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緊急
第302章 緊急
莫微抿著唇，嚴肅地看著自家小姐，一言不發。
沈嬌嬌被盯得頭皮陣陣發麻，心裡更是止不住的打鼓。
難不成……義父當真出手陷害了沈將軍？
「你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說著，她艱難咽了一口口水。
莫微苦笑著搖頭，「小姐，您當真是陷進去了，早知如此，我們當初就不該聯繫您……
「罷了，如今說這些也沒用。您放心，眼下我們還未曾找到罪證。不過，我將您沒能在正院搜出罪證一事告知了我爹。
「他傳信來，堅持孟老爺就是陷害沈將軍的真兇，希望您能去青暉院找尋罪證，整個孟府只差青暉院未曾搜索了。」
聽完莫微的解釋，沈嬌嬌暗暗鬆了一口氣。
呼！只要不是義父就好！
但是……叫她去搜青暉院，這有些難度啊。
「為何是青暉院？義兄當年不過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陷害我爹這般複雜的事情？」沈嬌嬌問。
莫微搖搖頭，「小姐誤會了，我們並不認為是孟輝陷害了沈將軍。我爹說，也許是當年孟老爺將罪證放到了幼子的院落中。」
「為什麼？」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小孩子的院子藏有罪證。這樣一來，罪證就能完美隱藏起來了。」
沈嬌嬌無奈地扶額。
她已經命人將整個孟府都翻遍了，正院也查過，包括書房裡的所有書籍。
沒有罪證就是沒有罪證，現在又說應該是在義兄那裡……
為何非要執著於孟府呢？
她絕對信任莫乾的忠誠，畢竟對方連號令沈家軍的玉佩都給她了。
但莫乾怎麼就死咬孟老爺不放呢？
當著莫微的面，沈嬌嬌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反倒點頭應下了這件事。
只要青暉院也查不出罪證，莫乾應當就無話可說了。
「對了，你爹目前是什麼情況？你剛剛說他去京城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沈嬌嬌問。
「我爹眼下很好，小姐不必擔憂。他每隔三日都會給我們傳遞消息，至於他上京城……」
莫微面露遲疑，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不願告訴她。
她見莫微這副表情，貼心地遞了個台階過去。
「若是不方便，也可以不說。」
「並非是不方便。」莫微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將實情告知她。
原來，莫乾已經去過一趟西域。
他在那邊輾轉確認了孟綰當初接觸的西域人，確實是西域皇室派出，這條線是對的。
繼續順藤摸瓜查下去，莫乾也查到了大周皇室，只是他目前還不確定是哪個人與西域皇室勾結。
奇怪的是，這條線查起來很簡單，每當莫乾跟丟了目標時，又會有新線索出現，好似有人故意將線索送到他手中一般。
更叫莫乾驚訝的是，他來到京城沒多久，京城就突然戒備深嚴起來，街上巡邏的官兵多了許多，甚至還有人來查房。
若不是突如其來的瘟疫席捲了京城，莫乾指不定會被抓走。
沈嬌嬌皺起眉頭，疑惑問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莫微看著她，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吧，真要急死我啊？」她抓住莫微的手臂輕輕搖晃著，被勾得心痒痒。
莫微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痛苦，但淚水仍舊從她眼角滾落，一滴滴打在衣襟上。
「我爹……也染上了瘟疫。」
「什麼？！」
沈嬌嬌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用力捏緊莫微的肩頭，滿臉不敢置信。
「這怎麼可能！莫叔……莫叔身體強壯，怎麼會……」
她越說越急，眼眶也跟著泛紅。
想起跟沈大路一塊回來的幾個土匪，有些染上瘟疫，沒多久就病亡了……
她心臟猛地一跳，驀地鬆開手。
「可欣！可欣！」她飛快朝外間跑去，邊跑邊喊外頭守門的可欣。
大門『哐當』一聲被推開。
可欣從外頭衝進來，高聲應和道：「我在！小姐別急，我這就來！」
兩人在東廂房的外間相遇。
