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已然成勢,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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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73年。

  劉詢上位之後,的確做出了很多利國利民之事。

  在針對張家的事情之上。

  劉詢也是步步退讓。

  然後舉行一系列措施。

  收伏民間權貴之族。

  甚至公然招募郡國吏民資產在一百萬以上的貴族,遷徙到朝地墓地平陵。

  這一政策即可收復人心。

  也可讓劉詢得知,在大漢的治理之下有多少貴族,他們的資產如何?

  經過此事之後。

  劉詢不僅收復了一批人心。

  還讓貴族世家以他為首。

  奠定了劉詢在朝中的地位。

  劉詢本來就長於民間,雖然被記錄宗室之中,但不過始於民間長大。

  朝中重臣看劉詢本來就不太順眼,更別說服從於他,暗中甚至有人搞小動作。

  可劉詢的這番動作,卻讓大漢的權貴之家對劉詢心悅誠服,甚至主動將宗族之中的有能之人推薦上朝,以讓其輔佐劉詢。

  在這種操作之下。

  劉詢定定的穩坐朝綱。

  成了大漢真正的天子。

  張偉自然看到形勢。

  既然劉詢已經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

  張偉果斷提出,想要還政於君。

  可劉詢謙讓再三,任委張偉以大任,並對朝臣論功行賞。

  張偉竟然推辭不掉。

  心中警惕心大作。

  這人倒真有天子之風範。

  做事極其果決,帝王心術也十分的熟練。

  他之前倒是看走眼了。

  雖然知道此人在大漢做的功績,但卻知道的不是特別詳細。

  現在明白劉詢的用人心術之後。

  張偉對劉詢已經有了忌憚之心。

  某日下朝之後。

  張偉回到府邸之中。

  剛回到書房,便聽到有人傳報,說張興民來訪。

  聽到張興民。

  張偉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自從劉弗陵去世之後,張興民竟然想以身殉國。

  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的。

  張偉知道對方的作死行為,也並沒有阻止。

  張興民既然要這樣做,他也沒必要去叫一個裝睡的人。

  他已經通知張家的人。

  讓他們不必再聽從張興民的調令。

  且他已經把張興民踢出了張家的族譜。

  他這一脈,以後無論興衰榮辱,都和張家毫無關係。

  經過此事之後,張興民的身體日況愈下。

  如今更是臥病在床。

  目前為止,已經足足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他從未見過張興民。

  今日突然造訪,是為了什麼事?

  「讓他進來。」

  張偉看了看旁邊的隨從,衝著他點了點頭,讓人把人請進來。

  旁邊的隨從看了看張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卻閉口不言,而是走到房門之外,把張興民恭敬的請了進去。

  把張興民潛入府邸之後,並沒有讓他靠近張偉的書房,而是讓其在客廳等候。

  等張興民落座之後。

  隨從這才出現在張偉書房之中。

  向張偉稟告。

  張偉收到信息後,將手中的摺子放在一邊。

  然後起身朝外走去。

  等來到外廳之後,自然看到形容枯槁的張興民。

  張興民和他一母同胞,且是雙生子,雖然長相不一樣,但都俊朗非凡。

  且他們二人都身高七尺。

  在這年代,已經是不同尋常了。


  可如今。

  張偉看著形容枯槁的張興民。

  在病態的折磨之下,張興民的身軀好像縮小了一些,整個人都佝僂了起來,坐在座椅之上也是行坐不安,完全沒有往日的君子之風。

  「咳咳!」

  或許是等的太久。

  又或許是自己的身體太過於羸弱。

  張興民坐在客廳沒多久,便開始咳嗽。

  張偉看著張興民這副模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抬腳進入其中。

  「怎麼回事,太醫院的人不是每日都會來給你請平安脈嗎,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張偉的聲音裡帶著一些恨鐵不成鋼。

  張興民聽到張偉的聲音。

  瞬間抬起了頭。

  可惜。

  往日光亮無比的眸子,現在卻變得黯淡無比。

  他深深的喘息了一下,然後看著張偉,想要從座位之上站起身。

  可他強撐了好幾次,卻始終沒有從坐椅子上站起來。

  「行了。」

  張偉沒好氣的看了看張興民:「沒力氣就好好呆著。」

  「好歹也是九卿之一,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但凡你的身體好一些,這宰相之位也不會落入旁人之手。」

