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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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rprise Sunday,先把腰叉上!

  沒記錯的話兩年前的今天開始來西紅柿寫書,時間過的好快,感慨頗多,故加更一章紀念一下。)

  ...

  「不了學者,我有幽閉恐懼症,見不得小房子,就在這說吧。」

  「......」

  瑟琉斯的本體被【秩序】禁錮,根本就走不出房間,自然也就看不見在一旁狂摸鼻子的程實。

  他見這位素未蒙面的外來者依然對自己有所提防,於是主動緩和關係道:

  「年輕人,你應該發現了我走不出這間工坊,既然走不出去那又要如何幫你得到這百年難得一見的【萌發神性】呢?」

  「哦?你要幫我得到它?」

  「不錯,這就是我想要跟你做的交易,你只需要把我的切片拖進來,當我殺死他的那一刻,我就會變成這【萌發神性】的最後載體。

  而後,你只需要將這柄同心匕首戳進我的心臟,就可以取出並徹底擁有它!

  要知道這可是千百年來,誕生於人性之中的第一縷【萌發神性】!

  難道你不想要嗎?」

  程實聽了這話,嫌棄的白眼都快掀翻屋頂了。

  呵呵,要不是殺過你一次,我差點就要信了。

  「這句話同樣問你,學者,這可是千百年來誕生於人性之中的第一縷【萌發神性】,難道你不想要嗎?」

  「......」

  瑟琉斯沒想到程實油鹽不進,他沉默片刻又說道:

  「我是一個學者,一個來自於理質之塔的學者,我這一生只是為了證明我的研究是對的,我對【萌發神性】並無追求。」

  啊對對對,我曾經是個騙子但也從不騙人,說起來咱倆一定程度上還挺像。

  「並且我已經對這個遠離【真理】的世界失望了,他們追求的從來不是【真理】,而是【真理】能夠幫助他們得到什麼。

  這種不純粹的思潮已經荼毒了整個大陸,我受夠了這一切,早就一心求死。

  可命運足夠眷顧我,在我臨死之前,居然讓我親眼看到了【萌發神性】,還是在我自己的切片之上。

  好,好,好!

  我再無遺憾了,動手吧年輕人,讓我殺死最後一個『我』,然後再死在你的手裡。

  你將得到這唯一的【萌發神性】,而我,將於另一個世界擁抱【真理】,從而獲得真正的.......自由!」

  呵呵,確實,殺了你,寄生我,你將在蒙特拉尼之外的另一片土地上拿走你的【萌發神性】,在脫離大審判庭的控制下獲得真正的自由。

  算盤打得太響了,比上次還響。

  要不是有那麼一次演化的試煉,我都要給你的高風亮節鼓幾下掌!

  不過,程實並沒有拒絕。

  因為他沒有理由拒絕,瑟琉斯的後手在他看來什麼都不是,並且他也想知道那位曾經在「夢」里醒來的乘客,這次會不會再次醒來。

  於是他同意了,他就這麼把瑟琉斯的最後一個切片扔進了工坊之中,等到瑟琉斯心滿意足的殺掉了他,才緩緩踱著步子,再次站到了這位學者面前。

  雙目赤紅的學者欣慰的笑著,朝著程實張開雙手,他的眼中閃爍著激動又壓抑的光芒。

  「動手吧,我將完成我的承諾。」

  「那個......等下,我記得你有塊終墓之石還挺好用的,你都要死了不如送我?」

  「......」瑟琉斯的眼神突然變的古怪,「他告訴你的?」

  誰?你的切片?

  「啊對,這是他的交易內容。」程實摸了摸鼻子。

  「可以,就在實驗桌的抽屜里,你去拿吧。」

  程實走到桌子跟前,從抽屜里又取出了那塊被【腐朽】信仰侵蝕了千百年的特殊石材。

  嘖嘖嘖,失而復得,此亦為命運。

  他收起了這塊石頭,拿起了瑟琉斯為他準備的同心匕首。

  「既然你都要死了,這個匕首是不是......」

  「......也是你的。」


  「那我可卻之不恭了。」程實笑的賊開心,他撫摸著匕首的鋒刃道,「好,那麼,還有遺言嗎?」

  「遺言?沒有,也不需要有,因為我已經......無憾了。」

  但願你是真的無憾。

  程實輕笑一聲,如同幻想中那次一樣,一記重擊擊碎了瑟琉斯的心臟。

  而就在瑟琉斯的雙目失去光彩的時候,那抹熟悉的靈魂之力又沿著刀尖涌了過來。

  程實全然沒有拒絕,任由它闖入了自己的身體。

  而後......

