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又見隊友,又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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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懵了。

  它沒想到自己剛鑽出來迎頭就看到一抹鋒利的銀光。

  此時順著刀尖向刀尾看去,在看清持刀的人是一個騎士後......

  嗯?等等!

  這個騎士怎麼戴著囚盔!?

  老鼠兩顆綠豆大的小眼瞪得溜圓,它不敢置信的打量著面前這位隨時可以致自己於死地的「隊友」,激動的舉起了爪子。

  可剛抬爪,程實就用另一柄手術刀將它的爪子抽了下去。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亂動,再有下次,這一下打的可就不是你的爪子,而是你的腦袋了。

  注意點,我的好隊友,馴獸師先生。」

  「......?」

  老鼠又懵了,它著急的「吱」叫兩聲,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一隻老鼠如何會說人話呢,於是他想要舉起爪子比劃比劃,但爪子剛抬到一半,它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無他,怕死。

  程實看著它再次舉起爪子,手裡的手術刀順勢往前一遞,直接戳進了它的皮毛,從皮膚之下擠出了一小滴鮮血。

  「吱!吱!」

  看到老鼠著急的樣子,程實皺了皺眉頭。

  他知道馴獸師有獸語天賦,但他也不確定變成獸的馴獸師是不是有天賦可以開口說人話,於是他盯著面前急的跺腳的老鼠審視了片刻,突然出聲問道:

  「你不是蘇五?」

  老鼠點頭如搗蒜!

  「你是李一?」

  蒜搗的更猛了!

  「......」

  艹,李一是馴獸師?

  不對,他確實是個魔術師,雖然那張淨化牌看上去有點問題,但那張誠實牌應該沒有問題,所以,李一怎麼變成老鼠了?

  程實緊蹙著眉頭思前想後都沒想明白,小老鼠看著程實疑惑不已,急的直叫。

  它伸出爪子指了指地面,程實見了挑眉笑道:「你只有一次機會。」

  老鼠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用腳趾在地面上寫下了幾個指甲蓋大小的漢字。

  「我是李一,靈魂寄生。」

  原來如此!

  程實恍然大悟,感情李一手裡那些所謂的「淨化牌」根本就不是淨化牌,而是源自於死靈法師的靈魂寄生牌!

  怪不得當初那張牌面的「淨化之光」是綠色的,因為那就不是淨化之光,而是靈魂寄生之光。

  不過李一也沒說謊,靈魂寄生這個【死亡】天賦確實會在寄生之前,將宿主的低級負面影響淨化掉,從而讓自己的靈魂在鳩占鵲巢時更加輕鬆。

  原來李一打的是這個算盤,他根本就沒想著把自己跟其他囚徒交換,而是在等誰死了之後占據他的屍體,而後跟高三一樣,以死脫身。

  可是這場爆炸大概讓他的目標群體全死透了......不,也有可能是爛透了,以至於他沒得選擇,只好寄生在了那個死去的老鼠身上。

  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爆炸不是他幹的。

  有趣。

  算盤打得挺好,但是有一點......

  程實目光一凝,往前遞了遞手裡的刀子,冷哼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

  「......」

  老鼠呆立當場,它想了半天,又用爪子寫下了幾個字。

  「幫我找到一具屍體,我可以變回去。」

  寫完之後它謹慎的撕開了自己的肚皮下的一小撮毛髮,而那裡正藏著一張微微發亮的微縮版靈魂寄生牌。

  還真是李一。

  說實話,程實對李一的觀感可比蘇五好多了,他說不上來這好感究竟來自於何處,但就是看著順眼,哪怕這兩位隊友都在囚盔之下看不清相貌。

  或許是因為李一更像是自己想像中的魔術師?

  「所以,你在求我?」程實笑了。

  李一猶豫半晌,寫下了兩個字:「合作。」

  「嘁,你在搞笑嗎兄弟?

  你現在只是一隻老鼠,憑什麼跟我合作。」


  程實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而這種態度往往所代表的需求只有一個,那就是:

  得加錢。

  李一沉思片刻,開出了自己的價碼,他寫道:

  「我知道出去的路,就在下面,有一段未曾完成的下水道連接著另一個空間,極大概率能夠讓我們脫離困境。」

  空間有限,為了表達清楚老鼠不得不邊寫邊擦,可他還沒寫完,程實就樂了。

  「哦,這樣啊,那這麼說我只要沿著你來的痕跡一路刨過去,是不是就能逃出生天了?」

  「......」老鼠僵硬的停下了寫字的爪子。

  「繼續寫啊,怎麼不寫了,我說對了?

  你不會懷疑我的持久力吧,要知道我是一個擁有謊如昨日的小丑,還竊取【戰爭】信仰變成了督戰官,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的奶量和藥劑存貨足夠我挖穿希望之洲。

  這時的你,還有什麼用呢?」

  老鼠目光閃爍的盯著程實看了好一會兒,又在地上寫下了四個字:

  「欺騙大師。」

  「......」

  這下輪到程實僵硬了,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大意了......

  被老鼠矮小的外形迷惑了......

  怎麼回事?

  欺騙大師已經成為騙子標配了?

  怎麼今天撞見一個騙子就有欺騙大師?

  你有你早說啊,等著看我笑話是吧?

  呵呵,我,小丑。

  程實咧咧嘴,將僵硬的笑容變的更大了一點,然後一刀柄敲在了李一的老鼠頭上,瞬間把他敲得暈頭轉向。

  「這是對你不誠實的懲罰,合作愉快。」

  「......」

  但願這不是你的惱羞成怒,李一如此想著,一隻爪子抱著腦袋,一隻爪子朝程實伸出。

  程實一愣,沒伸手,只是將刀尖遞了過去。

  老鼠爪子抓在刀背上,鄭重其事的搖了搖。

  「魔術師都這麼注重儀式感嗎?」

  老鼠重重的點了點頭。

  程實搖頭失笑:

  「行了,合作內容就是你帶我找到離開的路,並且需要為我充當一段時間的外置『欺騙大師』,當有人撒謊的時候,希望你不要騙我。

  而我......

  會在合適的時候會放你走,並給你找一具可以寄生的屍體,如何?

  很好,看來你同意了,那就這樣吧,我正好有個鼠籠......

  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你得相信我,我是那種虐待隊......動物的人嗎?」

  「哐啷——」

  李一在完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鎖進了鼠籠中。

  「......」

  他的爪子抓著牢籠的欄杆,那震驚的眼神似乎讓他又想起了試煉開始的那一刻。

  只不過這次,他的腦袋上沒有囚盔。

  「唉,你說,我要是跟你一樣用一張靈魂寄生牌,是不是就能把這頭盔摘下來了?」

  「......」

  李一嘆了口氣,認命了。

  他點了點頭,並用尖銳的指甲在牢籠底部又刻下了兩個字:

  「合作。」

  意思很明確,等到他恢復真身的時候,自然可以幫程實弄掉這顆礙事的頭盔。

  程實笑著點頭,而後將鼠籠掛在了腰間。

  「扶好抓穩,勇士號盾構機就要開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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