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全真相,目標很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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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點了三十六路引路香。

  所以山城大部分有點能力的陰邪,都能夠在那七天裡感知到陰壽店的開業,從而定位店鋪。

  師父聽完我的回答,拍了拍我的肩膀:

  「為師初見你的時候,其實也有私心。

  那就是你的四厄命格,最是適合開這陰壽店。

  四厄命格壓店,才可能撐住七天不死。

  但後來我漸漸的發現,你雖是四厄命格,卻也是天縱奇才。

  你也是我四個徒弟里,最為優秀的一個。

  你有你大師兄的殺伐果斷、雷厲風行,也有你二師姐的仁慈之心、才思敏捷,更有你三師兄的本心不改、謹慎小心。

  臨走時,我為了避開禁忌,只能給你說啞謎。

  還好你都想明白了,而且做的那麼好。

  甚至最後碰面黑衣人的時候,你竟然為了拖延時間,不要命的將自己灌醉。

  師父對你有虧欠,你三個師兄師姐對你也有虧欠。」

  師父徹底的向我袒露心扉,說出了我甚至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可仔細一想,好像是那麼回事兒。

  當初入門不久,我就在師父房間裡看到了寫有我名字的白紙人。

  看來師父在我入門時,便已經讓我入了他這一盤十二年的棋局之內。

  雖說師父當初收我也有一點私心在裡面。

  可我師父又不是聖人,有點私心又何妨?

  而且相處下來,師父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

  如今他能夠全部向我闡述,更是說明了師父內心的坦蕩。對我的真誠。

  我又不是什么小肚雞腸。

  我並不在乎,沒有師父我早就沒命了。

  這事兒我做的也心甘情願。

  「師父,你沒有虧欠我什麼,哪怕你不說我知道了我也會去做。

  我能感受到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

  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

  雖然和師兄師姐們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我第一次突破四厄氣枷鎖的時候。

  我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是他們幫助我突破了四厄氣,讓我開了泉眼,這才走上了修行之路。

  師父,過去的都讓他過去。

  如今師兄師姐們回來,十二年恕罪已過,那麼以後我們師徒都在一起。

  好好幫助師兄師姐們積攢功德。

  十月不是要針對逍遙樓出手嗎?

  到了那個時候,正好可以叫上師兄師姐們一起,咱們跟隨小雨一同殺入九屍樓,攪他一個天翻地覆。

  血債,必須讓他們血來償。

  什麼狗屁逍遙樓,到時候我一把火就給他媽的燒了!」

  我狠狠開口。

  小雨要對逍遙樓下手的事兒,我是給師父說了的。

  現在師父聽完,也是表情一狠:

  「沒錯,血債血償。狗屁逍遙樓,一把火給他媽的燒了!」

  「對,燒了!」

  說完,我和師父對視一眼「哈哈哈」的就笑出了聲。

  師父笑得是那麼爽朗,那麼高興。

  或許壓抑在心裡那麼多年的痛苦,在今天終於得到了一些釋放。

  那麼剩下的,就需要徹底的將逍遙樓剷平之後才能夠真正散去。

  可就在此時,一個巡房的護士突然推門而入。

  剛到屋裡就見到師父手裡夾著一根煙,我倆還在「哈哈」大笑。

  當場便呵斥道:

  「病房不能抽菸,還有你們小聲一點,這裡是住院部,別打擾其它病人休息。」

  聽到這話,師父急忙掐滅了菸頭,賠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也急忙閉嘴:

  「好好,我們小聲點,小聲點……」

  護士見我們安靜後這才離開。


  師父長出了口氣。

  又對我開口道:

  「當時我們從昆城回來,三個徒弟皆亡死。

  給他們設下了十二年囚徒術後,我又和余龍大吵了一架。

  這一次是最凶的一次,也導致後面這些年裡,我倆幾乎沒有什麼聯繫。

  直到去年,余龍推薦你來找我。

  如果這事兒化去了,你師兄師姐、師爺的事兒也算有了一個總結。

  那我心裡,將再無遺憾。

  只是你余叔心裡,可能還有一個心結……」

  師爺的事兒我了解一點,為了救師父和余叔,強闖逍遙樓受創。

  這算是個仇恨,也是師父和余叔心裡的大仇。

  那麼除了這個,余叔另外一個心結,那就只有可能是他的妻兒。

  余叔說過,他的妻兒死時,留下過一個「一」字,然後再無任何線索,魂魄也招不回來,也點不燃魂燈。

  有沒有魂飛魄散,他都不知道……

  我想到這些,臉色也沉重了一點,對著師父開口道:

  「這個我知道,我有一次問過余叔。余叔說他老婆和兒子死時,留下過一個大寫的一字。」

  師父點頭:

  「沒錯一個一字,當時小柔用手遮住的,小柔就是你師嬸,陸柔。

  她為了跟余龍,付出了很多,可卻是那樣的結果。

  余龍痛恨沒有大本事,抱怨祖師爺,更不拜他了。

  若日後你有這方面的線索,可以關注一下……」

  我對著師父重重點頭,這個事兒我早就記在心裡。

  實在是一個「一」字的線索太少了,我所遇到的,實在是沒有和「一」相關的東西和人物出現……

  我就問了一些細節:

  「師父,師嬸出事的時候是在哪一年?當時又是怎麼一個情況呢?」

  師父聽我說完回想了一下:

  「今年余龍五十八,小柔出事的時候,是他三十的時候。

  算算時間,二十八年了。

  出事的地點就是在魚嘴的新街區,以前哪兒是農村。

  當時我引了方圓十公里的鬼魂過來,一一詢問。

  並沒得到什麼太有用的線索,除了小柔留下的一字,只有一隻女鬼提到。

  在小柔出事的那個時間段,出現了三個打油紙傘的人,但那一夜並沒下雨,月亮還很大。

  除了這些,再沒有任何線索。

  這些年來也都是如此……」

  我沒說話,只是將這些記在心裡。

  二十八年前,一字,三個打油紙傘的人。

  雖然現在我無法將這些字眼連接在一起,但或許有一天我真的撞見了,就可能將這些線索全部串聯起來。

  等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就能夠解開余叔的心結,幫助余叔復仇。

  我記住這些後,就沒再問關於余叔的話,反而是問師父道:

  「師父,昨天你回來。余叔說你去了那個地方,他說的那個地方,是指哪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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