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事業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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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長嬋知道自己也勸不住,不再追問,全部處理妥當後又叮囑一番,「莫言胡思亂想,也許王爺有難言之隱。」

  乾陵悅不置可否,隨手從衣袖裡拿出一支小巧的藥膏遞給她,「我看你身上有些濕疹,這藥可以幫上忙,沒有什麼副作用。」

  「謝謝王妃姐姐。」她從善如流地接過,眼底笑意頗為真實,與初進王府時的客套疏遠不同,顯然是拿她當好朋友。

  她離開一會兒後,綠竹才氣呼呼地不滿,「哼,這時候來當假好人,真噁心。」

  屋內門窗大開,初冬的涼風不遺餘力地灌進來,吹得乾陵悅手臂雞皮疙瘩四起,她搓了搓胳膊,答不對題地,「天冷了,該添置冬衣了。」

  綠竹還是不依不饒,「王妃,您在說什麼啊,定然是她在王爺耳邊慫恿,王爺才會這麼懲罰您。」

  乾陵悅笑笑,沒再接話。

  項天禮對她的懲罰已經過去,說再多亦是無用。

  身上的傷不算太重,過了三日便恢復如常,這期間項天禮一次沒有來過,反倒是司空長嬋日日殷勤來探望。

  就連柳榕偶爾也會過來,沒有太多話,只是詢問她的傷勢後便離開。

  「王爺也太絕情了。」綠竹還在耿耿於懷,一邊為她穿衣服,一邊低聲抱怨。

  「不用管他。」已然原地復活的乾陵悅大手一揮,不把項天禮放在心上,只是關心自己的事業,「隨我去敖月醫館看看,上次的班兒該開了。」

  雖然只有幾個人,但好歹是第一批顧客,總要誠意對待。

  綠竹鼓著嘴不情願地點頭。

  流火居外,項畏難得守在門口,見到她的身影一頓,「王妃。」

  「嗯,本宮要出去一趟,你不用守著了。」她說完,觸到他一臉的疑惑,好心解釋了一句,「本宮會帶上綠竹,你今日應當是見不到她了。」

  「王妃,屬下……」

  「無需多言。」乾陵悅打斷他的辯解,十分理解地點頭,示意他離開。

  綠竹在她身後欲言又止,最終隻字未說。

  三日不出流火居,她看到往來人煙時只覺得恍若隔世,一時恍惚,「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乾陵悅眯著眼換算了一下,大致是她常說的十月。

  日子不算太涼,一路上集市似乎一如往常,依舊無人認得她。

  剛到敖月醫館門口,前一瞬還在忙活的二當家跟腦後長了眼睛似的,立刻回過身,見她在門外,頓了頓,大步迎出去,「我還以為王妃貴人事多,忘了這麼個存在了。」

  「這不是信任你嗎。」她笑著貧嘴,兩人的相處模式沒有多少變化。

  憑二當家的能力,要知道她這三天閉門不出的緣由很簡單,可他就是隻字不提。

  「今天正好不太忙,去裡面坐吧。」二當家將事情都交給阿歌,帶著乾陵悅往裡走。

  他似乎將後院又翻新了一下,將乾陵悅安置在一張軟墊上,提了一壺茶放在她面前,示意她自己倒。

  軟墊很新,乾陵悅已經做好疼一下的準備,可真的坐下去時毫無感覺,如同坐在厚而軟的棉花上。

  她抬頭看了眼若無其事的二當家,下意識看向他那邊的軟榻,只是普通的軟榻,這塊軟墊顯然是才加的。

  有些被關懷的感動,她轉頭眼巴巴地看向綠竹,後者嘆口氣,給他們倆沏好茶後先行離開,在門口望風。

  「我要問你一件十分嚴肅的事。」綠竹走後,她身子前傾,壓低聲音道。

  二當家抬眼皮望著她,以她的洞察力,應該已經發現她身下坐墊與其他地方的不同,如果她真的質問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解釋,只是會十分牽強。

  一番思考,面上波瀾不驚的男人擱在小茶几上的手悄悄握緊,「你問。」

  乾陵悅聲音更低,「上次在我這裡交了錢的那幾個顧客,最近有來鬧嗎?」

  「不然我應該問什麼?」她一臉問號,上次被項天禮強行帶走,只有這件事沒有妥善處理,她當然會分外在意。

  二當家微笑著,安撫好罵人的衝動,「那幾位倒是來過一次,不過沒有大鬧,只是問問能不能準時開班,什麼時候開。」

  她長舒一口氣。

  還以為那天在街上項天禮的表現嚇退了很多人,還好報名的幾個妹子還算堅定。


  「她們只是捨不得錢打水漂罷了。」看出她的內心想法,二當家冷笑著嘲諷。

  並未被打擊的人橫了他一眼,終於有了幹勁,「我今天反正沒事,不如去找她們好了。」

  「你知道地址?」他有些意外,上次報名算得上萍水相逢,她連人家名字都未必記得請。

  乾陵悅理所應當地沖他頷首,「你不是知道嗎?」

  萬能的工具人二當家抿著勉強的笑,在她期盼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拒絕,「我不知道。」

