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沈梓安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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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夢夕先繞道去了閱微樓,送回紀承之後,才向著五合院而去。

  她與夏禾走在路上,順著燈籠微弱的燭光,緩緩的走著,她的不寧,輕聲的問道:「承兒是不是已經決定好了?」

  夏禾遲疑了會兒,老實的回答道:「少爺雖然年幼,卻經歷了人情冷暖,相比較其他孩童的天真,他更多了一份疑慮,在相府,即便有小姐護著,他也感覺不到心安。」

  「這樣也好,有舅舅和表哥在,他會過得很好,至於父親那兒,一步步來吧。」紀夢夕推開院門,就見著玉清與小月迎上,她吩咐道,「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奴婢這就前去。」玉清與小月領命,二人一同離開。

  紀夢夕還沒回來,房間的蠟燭無人點燃,心中有些憂慮,推開門,方想走進去便察覺了些不對。她擋在門口,將夏禾擋在外面。

  夏禾停住腳步,奇怪的看著小姐。

  「你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打擾,有什麼不對勁即刻告訴我。」說完後,紀夢夕合上房門。

  夏禾怔了怔,將燈籠插在藤架上,使得院子更加明亮。

  紀夢夕熟悉屋內的一切,摸索著蠟燭在什麼地方,取出火摺子將它點燃,淡淡道:「你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蠟燭點亮屋子,內中的一切逐漸明亮,她抬眼對上坐在梨花木椅的男子。

  「想見你,便來了。」沈梓安鬆開重疊在一起的雙手,轉眼看向她,身旁帶著個油紙包。

  這般說辭剛開始她會信,但隨著沈梓安說的越多,紀夢夕越發覺得這只是一個幌子罷了。她想了會兒,記起晚上在三皇子府中見著的一切,略帶遲疑道:「我沒有在意,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小事。」

  紀夢夕提起放著的茶壺,摸了一下外壁,入手微熱,應該是換過一段時間的茶,在她離開之後,她提起茶壺倒出一杯熱茶,遞給沈梓安。

  沈梓安無法從中探知她的情緒變化,接過茶杯,注視著泛著漣漪的茶:「我想著,應該解釋一下。」

  「你已經解釋過了,記得嗎?」紀夢夕今日喝的酒挺多,用茶解酒也恰好合適,「在雲山寺的時候。」

  沈梓安微微一笑:「我以為那時你沒有聽我在說什麼。」

  「那樣太不禮貌了。」紀夢夕將茶杯放下,坐在椅子上。

  沈梓安靜靜的注視她片刻,掏出一塊錦布,包附著油紙遞給她:「我看你今晚上沒吃什麼,我去買了些糖蓮子,你不妨試試?」

  「謝謝。」紀夢夕頗為意外,將目光從他遺棄的錦布移開,解開麻線綑紮的油紙包,拿出一塊乾淨的手絹擦手,拈起一顆蓮子輕咬,入口甘甜,收口微苦,極為受歡迎的一種小吃。

  見她喜歡,沈梓安心下一松,唇角浮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你喜歡就好。」

  紀夢夕試著問了一句:「你要試試嗎?」

  沈梓安望著晶瑩潔白的蓮子,猶豫了好半響都沒有回答。紀夢夕看出了他的抗拒,抿唇一笑,不再試探著他。

  「好。」沈梓安艱難的吐出一字。倒不是說他討厭吃甜食,只是覺得難以下咽,他雖然一再強調小販乾淨,但總覺得難以信任,可紀夢夕都吃了,在一副扭捏的樣子,就說不過去,既然已經決定改變一些習慣,該著手去做了。

  紀夢夕手上拿著一顆蓮子,驚奇的看向沈梓安,知道他的潔癖,出聲解釋道:「我說笑罷了,不必當真。」

  「我沒有說笑。」沈梓安靠了過來,握住她手腕,咬走她指尖拿著的蓮子。

  溫熱的觸感還在指腹停留,紀夢夕不自然的收回手,用手絹擦拭,輕咳一聲:「你是在搶食嗎?」

  沈梓安咽下蓮子,似乎也沒印象中那樣讓人難以接受,他意味不明的說了句:「不,你的更甜。」

  「......。」

  紀夢夕一時語塞,立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勉強淡定了些,「我聽不懂你的暗示。」

  沈梓安笑而不語,錦布擦拭唇角,聽著外面響起的腳步聲,他站起身來:「下次我會再來。」

  不等紀夢夕拒絕,順著進來的窗口離開,隨後便傳來敲門聲:「小姐,熱水好了。」

  依照夏禾的敏銳聽覺,不可能不知道房間裡多了一個人,而且格外熟悉。聽著他與小姐言語間的怪異,夏禾控制不住多想。

  「進來吧。」紀夢夕深吸一口氣,神情又恢復先前的淡然。


  夏禾進去後,快速的抬眼一掃,率先發現糖蓮子,與紀夢夕手上拿著的一個多餘茶杯,正在向著窗外倒茶水。

  「改日兒將這扇窗釘死。」紀夢夕語氣平淡,但從她捏杯子的力度來看,此刻並不平靜。

  夏禾招呼著玉清與小月將水抬進去,抽空抬頭的小月不明所以的說了一句:「小姐,你都說了幾次了,到底是釘還是不釘。」

  「當然是不釘。」夏禾搶在紀夢夕前面接過話,「雖說天氣逐漸冷了起來,鎖著窗戶不奇怪,但總需要透氣,不可能真的釘死。」

  小月提著木桶將熱水倒進去,頗為疑惑的反駁夏禾的話:「還有其他的窗,只要不是炎夏,就沒什麼影響。」

  「窗子多一些細空多不好看呀,小姐,奴婢覺著還是不派人釘死好,小姐也好看外面的風景,是吧?」夏禾走過去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讓她不要亂說話。

  小月瞅著夏禾,接到她的暗示,立即道:「夏禾說的有理,奴婢亦贊同。」

  紀夢夕百般無奈,伸手觸碰著水溫,恰好合適:「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她其實也不想釘死,否則也不會說了這麼多次,沒一次成功的。

  「奴婢告退。」夏禾她們行禮,一個接一個的退了出去。

  玉清離開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著桌上多出來的一個杯子,與放在桌上的糖蓮子。她記得紀夢夕與夏禾回來的時候,手上就只有一盞燈。

  看來是有人來過,而且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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