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分家？做夢
伴隨著藍老爺子辭世，藍家幾乎沉浸在了憂傷的環境當中。
一直到藍老爺子出殯，藍哲和藍軒霸占長房之位，走在隊伍的最前頭。
藍宇悲傷不已，被藍翎和藍染攙扶著，緩緩的走在隊伍當中。
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一切看似平靜安好的外表現，不知醞釀著什麼樣的風暴。
藍老爺子下葬，親人們依次燒香磕頭。
終於輪到藍宇一家人，藍哲竟然公然的將他們越過去，不准他們靠前。
藍翎隱忍的握著拳頭，眼底充斥血色。
藍宇死死的壓著他的手說道：「讓你爺爺安靜的走，不要鬧。」
「在場的親友太多了，大不了等人都走了，我們再去祭拜。」這是時鈺說的話。
葬禮進行至此，誰都看得出，藍家內部的不太平。
「這藍家的天，要變啦，市長先生，您有什麼看法？」
齊英看向說話的人，他已認藍染為義女，自然，心中向著她。
「藍老爺子生前已經定下接班人，天就算再變，也翻不了。」意思是管好你自己，少操心人家的事。
那人便住嘴，不再說話。
*
藍老爺子下葬當日下午，身為藍家威望最高的主母劉冉，將藍氏所有子弟聚集在一起。
為了不讓藍宇一家獨大，藍哲提議分家！
「大爺，家主才剛剛走，頭七還沒過呢，咱們就這麼做……怕是讓老人家走的不安啊。」
「大爺！我藍氏兄弟同氣連枝，一榮俱榮，這個家不能分啊！」反對的聲音，都來自藍宇的一眾支持者。
其中包括與藍染交好的學堂師傅藍明、藍稷、藍潮父子，以及藍染的小迷妹藍婷一家人。
因為他們是小輩說話沒有力度，他們的家長藍阿也站出來說：「我支持大爺的決定，分家！」
「我們不同意！」
「同不同意你們說了不算！家主之位還未下定論，老夫人就可以全權做主！」
眾人看向堂上的劉冉，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褂，為丈夫守孝。
來到人前，她面色淒淒，要不不哭的模樣，還挺可憐的。
徐穎攙扶著她的手，不時做戲，抹一把眼淚。
「藍鐵博這一走，算是徹底丟下我們孤兒寡母不顧，他要把當家之位傳給誰我不管，可是在藍家委屈了這麼多年，讓別人的孩子登堂入室，至今，忍得夠久，也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讓我兒一家，渡一個安詳的晚年。」
劉冉說罷，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掛滿了淚痕。
試想，一個死了丈夫的老太太當著眾人，訴說這一輩子遭受的不公平，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動容。
「當年藍鐵博帶著藍宇回家，我心裡百般苦楚，仍是把這個孩子留在家裡，包容他這麼多年，我已仁至義盡，原諒我自私的為我兒打算，可我若不這麼做，待那庶子上位，這藍家更不會有我哲兒的位置！我是一個母親，這輩子最大的期望，就是我的孩子能夠生活幸福……」
劉冉話說了一火車，見眾人不再開口反駁，心知目的已經達到。
傳了人過來，問藍宇一家人怎麼還沒回來。
「稟老夫人，二爺一家還在墓地弔唁。」
「妝模作樣！」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竟然他們不在，那我們暫且不等，哲兒，把這些年，藍家的帳簿拿出來，給大家做一個劃分。」
「老夫人，這……最好還是等二爺回來再做決定。」藍明一臉為難，意圖阻止。
但，他只是一個教書先生，並不是藍家本家，說話的份量不重。
藍哲看了他一眼，自顧拿了帳本。
當眾，與劉冉開始核對、劃分藍家家產。
當他們看見藍宇在年後入股了一大筆資金，臉上稍有震驚，分家的決心更強烈。
