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清者自清
一個臣女見狀，壓低聲音道，「我剛才看見秦瑤臉色蒼白，回她自己的屋子裡去了，好像不太對勁。」
「她回去幹什麼，樓玉出事了，她不該幸災樂禍嗎？」
幾人一對眼色，分別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於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開始聊起八卦來。
「依我看，說不定害樓玉的人正是秦瑤，你們也見過樓玉之前是怎麼對秦瑤的吧，要換做是我，殺了樓玉的心都有了，也難怪秦瑤會下手。」
「事情還沒真相大白呢，你少抹黑秦瑤。」
「我哪裡抹黑了，她平時看著就不聲不響的，關鍵時刻又跑回自己屋裡，鬼鬼祟祟，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這番話自然讓和秦瑤玩得好的臣女們很不悅，兩撥人說著說著，最後竟然要吵起來。
幸好之前顧漫青離開時，把蘭心留在這兒善後。
蘭心服侍樓玉歇息休養，才走出來，便看見院子裡鬧成了一鍋粥，頓時頭痛的讓人拉架，把小姐們送回了自己屋裡。
看著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儲秀宮，蘭心扶額，深深嘆了口氣。
這下她終於知道皇上有多明智了。
只娶皇后一人，空置後宮三千，免去了多少明爭暗鬥的紛爭。
彼時，儲秀宮內。
秦瑤鬱鬱寡歡的坐在屋裡，聽著門外那些人對她的猜忌，神情萎靡。
她的眼前不斷浮現出樓玉那張毀掉的臉，心裡忍不住一揪……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認為樓玉的臉是她害的？
她只是天生膽小，覺得可怕，所以躲進自己屋裡，居然還被懷疑成了兇手？
她平時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可能會害人呢？
想到這兒，秦瑤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推門出去，剛好看見住在隔壁的劉家小姐劉彩出來，秦瑤露出一笑，剛想開口說話。
就看見那劉彩瞪大眼睛看著她，然後火速拉著丫鬟走回屋裡，把門重重一關。
秦瑤吃了個閉門羹，滿臉笑容凝固在臉上。
身後，丫鬟倩兒氣的牙痒痒，「這些小姐平時不是和小姐你玩得最好嗎，怎麼一出事就恨不得都和小姐撇清關係，真是傷人！」
秦瑤落寞了一陣，低垂眼眸道，「算了倩兒，這也是人之常情，誰讓她們都懷疑我呢？」
她勾起一抹苦笑，背影蕭瑟的往外走去，倩兒怕她想不開出什麼事，連忙跟上道：「小姐，你去哪兒？」
秦瑤輕輕咬唇，「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找能救我的人了。」
宮裡的謠言傳播的很快，一路上，秦瑤遭受到了不少人懷疑的目光。
那些竊竊私語流傳到她耳朵里，秦瑤備受煎熬，好幾次差點摔倒，都是倩兒扶著她，才成功到了咸陽宮。
聽說秦瑤來了，顧漫青大為意外，對蘭心道，「去把她帶進來。」
不一會兒，秦瑤就進來了。
她一改平時溫柔可親的模樣，低垂的眼睫掛著淚珠，臉色蒼白，目光空洞，看上去很是憔悴。
不過才半天時間過去，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顧漫青看出她是有心病，放下手裡的書卷，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說吧，找本宮什麼事？」
蘭心被她這豁出去的模樣嚇了一大跳，「秦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秦瑤搖了搖頭，眼淚斷了線一般掉下來，「自從樓玉毀容後，眾人都猜忌是臣女作惡，可是臣女真的沒有做過，臣女清清白白，願意以死為證，皇后娘娘，流言是可以殺死人的，您能不能看在臣女是功臣之後的份上，還臣女一個清白？」
顧漫青臉色嚴峻，靜靜盯著秦瑤的臉龐，沒有說話。
她其實並不在意樓玉的臉是誰弄壞的，那都是樓玉自己做的孽。
但這兒是宮裡，是她的地盤，有人敢在她的地方幹這些壞事，她絕不能容忍。
顧漫青伸手把秦瑤扶了起來，依然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態度，「放心，本宮會的。害了她的人，本宮一定會找出來，清白，本宮也會還給你。」
顧漫青一字千金，信守承諾，聽見她這句話，秦瑤整個人激動的瑟瑟發抖，帶著哭腔說，「謝謝皇后娘娘，臣女願意給娘娘當牛做馬，償還娘娘的恩情！」
「不必了，生命可貴，本宮要你當牛做馬有何用，還不如多想想自己如何過的有價值些。好了，先出去吧，別哭了，既清者自清，事情就總有昭雪的一日。」
勸好了秦瑤，顧漫青讓蘭心把她送回去，就開始了查證。
一個在她眼皮子底下還敢作亂的人，是在挑戰她的底線嗎？
蘭心回來後，顧漫青讓她把樓玉當天中午剩下的菜全部都拿過來查了一遍。
因為樓玉鬧的要死要活，所以當時的飯菜並沒有被銷毀，而是作為證據保留了下來。
所以顧漫青很快就從杏仁粥里提取到了作為配料的芋泥的成分。
樓玉對芋頭過敏，如果是大塊芋頭，她一定不會吃，但把芋頭搗碎成泥加入粥里分解，還有杏仁濃烈的氣息掩蓋……