  「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

  張偉本來是想訓斥張興民的。

  可看到張興民這副樣子,他又把倒嘴的話咽了下去。

  這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

  要不了多久,應該藥石無救了。

  張興民聽到張偉的聲音。

  又猛烈的咳嗽兩聲。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

  也知道自己已經行將就木。

  他來這邊就是想求一求張偉。

  讓張偉重新讓他這一脈歸入張家。

  以前是他太執著了。

  他有他自己的堅持。

  他想做一個忠君之人。

  他不過是想讓大漢的百姓能過得更好,能讓他們安居樂業。

  可他辛苦了這麼多年。

  雖然提高了大漢的糧食產量,但這又能如何?

  百姓還是穿不飽,吃不暖。

  各種流民還是不斷出現。

  直到自己病重之後,他才知道張偉的良苦用心,可已經為時已晚。

  這些天。

  他一直都在反思,反思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腦海中不停浮現張偉來京都之前和他說的話。

  他在來京都之時,心中也是有著野望的。

  甚至想要為張家爭出一片天下!

  讓張家重新立於大漢朝堂之上,成為大漢不可或缺的人世家貴族之一。

  可他終究失敗了。

  以他的性情。

  要是他成為張家的家主,一定會讓張家陷入無盡深淵之中。

  幸好帶領張家的人是張偉。

  張偉的確文武雙全。

  現在張家發展的很好。

  已經是大漢第一權貴。

  無論是在軍營之中還是在朝堂之上。

  張家都已經有了立足之地。

  目前,軍中大將全部都是張家的人。

  朝堂之上,又有張偉手握大權。

  目前,張家可謂如日中天。

  無人敢與張家對峙。

  他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他來找張偉,就是想讓張偉把他這一脈重新收回張家。

  他這一脈的子嗣沒有他兄長這一脈的優秀。

  他的後人都十分平庸。

  要是沒有家族庇護。


  他的後人可能會無以為繼。

  他拖著病重之軀,就是想讓張偉收回成命,讓張偉允許他們這一脈重新回歸主脈。

  雖然這個要求讓他有些難以啟齒。

  可他卻不得不做。

  因此。

  他在聽到張偉的問話之後,便想從座椅之上掙紮起身,沖張偉賠罪。

  可張偉看著張興民的樣子。

  沒好氣的站了起來,然後把人從座位之上扶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在張興民還沒開口的時候,張偉說道:「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

  「過了便過了。」

  「你之前的決定很正確,要是你不放心那些人,我也可以讓人暗中照顧一二。」

  「至於重回張家,就算了吧!」

  轟!

  此言一出。

  張興民的身軀忍不住晃動了一下。

  然後涕泗橫流。

  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更沒想到,他死了之後,還不能進入祖墳。

  讓他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

  「嗬,嗬嗬!!」

  張興民本來想說些什麼的。

  可因為他的情緒太過於激動。

  再加上他的身體又有些脆弱。

  這一開口,直接讓喉嚨裡面的濃痰擠到了嗓子眼。

  讓他的話難以出口。

  張偉看著張興民這副樣子。

  立刻讓人把府醫請了過來。

  然後讓人給張興民進行醫治。

  旁邊的府醫看到張興民這副樣子,衝著張偉搖了搖頭。

  意思很明確。

  他現在時間只能吊住張興民的命,卻不能延長他的壽命。

  等張興民的氣息平穩之後,府醫把張偉請到外面,用惋惜的語氣衝著張偉說道:「大人,令弟可能不行了!」

  「還是讓府上早做打算吧!」

  張偉聽到對方的話。

  眼中也浮現出一絲冷意。

  他先讓人把府醫送走。

  然後看了看旁邊的隨從,怒氣沖沖的說道:「他的家人呢?」

  「他的那些兒子呢?」

  「把長子叫過來,自家父親病重,他們不在床榻前伺候,反而讓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拖著病重之軀來本官府上,他們想做什麼?」

  張偉確實十分氣憤。

  張興民到底是怎麼培養他的後人的?

  怎麼如此無用?