  「二當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是利益共同體,要是我發達了,敖月醫館也會更進一步地發展。」她立刻坐直身體,循循善誘。

  他並非故意不告訴她,只是她身體看上去還未完全恢復,奔波一天下來,絕對會牽動傷口。

  「我幫你跑腿。」他思忖片刻,退而求其次。

  她盯著他半晌,「要麼我和你一起,要麼我自己。」

  「……」

  行,他今天就是要把她氣死在這裡。

  乾陵悅眼珠子轉了轉,二話不說從袖子裡拿出一顆小藥丸,抓著二當家的下巴,趁他不注意餵進去。

  對她毫無防範的人喉結滾動,一臉懵地將藥丸吞下去。

  「要是不告訴我地址,這病就得跟著你一輩子。」她惡狠狠地威脅,眼神卻有一點心虛。

  那只是普通的類似於維生素C的補充丸。

  二當家沉著眼看她,最後只得道,「我可以放你去,但得讓人跟著你。」

  她本來就是出去走走散散心,有人跟著實在太束縛,卻也知道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便點點頭,「行。」

  下一秒心裡就在盤算怎麼把人都甩掉。

  跟著二當家和項天禮兩位師傅也學到了不少,自保綽綽有餘。

  得到地址的人心情愉悅,直接忘了給「解藥」的事,和他招呼了一聲便帶著綠竹離開,二當家沉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也沒有提解藥。

  是不是毒藥,他分得清。

  對裡面發生的事毫不知情的綠竹跟在乾陵悅身後,還以為她是要逛街,興沖沖地把玩著沿路的商品。

  「王妃,那邊好熱鬧,我們去看看吧。」愛玩的綠竹一眼看到遠處人頭攢動,必然是有什麼熱鬧,小聲建議著。

  以放鬆心情為主的乾陵悅隨著她的視線看了看,點點頭,反正通知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看熱鬧並不影響。

  正中間赫然是流芳,這家分店似乎剛開,牌匾還沒掛上去,導致她們沒能在一老遠認出這是流香閣。

  流芳坐在一個小書桌後面,書桌上撐起的字十分眼熟,可不就是前幾日她「銷售」時用的那套話術嗎?

  「現在報名,立即打五折。」難為流香閣二掌柜親自出來攬客,當真笑死人。

  還打五折,等她武功大成,她給她打骨折。

  「王妃,這樣太過分了。」綠竹小聲在她耳邊嘟囔。

  「拾人牙慧罷了,不必在意。」這熱鬧看得鬧心,乾陵悅失去盎然興趣,拉著綠竹要往外走。

  不曾想她們的話被圍觀的人聽了進去,還好事地高聲重複出來,「你們憑什麼說流香閣拾人牙慧,真是張口就來。」

  完了。腦殘粉哪個時代都有,是她高估了他們的自主思考能力。

  「這位姑娘,你聽錯了。」她掛著官方的微笑,好聲好氣。

  「我聽沒聽錯,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她聲音越喊越大,生怕周圍人不知道似的。

  乾陵悅忍著怒火,盯著她的眼睛,沉下聲音,「姑娘,念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不會與你多做爭執,不管我說了什麼,那都是我的事,我一沒誤導你們,二沒大肆宣揚,哪裡錯了?」

  那姑娘原本盛氣凌人,被她陡然釋放的氣勢嚇到,支支吾吾地挽尊,「你在別人的地盤說他的壞話,難道我還不能反駁了嗎?」

  又是一個說不聽的。

  「誒,這不是前幾天在敖月醫館前擺攤的那個嗎?」圍觀群眾有人認出她,疑惑地低聲交流。

  「是誒,聽說她是王妃。」

  「什麼王妃,王妃能是這樣嗎?」路人鄙夷著,「上次被王爺帶走,沒準是犯了事,得罪了王爺府里哪位妃子。」

  吃瓜群眾越推理越覺得自己是對的,對她的指責聲更大。

  「莫非是在那邊行騙被抓了,現在看不得別人好?」

  人的腦洞總是能夠自我地拼湊出與事實截然相反的是件,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在指責她,甚至隨意猜忌謾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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