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先禮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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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先禮後兵

  醫院的休息室,李斯珩將一杯紅糖水放在邊月面前。

  「你還在痛經,先喝點熱水。」

  邊月眼神更冷,她將面前的紅糖水直接揮在了地上,「李斯珩,我們不要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我問你,我姐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安深是誰?」

  路上平靜地看著地上的碎瓷片,「你姐姐得了精神疾病,大部分時候都在昏睡,這些年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一旦發病,會傷害所有靠近她的人。」

  「我姐姐為什麼會得精神疾病?」邊月手握成拳:「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我姐姐失蹤,是你們李家害的?」

  「你姐姐得精神疾病,是因為她的情人安深死了。」李斯珩平靜地說:「至於失蹤是為什麼,我不知道,但按照當時沈李兩家的關係,你心中清楚,很大概率,你姐姐在這裡,是沈家希望你姐姐在這裡休養。」

  邊月的身體發冷,過去的一切是一個黑色的謎團,一時半會,很難解開。

  邊月只能追問最簡單的問題,「安深為什麼死了?」

  「你姐姐17歲那年,愛上了自己的老師安深,為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18歲,她綁架了安深,帶著他離開了香江,沒有人知道安深是怎麼死的。總之,她被接到這個療養院之前,精神就已經不正常,安深也已經死了。」

  李斯珩看著邊月滿臉的錯愕,淡聲平靜:「邊月,你的這個姐姐,也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單純。」

  「我姐姐是什麼樣子,不需要你告訴我,我要帶她走。」邊月手握成拳,堅定地看著李斯珩:「我有錢,我可以給我姐姐最好的救治,她不需要李家的幫助。」

  「這麼多年,你姐姐一直在這裡,你憑什麼覺得,現在你提出你要帶走她,我會答應?」李斯珩聲音平緩,「邊月,你明白我父親讓我帶你來見邊姝是為什麼,他想要的是用邊姝長久的威脅你。」

  「可是你告訴了我。」邊月語調也冷靜,「所以,你和你的父親想法並不一樣,李斯珩,你想要什麼?」

  「只要你撤銷律師函,並且保證,不再對李家採用偏激手段,我就讓你帶走邊姝。」他的聲音如此溫淡,就好似在教誨一個不懂事的學生,他說:「邊月,潑髒水這種事,不適合你。」

  「是,我就是用莊婕凝給李家潑髒水,那又怎樣?有你父親當年對我父母的手段髒嗎?我又不是道德標兵,我不需要別人覺得我高尚!」邊月隱隱冷笑,她說:「但是你說的這個條件,我答應你。」

  「我知道你會答應。」李斯珩的聲音帶著嘆息。

  邊月猛然起身,她平靜地看著李斯珩,一字一頓,「因為我知道,這是對我而言代價最小的選擇。」

  李斯珩還是會懷念邊月天真無邪的樣子,她尚未長了滿身的刺,她尚且愛著自己時.

  面前的邊月,是刺人的玫瑰,她已經學會了算計。

  邊月抱著邊姝坐在車內時,外面的陽光很好,邊月將車窗打開一條縫隙,讓陽光透進來。

  「姐姐.」邊月說:「我來帶你回家,我們都在,邊家就在。」

  而窗外,李斯珩和張院長的聲音傳進來,邊月微怔。

  張院長說:「李先生,您這麼帶走邊姝小姐,我很難同您父親解釋。」

  「這件事我會自己和我父親解釋,你放心,不會牽連療養院。」李斯珩嗓音溫和,透著安撫。

  那位年邁的院長聞言沉默一刻,之後問道:「和您一起來的那位邊月小姐,是不是您喜歡的人?」

  李斯珩似乎被問住了,邊月並不想知道這個遲來的結果,她搖上車窗,可是那個「是」字還是淡淡的飄進了她的耳中。

  路上,邊月坐在中間,隔絕開了李斯珩和邊姝。

  車子行駛,揚起微風。

  「醫生剛剛給她打了24小時的劑量,她很長時間都不會醒來,邊月,我知道你帶走邊姝,是覺得她是你的家人,可是她生病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李斯珩聲音低沉,帶著勸誡:「我希望你可以讓沈津辭陪同你見她。」

  「我知道,你也放心,我剛剛已經同律師聯繫了,我會撤訴。」

  邊月輕扯唇角,「其實我上訴對於李家而言,也不過就是噁心了李聽墨一下,《盛世顏》樣片流出這件事,只是莊婕凝一個人的行為,我肯定是告不倒風騁,你為什麼非要我撤訴?」


  李斯珩看著邊月的側臉,表情專注,這樣的距離和時光,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太過奢侈。

  李斯珩目光留戀,他說:「因為我不想你涉險,我剛剛說你不適合潑髒水,是因為這種事你要麼就做絕,要麼就別做,否則到了最後,你自己也一身腥,李家不是吃素的,你就算有沈津辭護著,也不可能毫髮無傷。」

  邊月聽懂了,「你會對付我。」

  「是。」

  「你現在是在先禮後兵。」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邊月看向李斯珩,聲音平靜到了極點,「我會堂堂正正,贏了你和李家。」

  『你』這個字,用了重音。

  他們已經正式宣戰了。

  李斯珩感覺唇齒間有血腥味,他笑笑,卻還是一臉平靜,「我拭目以待。」

  車子在沈家停下,李斯珩看見沈津辭站在一眾保鏢前,在車子停下的瞬間,大步上前拉開車門。

  有人馬上帶著昏迷的邊姝,而沈津辭面容冷峻矜貴,他神色淡漠的看向自己,修長的手扶在車框上,冷淡漠然,「一路順風。」

  李斯珩微笑頷首,不失風度,用翩翩如玉的貴公子皮囊掩放心中妒火,他說:「多謝。」

  沒等車子離開,沈津辭已經挽著邊月的肩膀,朝著莊園內走去。

  兩人身後的保鏢,遮住了他們的身影。

  李斯珩知道,今日但凡邊月在自己這裡少了一根頭髮,他身後那些訓練有素的人,就會毫不猶豫的朝自己討還。

  真是瘋子。

  李斯珩眉頭微皺,聲音倨傲清貴,「走吧,回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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