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朝會再起,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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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4章 朝會再起,論功行賞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

  在中藥的調理下。

  張旺川的身體無疑是恢復了許多。

  劉徹偶爾的看顧。

  亦是讓其感動非常。

  能夠看的出來。

  劉徹對張家,對張旺川,是真心「喜愛」。

  從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無不真實地詮釋了。

  張旺川與其亦兄、亦友的存在。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似乎是已經超脫了臣子。

  屏幕前。

  張偉老神大慰。

  不只是因為張旺川身體的一天天好轉。

  更是因為,張旺川與劉徹之間的關係。

  張家與劉徹之間的關係。

  更進一步。

  這是最直接的體現的。

  在大漢與匈奴大戰之前。

  尤其是劉徹剛,即位天下,一片平靜的時候

  其實張偉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朝堂之中,對他張家的發展是存在著不滿的聲音。

  連帶著。

  劉徹其實也有一絲的若即若離。

  說白了。

  感情這種東西,既是重若千鈞,又有時候輕如鴻毛。

  全靠帝王的鼻息。

  個人喜好。

  這種仰仗他人的感覺。

  對張偉來說,並不是很好。

  就像是之前他所領悟的。

  他張家,能夠因為帝王的情誼一飛沖天。

  亦是能夠因為帝王的某時腦子一抽。

  墜落到無比深淵。

  就算是他們之間有再多的情誼。

  在利益,或者是其他東西面前。

  這些,終究是蒼白無力的。

  再者說了。

  他張偉從來就不能保證。

  他張家能夠世世代代地與帝王搞好關係。

  更有甚者。

  王朝的崛起與興盛,所需要的無不是勤勉努力、英明的帝王。

  至於這些人。

  他張家能夠投其所好,能夠順水推舟,進而得到他們的賞識。

  但是。

  在一個王朝的末期,或者說是結束的階段。

  那些帝王。

  嘖嘖。

  一言難盡啊。

  屏幕前,張偉眼神幽深。

  「話說,漢朝的末期乃至各個王朝的末期,那些所謂的帝王,所謂的朝政腐敗不堪,餓殍遍地。我張家勢必是要經歷如此階段。那麼,也該為張家留一條出路。」

  的確。

  一直以來,他張家的發展順風順水。

  從戰國到秦,再到現在的漢。

  真正意義上。

  張偉真正完整經歷的朝代。

  其實只有二世而亡的秦。

  時間很短暫。

  這其實讓張偉產生了某種錯覺。

  只需要和帝王搞好關係。

  只需要讓他張家不去參與某些雜亂的東西,維持好張家的純潔性。

  就能夠一味地向下發展。

  實際上呢?

  實際上,秦二世而亡。

  他張家,並沒有來得及經歷某些東西。

  就比如一個昏庸的帝王。

  這一次的戰爭,讓張偉產生了無比的警醒。

  慘烈的戰爭。

  毫不留情地揭示了這個朝代最大的道理。


  拳頭。

  毫無疑問,誰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放眼整個華夏。

  或者說,放置在這個年代。

  就是誰手中有兵馬,誰實力強,誰就是硬道理。

  顯而易見的是。

  一個帝王。

  亦或者是一個手握實權的將軍。

  要比他張家的實際地位高出太多太多。

  或許是之前的錯覺,讓張偉產生了志得意滿的情緒。

  他自認為,張家家族的發展壯大,只建立在朝政和民生方面。

  最多,再加上百姓對張家的評價。

  一開始張偉意圖的。

  其實是將家族向著某些世家的方向發展。

  就比如。

  以學說流傳於世,並且延續至今的大家族。

  同時。

  之前的張偉有著一種既錯誤,但又不能說是錯的認知。

  張家手中,最好是不要保有兵權。

  或者說。

  絕對不能掌握足夠數量的兵馬。

  否則,一旦引起帝王的忌憚。

  亦或者是,一旦帝王想要對張家開刀。

  這些,將會成為最顯而易見的缺口。

  張家的一個小小的錯誤的決定。

  很有可能會為今後埋下禍患。

  這是張偉最貼切的認知。

  但。

  在這一場戰鬥中。

  張偉似乎是亦是到了些什麼。

  有時候。

  有些麻煩,不是你不去找尋就不來找你的。

  亦或者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如果有人真的想要對張家動手,尤其是此人,若是再掌握些許的權利。

  那麼,即便是他的張家再發展壯大,再牛逼。

  就像是現在的地位。

  現在的張家,用一句權傾朝野絲毫不為過。

  甚至某種意義上,他們還能夠決定帝王的發展和傳承。

  然而,就這麼一個顯赫的家族,歷史上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

  某些家族,盛極一世,乃至於盛極好幾世。

  這些都是常態。

  但,他們為何沒有在歷史長河中留下訊息呢?

