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玄塵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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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卿等人被帶到一家酒樓里,這家酒樓高三層,占地面積很大,是朱城有名的酒樓,叫夜春來。

  以往來這裡吃頓飯還要排隊,不過今天,這裡被包場了,從酒樓外面到酒樓裡面,都被朱家侍衛占領了。

  走到酒樓門口,宋文卿吩咐白葉留在外面,讓紅蓮跟著他上去。

  白葉連忙稱是,紅蓮看了一眼白葉,然後跟著宋文卿一起走進酒樓。

  當他們三樓貴賓包間門口時,宋文卿讓紅蓮站在門口守著,然後他自己進去。

  紅蓮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聊了什麼,反正她在外面守了整整兩個時辰。

  陽間。

  當顧陽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病房裡,而他身邊是一臉擔憂的陳博御和坐在一旁打坐的玄塵。

  陳博御看到顧陽醒來那一刻,頓時激動的彎腰緊緊抱住顧陽:「謝天謝地,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玄塵聽到動靜,睜開雙眼看向床邊。

  顧陽抬起手臂,摟住陳博御的頸子輕聲說道:「我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阿御,你知道我看見誰了嗎?」

  陳博御連忙鬆開顧陽,緊張問道「誰?」

  顧陽示意陳博御坐下,然後說道:「我當時身體被陰靈控制,到山腳下我的靈魂就被一群陰靈抽出體外被虐打。」

  顧陽剛說到這裡,就見陳博御眼裡露出的憤怒和心疼之色,他輕笑安慰他,說自己沒事了。

  然後說道:「後來我被他們帶走,我以為我要被帶進地獄,實際上,他們確實要把我帶去地獄。只是沒想到,我遇見泠爺和司影帝了。」

  「你說你遇見誰了?」玄塵連忙起身走過來緊張問到。

  陳博御也連忙問顧陽:「你確定?」

  顧陽把他們反應看著眼裡,他輕笑點頭:「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我的命,又被泠爺救了一次。」

  他把遇見泠止和司镹的過程講了一遍,然後對陳博御說道:「阿御,泠爺說,我暫時不能死,還有人在等我回去。」

  「她說,有個人此刻為我焦急與擔憂,把我送回來,也算是對他報答——」

  玄塵見氣氛有些不對,他一會看著顧陽,一會看著陳博御,總覺得他們倆之間的有什麼是他看不懂的磁場。

  陳博御伸手握住顧陽的手,眼角通紅,道:「司镹跟著泠爺一起走了,當時你知道我有多震驚嗎?他們的愛情令人敬佩和羨慕。」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你出了意外,提前先走一步,或許,我會跟司镹一樣,做出驚人舉動。」

  顧陽頓時瞪大雙眼看向陳博御:「你瘋了?」

  陳博御輕笑;「你覺得我是瘋了嗎?」

  玄塵這會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他默念;阿彌陀佛!

  他默念一會,開口打破他們之間的對視,問顧陽:「阿泠她,有沒有說些什麼?你看到他們時,當時是什麼情景?」

  顧陽看向玄塵,想了想說道:「泠爺身後有許多身穿黑白長袍的陰靈,估計就是黑白無常吧,我沒看到盡頭,仗勢挺龐大的。」

  「他們抬著白色轎子,應該是給泠爺和司影帝坐的。反正我看到泠爺時,是漂浮在半空的,不是在地面。而且那些陰靈,都規規矩矩站在原地不敢有多餘動作。」

  顧陽問玄塵:「大師,泠爺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待遇?抓我的陰靈,見到她都叫她老祖宗,而且泠爺就站在那裡,就能把那些陰靈給嚇的差點魂飛魄散。」

  陳博御眼中露出震驚:「你說是真的?叫她老祖宗?」

  顧陽點頭:「是真的,我當時不敢問,你不知道當時情景有多悍然,如果不是巧遇泠爺,我連那些黑白無常都沒機會見到。那仗勢,太震撼了。」

  陳博御道:「可是老祖宗是可以隨便叫的嗎?老祖宗,不都是自己的祖先才這麼叫的嗎?泠爺她一個小姑娘,何德何能,讓那些陰靈叫她一聲老祖宗?」

  玄塵倒是很平靜,他知道那些陰靈叫她老祖宗,一點都奇怪,畢竟她的身份在那裡呢。

  可——

  有太多說不通啊,到底是什麼大人物才有逆天本事,讓那麼多黑白無常來迎接她?

  不對,他突然想到什麼,連忙看向顧陽;「你說看到很多黑白無常?難道黑白無常不是只有一個嗎?怎麼會有那麼多?」


  顧陽也被陳博御問懵了:「這......可能我們對地獄認知太少了,我看到的確實是有很多穿著和裝扮都是一模一樣的。有沒有一種可能,黑白無常,只是一個職業?分區域負責?」

  玄塵在一旁轉動佛珠,緩緩說道:「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他們都不是個體,是一個體系。地獄對人類來說太玄幻,許多人對地獄都是半信半疑,就算有些事情是真的,也會當做假的對待。」

  「顧先生,你看到的和聽到的,貧僧希望你不要對太多人提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顧陽連忙點頭:「這個自然。不過,司影帝有話讓我帶給他幾個兄弟和父母,所以,這件事,我對他們不好隱瞞。」

  玄塵嗯了一聲,隨後眼裡露出一絲落寞,對陳博御說道:「既然顧先生已經沒事了,貧僧該回去看看他們二人了。」

  說完對他們倆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病房。

  「大師,我給你叫車,這裡離他那邊挺遠的。」陳博御連忙站起來叫住玄塵。

  玄塵沒有拒絕,他確實不認識路,而且他想儘快回去看泠止最後一眼。

  沒人知道他的心臟有多疼,從他那天來燕京開始,他的心臟就時不時的抽痛,雖然早已知道他們不屬於同類,更不會有結果,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那份愛意,他小心收藏小心呵護著,可在看到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那一刻,他的心臟就病了。

  每次在深夜時,他在客廳或者客房時,他都疼的全身抽搐,他有時被疼的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在分擔泠止身上的疼痛。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在幫泠止分擔身上的疼痛,可這種感覺是那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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