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裝瘋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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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 裝瘋賣傻

  邊月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看著沈津辭的目光,半晌,無奈地敗下陣來。

  她聳肩,笑著道:「那好吧。」

  兩人趕到邊姝的住處時,邊姝正坐在床榻上,面容安靜溫婉。

  一旁的主治醫生滿臉尷尬,看著匆匆趕來的邊月和沈津辭,不好意思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給邊小姐打過電話,她就安靜了。」

  沈津辭點頭,示意主治醫生先下去。

  房間裡一片寂靜,邊月走到了邊姝面前,坐下,溫柔的握住她的手,「姐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邊姝的眼珠動了動,之後,目光定格在邊月身上,帶著些許怒氣,冷聲道:「你還知道來找我?我以為你都忘了你還有我這個姐姐!」

  邊姝說完,憤怒的掙開邊月的手,偏過臉不去看她。

  沈津辭站在不遠處,臉色微冷。

  邊月慌亂一瞬,看著自己被邊姝掙開的手,面容無措。

  之後,她收斂了心神,輕聲解釋道:「這段時間,我確實有些忙,忽略你了,之後不會了,我會按時來看你,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我等著你康復。」

  「你別說這種話了,你其實巴不得我死吧?」邊姝冷笑。

  「你怎麼會這麼想?」邊月的表情震驚無奈,「我怎麼可能想你有事?姐姐,我當然希望你能痊癒。」

  「你希望我能痊癒,那你怎麼還不對李家出手!」

  邊姝惡狠狠的看著邊月,她不為所動,眼中都是憤懣,「你明明知道我這麼多年在李聽墨的手中受了多少苦!那個療養院裡,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可是現在呢?你還是不想替我報仇!」

  「我沒有」

  「李家現在都快破產了,你若不是心生惻隱,你為何不落井下石?邊月,你就是覺得李斯珩死了,不忍心動手了吧?」

  邊月啞口無言。

  她是因為李斯珩的死訊,才遲遲沒有對李家動手嗎?

  其實不是。

  只是邊月從小受的教育,都不允許她用這種手段去贏了李家。她現在若是對李家出手,和當初李家趁著她父母離世,乘人之危動手打壓,有何區別?

  邊月不允許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她手握成拳,看著邊姝憤恨的臉,啞聲道:「姐姐,邊家的仇我從來沒有忘記,我也不會因為李斯珩故去,就忘記我身上的責任,我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的狡辯!」

  邊姝再度動手,試圖推搡邊月,這一次,不等她觸碰到邊月,一旁的沈津辭面容冷冽,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邊月怔然看著沈津辭,邊姝面色錯愕,表情因為疼痛猙獰。

  她咬著牙道:「你別碰我!放手!」

  「邊姝,我看在你是邊月的姐姐的份上,很多事情我不和你計較,可是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若再對邊月動手,我不會容忍。」

  他的聲色寡淡,隱含著怒氣,叫人心神恐懼。

  邊姝的表情一變,有恐懼漫上心頭,她看著沈津辭,惴惴不安,半晌,抿了抿唇,道:「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

  沈津辭冷淡鬆手,拉起一旁的邊月,他垂眸看她,面目柔和下去,緩聲道:「月月,我們先回去吧,你姐姐也要休息了。」

  邊月知道,今日再爭執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她面色遲疑,正想說話,邊姝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邊月猝不及防,連忙追上她,拉住她的手,「姐姐,你要去哪裡?」

  「既然沈津辭這裡不歡迎我,我離開就是了!我去找我的安深,我去找他!」邊姝紅著眼,聲音嘶啞,「安深一定會等我!」

  邊月對於紀安深這個人,了解淺薄,也不知邊姝和他的過去。

  可是邊月沒有忘記,這個叫『安深』的人已經死了。

  所以,她不得不更用力的拉住邊姝的手,緊張無奈的說:「姐姐,紀安深已經死了!你忘記了嗎?他已經死了!」

  邊姝像是陡然被擊中,她的雙眼無神,怔怔的看著面前的邊月,下一刻,緩緩跌坐在地上,輕聲道:「我的安深.死了嗎?」

  邊月知道,邊姝的情緒不穩定,她是個病人,於是,邊月的眼中多了些心疼。


  而沈津辭冷眼看著,在兩人的膠著下,緩緩開口,他說:「他已經死了,當初他的死,不也是你親眼所見嗎?」

  邊姝眼眶泛紅,猛然看向沈津辭,聲音變得嘶啞:「你在胡說什麼!」

  「邊姝,你不要再裝瘋賣傻了,原本我看在邊月的面子上,我不想和你計較,但是我上次也提醒過你了,你還是一再的觸碰我的底線!」沈津辭面無表情,他站在邊月的身側,冷著臉鬆開兩人的手。

  沈津辭將一臉茫然的邊月拉到自己身後,看著邊姝蒼白失血的臉,聲音冷漠:「你是要我說,還是你自己親口說?」

  「呵」邊姝慘然一笑,她垂下頭,髮絲遮擋面容,看不清情緒,良久,她開口,聲音有種壓抑的顫抖:「你都查到了?沈津辭,那你看著我在這裡故作癲狂,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是!我恨邊家的所有人!」

  邊月手心泛涼,她錯覺自己誤聽,看著邊姝,眼中滿是傷心,「姐姐.你說什麼呢?」

  「我說我恨邊家所有人!邊月,你自己活得無憂無慮,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是這樣?你知道我父母死後,我過得有多痛苦嗎!」

  邊姝幾乎是將這句話吼了出來,連同出來了,還有洶湧的淚水。

  她滿是不甘的看向邊月,眼神充滿了絕望,「邊月,我沒有同你說過安深吧?也對,你那時候那么小,你肯定什麼都不知道。」

  邊姝的目光變得悠遠,一瞬間,她好像回到了17歲的夏天。

  白色襯衣的紀安深面若冠玉,笑容溫柔,他從種滿紫藤花的花架下朝著自己走來,身上有陽光清澈見底的氣味。

  邊姝手上的散文詩掉地,她晃神去撿,目光所及,是男人修長漂亮的手指,他說:「我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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