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愛這個字什麼時候這麼廉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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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變得僵硬了。

  祁霧回過神來,翻了一個身,沒再看他,冷冷開口,「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就是這個噩夢過於真實罷了。

  之前她被靳隱綁架,但是靳寒年一直沒有來救她的時候,她也只是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借靳隱的手來把她除掉。

  現在知道了蘇意禾與靳寒年之間的關係,那她幾乎就更懷疑,蘇意禾是不是就是靳寒年手中的那一把刀。

  只是為了除掉她,得到祁家的財產罷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著顫抖的聲音,繼續開口,「靳總,以後麻煩大晚上的別在床前盯著我,這人嚇人可是會嚇出問題的。」

  男人看著她那繃到極點的背,緩緩起身,「那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夢?能讓你怕成這樣?」

  祁霧原本不想回復的,不過她也是清楚的,如果她不回復這個男人,很可能這個男人得在她床邊站一個晚上,到時候估計就別想睡覺了,所以她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哦,就是夢見我被綁架,還被靳隱他們撕票而已。」

  一瞬間,男人的眼神裡面閃過一絲震驚,好半晌,他才開口,

  「你……是不是知道當時開槍的那個人就是蘇意禾了?」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葉聆之折騰了那麼久是為了什麼。

  葉聆之一看見他開口就是離婚他還以為祁霧知道了他和蘇意禾之間的關係,拍下蘇意禾的裸照是為了作為和他交換離婚的籌碼。

  現在想來,他還真是錯得離譜。

  她分明就是想知道當時被綁架,她被槍傷這件事情到底和他有沒有什麼關係,究竟是不是他指使的。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面擠出來一樣,「我真的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你的,害得你受傷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更何況,如果我真的想要你名下的財產和股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死那是最最愚蠢的一個方式,更何況如果我想要的話,那我又怎麼可能會建議你立遺囑呢。」

  祁霧轉了一個身,冷漠地看著他,「但是你現在你知情了,你不是什麼都沒做嗎?這個女人被綁架了,你可是找得比誰都積極。更何況,你也清楚,你就算不建議我立遺囑,我自己也會去這麼做的,你先提出來了,也只是為了方便把自己摘出去而已。」

  「你現在就真的一點點都不相信我了嗎?」

  男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隱隱有著一絲受傷的意味。

  祁霧只覺得好笑,他們之間的信任不是早就已經分崩離析了?他現在又怎麼好意思說她不信任他的?

  他緩緩地蹲了下來,解釋著,「那件事情真的是個意外。」

  這些話她都快聽出老繭了。

  不太耐煩地對靳寒年說道,「行,我知道了,那就是一件意外,現在我相信了,靳總可以離開,讓我安安心心睡覺了?」

  「可是我離開,你會做噩夢的。」

  祁霧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你要是站在這兒,那我更得要做噩夢。」

  靳寒年清楚的知道祁霧對他的態度,對他滿心滿眼都是畏懼厭惡,只是他的表面上還是很平靜的,這平靜下甚至儼然透出了些暗色調的執拗來,「如果我真的就這麼走了,你不就認定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祁霧一臉嘲弄地看著他,「說真的,事到如今,不管是不是真的你指使的,我都不會在乎了。」

  因為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她是一定要和他離婚的、

  男人的語調依舊還算得上是平靜的,「不在乎?你要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那我繼續待在這裡又有什麼關係?」

  祁霧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一滯。

  靳寒年這個渣渣能不能稍微高擡貴手一點,讓她安心睡個覺。

  她煩躁歸煩躁,還是迅速冷靜了下來,看著靳寒年冷嘲著開口,「靳總,你說你找這麼多的藉口,不會就是擔心我又做噩夢想要看著我睡著吧?」

  心思仿佛被拆穿,男人頓了一下,還是開口否認了,「你想多了,不是。」

  「不是啊……」女人的語調意味深長了一點,「不是擔心我做噩夢先要看著我睡覺,那就是愛上我了,想要時時刻刻看著我。」


  愛?!

  其實靳寒年對這個字眼還是很陌生的。

  因為在他的人生規劃裡面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東西。

  更甚至在他看來他早就已經沒有愛這種所謂的東西了。

  冷不丁聽見這話,他陡然間覺得陌生。

  半晌後僵硬地否認了,「沒有。」

  祁霧也沒什麼惱怒的,對這樣的答案似乎理所當然的,靳寒年如果愛她那才是真就見鬼了。

  當然她偶爾也是很費解的。

  就是自從他們鬧翻之後,他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甚至對她的冷眼也是默默忍受了。

  這對於他這樣的男人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只是如果說愛她的話……

  那愛這個字眼未免也太廉價了一點。

  也許真的可能有點喜歡她吧,不過那也是不過如此,那壓根就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很平靜的立刻否認了這個想法。

  一臉平靜地陳述,「不是愛我,那你像是個傻逼一樣看著我睡覺做什麼?」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還是說靳總想要趁我睡著了好神不知鬼不覺地對付我?」

  男人頓了好長一會兒,似乎第一次無法解釋什麼,半晌後才淡淡開口,「不就是想要我離開嗎?我離開就是了,沒必要找百般的藉口。」

  女人在心裡不斷地冷笑,要不是他非要賴在她的房間裡面,她至於費盡腦細胞嗎?

  男人離開房間後,祁霧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把她房間的門給鎖上。

  她心裡淡淡想著,以後睡覺一定要記得鎖門。

  千萬千萬不能再讓靳寒年進來了。

  鎖完門她繼續睡覺,只是她依舊睡得不是很踏實,似乎總有什麼噩夢揮之不去一般。

  一直到早晨才淺淺地睡了過去。

  只是剛睡醒,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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