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原來你知道自己糊塗
解鈴還須繫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裴錦年不過來醫院匆匆一瞥，舒然的病就好了七八分，稍有起色她就出院了。
車上，薛琪琪怕舒然強撐，她一臉擔心。
「你真沒事了嗎。」
「沒事了啊。」
薛琪琪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裴錦年之間是否因為那張照片成了導火線，但我知道你是因為他變得鬱鬱寡歡，差點把自己整抑鬱。你住院期間，我前後來了好幾次，可一次都沒碰上裴錦年。」
「他工作忙。」舒然看向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線，平靜。
接下來要找桃軟道歉嗎。不道歉，錦年不會原諒她。
如果愛可以使人堅強，同樣，也可以使人卑微。
她舒然就是。
薛琪琪皺眉，「是工作重要，還是老婆重要，他裴錦年分不清嗎！到底沒把你放心上！」
「琪琪，別說了。」
薛琪琪不說，舒然也明白。事到如今，她沒有回頭路了。
「舒然，跟裴錦年離婚吧。」
「不！」
舒然的回覆非常堅決果斷。
「……」
薛琪琪頓時恨鐵不成鋼，「在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下，我真恨不得你出一場車禍！然後把腦子撞壞！再讓醫生摘掉你這顆戀愛腦！」
對此，舒然苦笑而過。
她何嘗不想。
忘了錦年也好，最起碼自己不用這麼痛苦。
但她又捨不得。
「就像你說的，我栽到他身上已經無法自拔。」
「舒然，真的，我真的從你身上看到了你最後的下場和結局。聽我一句勸，別再圍著那個人渣團團轉了，好嗎？」
「果真如你所說的話，我和錦年會相伴一生嗎。」
「舒然……」
「我覺得會。」
…
出院後的兩個小時，舒然成功把桃軟約出來。
兩人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所為何事嗎。」舒然先開了口。
桃軟心裡有數。
她嗯，「差不多。」
「你和裴錦年在醫院的那張照片是我發給裴母的。」
「裴錦年已經告訴我了。」
「看來他對你當真是，無話不說啊。」怎麼到她這裡就沉默寡言。愛與不愛的區別一目了然呢，真讓人心酸無奈。
舒然眼眶已然有了紅潤潮濕，「我突然想起網上一句很火的話，它說，前任一哭，現任必輸。你還沒哭裴錦年就這麼緊張擔心你，萬一你哪天真哭了，他不得心疼壞了。」
「……」
「桃軟，講真的，要不是錦年的意思，我才不會主動約你出來，更不會與你坐在這裡浪費時間！毋庸置疑，我討厭你！我巴不得你去死！」
「……」
「我死了，裴錦年就會愛你？」
「但至少你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
「舒然，或許就像你說的，我死了，但你有沒有想過，我死在裴錦年最愛我的時間段里，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依然無人能及，能撼搖得動，你覺得你有把握和一個死人一爭高下？相反，我現在活得好好的，說不定哪天裴錦年回心轉意發現你的好，慢慢接受你，愛上你。我想，比起突來的意外讓人接受不了把自己鎖在框架里，不如敞開心扉，淡淡遺忘。時間是治癒心傷最好的良藥，沒有人會一直愛你，但有人會一直愛你。」
「桃軟，你少跟我扯一些有的沒的！你不就是仗著裴錦年喜歡你對我指手畫腳！」
裴錦年愛她，她說什麼都是對的，哪怕一+一等於三，裴錦年也會夸桃軟聰慧過人！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與裴錦年和好如初。我有愛人，有家庭。」
「那又怎樣！裴錦年不照樣愛你愛得死去活來！」
「這是他的問題，與我無關。」
「怎麼就與你無關？！但凡你遠離裴錦年，錦年會跟你糾纏不清？到底是對他還有一絲愛意，只不過礙於身份，你們倆始終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
「舒然，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
「我只知道涼水泡不開綠茶！若你不給裴錦年機會，裴錦年又怎會一次次接近你？！」
