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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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君文軒在查抄了左相府後,用查找的那些銀子準備了一些糧草和軍餉。

  而君莫寒就帶著這些糧草和軍餉,出征攻打鳳炎和北涼的兩國聯軍。

  雖然,這些糧草和軍餉還遠遠不夠,可邊關的戰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

  邊關傳來的消息,嘉峪關就快要保不住了。

  今日,就是君莫寒出征邊關的日子。

  後面的糧草和軍餉,君文軒只有在繼續想辦法了,想把嘉峪關給保住在說。

  離京城還有三十里的季藍,在得知了君莫寒今天出征的消息,就立即棄了馬車該騎馬。

  她以為,君莫寒至少能夠等到她回京後在出發邊關的,沒想到她只不過在翠山耽誤了幾日,他就要出征了。

  她還有話要和他說,必須要趕在他出發前見上他一面。

  東城門外旌旗獵獵,整個東大營的二十萬大軍排列整齊的方正肅立,君莫寒盔甲著身,襯的他本就高大的身軀更顯昂揚挺拔。

  一方案台之後,剛剛冊立的太子君文軒親自倒滿壺三杯酒盞,一杯遞給對面的一位將軍,一杯自高高的舉起:「敬天,敬地,敬我滄瀾江山永固。」

  君莫寒也跟著敬過天,敬過地,然後將酒撒於案台之下。

  第二杯酒。

  太子高舉,再次撒於地:「敬我滄瀾,那死去的兩城百姓和士兵。」

  話音一落。

  現場有短暫的肅靜和哀切,人人臉上都是悲戚之色,想起了那兩城被塗殺殆盡的百姓和士兵來,臉上的神情都不好看。

  第三杯酒。

  「這一杯,敬頂天立地的戰王,我們滄瀾國的戰神!」

  君莫寒單膝跪地行武將禮:「臣,必傾盡全力護我滄瀾江山永固。」

  君文軒彎腰把人給扶起來:「本宮等將軍凱旋而歸。」

  「臣定不讓太子失望。」

  君文軒抬頭看著這個高出他許多的男人,聲音低的只有兩人能夠聽得到:「皇叔此行一定要保重,糧草本宮一定會想辦法籌到。」

  他們二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包括滿朝文武心中都很清楚,這場仗難打的很。

  君莫寒點頭沒有說話,其實他的心中十分清楚,籌集糧草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現在他只希望自己去了邊關能夠打幾場勝仗,把鳳炎和北涼兩國的士氣給滅滅,也好早點結束這場戰鬥。

  「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皇叔定要平安歸來。」

  這時,君文軒又低聲說了一句很是另君莫寒心中感動不已的話來。

  此話,本不該出自即將登基的太子口中,話中的意思就像是給出征的大將軍留了後路一般,可他就是說了,而且還說的誠心之極。

  他知道,若是這個時候滄瀾國沒有了皇叔,滄瀾國可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他好不容易才坐上了太子之位,還沒有登基為帝,斷不能讓後面的那些事情發生。

  君莫寒也覺得很是意外,可此時他更多的卻是窩心,他把本要說出口的慎言兩字給吞回了肚子裡,冷硬的語氣中添了些許溫軟:「臣盼著殿下成為盛世明君。」

  這是君莫寒的心裡話,他只希望這次出征過後他都不在出征,以後的日子裡他都將陪在蘭兒左右。

  「我會的。」君文軒抬起下巴,自信滿滿地道:「我一定會的!」

  君莫寒似乎是笑了一下,朝著前來送行的文武百官抱拳一禮,眾臣皆是鄭重回禮,他們敬佩戰王殿下,至少這一刻是。

  他身體都僵了一僵,立刻回身看去,站在城門之下那一身明艷笑容的人兒,不是蘭兒是誰!

  季藍的頭髮已經不像平日裡的那麼整齊,從京城外三十里騎馬跑過來,她身上的衣衫頭髮早已被風給吹散,髮絲披散。

  她知道自己此時的狼狽,卻也無心去管,滿心都只剩下趕上的慶幸,眼裡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只顧朝著君莫寒跑去,在還有一步遠的時候她突然用力跳起來,雙腿緊緊地夾著君莫寒的腰,手臂緊緊地摟著君莫寒的脖子,笑顏如花。

  君莫寒又驚又喜地看著額頭滿是汗珠的人兒,心裡酸軟的一塌糊塗,一隻手緊緊地抱住懷中的人兒,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拿袖子去擦,抬了抬手發現衣袖已是軟甲,只好用手指輕輕刮去她額頭上的汗水。


  「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聽說糧草和軍餉都不夠,你就這樣帶兵出征,你打算讓大軍餓著肚子和敵人打……」季藍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滿眼滿心都是這個男人,他知不知道這次去邊關有多麼的危險?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可……」