  苦肉計竟然用到他身上來。

  他看著是那種仁慈的人。

  旁邊的隨從看了看張偉,心中滿是駭然,然後快速離開,把張興民府中的長子和次子全部都叫了過來。

  張興民府中的長子和次子過來後。

  眼眶通紅。

  在看到張偉的那一瞬間。

  這兩人直接跪倒在地。

  衝著張興民的行了一個大禮。

  「伯父,我父親怎麼樣了?」

  「有沒有事?」

  兩人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張偉看著涕泗橫流的兩人,眼中滿是厭惡。

  然後讓人將這兩人帶到臥房之中。

  張興民的兩個兒子看著張興民這副樣子,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駭然之色。

  怎麼會這樣?

  離開的時候還精神抖擻。

  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

  完全是快要咽氣的節奏。

  「伯父恕罪,我們這就帶父親歸家!」

  兩人看著張興民這副樣子,立刻衝著張偉賠罪,然後便想讓人把張興民帶走。


  張偉聽到他們說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是想你爹死都不夠快嗎?」

  「再這樣折騰下去,人都得被你們折騰沒了。」

  「行了,趕緊將你們府中之人都叫過來,你爹這段時間離不開人,好好在床前盡孝。」

  張偉說完之後,一甩衣袖,快速離開了房間。

  後面的兩人看到張偉離開後。

  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悲切之色。

  對於張興民,他們是滿心敬重的。

  是他們這些做兒子的不成器。

  但凡他們有能力。

  他們也不會讓張興民淪落到這種地步。

  看著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的張興民,兩人直接撲倒在床,嚎啕大哭。

  沒多久。

  張興民便在眾人圍繞之中安然離世。

  張偉前來弔唁。

  由於張興民是死在自己府邸之中的,張偉並沒有讓他們將屍身移開,而是選擇在這邊掛了白帆,讓張興民走得安心一些。

  同時讓張興民進了張家的祖墳。

  把這一切安頓好之後。

  張偉便把張興民的人徹底分了出去。

  從這一刻開始。

  張興民這一脈的人,便和張家毫無關係。

  當然。

  他這樣做也是有他的目的的。

  張興民這一脈的後人沒有多大的天賦。

  他們有張家的庇護,完全可以安然發展。

  且他們已經脫離張家,不會有人把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

  他們完全可以繁衍生息。

  為了讓他們遠離京都這個漩渦。

  張偉給了他們一些銀錢,然後還在其他郡縣給他們布置了宅院和宅田。

  讓他們去那邊發展。

  只要不出現敗家子。

  他們一代一代積累,還是可以成為一個守城家族的。

  張偉將張興民這一脈發展成支脈之後。

  便開始把重心放在大漢的朝堂之上。

  他現在已經不年輕了。

  再過幾年,他就年逾半百。

  以這個時代的年齡來算,他已經算是高齡之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劉詢。

  劉詢是一個很有決斷的君王。

  他目前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分的妥帖。

  沒有任何疏漏。

  張偉本來是想把權力歸還給劉詢的。

  但劉詢卻拒不接受。

  反而還讓自己待在首輔的位置之上。

  張偉也沒有拒絕。

  而是依舊執掌權柄。

  和之前不同的是。

  張偉在做任何決定之前,都會讓他們先把事情沖劉詢稟報。

  得到劉詢的准許之後,張偉才和他們商議對策。

  對策商議出來之後,張偉還會把最後的議程交給劉詢,劉詢答覆之後,他才會下去實施。

  如此一來。

  君臣倒是相互得宜。

  也算是相安無事。

  除了朝堂之上的事情以外。

  張偉更重要的是便是培養自己的兒子。

  他的嫡長子張相夷,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無論是武力還是智力,都是無雙的。

  只要張相夷不夭折,順利成長起來,將會成為張家的中興之主。

  他把張相夷看的跟什麼似的。

  無論走到哪,都會親自帶著。

  在張相夷三五歲的時候,張偉便帶著他進行啟蒙。

  培養他的自主意識。

  給他灌輸一些超前的理念。

  讓他可以更好的利用這個世界的規則。

  也希望他能把張家達到更高的地步。

  張家發展到至今已經有了很大的規模。

  而且他已經布了很多局。

  只要不出意外,張家應該可以一直興盛下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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