  實際上很簡單。

  沒有兵權。

  亦或者是,手握兵權。

  但。

  卻有了二心,或者是流落了把柄。

  總的來說。

  屏幕前的張偉很頭疼。

  這幾乎是一個悖論。

  若是沒有兵權,他張家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所做這一切都要仰仗他人鼻息。

  即便是再順應帝王的心思,王朝總有衰落的那一刻,他張家肯定也有盛極而衰的那一秒。

  不要懷疑這一點。

  他張家依附帝王崛起,勢必也會因為王朝的衰落而逐漸落幕。

  那麼,想避免這一點。

  張家,顯然需要有些不同尋常的手段。

  屏幕前的張偉想得有些出神。

  一直到。

  一道吱呀聲從身後傳來。

  卻是,劉徹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中

  張偉連忙操縱了張旺川起身。

  對著劉徹恭敬一禮。

  「旺川,身體怎麼樣了?」

  劉徹連忙扶起略帶虛弱的張旺川。

  「陛下,臣已經是逐漸痊癒了。眼下,臣身體已經好上了許多。」

  面前。

  劉徹關切地點頭。


  「張愛卿,身體好些就好。明日朝會,朕也該論功行賞了。朝中的某些功臣,可都一個個按耐不住了。」

  聞言。

  張旺川抬起頭。

  卻是看到,劉徹目光炯炯地盯著張旺川。

  「旺川,此戰,你張家乃是我大漢第一功臣,朕必須重重賞伱。原本朕還擔憂你的身體,現在看你好上許多,這就好,這就好!」

  看的出來。

  劉徹對張旺川是關心。

  同時。

  他的情緒也很複雜。

  一方面是張家因為此戰張旺成的逝去。

  讓劉徹感覺到無比的傷感。

  甚至是虧欠。

  還有就是,張旺川因此身體瘦虛。

  甚至是直接病倒。

  這更讓劉徹內心無比的壓抑。

  要說張旺川。

  要說他張家。

  如今,可是劉徹最大的左膀右臂。

  即便是歷史中記載的董仲舒。

  在劉徹心中的地位,依舊是不如他張旺川。

  也是。

  一個是劉徹扶持起來的人。

  是貫徹劉徹意志的。

  一個是與劉徹互相扶持。

  用這個詞彙,或許有一些不太貼切。

  對張旺川來說,是有些僭越的嫌疑。

  但。

  就是如此。

  當初,劉徹即位,其實就是在於張家的一手扶持。

  而張家能夠如此發展。

  亦是流徹的信任與賞識。

  雙方是相輔相成的。

  面對劉徹的關切。

  張旺川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臣感謝陛下厚愛,如今,臣已是無恙。」

  劉徹連連點頭。

  「好,好,那麼,明日朝會,張愛卿務必要參加,朕也好真正地論功行賞。」

  說罷。

  劉徹擺駕離開。

  屏幕前,張偉神色莫名。

  對於劉徹。

  對於他的諸多關切。

  張偉其實是很感慨的。

  其實,現在距離大戰落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然而。

  劉徹卻是硬生生地在朝堂上暫時壓下了論功行賞一事。

  為的是什麼?

  為的,不就是等他張旺川。

  等待這個大漢的最大功臣!

  ……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台下齊聲高呼。

  「諸位愛卿,免禮平身。」

  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

  各個朝臣緩緩站起身。

  面前。

  劉徹面帶笑意。

  而此時,張旺川的位置,也已經站到了排前。

  算是與張旺景分立左右。

  身後。

  董仲舒,已經站到了第二排。

  各個將軍亦是不約而同地向前挪了一些。

  能夠看的出來。

  朝堂,經歷了簡單的洗牌。

  至少。

  前面的位置,發生了一些轉變。

  當然。

  還有一些張偉的「老朋友」。

  就比如韓安國。

  此時,他依舊矗立在朝堂中。

  在大漢匈奴之戰中。

  韓安國算是證明了他的能力。

  雖說身為投降派。


  他的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故而,儘管之前與張家確實是與他發生了那麼些不愉快。

  在韓安國安特地的登門道歉面前。

  至少他姿態擺明了。

  張家也就沒有與他太過為難。

  當然。

  他之前的百般阻撓,乃至於對張家的各種誣陷。

  這件事可不會輕易過去。

  官場嘛。

  張偉深知,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眼下大漢與匈奴之戰,韓安國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換句話說。