可欣見自家小姐眼眶通紅，淚水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慌忙握住她的胳膊，急切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叫傲雪來！快！去叫傲雪來！」
說著，她抬起衣袖胡亂擦了把臉，將淚水全都拭去。
可欣用力點頭，「哎！奴婢這就去，小姐別急，千萬別急！」
轉身離開前，可欣還仰著臉朝內間張望，想看看裡頭的莫微。
可惜，內外間被一道帘子隔開。
莫微又坐在裡頭，可欣壓根看不見什麼。
等人出去後，沈嬌嬌一手撐在牆壁上，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莫乾是她爹的左膀右臂，兩人關係一定極好，不然對方也不會十幾年如一日地要幫沈家翻案。
與莫乾相處的這一年來，她一直都將對方當做是長輩看待。
如今得知莫乾患上瘟疫，她心中更是愧疚得無以復加。
若莫乾因幫她調查孟綰而出事……
這叫她如何原諒自己！
莫微回過神，快步走到外間，攙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小姐，您別急啊。」莫微強忍著悲痛，安撫沈嬌嬌，「我爹身子骨強壯，一定會沒事的。」
沈嬌嬌搖了搖頭，滿臉愧疚，「都怪我……」
若不是她，莫乾怎會被義兄發現？又怎會被義兄的人逼得離開臨安城？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小姐，您又說糊塗話了！」
莫微將她扶到小榻上，掏出手帕子細細替她擦淚。
「染上瘟疫是我爹的命，怪不得任何人。再說了，傲雪姐姐先前給過我禦寒方子，我也給我爹抄寄了一份，他應當是做好萬全準備的。」
聽見這話，沈嬌嬌驚喜地抬頭望過去，「真的嗎？！」
「千真萬確，這等要緊事我騙你幹嘛？」
「那就好……」
她正要舒一口氣，卻突然想起沈大路帶來的那些土匪也用過藥，最後仍舊死了。
莫叔會不會也這麼不走運？
想到這裡，沈嬌嬌心肝都開始打顫，指尖止不住地顫抖。
「小姐！傲雪來了！」
可欣扯著傲雪直接橫跨整個院子，趟過膝蓋深的積雪，沖了過來。
兩人來到時，鞋子裡裝滿了雪。
莫微回頭，見兩人褲腿上全是雪，又往外看了一眼，見雪地上明顯的腳印，氣得漲紅了臉。
「你這不是胡鬧嗎？！」
莫微抿著唇，嚴肅地看著自家小姐，一言不發。
沈嬌嬌被盯得頭皮陣陣發麻，心裡更是止不住的打鼓。
難不成……義父當真出手陷害了沈將軍？
「你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說著，她艱難咽了一口口水。
莫微苦笑著搖頭，「小姐，您當真是陷進去了，早知如此，我們當初就不該聯繫您……
「罷了，如今說這些也沒用。您放心，眼下我們還未曾找到罪證。不過，我將您沒能在正院搜出罪證一事告知了我爹。
「他傳信來，堅持孟老爺就是陷害沈將軍的真兇，希望您能去青暉院找尋罪證，整個孟府只差青暉院未曾搜索了。」
聽完莫微的解釋，沈嬌嬌暗暗鬆了一口氣。
呼！只要不是義父就好！
但是……叫她去搜青暉院，這有些難度啊。
「為何是青暉院？義兄當年不過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陷害我爹這般複雜的事情？」沈嬌嬌問。
莫微搖搖頭，「小姐誤會了，我們並不認為是孟輝陷害了沈將軍。我爹說，也許是當年孟老爺將罪證放到了幼子的院落中。」
「為什麼？」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小孩子的院子藏有罪證。這樣一來，罪證就能完美隱藏起來了。」
沈嬌嬌無奈地扶額。
她已經命人將整個孟府都翻遍了，正院也查過，包括書房裡的所有書籍。
沒有罪證就是沒有罪證，現在又說應該是在義兄那裡……
為何非要執著於孟府呢？
她絕對信任莫乾的忠誠，畢竟對方連號令沈家軍的玉佩都給她了。
但莫乾怎麼就死咬孟老爺不放呢？
當著莫微的面，沈嬌嬌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反倒點頭應下了這件事。
只要青暉院也查不出罪證，莫乾應當就無話可說了。
「對了，你爹目前是什麼情況？你剛剛說他去京城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沈嬌嬌問。
「我爹眼下很好，小姐不必擔憂。他每隔三日都會給我們傳遞消息，至於他上京城……」
莫微面露遲疑，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不願告訴她。