  「嘉峪關要守不住了,若是嘉峪關丟了滄瀾國就等於向他人打開了國門,我不得不去。」

  季藍看懂了他眼神里的認真,也聽出了他語氣里的凝重,不由得眼眶一酸差點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曾經也是個軍人。

  所以,她懂他。

  強忍著眼中的酸意,她再次開口道:「有些話我不說,我怕我會後悔一輩子。」她知道他這次出征有多麼的兇險,人數不等都已經是最大的困難了,可是最難的竟然是糧草。

  在剛剛,她就已經得知了一切,他們的糧草根本就不夠維持這場戰鬥結束,君莫寒目前帶走的糧草也只夠大軍吃上二十日的。

  季藍抬頭看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他的眼睛裡只有自己:「說你喜歡我。」

  「是,我喜歡你。」

  「那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我?」季藍突然開口。

  君莫寒:「……」

  整個人有短暫的呆愣,呆愣過後,他立即反應過來道。

  「待我平安歸來,必將八抬大轎娶你進門。」

  季藍笑了:「那你聽好了!你想要娶我就必須活著回來,不然我一定會嫁給其他的男子,然後在和他生幾個可愛的孩子,在每年清明的時候我就帶著我的孩子和男人去你那墓前去看你,年年噁心你……不止如此,若你敢死,我一定會拿這整個天下為你陪葬,然後在和我的孩子男人快快樂樂的倖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蘭兒!」季藍口中的這些話把君莫寒給氣到不行,光是想想那樣的畫面他都受不了。

  他的蘭兒怎麼能夠去嫁給別的男人,然後在和別人生幾個孩子……

  「相信我,我一定說道做到!」

  「不想讓整個天下都給你陪葬,不想我嫁給別的男人,和別的男人生孩子,你就給我好好的完完整整的活著回來!」季藍依舊在笑,眼裡卻有淚光閃爍:「我等你回來,用八抬大轎娶我進門!」之前,她說的那些話全都是氣話,只不過是想要告訴君莫寒,要他必須活著罷了。

  如果,君莫寒真的有個萬一,有個好歹,她季藍這輩子也許就這樣了,她上哪裡再去找一個像君莫寒這樣的男人出來。

  她季藍的心很小很小,小的只能夠裝下一個人,在沒有別人的位置。

  君莫寒震撼的不知怎麼是好,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只能循著本能將人抱緊,還記得盔甲太硬不敢太緊,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只恨不得脫了這一身礙事的盔甲抱著這個人去到一個誰都找不到地方,不用管它的江山社稷,不用管它的家國責任,什麼都不要管,只要懷裡的這個人。

  大庭廣眾之下,緊緊擁抱的兩人坦坦蕩蕩,反倒是旁觀了一場大戲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此時心情的一眾大人們移開了視線。

  都說戰王殿下不近女色,看來不是戰王殿下不近女色,而是那些女色根本就近不了戰王殿下的眼。

  在看看這位的長相,放眼京城恐怕再也找不出一個能夠和之相媲美的來。

  在想想,這次出征的兇險……

  心中也就釋然了,說不定戰王殿下這次就真的有去無回了,也難怪這姑娘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來了。

  有人眼尖認出了季藍的身份。

  「蘭兒姑娘!」

  「神醫!」

  人們立即興奮了起來。

  好在那兩人都不是尋常人。

  季藍從君莫寒的懷裡退出來,將扔在地上的包袱撿起來遞給他:「裡面是我做的一些傷藥,上面都有備註說明,還有一些吃的,啟程吧,早去早回。」

  君莫寒卻不舍的走了,丟了所以冷靜的蘭兒,說出了那樣一番驚天動地的話來,為的都是他,他怎麼捨得了離開。

  「蘭兒……」

  「你放心,糧草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從得知糧草不夠時起,季藍就決定留下來,本來她是打算和君莫寒一起去邊關的,現在她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為君莫寒籌集那些糧草,不能君莫寒的兵餓著肚子和人打仗。

  「蘭兒……」

  季藍伸手捂住了君莫寒的嘴道:「我只想聽你說喜歡我。」

  「我喜歡你,只喜歡你,這裡裝的全是你。」君莫寒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上,一字一句地說道。

  季藍笑了:「算你有眼光。」

  「天底下,誰的眼光也沒有我的好。」

  他要是眼光不好,也不會從蘭兒瘦的像個乾癟的豆芽菜似的,一下子就看中了她。

  季藍伸手猛地勾住君莫寒的脖子,然後狠狠地在君莫寒的嘴上用力的一吻,君莫寒身子呆愣了一會兒,就立即用力地回應著季藍。

  待二人都氣喘突突後,這才喘著粗氣分開。

  片刻過後,季藍張開那有些發紅髮腫的唇道:「走吧,前方有驚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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