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蝮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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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銘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我自從聽到你的夢話後,一直暗暗調查沫沫去世的事情。」

  「我發現了很多疑點,每次沫沫開車都會做一次車行檢查,但是那天她著急趕過來找你,就匆匆開車走了。」高銘語氣沉穩,似乎意有所指道:「我知道你那天晚上給她打過電話,你到底在電話里說了什麼,她為什麼那麼著急回來?」

  陳沫沫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著高銘的盤問,她心裡清楚地很,那天晚上陳依涵在電話里說自己得病了,又哭又鬧,惹得陳沫沫很著急。

  所以,陳沫沫才那麼晚,下著那麼大的雨,匆匆趕回來,最終出了車禍。

  陳沫沫思索間,繼續等著陳依涵回應,陳依涵沒有說話,高銘反倒是繼續說道:「還有一個疑點,當初雖然沒覺得什麼,但是自從你姐姐去世時,你在jc面前哭過外,你就基本沒再難過。」

  陳沫沫抿嘴,的確,在她的記憶里,每一次她提到「你姐」這兩個字的時候,陳依涵都是一副厭惡的面孔。

  陳沫沫揉了揉眉,甚至覺得有些苦笑,她自認當初自己對陳依涵掏心掏肺,卻沒想到對方會厭惡自己。

  錄音那邊又是一陣沉默,隨後錄音那頭才傳來了一個悠悠的聲音:「對,姐姐是我故意設計死的,你知道這些,又能怎麼樣?」

  陳沫沫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她猛地站起來,這才發現錄音已經結束了,陳沫沫踱步在房間內,她之前也想過替自己平反,但是拍板案子很難推翻,除此之外她沒有證據。

  陳沫沫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苦找尋的物證居然在高銘這裡。

  陳沫沫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從巨大的欣喜中冷靜下來,隨後,她立刻撥打了胡凱峰的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凱峰,我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我需要你幫我。」陳沫沫頓了頓,這才想著怎麼組織語言說錄音的事情:「前不久,高銘還沒失蹤前,我和他見了一面。」

  「你見他做什麼,他都成那樣了,你還對他有興趣?」

  不等陳沫沫說完,胡凱峰就忍不住插嘴問道,對於胡凱峰來說,得知陳沫沫背著自己見了高銘一面,這不亞於給他了一碗醋。

  胡凱峰可是醋王,根本不想聽陳沫沫繼續,只想聽她解釋。

  陳沫沫一聽胡凱峰這話,心裡就明白了胡凱峰吃醋,心裡不由覺得好笑,她無奈地拍了拍額頭,隨後說道:「不是,我對他沒有任何意思,是他找我,要轉給我一件東西。」

  「你們還互換禮物!」

  「……」

  陳沫沫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頭,剛想解釋一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門鈴聲,陳沫沫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句:「你等等。」

  隨後,她湊到門口,透過門口監控看到了門口處站著幾個大漢,他們穿著工裝,還有一些紙殼箱。

  陳沫沫一手拿著手機,一邊打開門鈴系統問道。

  門鈴那頭的大漢輕咳了一聲,十分認真的說道:「你好,我們是搬家公司的,接到電話說讓我們來這裡搬送家具。」

  大漢的聲音很輕,還夾著一股陰陽怪氣的古怪調調,但是陳沫沫還著急給胡凱峰解釋,便認為眼前的搬家公司是於筱夏叫過來的。

  畢竟於筱夏搬家在即,也找到了新房子。

  陳沫沫沒有多想,於是準備開門讓這些搬家工人進來,就在她剛打開門的時候,迎面就看到那幾個大漢大步向前,一把用布捂住了陳沫沫的嘴。

  陳沫沫還沒來及反應過來,就是「嗚咽」一聲,感覺眼前一黑,手機摔在地上,整個人癱倒,失去了知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又是誰?

  晚間,月亮銀光揮灑,星辰閃耀,景色十分美。

  陳沫沫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倉庫間,塵埃的味道讓人很不適應。

  陳沫沫乾咳了兩聲,她蹙眉晃了晃手臂,卻只能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音,她現在有點懵。

  就在陳沫沫想辦法怎麼解脫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很清脆的腳步聲,「踏踏踏」的,這是高跟鞋的聲音。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

  陳沫沫尋聲望去,結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纖細的身影,筆直的雙腿搭配著一件粉白相間的裙子,直至對方靠近,陳沫沫才看清對方的臉。


