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毒素侵入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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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漫青安慰性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頭,起身就這麼離開。

  而轉過頭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不遠處一棵槐樹後,似乎躲著一個人。

  那人觸及到了顧漫青的目光後,就立馬縮到了槐樹下,躲了起來。

  顧漫青又低頭看了一下伊布科爾,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想過,其實她並不是不愛你不想認你,說不定她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你,保護你呢?」顧漫青撂下這句話後再次看了眼槐樹。

  伊布科爾抬頭,順著顧漫青的眼神望了過去,就懂了她的意思。

  他也站起身來,雙手捏緊拳頭,可一直不敢向前走一步。

  顧漫青沒有說話,過去從槐樹下將那個婦人給領了過來,這也是她能幫伊布科爾唯一做的事情了。

  該說什麼話,該怎麼做?這只是伊布科爾事情。

  「二……二皇子,奴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擔心二皇子的安危。」婦人卑微的低頭道。

  她似乎很緊張,雙手緊緊捏著裙擺,一直在顫抖。

  顧漫青也不清楚她到底知不知道可敦已經把事情真相告訴了伊布科爾,還是說……

  「難道你還不打算認我嗎?」伊布科爾極力克制自己情緒,聲音沙啞的很。

  婦人下的就跪倒在了地上,「二皇子千萬不要相信可敦說的話,奴怎麼可能會是您的母親,奴不過就是一個卑劣的奴隸罷了。」

  與此同時,伊布科爾也跪了下去,就在婦人想要磕頭的時候,他抬手趕忙阻止了婦人。

  雙手微微用力,然後看了眼顧漫青。

  顧漫青立馬會意,過去幫忙將婦人扶了起來。

  但是伊布科爾卻沒有起來,依舊是跪在地上。

  「二皇子這可使不得啊,您是多麼尊貴的身份,哪裡值得給奴行如此大禮。」婦人眼睛濕潤,語氣顫抖。

  伊布科爾並沒有說,反而是磕了三個響頭。

  「母……母親,父汗已經准許我認你了,你也不再是奴隸,他要封你為夫人。」伊布科爾語氣顫抖的說道。

  顧漫青也有些被震驚到了,顯然是沒有想到可汗會這麼做。

  不過很快她也明白了,這對母子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真的挺不容易的。

  造成今天的局面,其實都是可汗一個人錯。

  如果當初他沒有酒後亂性,種下孽果的話,可敦也不會生恨意,不會謀劃了這麼多年,也不會死去。

  伊布阿勒何嘗不是可憐人,從始至終都是個工具人。

  換句話來說,生在皇家的人,就沒有不可憐的。

  「科爾……科爾……我的兒子。」婦人終於不隱藏自己了,跪了下去抱著伊布科爾痛哭了起來。

  顧漫青見這裡也不需要自己了,轉身就離開了。

  等到墨裘卿帳篷外的時候,並沒有侍衛攔著她,直接讓她進去了。

  「來了?」墨裘卿抬頭道。

  他從桌前站了起來,過去牽著顧漫青的手坐了下去。

  敏感的他一下子就聞到了顧漫青的身上有酒味,皺著眉毛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漫青。

  顧漫青明白他的意思,解釋了一下剛剛在路上碰到伊布科爾的事情,但是又害怕這個男人小心眼會吃醋,所以就一筆帶過了。

  在這裡?

  顧漫青挑眉,目瞪口呆,很顯然是被震驚到了。

  而墨裘卿不容她拒絕,打水進來之後就親自服侍顧漫青沐浴,可洗著洗著突然就變成鴛鴦浴了……

  由於晚上大家都一夜沒睡,顧漫青沐浴完之後就困死了,在墨裘卿的懷中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下午了。

  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墨裘卿的溫度,顧漫青起身揉了揉眼睛,穿戴好衣服之後也起來了。

  「我估計你這會也會醒來,已經提前命人準備好了飯食,快吃吧。」墨裘卿的野心繼續停留在面前的紙張上,一手拿著筆在寫著什麼。

  顧漫青坐下去靜靜地吃飯,然後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下午,路途遙遠,今天晚上先休整一下,不然你身子骨肯定架不住的,昨夜又一夜未睡。」墨裘卿寫完之後就放下了手中的筆。

  將紙張摺疊成一小份,然後裝在了一個竹筒里,隨後,便將外面的侍衛進來,將竹筒給拿了出去。

  顧漫青有些納悶的問道,「你寫的是什麼?」

  「給小五的,告訴他我們馬上回去了,讓他不要著急。」墨裘卿解釋道。

  顧漫青記得這些墨裘卿跟她說過,小糰子現在基本上都是小五在帶著。

  顧漫青點點頭,也就不再過問了。

  吃完飯之後,她準備回去收拾收拾東西,然後跟納蘭晴雅告別。

  誰知道納蘭將軍已經等候多時,想要請求顧漫青進去看一看可汗的病。

  顧漫青想了想說道,「可汗的毒素已經侵入了心脈,就算我想要給他解毒的話,他的身體已經是強弓末弩了,我給他開的藥,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可以延緩毒素髮作,應該還有一兩年時光。」

  納蘭性德知道顧漫青已經盡力了,對於顧漫青願意開藥方,真的很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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