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喝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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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祁霧對白景行的身份有所懷疑,就是靳寒年都對白景行的身份有所懷疑。

  只是他一早派出去調查的人匯報說,祁琛一直在療養院做康復呢。

  至於這個白景行,也不是什麼憑空出現的人,從小到大的生活軌跡都能找到。

  姑且他就暫時相信這個白景行和祁琛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

  晚上,保鏢送喝醉的祁霧回到別墅,他下車後打開車門,對著坐在后座里的女人恭敬地喊了一聲,「小姐,已經到了,該下車了。」

  祁霧揉了揉醉眼迷茫的眼睛,這是已經到了嗎?

  看著四周熟悉的景色,貌似的確是已經回家了。

  她踉蹌著下了車,差點摔倒在地上,白景行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小姐,您沒事吧?」

  祁霧看著他的那張臉,忽然間嗤嗤一笑。

  「你長得真像我的哥哥。」

  男人扶著她的那隻手微微頓了一下,「小姐,你真的認錯人了。」

  把手搭在白景行的肩膀上,把腦袋全部的分量都放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很低,幾乎就像是在呢喃了,「我好難受,送我進別墅。」

  白景行,「……」

  他頓了半晌,還是決定將祁霧從車上抱下來。

  他是以一種攙扶著的方式將祁霧從門口扶著走了進去,沒想到靳寒年居然就在門口等著。

  腳邊落下幾個菸頭,一別墅外的燈落在他的身上,暈染出同樣暗色調的光暈,拉長著原本的孤寂。

  長指間也夾著一根燃到一半的煙,遠遠見她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的盡頭,立即掐滅菸頭走了過去。

  靳寒年把人從白景行的懷裡接過來,冷淡地說了一句,「把她給我就行了。」

  白景行沒有猶豫地後退了一步,「是。」

  燈光即使昏暗,靳寒年依舊能夠看清楚眼前之前臉上的神色。

  臉上沒有半點波瀾。

  仿佛真的只是保鏢的角色罷了。

  如果白景行真的是祁琛的話,那演技未免太強了一點。

  甚至於他也很難想像按照祁琛寵愛妹妹的性子,能夠再次願意親自把祁霧送回來。

  他淡淡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白景行,說,「你可以離開了。」

  說完後,沒再繼續理會白景行,扶著祁霧往臥室走去。

  白景行在離開之前,轉身又看了一眼這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唇角挑著陰冷的弧度,眼底的神色晦暗複雜的厲害。

  祁霧醉得厲害,但並不吵鬧,只是一直很不安似的。

  男人將她扶著回到了主臥,將她放在沙發上,她靠在沙發上,不太舒服地扭動了幾下,又時不時地發出了幾聲哼唧聲。

  男人扶著她的臉,問,「不舒服?」

  她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明知道會不舒服,還喝這麼多酒。」

  那嗓音低沉,倒並不見什麼指責的意思,反倒有些無奈的寵溺。

  「你懂什麼?」祁霧單手扶著醉得熱燙的臉頰,含糊地嘟囔,「這不開心要喝酒,開心也要喝酒啊……」

  她話說得不是很清楚,靳寒年低著腦袋,湊到鼻尖幾乎碰到她肌膚的距離才勉強聽清楚了,「那你這是開心地喝酒,還是不開心地喝酒?」

  雖說依照他的看法,這應該不是什麼開心的喝酒法。

  祁霧的眼睛稍微睜開了一點點。

  其實她也不知道究竟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她只是覺得如果喝醉了那就可以少面對一點現實。

  蒙著的一層醉意讓她的雙眸看起來很恍惚,甚至不那麼聚焦。

  靳寒年輕撫著她的臉,他很難猜不到她究竟在想什麼。

  她的心裡承載著對他的恨意、愛意,以及對她哥哥的思念以及擔憂。

  從前她是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但是他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她笑了。

  一想到從前那她明艷而又肆意的笑容,他撫著她臉的手指忽然一緊。

  男人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一隻手虛虛的環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輕輕刮著她的臉蛋,目光很專注,「就算你不開心,我也不會放了你的,你恨著我也好,愛著我也好,這輩子都要待在我的身邊。」


  話音剛落,臉上就是一痛。

  被他靠近的女人狠狠咬在他的臉上,說不上什麼痛到令人無法忍受,但靳寒年還是猝不及防地嘶了一聲。

  他條件反射就往後退。

  祁霧不依不饒地往他身上撲,抓著他的襯衫,嘴唇沖著他的臉去,顯然是還要咬。

  靳寒年單手捉住她的雙腕,「你幹什麼?」

  祁霧原本迷茫著的眼睛突然間就閃爍著一種讓人分不清是錯覺還是真實的穿透跟清醒,她開口,「你是壞人,咬死你。」

  這語調奶凶奶凶的。

  靳寒年,「……」

  男人的動作並不重,但把她的動作禁錮得死死的,還眯著眼睛問,「為什麼?」

  「你是個大壞蛋。」她嘟囔得不清楚,但力氣可真不小,推搡的厲害。

  「我怎麼壞了?」

  「騙子!大騙子!」

  靳寒年的眼神暗了暗。

  男人的臉又靠了進來,低低的嗓音溫柔的就像是心懷不軌的大叔蠱惑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那如果我讓你咬,你願意原諒我嗎?」

  她面露出迷茫,蹙著眉看他。

  男人把手遞到她跟前,「你想怎麼咬,就怎麼咬。」

  祁霧眼眸動了一下,在張口之前突然間頓住了,忽然間喪氣地開口,「還是不要了。」

  男人依舊低聲誘哄著她,「怎麼就不要了。」

  女人喃喃都開口,「把你咬傷了,你肯定要秋後找我算帳的。」

  有那麼一瞬間,靳寒年還真是懷疑祁霧是不是喝醉了,如果真的喝醉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如此清晰的邏輯,只是如果沒有喝醉,那她怎麼可能還會和他用近乎撒嬌的語態和他說話。

  最近一段時間她可從來沒有和他撒過嬌,對他有的只有冷漠以對。

  「我保證不會找你算帳的好不好?」

  他伸出一個胳膊,放到她的面前,幾乎要貼上她的唇,「你想怎麼咬就怎麼咬,好不好?」

  祁霧的眼眸似乎動了一下,又往他身上撲去,不過目標卻是他的臉。

  靳寒年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開,她真想咬他的話全身上下哪個地方都可以,除了臉上,他明天還要去公司,臉上頂著個牙印那也太難看了。

  他這躲藏的動作,惹得祁霧生氣了,瞪圓了眼睛,「你不是說咬哪裡都可以的?那你躲什麼?你又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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