「媽，不如我們這樣……」
藍哲正與劉冉商量，突然，一抹清冷且含著威壓的女聲，在大門外低沉的響起。
「想走的儘管走，但是藍家的一切，給我留下！」
眾人轉頭看去，以藍染為首，時鈺、藍翎跟在她一左一右，宮薈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心力難支的藍宇被熊妮妮攙扶，走在最後。
她的衣服沾濕了一身風雨，但，卻不顯狼狽。
藍染走到人前，聲音，混合著淅瀝的大雨，仍然真切：「奉爺爺生前之命，現將藍家家主之位，傳於我兒時靖北，由他舅舅輔佐，待他成年，接管家族。」
「你們想拆分藍家，先問我同意不同意！」藍染目光陰沉的掠過眾人。
劉冉當即氣的跳腳，「好你個藍染，真是大言不慚！」
下一瞬，劉冉不知怎麼回事，一下跪倒在地上，抱著一條大腿，疼得直抽氣。
「媽！」藍哲立刻跑過去，卻在中途，被什麼東西絆倒，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劉冉。
「啊！」劉冉更是疼得死去活來。
徐穎趕忙上去攙扶，一旁，她和藍哲的一雙子女藍軒和藍聘，早已按耐不住心裡的妒火。
藍聘更是跳出來指著她咒罵：「藍染，你要不要臉！憑什麼你說不同意我們就不能分家，你不過是一個庶出的野種，管天管地，還管我們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音落！
眾人見得，站在雨中的藍染雙眼一眯，無形中，仿佛有一種龐大的力量，硬生生將藍聘掀翻在地。
「再多說一句，就縫起你的嘴。」如果說在老爺子生前，藍染尚且退讓，不與藍聘當眾撕破臉皮。
現在，她的言行舉止，則是透滿了無情。
眾人見家族發生這麼多的變故，紛紛嚇得不敢吱聲。
饒是他們再笨，也看得出，藍染與平日的不同。
簡直太詭異了！
尤其當藍染一個冷眼掃向他們，那種危險的感覺，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誰還有異議？」
徐穎見到支持他們的聲音被壓下，再也粉飾不住心底的不甘，朝著藍染衝過來。
「我要跟你同歸於盡！啊！」
徐穎還未近身，眾人這次看得明明白白，從藍染的手腕處迸發出有型的銀色絲線，瞬間扼住了徐穎的脖頸。
衣著樸素的婦人被提了起來，由於呼吸困難，她拼命的踢騰兩條雙腿。
「呃……」
這下，不光把旁人嚇了半死，嘴裡紛紛含著「怪物」，接連退後，就連藍宇和藍翎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小妹！」
「染染！」
藍染聽到呼喚，清冷的面色有所轉圜，收回異能，她握了握手腕。
陰沉的目光讓徐穎避如蛇蠍，臉色蒼白的跑到藍哲身後躲著。
「你這人不人的東西，到底是誰？」藍軒提著口氣質問。
藍染看他一眼，卻是揚眉笑了。
「關你何事？」
藍軒：「……」
經過藍染的強制和鎮壓，終於讓劉冉一脈分家的念頭打消。
劉冉因為無故跌倒，腿受了傷，回到後院休養起來。
但這並不妨礙她極力的搞事。
「既然，那個野種不同意分家，那我們也不用顧忌，和她對簿公堂！」通常大家族中只有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才會選擇用經官的方式解決問題。
就此，藍家內亂的消息，算是徹底在幽山傳開。
宋、錘兩個家族的人聽聞，紛紛感慨，說藍老爺子年輕時候欠下的債，終於要還了。
另一邊，暫代家主之位的藍染，成了藍哲一家對準的矛頭，被告上法庭。
藍染對此不屑一顧，「看來，對他們還是手軟了。」
「媳婦兒，要不我派人把他們都送走？」時鈺懷裡抱著咿咿呀呀說話的二兒子，這小不點兒，最近相處多了，才發現在眾兄弟姐妹之中，最像自己！
「送去哪裡？」藍染眸底氤氳著對他獨有的溫柔。
「天大地大，哪兒都行！或者你不想讓他們活著，也可以。」
