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博爾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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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奇怪的一幕,王族的人竟被手下的臣子喚住。

  紀夢夕注視著他二人,納悶他們之間怪異的氣氛,烏黎湖對使臣顯然有些顧忌。

  使臣右手五指攤開,抵在肩頭,沉聲道:「五王子還未適應貴族的習慣風俗,若有任何得罪的地方,真是抱歉。」

  使臣談不上有多恭敬,但起碼該做的姿態,一樣未少。

  烏黎湖輕嗤一聲,顯然見不慣他這幅樣子,一句話沒說,遞給紀夢夕一個曖.昧的眼神,朝著宮外走去。

  紀夢夕若有所思的注意著使臣神情,很明顯的看出他額頭上的青筋,似乎在極力按壓胸腔怒火。

  「我敢保證,若貴族王子再敢放肆,定會好好教他京城規矩。」沈梓安並不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警告過後,直接帶著紀夢夕離開。

  「該死!」使臣心中暗罵,發青的臉色十分難看,無視下屬的詢問,朝著宮外走去,身後跟著幾個下屬。

  紀夢夕回頭看了一眼,略微好奇道:「他二人之間怎麼回事?意見不合,還是其他?」

  沈梓安思索著慕容山莊傳來的消息,解釋道:「那那名使臣並非是普通的大臣,名喚博爾溫,在汶萊喚做「那顏」,按照我朝來算,則是皇權貴族,封為侯爺,統領一方。因為烏黎湖的性子太野,可汗沒時間理會,丟給博爾溫教導幾年,博爾溫又將他丟在了大草原,他反到成了那裡的老大,因此也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格。」

  「博爾溫是世襲?」紀夢夕想到他的年紀,故而有此一問,但又覺得不對,畢竟可汗稍不留神,就會被拉下位置,何況其他人。

  「汶萊只看能為,不看其他。」沈梓安短短的一段話,直接印證了紀夢夕的猜想。

  紀夢夕啞然失笑,頗為無奈道:「烏黎湖有幾分本事我知曉,博爾溫我全然看不出來。」

  「所以說烏黎湖太年輕了。」沈梓安並不意外,若他不是提前受到消息,同樣也不清楚這一點,比起烏黎湖的咄咄逼人,他更容易讓人忽略,偏偏就是這種忽略,極好的隱藏自己,暗中謀算其他。

  畢竟只是獻禮,用不著他們前來,又加上他們的態度,想讓人不多心都難。

  沈梓安她送回到宮門不遠處,隨後停了下來,低聲道:「你去吧,我下次會再尋你。」

  「謝謝你。」紀夢夕停了下來,轉身與沈梓安道了聲謝,又繼續向宮外走去,擔心紀池等久了,又說些其他的事情。

  紀夢夕由著芳玉攙扶上車,剛掀起帘子,隨後就愣住了,蹙了蹙眉。

  「你應該不想讓旁人知道我在相府的車上吧?」祁汜見她遲疑,不咸不淡的放出一句話,大有威脅的架勢。

  馬車外的芳玉聽見車內人的聲音,微微一愣,感應到紀夢夕進馬車的動作,隨後穩住心神,淡定的坐在外面,駕著馬車往著相府而去。

  沈梓安目送著她上馬車,同樣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因又顧忌,派秋聞護著她回府,這才轉身離開。

  「三皇子,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紀夢夕並不想和他兜圈子。

  祁汜陰晴不定的盯著她,神情極其不悅:「我在想辦法幫你脫困,你卻與沈梓安聊得開心?他一個官職低微的翰林學士,你跟著他沒有前途!」

  紀夢夕心緒一動,明白她與沈梓安同行的情景,被其他人撞見了,她靠著轎內木壁,垂下眸子,語氣十分平淡:「無論我做什麼決定,都與三皇子沒有任何關係。」

  三皇子繞過中間的矮案,與她同坐到左邊,盡力克制胸腔怒火,語氣還是難免流露幾分:「你該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所做的都是為你著想,你不願意嫁到汶萊,我便幫你脫困,你還在懷疑什麼?」

  三皇子與她越挨越近,紀夢夕厭惡難免。

  她之所以上馬車,最主要的還是不想在五合院看見他,早些將麻煩事解決,她也能安心的養神休息。

  「我尊稱你一聲三皇子,希望你有些皇族該有的禮儀。」

  紀夢夕想繞過他坐在另一邊,剛半起身,就被祁汜拉了回去,紀夢夕抬手揮開他,「起開!你以為你是什麼?祁汜,你太自以為是了,我根本不喜歡你,甚至可以說厭惡,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任意放肆,我會告訴表哥。」

  不得不說,拿軍帥府出來施壓,極其有用。祁汜鬆開了手,陰冷的坐回位置上,過了半響,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道:「我不信!」

  「小琪說過,你應該對我有好感!」


  紀夢夕用著手絹擦手,全然不介意惹怒祁汜:「比起你一張假面,我喜歡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是你這種表里不一的人。」

  「我說過了,你對我有很深的誤會。我不會計較,汶萊的事也會全力助你,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你能對我改觀。」祁汜眸光一凜,越發疑惑起來,紀夢夕若不喜歡他,怎麼會知道他那麼多的事情,他派人私下查過,紀夢夕從未調查過他。

  紀夢夕冷淡的瞥他一眼,這種伎倆她無比的熟悉,懶得與他多說廢話。

  看著紀夢夕的神情,祁汜一點點的引誘著她開口,承認內心的愛慕:「你不覺得你了解我太多的事了嗎?你會對一個厭惡的人,關注於此?」

  紀夢夕秀眉緊蹙,她有前世的記憶,知道祁汜的為人並不奇怪,卻沒想到這被祁汜用來當做她愛慕的理由。

  馬車晃了一下,慢慢的停下來,紀夢夕撈開帘子,見到了相府,也不再應付著厭煩的人,直接放出一句話:「你的偽裝太差了。」

  若非因為祁汜是皇子,她早就想辦法解決了他。

  紀夢夕下了馬車,留下內中陰晴不定的祁汜,他偽裝了二十幾年,騙過的人不再少數,第一次被人說伎倆差。

  祁汜雙手握拳,面色越來越難看,忽然想衝上去與她說清楚。

  車外重新坐下一名小廝,駕著馬車帶祁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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