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他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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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嫿拿了托盤到了一側的用餐區吃東西,沒吃兩口,卻覺得有些反胃,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江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蹙了蹙眉:「怎麼了?」

  蘇嫿秀眉擰了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噁心,可能是懷孕的原因。」

  不過她懷孕後的反應確實與那些人都不太一樣,這都第四個月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直都沒有嘔吐的感覺。

  按道理應該是不太可能的。

  難道是孩子出了問題?

  江宿聞言目光深了深,倏地開口:「我們先回去吧,這裡人多紛雜,是我考慮不太周到,讓你感覺不太舒服。」

  「沒有,聽說今天宴會上有一個皇室的項煉,據說是Y國皇室一直珍藏的貢品,我還很期待呢。」蘇嫿看著江宿一臉嚮往。

  江宿微微勾唇,清俊的面容上化開一抹溫柔:「我記得你從前不太喜歡這些。」

  「女人都是喜歡的。」蘇嫿不以為意的反駁。

  江宿深眸沉沉的在她的臉上打量了一下,淳淳開口:「在我眼裡,你不戴那些更好看。」

  蘇嫿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江宿,沒有再繼續動桌子上的東西,不高興的撇撇嘴:「我覺得很好看啊,難道你是捨不得給我買?」

  她說的看起來分外的委屈,江宿清淡勾唇,深眸沉沉的凝視著她:「你喜歡什麼我都會給你買。」

  自助餐吃到了一半,慈善宴會的拍賣開始了,燈光暗下來,主辦方讓人把他們帶到三樓另外一側的宴會廳,可以一下子容納一千人的大廳。

  名流貴族按照自己的排位號碼挨個落座,蘇嫿和江宿的位置比較靠前。

  蘇嫿看著台上的主持人江蘇這各種拍賣品的有點,腦海里回想著之前江宿跟自己說自己戴首飾不好看,心底覺得有些悶悶的。

  早知道這樣,她也就不化妝了,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他的眼裡是丑是美。

  一直到了宴會結束,江宿沒有拍下任何東西,蘇嫿也沒有要求要什麼,眼看著那個皇室項煉被另外一個男人拍走送個自己的妻子,她的心底莫名的有些酸酸的。

  醋罈子被打翻了,還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參加晚宴會,蘇嫿和江宿回到了別墅內,路上,她看著江宿冷鷙分明的側臉,暗夜的燈光下,他周身籠罩了一層神秘莫測的色彩。

  難道妊娠反應真的有了?

  蘇嫿捂著唇急忙找了垃圾桶,乾嘔了一陣,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卻覺得氣息不順,喉嚨裡面酸酸的。

  江宿連忙拿了一瓶水遞給了她,拿著深藍色的手帕抹去了她唇畔的水漬:「看來是我的寶寶又不聽話了。」

  他指尖溫暖的溫度輕輕地拂過唇邊,蘇嫿怔了一瞬,看著他扯了扯唇角:「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江宿遲疑了一瞬,看著她沉沉開口:「女孩。」

  蘇嫿有些意外,不過也不是那麼意外,他如果說男孩,到時候生的是女孩怎麼辦,如果是不是女孩,男孩也算是一個驚喜。

  豪門中,女孩的地位畢竟不如男孩。

  她沒有說什麼,江宿漆黑深沉的眸色微微動了動,看著她倏地詢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

  蘇嫿的視線轉向窗外,眸色複雜:「為什麼?」

  江宿看著蘇嫿漸漸暗淡下去的小臉,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似乎是因為這個刁難而不高興。

  他處於這樣的位置,無論是真心喜歡的還是不真心的,只要是失去了價值,都顯得不那麼重要。

  江宿伸手攥住了蘇嫿的小手,微微收緊,清冷狹長的眼眸內露出一抹柔軟:「女兒會長得像你,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和你一樣的人。」

  蘇嫿怔了一瞬,收回了視線,看著他深沉的眼眸心底一片五味陳雜,他似乎在說這一番話時候格外的深情款款。

  但是,他在失憶的時候根本沒有認出自己。

  汽車內倏地響起突兀的電話鈴聲,林秘書一邊開車一邊接了電話,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麼,林秘書的臉色啥時間變得分外難看。

  很快,他掛了電話,轉首看了一眼江宿:「江總,金老想要和你吃一頓飯。」

  金老,自然是金西陽的父親,這樣的時刻,他突然間邀請江宿吃飯,肯定是一場鴻門宴,難道是因為金西陽的事情?


  蘇嫿的臉色複雜起來,江宿清俊的面容上卻沒什麼神色,淡淡開口:「安排一下。」

  蘇嫿側首想要從江宿的臉上看出一點蹊蹺來,卻是什麼都沒有,波瀾不驚,又清冷的猶如雪山之巔的風雪。

  她收回了視線,手下意識的覆蓋在小腹上,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江宿先把她送回了別墅,緊接著去赴宴,蘇嫿看著江宿的車離開,別墅裡面卻來了一個意外出現的人金安雅。

  自從金西陽出事,金安雅生完孩子以後,蘇嫿就沒有時間去看她,如今她相比以前少了幾分身上的銳氣,多了幾分成熟穩重的女人味。

  江宿的別墅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出入的,金安雅的到來也許是江宿授意的。

  蘇嫿下樓,走到了客廳內,坐在了金安雅的對面,時過境遷,蘇嫿看著眼前妝容越發濃煙的金安雅,恍惚間覺得變了一個人。

  「好久不見。」蘇嫿看著她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金安雅端著茶杯輕抿一口,看著蘇嫿沒什麼好臉色:「也不算是很久,我哥哥死了,你和江宿居然在這裡甜蜜恩愛,簡直就是諷刺。」

  蘇嫿看著她一臉的諷刺怒意,心底莫名的覺得堵得難受,頓了頓道:「對不起。」

  除了這一句話以外,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比較好,在心底,她覺得自己無論是多少道歉,都換不來曾經的一切。

  金安雅沒有搭理她的道歉,冷冷開口:「我沒有你那麼多的心思,我來就是告訴你,我是我爸爸派來的,他讓我過來遊說,讓你記得之前和金西陽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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