「我是個好人，不殺人。」藍染笑著說。
時鈺「嘖」了一聲，「又不是你做。」
「我希望我丈夫也是個好人。」
好吧，既然媳婦兒有要求，那他就做個好人。
「媳婦兒，那咱們怎麼辦？」
「就將他們送走吧，吃一點苦，才能安分守己。」藍染最終做出決定。
本打算，劉冉一家安分下來，就讓他們在藍家安度晚年，既然不到黃河心不死，也不要怪她翻臉。
「那我現在叫人去辦！」時鈺叫來高山，正吩咐著，藍琪從外面進來。
「家主，齊先生派人來，請您敘舊。」
提到齊英，藍染想起為了避嫌，近一年都沒有與之敘舊。
「好吧。」心裡猜想著齊英找自己的目的，她叫住時鈺：「這件事你暫且緩一緩，等我回來再說。」
「唔，好吧。你要去哪兒？」
「去見我義父。」
「我也要去！」時鈺可沒忘記齊英家裡有個藍染的小迷弟，雖然不像簡萳那麼變態，那也不放心！
酒店包間的門被打開，藍染和時鈺一前一後走進去。
齊英一個人坐在裡面，餐桌已擺滿精緻的食物。
「義父。」藍染叫了人。
「還好，讓義父見笑了。」藍染說道。
齊英擺了擺手，「這都沒什麼，咱們是自己人，如果需要幫助，儘管說，不要見外。」
「我可以擺平。」藍染為齊英添了酒，那之後，齊英和時鈺碰杯，沒再提藍家的情況。
關於聚會，也不過是簡單的拉家常。
待結束，已經快要傍晚，齊英酒意微醺，藍染撫著他的胳膊，將他送上車。
「媳婦兒，你這義父，對你還算不錯！」時鈺沒見到齊英的兒子，心情好了不少。
飯桌上的一點酒，沒有上頭。
「我們回去吧。」藍染打開車門，讓他坐副駕駛。
次日，藍染收到法院傳票，劉冉大概知道時鈺會對他們動手，早早的通過關係備了案，作為原告，開庭之前，不能離開幽山。
藍家內亂的消息，登上報紙，成了看官討論的對象。
「要我說，這藍老爺子是真偏心！提攜庶出，打壓正室，難怪藍老夫人會不服。」
「這個藍染之前還鬧過一場醜聞，壓是壓下來了，但有些事真真假假，也不好說。」
「你們還是別討論了，昨天我在飯店，看見市長和藍家四小姐私底下見面，看樣關係不錯！」
「這個藍四小姐的手腕，一般人比不了，藍家正室一脈，怕鬥不過……」
眾人見到周秘書臉色不好看，想必是聽到了他們方才的話，一個個低下頭，不再討論。
周秘書進入辦公室，直接就將方才聽到的那番話轉告給齊英。
「這些傢伙，比長舌婦還會嚼舌根！」
齊英聽罷，並不生氣。
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幫她一把。」
「市長，您的意思是……」
「好市民獎章，也是時候對外公開一下，你去聯繫幾家正經的報社。」齊英點了點桌面。
周秘書還有些猶豫：「您不和藍四小姐知會一聲？」
「如果問，她肯定不願意，我這個義女，就是太低調。」
「好，那我這就去辦！」
*
周秘書行動力驚人，下午，幽山晚報就報導了關於藍染榮獲好市民獎章的消息。
或許，單單一個獎章，說明不了什麼。
但如果加上藍染的事跡呢？
剿滅匪徒，打擊黑暗勢力，這些都放在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身上，時隔兩年，人們想起這兩年幽山的變化，不由，心裡多了驚嘆！
「藍四小姐竟然還偷偷做了這樣的好事？」
「市長趕在這時候給她頒獎，看樣子，是公開表明態度。」
「這下，藍家正室之前賣的那些慘，算是白做了……」
藍家，後院。
劉冉等人看見有關於藍染的新聞，氣的臉色大變！
「連齊英都在幫她，那個死丫頭，還是我們小瞧了她啊。」劉冉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精神萎靡不振。
「媽，這馬上就要開庭，現在外面的支持對藍染一邊倒，這對我們太不利！」藍哲惆悵著臉色。
「要實在不行，就撤訴吧。」徐穎也是心累。
拼著最後一搏，想和藍染斗最後一場，結果仗還沒開始打，他們就輸了。