那就說不準了。
「她回去幹什麼，樓玉出事了，她不該幸災樂禍嗎？」
幾人一對眼色，分別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於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開始聊起八卦來。
「依我看，說不定害樓玉的人正是秦瑤，你們也見過樓玉之前是怎麼對秦瑤的吧，要換做是我，殺了樓玉的心都有了，也難怪秦瑤會下手。」
「事情還沒真相大白呢，你少抹黑秦瑤。」
「我哪裡抹黑了，她平時看著就不聲不響的，關鍵時刻又跑回自己屋裡，鬼鬼祟祟，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這番話自然讓和秦瑤玩得好的臣女們很不悅，兩撥人說著說著，最後竟然要吵起來。
幸好之前顧漫青離開時，把蘭心留在這兒善後。
蘭心服侍樓玉歇息休養，才走出來，便看見院子裡鬧成了一鍋粥，頓時頭痛的讓人拉架，把小姐們送回了自己屋裡。
看著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儲秀宮，蘭心扶額，深深嘆了口氣。
這下她終於知道皇上有多明智了。
只娶皇后一人，空置後宮三千，免去了多少明爭暗鬥的紛爭。
彼時，儲秀宮內。
秦瑤鬱鬱寡歡的坐在屋裡，聽著門外那些人對她的猜忌，神情萎靡。
她的眼前不斷浮現出樓玉那張毀掉的臉，心裡忍不住一揪……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認為樓玉的臉是她害的？
她只是天生膽小，覺得可怕，所以躲進自己屋裡，居然還被懷疑成了兇手？
她平時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可能會害人呢？
想到這兒，秦瑤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推門出去，剛好看見住在隔壁的劉家小姐劉彩出來，秦瑤露出一笑，剛想開口說話。
就看見那劉彩瞪大眼睛看著她，然後火速拉著丫鬟走回屋裡，把門重重一關。
秦瑤吃了個閉門羹，滿臉笑容凝固在臉上。
身後，丫鬟倩兒氣的牙痒痒，「這些小姐平時不是和小姐你玩得最好嗎，怎麼一出事就恨不得都和小姐撇清關係，真是傷人！」
秦瑤落寞了一陣，低垂眼眸道，「算了倩兒，這也是人之常情，誰讓她們都懷疑我呢？」
她勾起一抹苦笑，背影蕭瑟的往外走去，倩兒怕她想不開出什麼事，連忙跟上道：「小姐，你去哪兒？」
秦瑤輕輕咬唇，「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找能救我的人了。」
宮裡的謠言傳播的很快，一路上，秦瑤遭受到了不少人懷疑的目光。
那些竊竊私語流傳到她耳朵里，秦瑤備受煎熬，好幾次差點摔倒，都是倩兒扶著她，才成功到了咸陽宮。
聽說秦瑤來了，顧漫青大為意外，對蘭心道，「去把她帶進來。」
不一會兒，秦瑤就進來了。
她一改平時溫柔可親的模樣，低垂的眼睫掛著淚珠，臉色蒼白，目光空洞，看上去很是憔悴。
不過才半天時間過去，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顧漫青看出她是有心病，放下手裡的書卷，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說吧，找本宮什麼事？」
蘭心被她這豁出去的模樣嚇了一大跳，「秦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秦瑤搖了搖頭，眼淚斷了線一般掉下來，「自從樓玉毀容後，眾人都猜忌是臣女作惡，可是臣女真的沒有做過，臣女清清白白，願意以死為證，皇后娘娘，流言是可以殺死人的，您能不能看在臣女是功臣之後的份上，還臣女一個清白？」
顧漫青臉色嚴峻，靜靜盯著秦瑤的臉龐，沒有說話。
她其實並不在意樓玉的臉是誰弄壞的，那都是樓玉自己做的孽。
但這兒是宮裡，是她的地盤，有人敢在她的地方幹這些壞事，她絕不能容忍。
顧漫青伸手把秦瑤扶了起來，依然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態度，「放心，本宮會的。害了她的人，本宮一定會找出來，清白，本宮也會還給你。」
顧漫青一字千金，信守承諾，聽見她這句話，秦瑤整個人激動的瑟瑟發抖，帶著哭腔說，「謝謝皇后娘娘，臣女願意給娘娘當牛做馬，償還娘娘的恩情！」
「不必了，生命可貴，本宮要你當牛做馬有何用，還不如多想想自己如何過的有價值些。好了，先出去吧，別哭了，既清者自清，事情就總有昭雪的一日。」
勸好了秦瑤，顧漫青讓蘭心把她送回去，就開始了查證。
一個在她眼皮子底下還敢作亂的人，是在挑戰她的底線嗎？
蘭心回來後，顧漫青讓她把樓玉當天中午剩下的菜全部都拿過來查了一遍。
因為樓玉鬧的要死要活，所以當時的飯菜並沒有被銷毀，而是作為證據保留了下來。
所以顧漫青很快就從杏仁粥里提取到了作為配料的芋泥的成分。
樓玉對芋頭過敏，如果是大塊芋頭，她一定不會吃，但把芋頭搗碎成泥加入粥里分解，還有杏仁濃烈的氣息掩蓋……
那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