  「陳、陳……依涵?」

  陳依涵姿態優雅地拉過椅子,十分認真地坐在陳沫沫對面,她目光誠摯:「沫沫姐,好久不見了。」

  陳沫沫臉色微微發寒,陳依涵的這句話讓她心裡隱隱發毛,她知道眼下這個狀態得對方恐怕來者不善。

  陳依涵微微傾身,瞬間露出笑顏,她伸手摸了摸陳沫沫的臉,像是在細細打量一個上好的軟玉一般,盈盈笑道:「沫沫姐,你怎麼不說話了,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嗎?」

  陳沫沫穩住心神,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很清楚自己被綁架過來,只怕是凶多吉少。

  陳沫沫深吸氣地說道:「嗯,你怎麼會在這裡?恐怕不是什麼好答案吧!」

  陳沫沫一邊謹慎應對,一邊灼灼盯著陳依糊涵。

  陳依涵聽聞想和陳沫沫的話,猛地拉起了她的手臂,陳依涵那長長的指甲被狠狠的掐在了陳沫沫的胳膊肉里,疼的她瑟瑟發抖。

  陳依涵看著陳沫沫滿臉痛苦的模樣,咧嘴一笑,露出了冷漠的姿態:「疼嗎?」

  陳沫沫沒有吭聲,而陳依涵卻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要把你綁在這裡。」

  「陳沫沫,這真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名字,說實話,我很噁心你。」

  陳依涵擰眉,冷冷補充:「不過名字是次要的,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管閒事,愛腳踏多隻船!」

  「我?腳踏多隻船?」

  陳沫沫蹙眉,她不理解陳依涵的話,陳依涵冷冷道:「怎麼,還需要我提醒的更明顯嗎?我的丈夫嚴聰銘對你念念不忘,就連你現在戀愛的胡總,也是我先看上的人。」

  陳依涵頓了一口氣,像是有些不解氣地說道:「如果不是你,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狼狽了!」

  況且胡凱峰也從來沒有對陳依涵有過什麼意思。

  陳沫沫頓了半拍,這才淡淡的說道:「既然這樣,你現在把我抓過來是想做什麼?」

  陳沫沫很不理解,既然陳依涵這麼恨自己,那麼把自己抓過來也沒什麼用,陳沫沫心想陳依涵應該沒有那麼無聊,把自己費盡心思拉過來打一頓。

  「做什麼?我能做的事情呢?」陳依涵說著抿嘴盯著陳沫沫,冷冰冰道:「你不是最喜歡撩撥男人嗎?」

  陳依涵說著稍稍坐直身體,她一邊玩弄著自己上周剛做的歐式美甲,一邊說道:「那就我想要看看,如果你失蹤了,那兩個男人會怎麼辦。」

  陳依涵說著,目光陰鷙地盯著陳沫沫說道:「你現在突然失蹤,他們一定會很著急,你說他們會多久內找到你,萬一找不到,你會不會在這裡活活渴死或者餓死?」

  「我可聽說,一個人七天不吃飯會餓死,如果三天不喝水的話會渴死。」陳依涵臉上帶著惡毒的笑意,目光盈盈地盯著陳沫沫,就像是一條惡毒的蝮蛇,正在盤算著怎麼玩弄玩物。

  陳沫沫深吸了一口氣,她算是聽出來了,陳依涵這個意思是要把自己置於死地,她心裡有些害怕,不是吧,自己要死在一個人手裡兩次?

  還不等陳沫沫表態,陳依涵就再次湊了過來,目光帶笑地說道:「對了,差點忘了跟你分享一個事情。」

  陳依涵頓了頓,目光帶著寒意:「嚴家父子已經和胡凱峰正式撕破臉了,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陳沫沫一愣,目光裡帶著詢問和不可置信。

  陳依涵看你很滿意她的這個態度,這才開心地起身道:「也不知道喜歡你的兩個男人現在都在忙於財富爭吵,還能不能顧得上你。」

  陳依涵在說這個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小人得志,她踏著高跟,準備美滋滋地離開,腳步剛走幾下,陳沫沫的聲音就從她背後傳來:「是你殺的高銘。」

  陳依涵原本還開心的嘴臉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了幾分惶恐。

  高銘的事情都確實是她做的,畢竟涉及殺人,這也是她最大的秘密。

  陳依涵不動聲色地看著陳沫沫,眼神裡帶著驚怒,甚至還有幾分複雜和恐慌:「你、你在說什麼。」

  「我說,他人是你殺的。」

  陳沫沫看到陳依涵的這個態度,臉上掛著一個淺淺的笑容,她之前不理解嚴聰銘為什麼把優盤給她,現在多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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