「聽說門外堵著好些記者，都是過來採訪她……」藍軒面色一片灰白。
一直到藍老爺子出殯，藍哲和藍軒霸占長房之位，走在隊伍的最前頭。
藍宇悲傷不已，被藍翎和藍染攙扶著，緩緩的走在隊伍當中。
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一切看似平靜安好的外表現，不知醞釀著什麼樣的風暴。
藍老爺子下葬，親人們依次燒香磕頭。
終於輪到藍宇一家人，藍哲竟然公然的將他們越過去，不准他們靠前。
藍翎隱忍的握著拳頭，眼底充斥血色。
藍宇死死的壓著他的手說道：「讓你爺爺安靜的走，不要鬧。」
「在場的親友太多了，大不了等人都走了，我們再去祭拜。」這是時鈺說的話。
葬禮進行至此，誰都看得出，藍家內部的不太平。
「這藍家的天，要變啦，市長先生，您有什麼看法？」
齊英看向說話的人，他已認藍染為義女，自然，心中向著她。
「藍老爺子生前已經定下接班人，天就算再變，也翻不了。」意思是管好你自己，少操心人家的事。
那人便住嘴，不再說話。
*
藍老爺子下葬當日下午，身為藍家威望最高的主母劉冉，將藍氏所有子弟聚集在一起。
為了不讓藍宇一家獨大，藍哲提議分家！
「大爺，家主才剛剛走，頭七還沒過呢，咱們就這麼做……怕是讓老人家走的不安啊。」
「大爺！我藍氏兄弟同氣連枝，一榮俱榮，這個家不能分啊！」反對的聲音，都來自藍宇的一眾支持者。
其中包括與藍染交好的學堂師傅藍明、藍稷、藍潮父子，以及藍染的小迷妹藍婷一家人。
因為他們是小輩說話沒有力度，他們的家長藍阿也站出來說：「我支持大爺的決定，分家！」
「我們不同意！」
「同不同意你們說了不算！家主之位還未下定論，老夫人就可以全權做主！」
眾人看向堂上的劉冉，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褂，為丈夫守孝。
來到人前，她面色淒淒，要不不哭的模樣，還挺可憐的。
徐穎攙扶著她的手，不時做戲，抹一把眼淚。
「藍鐵博這一走，算是徹底丟下我們孤兒寡母不顧，他要把當家之位傳給誰我不管，可是在藍家委屈了這麼多年，讓別人的孩子登堂入室，至今，忍得夠久，也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讓我兒一家，渡一個安詳的晚年。」
劉冉說罷，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掛滿了淚痕。
試想，一個死了丈夫的老太太當著眾人，訴說這一輩子遭受的不公平，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動容。
「當年藍鐵博帶著藍宇回家，我心裡百般苦楚，仍是把這個孩子留在家裡，包容他這麼多年，我已仁至義盡，原諒我自私的為我兒打算，可我若不這麼做，待那庶子上位，這藍家更不會有我哲兒的位置！我是一個母親，這輩子最大的期望，就是我的孩子能夠生活幸福……」
劉冉話說了一火車，見眾人不再開口反駁，心知目的已經達到。
傳了人過來，問藍宇一家人怎麼還沒回來。
「稟老夫人，二爺一家還在墓地弔唁。」
「妝模作樣！」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竟然他們不在，那我們暫且不等，哲兒，把這些年，藍家的帳簿拿出來，給大家做一個劃分。」
「老夫人，這……最好還是等二爺回來再做決定。」藍明一臉為難，意圖阻止。
但，他只是一個教書先生，並不是藍家本家，說話的份量不重。
藍哲看了他一眼，自顧拿了帳本。
當眾，與劉冉開始核對、劃分藍家家產。
當他們看見藍宇在年後入股了一大筆資金，臉上稍有震驚，分家的決心更強烈。
「媽，不如我們這樣……」
藍哲正與劉冉商量，突然，一抹清冷且含著威壓的女聲，在大門外低沉的響起。
「想走的儘管走，但是藍家的一切，給我留下！」