「我和裴錦年說得很清楚，不要再聯繫我，但你的丈夫神通廣大，哪怕我換號他都能找到我。舒然，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說一下，我是絕對不會因為裴錦年的騷擾而離開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他對我心不死那是他的事，我對他只要不過線那就是我的本分。你大可時時刻刻看好裴錦年，期間，只要有一次是我主動給他機會，舒然，下次見面就是我約你。」
「……」
桃軟說的這些大道理，舒然再不喜歡聽也得聽。
因為從始至終，裴錦年沒有忘記桃軟，而桃軟也明確拒絕過，可裴錦年愛得深沉，就算耍盡了手段也要得到她！
舒然咬牙切齒瞪著桃軟。
「舒然，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是非對錯，不要把所有的錯怪在我一人身上。照片的事我不會追究，反而我覺得那是你身為裴錦年妻子的權利，同時，我也贊成你這種做法。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是因為裴錦年讓你來跟我道歉，講真的，舒然，沒有必要。你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來昧著良心對你討厭的女人道歉？裴錦年完全是在作賤你，侮辱你。」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舒然，你越是這樣，裴錦年越不會珍惜你。」
「住嘴！」
「你一味的付出，到頭來也只能感動自己。說不定還會換來裴錦年一句，『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沒有人強迫你』。」
「閉嘴！我讓你閉嘴！！」舒然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手中咖啡杯直接被她砸在地上。
「……」
桃軟抿唇，她望著潰不成軍的舒然竟有絲心疼。
大概是裴錦年親口對她說，「我不愛舒然」。
「桃軟，你根本就不懂！裴錦年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切！沒了他，我也不叫舒然！」
「可舒然，愛一個人的前提不應該先愛自己嗎。」
「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懂我和裴錦年之間的感情！有些事你沒有經歷過，你當然不會感同身受！等你遇到了，說不定會比我還瘋狂，還糊塗！」
「原來你知道自己糊塗。」
「我……」
舒然當場怔愣。
車上，薛琪琪怕舒然強撐，她一臉擔心。
「你真沒事了嗎。」
「沒事了啊。」
薛琪琪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裴錦年之間是否因為那張照片成了導火線，但我知道你是因為他變得鬱鬱寡歡，差點把自己整抑鬱。你住院期間，我前後來了好幾次，可一次都沒碰上裴錦年。」
「他工作忙。」舒然看向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線，平靜。
接下來要找桃軟道歉嗎。不道歉，錦年不會原諒她。
如果愛可以使人堅強，同樣，也可以使人卑微。
她舒然就是。
薛琪琪皺眉，「是工作重要，還是老婆重要，他裴錦年分不清嗎！到底沒把你放心上！」
「琪琪，別說了。」
薛琪琪不說，舒然也明白。事到如今，她沒有回頭路了。
「舒然，跟裴錦年離婚吧。」
「不！」
舒然的回覆非常堅決果斷。
「……」
薛琪琪頓時恨鐵不成鋼，「在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下，我真恨不得你出一場車禍！然後把腦子撞壞！再讓醫生摘掉你這顆戀愛腦！」
對此，舒然苦笑而過。
她何嘗不想。
忘了錦年也好，最起碼自己不用這麼痛苦。
但她又捨不得。
「就像你說的，我栽到他身上已經無法自拔。」
「舒然，真的，我真的從你身上看到了你最後的下場和結局。聽我一句勸，別再圍著那個人渣團團轉了，好嗎？」
「果真如你所說的話，我和錦年會相伴一生嗎。」
「舒然……」
「我覺得會。」
…
出院後的兩個小時，舒然成功把桃軟約出來。
兩人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所為何事嗎。」舒然先開了口。
桃軟心裡有數。
她嗯，「差不多。」
「你和裴錦年在醫院的那張照片是我發給裴母的。」
「裴錦年已經告訴我了。」
「看來他對你當真是，無話不說啊。」怎麼到她這裡就沉默寡言。愛與不愛的區別一目了然呢，真讓人心酸無奈。
舒然眼眶已然有了紅潤潮濕，「我突然想起網上一句很火的話，它說，前任一哭，現任必輸。你還沒哭裴錦年就這麼緊張擔心你，萬一你哪天真哭了，他不得心疼壞了。」