  韓安國還是有一定利用價值的。

  將思緒拋出腦後。

  屏幕前,張偉將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劉徹身上。

  卻是。

  眼下即將揭幕,關乎重大的一事。

  也就是之前大漢與匈奴之戰。

  已經是初步有了結果。

  經過長久的追襲。

  後續的大軍,並沒有將匈奴的殘兵敗將一網打盡。

  主要還是。

  草原實在是廣袤。

  身處在匈奴的主場上,若是沒有他張旺川的計劃。

  他大漢本該是望洋興嘆的。

  好在。

  這一番計謀的成功實現,匈奴的主力也是損傷殆盡。

  如今,大軍已經是暫時地班師回朝。

  休整。

  等待下一次的進發。

  張偉的身體,亦是一天天地康復。

  故而。

  大戰的朝會,或者說是慶功宴,拖延至今才召開。

  「諸位愛卿,今日朕的朝會,暫且不議他事。今日的朝會主要是,論功行賞。」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卻讓整個朝會頓時嘈雜了起來。

  無數朝臣議論紛紛。

  更是有無數有功之輩,無意間地挺直了腰板。

  劉徹將目光投向隊伍最前列的張旺川。

  「諸位應該清楚,此次我大漢與匈奴之戰,乃是大獲全勝,全殲匈奴十幾萬主力,僅僅只有匈奴王單于及其麾下些許成員逃出。此戰,我大漢大獲全勝!」

  劉徹的話語中一陣慷慨激昂。

  連帶著。

  整個朝堂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氣氛。

  更是不少人開口叫囂。

  「陛下,我等何不乘勝追擊?匈奴主力既然為我大漢所殲滅,我大漢必當趁火打劫,以報匈奴之仇!」

  「我韓安國,敢為陛下先!」

  韓安國出列開口。

  整個人,一副願為人先的神態。

  結合之前張家出演的慷慨激昂。

  應該會得到陛下的讚賞吧?

  更或許是。

  自己能夠憑藉此更進一步。

  韓國安一陣浮想聯翩。

  動作卻是不慢。

  朝著劉徹行了一個大禮。

  然而。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整個朝堂寂靜一片。

  就連主位上的劉徹,也是久久不發一言。

  沉默。

  一陣沉默。

  跪伏在地的韓安國只感覺到遍體深寒。

  屏幕前的張偉亦是似笑非笑。

  這活生生發生在面前的一幕,他只能用四個字來評價。

  東施效顰。

  這效顰的東施,反倒是之前最大的阻力。

  可笑。

  實在是可笑。

  說白了。

  這群所謂的投降派,打順風仗,一個個起勁,一個個叫囂著衝鋒在前。

  一旦是打上逆風仗,甚至是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個個恨不得縮在最後頭,當縮頭烏龜。

  張偉對這種行徑嗤之以鼻。

  心頭。

  對韓安國安的厭惡更加增添了幾許。

  能夠看的出來。

  劉徹的內心亦是如此。

  韓安國不說這句話還好。

  說的這句敢為天下先。

  簡直是赤裸裸的諷刺。

  先前,劉徹想要對匈奴發動戰爭的時候,他是多麼地百般阻撓。

  簡直就是一副赤裸裸的忠臣神態。

  擺出了一個個大道理,要求劉徹不能對匈奴動手。

  生怕自己的利益受到影響。

  甚至是,寄希望於以和親、損害大漢利益的姿態去苟延殘喘。

  一直到,張家出手,逼得他們不得不選擇與匈奴開戰。

  這其中的辛酸就不多說了。

  韓安國,身為其中的投降派。

  算是最清楚其中的阻力的人之一。

  當初最為大言不慚的,現在可就跪在地上。

  再次舔著臉表示願意出手。

  當初斷後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韓安國安主動出列?

  眼看著這一幕。

  劉徹只感覺到一陣荒謬。

  同時。

  內心對於張旺川,對張家的悲傷與敬意更上一層。

  患難見真情。

  只有在面臨如此阻礙與險境的時候。

  方能見到張家的可貴。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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