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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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器深深的陷入肩膀內,沈梓安只感覺右手沒了知覺,暗器上有毒,對方目標是他,之所以攻擊駱文清,是為了讓他犯險。

  到底是誰欲置他於死地。

  沈梓安揚劍換手,用左手擋下.身後揮來的一招。

  黑衣人的路數不是他所熟悉的中原招式,更為刁鑽詭譎,利落直接,攻人渾身要穴,而且配合無間,一波未完,一波又至,逼得人沒辦法喘息,專為殺人而訓練,是一把很好的利劍。

  「天子腳下,你們豈能如此放肆?!」

  駱文清站在一旁角落干焦急,無比懊惱自己為何不多學些防身的招式,哪怕沒有武骨,也不會如此狼狽,既出不去,也沒辦法幫忙,窗外還有暗處的人虎視眈眈。

  黑衣人直取不下,立即遞給身旁兩人一個目光。

  「殺了他!」

  黑衣人讓他們去攻擊駱文清,他來纏住沈梓安。

  同夥領命,轉過頭襲擊駱文清,卻不知為何,下手遠沒有之前狠辣,只攻擊他的手臂與雙腿其他沒有生命危險的地方,就算是這樣,看著傷口也是十分駭人。

  駱文清避之不及,手上立刻多了一道口子,染黑的鮮血直接噴出,染濕了衣衫。駱文清緊咬牙關,不外露一絲痛吟,以免影響到沈梓安。

  然而這一切還是被沈梓安發現,他封住要穴,以防毒蔓延,連番快攻,即便他的左手沒有右手伶俐,他還是能夠擊退面前這名黑衣人,抓住一瞬之機,滑身向下避開他的攻勢,隨即挑斷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腳筋,將駱文清從他的攻勢救出。

  正當沈梓安暴露在窗口時,又是一枚飛鏢射來,駱文清拉著他避開,快速往外面掃了一眼,心急如焚。

  「完全看不見窗外的刺客藏在何處!」

  朝著外面扔了枚信號彈,橙色的煙霧籠罩一片雲霞。

  鏢上塗抹的毒劇烈而迅猛。連番使用內力,沈梓安能感覺體內的劇毒擴散,看來對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他已經沒有多少真氣。

  剩下的四名黑衣人對視一眼,心知沈梓安是找來了幫手,意圖速戰速決,就連攻想駱文清的殺手也毫不留情。

  看著這個局面,駱文清已然明白,沈梓安沒了他這個拖累,離開這些黑衣人不是問題,駱文清不想連累他喪命,躲避黑衣人的同時對著沈梓安道:「你快走!不必管我。」

  二樓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沈梓安避著流淌的血,划過最後一名黑衣人的脖子,還未鬆一口氣,轉眼又是一波赫衣人襲來,近乎十幾人,似乎非得拖沈梓安下地獄才肯罷休。

  「不可能。」沈梓安立刻否決了他的提議,就算他和駱文清不是朋友,他也是紀夢夕的表哥,不可能見四不久,沈梓安為了緩和他的情緒,長凳砸暈一名黑衣人的空餘,低喝道,「援手很快就來,堅持住!」

  就在這時,衝進來幾名尋常裝扮的男子,秋聞也在這群人當中,提劍攻向黑衣人,幫沈梓安二人解圍,沈梓安高喝道:「不要碰他們的衣物與血!」

  「是!」幾人應下,秋聞與另一人扶著沈梓安、駱文清二人離開客棧,將黑衣人交給剩下的三人,大街上,沈梓安警惕的看著四周,原本放暗器那個人,就如同消失了一樣,他們撤退的途中,並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

  客棧內三名下屬邊打邊退,拖延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已經足夠主子安全撤退,他們扔下煙霧彈,消失在迷霧中。

  暗巷裡走出兩個身影,正是烏黎湖與博爾溫,烏黎湖把玩著飛鏢,遞給身後未曾動手的黑衣人一個眼神,他沿著沈梓安等人撤退的路線離開。

  邁步走進茶樓,博爾溫邁步踏過屍體,取下牆壁上的暗器飛鏢,吩咐剩下的人:「很快就會有人來,我不希望他們看出任何明顯的痕跡。」

  黑衣人單膝下跪,抱拳道:「遵命。」

  烏黎湖扭著屍體的脖子,看他們身上利落的劍痕,一兩滴毒血染紅了他的指腹,烏黎湖扯下一塊布擦拭,嘖了一聲,與博爾溫一同往外走。

  等兩位主子離開,領頭的黑衣人揮了揮手:「將這裡處理乾淨。」

  烏黎湖把玩這飛鏢,挑眉道:「若不是中毒,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是一個難纏的人物。」

  博爾溫目睹他出手的畫面,極為清楚這一點,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這就是你突然改變主意,不親自出手的原因?」

  「當然不是。」烏黎湖乾脆的否決了博爾溫的想法,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上拿著沒有收起的暗器,仿佛隨時都會刺進手旁的脖子,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你見過哪一個下棋的讓為王者先走?都是小卒探路。」

  「事實證明,我這一步沒有走差。」

  「他中了汶萊的毒,活不長。」博爾溫拍掉肩膀上的手,繼續往著前走,語氣沒什麼起伏,與所說的冰冷字眼截然相反,「遺憾了,你沒有和他再交手的機會。」

  烏黎湖回想起博爾溫出手時的冷然,語氣悠悠道:「此事嘛……也不一定,不過當時我真的以為你會對駱文清下手。」

  「是嗎。」博爾溫斜他一眼,並不相信他的話,駱文清不會武,沈梓安一直護著他,對駱文清下手等於對付沈梓安,目標從來就沒有改變,祁汜也說過,最好不要對軍帥府的人出手,除非他的犧牲有價值。

  「從何開始,你也懷疑我了?」烏黎湖嘖了聲舌。

  博爾溫並未理會他。

  「沒親眼看著他死,總有些不放心。」烏黎湖心思一轉,又說到了另一件事上,不等博爾溫回答,又饒了開,百般無聊道,「走吧,還要去其他人,少不了祁汜的偽證。」

  烏黎湖的話不無道理,「無月」雖是劇毒,萬物相生相剋,並沒有無解的毒藥,端看對方的醫術是否高明。不過雲子游在汶萊已屬罕見,更何況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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