  嘴巴第二次自己動了起來,嘎巴嘎巴......

  「·酸的,不好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實再次大笑出聲,笑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這次總該是真的了吧?

  「嘴哥,你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也跟影子跑了。」

  程實笑著重複了上次的對話,他在試探愚戲之唇是不是在跟自己演戲,也想確認它是不是已經醒過一次了。

  但愚戲之唇依舊沉默不語:「·......」

  程實眼珠一轉又繼續道:「你最近怎麼這麼安靜,改信【沉默】了?」

  可這次他並未等待愚戲之唇說話,而是直接自己回復了自己。

  「別亂說話,我剛睡醒。」

  「·......」

  然後他又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陰陽怪氣的感慨道:

  「命運無法反抗。」

  「·......」

  這一頓絲滑小連招直接給愚戲之唇乾沉默了。

  程實只感覺自己的嘴巴似乎張了兩下,可什麼聲音都沒發出就又閉上了。

  「嘴哥你怎麼又不說話了,是沒話可說了嗎?」

  「嘴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嘴哥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餵?」

  程實確定,嘴哥確實改信【沉默】了。

  笑死,終於贏了它一回。

  今天這個劇本就叫做《重來一次,我讓嘴哥無話可說》,試煉結束之後一定得找個小本本記下來,下次被騙的時候就拿出來找找心理安慰。

  在得知嘴哥真的還在之後,程實的心裡莫名踏實了不少,他看向腳下的瑟琉斯,從他的屍體上將那團繚繞著紅黑兩色的【萌發神性】緩緩的握在了手中。

  可正當他發愁該如何保存這神性的時候,愚戲之唇終於又從【沉默】那裡棄誓回來了。

  「·錯了。」

  「?」

  程實被這莫名其妙的話給整懵了。

  「什麼錯了?哪裡錯了?誰錯了?」

  「·都錯了。」

  「哦,我懂了,嘴哥你沒改信【沉默】,你改信【命運】了,原來你也......」

  程實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示意嘴哥也變成了一個小丑,可沒想到又是這時,愚戲之唇再次趁機來了一句。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把它丟掉。」

  「......」

  麻了。

  丟掉?

  我殺了半天的人就得到這麼一點東西,你還讓我丟掉?

  懂了,摸鼻子代表說假話,所以,騙子的嘴要反著聽,這個東西不能丟掉!

  程實挑了挑眉,在隨身空間裡快速的翻找著能夠容納這縷【萌發神性】的容器,可找了半天都不曾找到,直到他瞥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骨仆樂樂爾之戒。

  【污墮】、恐懼、神性......要素齊全,祂全都有。

  所以,樂樂爾為什麼不能替我保存一下這縷【萌發神性】呢?

  畢竟牛馬就是用來替人負重前行的。

  合理,太合理了。

  於是程實撫摸著自己的戒指,慢慢靠近了這縷【萌發神性】,然後就見「嗖——」的一下,【萌發神性】直接消失不見。


  「......」

  程實懵逼的眨眨眼,發現自己感覺不到【萌發神性】的存在了。

  啊這......

  應該沒弄丟......吧?

  「嘴哥?這是什麼情況?」

  「·6!」

  愚戲之唇這突如其來的「誇獎」讓程實著實有點受驚,他屏氣凝神感受了一下周圍的變化,發現沒有什麼異常的時候才吞了一大口唾沫,惴惴不安的問了一句:

  「嘴哥,我是不是捅婁子了?

  嘴哥你說句話啊嘴哥,你這樣搞得我很慌啊。

  餵?你還在嗎,嘴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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