,一個姑娘家,帶著族人,打過土匪,手刃過兵匪和外敵,最後到關中郡紮根。

  後面還帶著族人墾荒種糧,基本是爹媽、族長、村長等一系列角色的集合,到了七十多歲的時候,還能用扁擔挑兩筐煤,在這個村子裡的威望、輩分什麼的,都算是拉滿了。

  最後去世,都是村子裡的祥瑞,到現在還供奉著。

  溫言收起手機,重新將純鈞鐧交給了灰布,他是真想過來干架,可都不給他機會。

  倒是最後看那老鬼消散時的樣子,再想想那道道籙,溫言就覺得這事不可能這麼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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