眾人轉頭看去，以藍染為首，時鈺、藍翎跟在她一左一右，宮薈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心力難支的藍宇被熊妮妮攙扶，走在最後。
她的衣服沾濕了一身風雨，但，卻不顯狼狽。
藍染走到人前，聲音，混合著淅瀝的大雨，仍然真切：「奉爺爺生前之命，現將藍家家主之位，傳於我兒時靖北，由他舅舅輔佐，待他成年，接管家族。」
「你們想拆分藍家，先問我同意不同意！」藍染目光陰沉的掠過眾人。
劉冉當即氣的跳腳，「好你個藍染，真是大言不慚！」
下一瞬，劉冉不知怎麼回事，一下跪倒在地上，抱著一條大腿，疼得直抽氣。
「媽！」藍哲立刻跑過去，卻在中途，被什麼東西絆倒，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劉冉。
「啊！」劉冉更是疼得死去活來。
徐穎趕忙上去攙扶，一旁，她和藍哲的一雙子女藍軒和藍聘，早已按耐不住心裡的妒火。
藍聘更是跳出來指著她咒罵：「藍染，你要不要臉！憑什麼你說不同意我們就不能分家，你不過是一個庶出的野種，管天管地，還管我們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音落！
眾人見得，站在雨中的藍染雙眼一眯，無形中，仿佛有一種龐大的力量，硬生生將藍聘掀翻在地。
「再多說一句，就縫起你的嘴。」如果說在老爺子生前，藍染尚且退讓，不與藍聘當眾撕破臉皮。
現在，她的言行舉止，則是透滿了無情。
眾人見家族發生這麼多的變故，紛紛嚇得不敢吱聲。
饒是他們再笨，也看得出，藍染與平日的不同。
簡直太詭異了！
尤其當藍染一個冷眼掃向他們，那種危險的感覺，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誰還有異議？」
徐穎見到支持他們的聲音被壓下，再也粉飾不住心底的不甘，朝著藍染衝過來。
「我要跟你同歸於盡！啊！」
徐穎還未近身，眾人這次看得明明白白，從藍染的手腕處迸發出有型的銀色絲線，瞬間扼住了徐穎的脖頸。
衣著樸素的婦人被提了起來，由於呼吸困難，她拼命的踢騰兩條雙腿。
「呃……」
這下，不光把旁人嚇了半死，嘴裡紛紛含著「怪物」，接連退後，就連藍宇和藍翎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小妹！」
「染染！」
藍染聽到呼喚，清冷的面色有所轉圜，收回異能，她握了握手腕。
陰沉的目光讓徐穎避如蛇蠍，臉色蒼白的跑到藍哲身後躲著。
「你這人不人的東西，到底是誰？」藍軒提著口氣質問。
藍染看他一眼，卻是揚眉笑了。
「關你何事？」
藍軒：「……」
經過藍染的強制和鎮壓，終於讓劉冉一脈分家的念頭打消。
劉冉因為無故跌倒，腿受了傷，回到後院休養起來。
但這並不妨礙她極力的搞事。
「既然，那個野種不同意分家，那我們也不用顧忌，和她對簿公堂！」通常大家族中只有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才會選擇用經官的方式解決問題。
就此，藍家內亂的消息，算是徹底在幽山傳開。
宋、錘兩個家族的人聽聞，紛紛感慨，說藍老爺子年輕時候欠下的債，終於要還了。
另一邊，暫代家主之位的藍染，成了藍哲一家對準的矛頭，被告上法庭。
藍染對此不屑一顧，「看來，對他們還是手軟了。」
「媳婦兒，要不我派人把他們都送走？」時鈺懷裡抱著咿咿呀呀說話的二兒子，這小不點兒，最近相處多了，才發現在眾兄弟姐妹之中，最像自己！
「送去哪裡？」藍染眸底氤氳著對他獨有的溫柔。
「天大地大，哪兒都行！或者你不想讓他們活著，也可以。」
「我是個好人，不殺人。」藍染笑著說。
時鈺「嘖」了一聲，「又不是你做。」
「我希望我丈夫也是個好人。」
好吧，既然媳婦兒有要求，那他就做個好人。