她見莫微這副表情，貼心地遞了個台階過去。
「若是不方便，也可以不說。」
「並非是不方便。」莫微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將實情告知她。
原來，莫乾已經去過一趟西域。
他在那邊輾轉確認了孟綰當初接觸的西域人，確實是西域皇室派出，這條線是對的。
繼續順藤摸瓜查下去，莫乾也查到了大周皇室，只是他目前還不確定是哪個人與西域皇室勾結。
奇怪的是，這條線查起來很簡單，每當莫乾跟丟了目標時，又會有新線索出現，好似有人故意將線索送到他手中一般。
更叫莫乾驚訝的是，他來到京城沒多久，京城就突然戒備深嚴起來，街上巡邏的官兵多了許多，甚至還有人來查房。
若不是突如其來的瘟疫席捲了京城，莫乾指不定會被抓走。
沈嬌嬌皺起眉頭，疑惑問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莫微看著她，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吧，真要急死我啊？」她抓住莫微的手臂輕輕搖晃著，被勾得心痒痒。
莫微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痛苦，但淚水仍舊從她眼角滾落，一滴滴打在衣襟上。
「我爹……也染上了瘟疫。」
「什麼？！」
沈嬌嬌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用力捏緊莫微的肩頭，滿臉不敢置信。
「這怎麼可能！莫叔……莫叔身體強壯，怎麼會……」
她越說越急，眼眶也跟著泛紅。
想起跟沈大路一塊回來的幾個土匪，有些染上瘟疫，沒多久就病亡了……
她心臟猛地一跳，驀地鬆開手。
「可欣！可欣！」她飛快朝外間跑去，邊跑邊喊外頭守門的可欣。
大門『哐當』一聲被推開。
可欣從外頭衝進來，高聲應和道：「我在！小姐別急，我這就來！」
兩人在東廂房的外間相遇。
可欣見自家小姐眼眶通紅，淚水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慌忙握住她的胳膊，急切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叫傲雪來！快！去叫傲雪來！」
說著，她抬起衣袖胡亂擦了把臉，將淚水全都拭去。
可欣用力點頭，「哎！奴婢這就去，小姐別急，千萬別急！」
轉身離開前，可欣還仰著臉朝內間張望，想看看裡頭的莫微。
可惜，內外間被一道帘子隔開。
莫微又坐在裡頭，可欣壓根看不見什麼。
等人出去後，沈嬌嬌一手撐在牆壁上，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莫乾是她爹的左膀右臂，兩人關係一定極好，不然對方也不會十幾年如一日地要幫沈家翻案。
與莫乾相處的這一年來，她一直都將對方當做是長輩看待。
如今得知莫乾患上瘟疫，她心中更是愧疚得無以復加。
若莫乾因幫她調查孟綰而出事……
這叫她如何原諒自己！
莫微回過神，快步走到外間，攙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小姐，您別急啊。」莫微強忍著悲痛，安撫沈嬌嬌，「我爹身子骨強壯，一定會沒事的。」
沈嬌嬌搖了搖頭，滿臉愧疚，「都怪我……」
若不是她，莫乾怎會被義兄發現？又怎會被義兄的人逼得離開臨安城？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小姐，您又說糊塗話了！」
莫微將她扶到小榻上，掏出手帕子細細替她擦淚。
「染上瘟疫是我爹的命，怪不得任何人。再說了，傲雪姐姐先前給過我禦寒方子，我也給我爹抄寄了一份，他應當是做好萬全準備的。」
聽見這話，沈嬌嬌驚喜地抬頭望過去，「真的嗎？！」
「千真萬確，這等要緊事我騙你幹嘛？」
「那就好……」
她正要舒一口氣，卻突然想起沈大路帶來的那些土匪也用過藥，最後仍舊死了。
莫叔會不會也這麼不走運？
想到這裡，沈嬌嬌心肝都開始打顫，指尖止不住地顫抖。
「小姐！傲雪來了！」
可欣扯著傲雪直接橫跨整個院子，趟過膝蓋深的積雪，沖了過來。
兩人來到時，鞋子裡裝滿了雪。
莫微回頭，見兩人褲腿上全是雪，又往外看了一眼，見雪地上明顯的腳印，氣得漲紅了臉。
「你這不是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