「……」
「桃軟，講真的，要不是錦年的意思，我才不會主動約你出來，更不會與你坐在這裡浪費時間！毋庸置疑，我討厭你！我巴不得你去死！」
「……」
「我死了，裴錦年就會愛你？」
「但至少你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
「舒然，或許就像你說的，我死了，但你有沒有想過，我死在裴錦年最愛我的時間段里，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依然無人能及，能撼搖得動，你覺得你有把握和一個死人一爭高下？相反，我現在活得好好的，說不定哪天裴錦年回心轉意發現你的好，慢慢接受你，愛上你。我想，比起突來的意外讓人接受不了把自己鎖在框架里，不如敞開心扉，淡淡遺忘。時間是治癒心傷最好的良藥，沒有人會一直愛你，但有人會一直愛你。」
「桃軟，你少跟我扯一些有的沒的！你不就是仗著裴錦年喜歡你對我指手畫腳！」
裴錦年愛她，她說什麼都是對的，哪怕一+一等於三，裴錦年也會夸桃軟聰慧過人！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與裴錦年和好如初。我有愛人，有家庭。」
「那又怎樣！裴錦年不照樣愛你愛得死去活來！」
「這是他的問題，與我無關。」
「怎麼就與你無關？！但凡你遠離裴錦年，錦年會跟你糾纏不清？到底是對他還有一絲愛意，只不過礙於身份，你們倆始終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
「舒然，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
「我只知道涼水泡不開綠茶！若你不給裴錦年機會，裴錦年又怎會一次次接近你？！」
「我和裴錦年說得很清楚，不要再聯繫我，但你的丈夫神通廣大，哪怕我換號他都能找到我。舒然，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說一下，我是絕對不會因為裴錦年的騷擾而離開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他對我心不死那是他的事，我對他只要不過線那就是我的本分。你大可時時刻刻看好裴錦年，期間，只要有一次是我主動給他機會，舒然，下次見面就是我約你。」
「……」
桃軟說的這些大道理，舒然再不喜歡聽也得聽。
因為從始至終，裴錦年沒有忘記桃軟，而桃軟也明確拒絕過，可裴錦年愛得深沉，就算耍盡了手段也要得到她！
舒然咬牙切齒瞪著桃軟。
「舒然，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是非對錯，不要把所有的錯怪在我一人身上。照片的事我不會追究，反而我覺得那是你身為裴錦年妻子的權利，同時，我也贊成你這種做法。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是因為裴錦年讓你來跟我道歉，講真的，舒然，沒有必要。你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來昧著良心對你討厭的女人道歉？裴錦年完全是在作賤你，侮辱你。」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舒然，你越是這樣，裴錦年越不會珍惜你。」
「住嘴！」
「你一味的付出，到頭來也只能感動自己。說不定還會換來裴錦年一句，『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沒有人強迫你』。」
「閉嘴！我讓你閉嘴！！」舒然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手中咖啡杯直接被她砸在地上。
「……」
桃軟抿唇，她望著潰不成軍的舒然竟有絲心疼。
大概是裴錦年親口對她說，「我不愛舒然」。
「桃軟，你根本就不懂！裴錦年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切！沒了他，我也不叫舒然！」
「可舒然，愛一個人的前提不應該先愛自己嗎。」
「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懂我和裴錦年之間的感情！有些事你沒有經歷過，你當然不會感同身受！等你遇到了，說不定會比我還瘋狂，還糊塗！」
「原來你知道自己糊塗。」
「我……」
舒然當場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