「媳婦兒，那咱們怎麼辦？」
「就將他們送走吧，吃一點苦，才能安分守己。」藍染最終做出決定。
本打算，劉冉一家安分下來，就讓他們在藍家安度晚年，既然不到黃河心不死，也不要怪她翻臉。
「那我現在叫人去辦！」時鈺叫來高山，正吩咐著，藍琪從外面進來。
「家主，齊先生派人來，請您敘舊。」
提到齊英，藍染想起為了避嫌，近一年都沒有與之敘舊。
「好吧。」心裡猜想著齊英找自己的目的，她叫住時鈺：「這件事你暫且緩一緩，等我回來再說。」
「唔，好吧。你要去哪兒？」
「去見我義父。」
「我也要去！」時鈺可沒忘記齊英家裡有個藍染的小迷弟，雖然不像簡萳那麼變態，那也不放心！
酒店包間的門被打開，藍染和時鈺一前一後走進去。
齊英一個人坐在裡面，餐桌已擺滿精緻的食物。
「義父。」藍染叫了人。
「還好，讓義父見笑了。」藍染說道。
齊英擺了擺手，「這都沒什麼，咱們是自己人，如果需要幫助，儘管說，不要見外。」
「我可以擺平。」藍染為齊英添了酒，那之後，齊英和時鈺碰杯，沒再提藍家的情況。
關於聚會，也不過是簡單的拉家常。
待結束，已經快要傍晚，齊英酒意微醺，藍染撫著他的胳膊，將他送上車。
「媳婦兒，你這義父，對你還算不錯！」時鈺沒見到齊英的兒子，心情好了不少。
飯桌上的一點酒，沒有上頭。
「我們回去吧。」藍染打開車門，讓他坐副駕駛。
次日，藍染收到法院傳票，劉冉大概知道時鈺會對他們動手，早早的通過關係備了案，作為原告，開庭之前，不能離開幽山。
藍家內亂的消息，登上報紙，成了看官討論的對象。
「要我說，這藍老爺子是真偏心！提攜庶出，打壓正室，難怪藍老夫人會不服。」
「這個藍染之前還鬧過一場醜聞，壓是壓下來了，但有些事真真假假，也不好說。」
「你們還是別討論了，昨天我在飯店，看見市長和藍家四小姐私底下見面，看樣關係不錯！」
「這個藍四小姐的手腕，一般人比不了，藍家正室一脈，怕鬥不過……」
眾人見到周秘書臉色不好看，想必是聽到了他們方才的話，一個個低下頭，不再討論。
周秘書進入辦公室，直接就將方才聽到的那番話轉告給齊英。
「這些傢伙，比長舌婦還會嚼舌根！」
齊英聽罷，並不生氣。
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幫她一把。」
「市長，您的意思是……」
「好市民獎章，也是時候對外公開一下，你去聯繫幾家正經的報社。」齊英點了點桌面。
周秘書還有些猶豫：「您不和藍四小姐知會一聲？」
「如果問，她肯定不願意，我這個義女，就是太低調。」
「好，那我這就去辦！」
*
周秘書行動力驚人，下午，幽山晚報就報導了關於藍染榮獲好市民獎章的消息。
或許，單單一個獎章，說明不了什麼。
但如果加上藍染的事跡呢？
剿滅匪徒，打擊黑暗勢力，這些都放在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身上，時隔兩年，人們想起這兩年幽山的變化，不由，心裡多了驚嘆！
「藍四小姐竟然還偷偷做了這樣的好事？」
「市長趕在這時候給她頒獎，看樣子，是公開表明態度。」
「這下，藍家正室之前賣的那些慘，算是白做了……」
藍家，後院。
劉冉等人看見有關於藍染的新聞，氣的臉色大變！
「連齊英都在幫她，那個死丫頭，還是我們小瞧了她啊。」劉冉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精神萎靡不振。
「媽，這馬上就要開庭，現在外面的支持對藍染一邊倒，這對我們太不利！」藍哲惆悵著臉色。
「要實在不行，就撤訴吧。」徐穎也是心累。
拼著最後一搏，想和藍染斗最後一場，結果仗還沒開始打，他們就輸了。
「聽說門外堵著好些記者，都是過來採訪她……」藍軒面色一片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