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離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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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已經很冷,距離水月離世也已過了半月。

  這半月大家各自恢復生息,也按照前輩之前所說,對外宣稱失蹤,現在各地都在流傳,說大概是水月知道自己無法保護血舍利。

  所以隨便找了個人當掌教,實際上她的失蹤便是帶著血舍利逃了。

  如此便也不會有人再找妙音宮麻煩,最起碼很長一段時間內它會恢復之前那樣的平靜。

  昆吾子得知水月失蹤後便立即趕過來,姚晴頗有些尷尬,想要解釋些什麼,可又不知該怎麼解釋。畢竟昆吾子本來就不喜歡她,心想保不準是要挨一頓批了,然而....掌門什麼也沒說,只是問了她一些關於水月離世前的事。

  想著這二人到底也算相愛過,而且感覺的到水月雖恨他,可在心裡卻又信任他,否則也不會說就算把妙音宮搬到奕劍仙都也無所謂了。

  於是她便將水月給的香囊拿了出來,道出實情。以往一板一眼的昆吾子看著這香囊陷入良久的沉默,表情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但現在也並非是傷春悲秋的時候,魔族整軍待戰,自不能沉溺於傷心往事。

  他將香囊妥帖收藏,表情頗有些不自在,姚晴拍了拍他的肩膀,「掌門請節哀。」

  「節哀...倒是你,怎麼就成妙音宮的弟子?我可告訴你,你這叫背叛師門,可是要受三刀六洞的!」

  「您老是打擊受大發了吧,來的時候還罵我呢。怎麼這會子反倒數落起我來了。」

  「放肆,什麼打擊受大發了,那之前是給你留面子。總之別和我嬉皮笑臉的,你這一趟回去之後是免不了得按門規處置的。」

  門規?

  之前確實背了很多條門規條例,但這關於背叛師門什麼的...怎麼說的來著?再說她這也不算背叛啊,明明就是幫掌門的老情人照看...

  大抵昆吾子也知在這事兒上姚晴有些被動,甚至有些虧欠她,於是乎:「等大雁嶺結束再說吧。」

  「該不會真的要三刀六洞吧?」

  昆吾子冷哼:「那就得看你表現了。」他抖了抖袖子,推開窗戶,「我這就得啟程了,你和無邪處理完此地的事之後也儘快來大雁嶺匯合,現在各大門派也幾乎到的差不多了,再等蓬萊島主南宮離耀到達就能徹底向魔族開戰了。」

  「那我是以什麼身份出席啊?」

  「現在水月託孤與你那自然是以妙音宮掌教的身份出席,我得先趕回去協助禹滄海主理大局,免得又要亂套了。」

  「是,弟子遵命,掌門慢走!」姚晴深深鞠了一躬,昆吾子最是見不得她這假正經的模樣,翻了個白眼,揮一揮衣袖便要駕雲而去。

  妙音宮現在出這麼大事,別的弟子以及新晉弟子都認為水月確實是失蹤了,在這幫新人中也只有姚芷雲才知曉其中因果。

  她看著這段日子姚晴因為全宮上下操勞而憔悴許多,所以專程熬了雪蛤燉雞湯過來給她補補。

  「芷雲啊,來了很久了?」

  姚芷雲端著托盤往屋裡走,一邊盛湯一邊說:「沒來多久,方才見弈劍仙都的掌門與你說話,即便是你妹妹也不好輕易打擾,所以我在外面等著,看他走了才過來的。」

  姚晴湊了過去,「真香,燉的什麼?」

  「冬天最宜進補,雪蛤燉雞,你啊最近太操勞了,我看著你越發憔悴了,所以....」

  「嗯,聞著不錯,我嘗嘗...」她端著碗小小嘬了一口,味道甜甜的,湯汁又很濃郁,說不出的感覺,喝著倒是不錯。不得不說姚芷雲這個手藝不做廚子可惜了。

  姚芷雲見她喜歡喝,到底也算覺得欣慰,順勢坐了下來,「那姐姐你打算怎麼做?拖的了一時卻拖不了一世,姐姐應該早做打算才是。」

  「就是說啊,這一點確實很為難,算了,掌門說的對,無論如何都得先和大部.隊匯合,如此才能護住這個血舍利。」

  過了一會兒,姚芷雲才遲疑著問:「我能去嗎?」

  「按理說你是不能去的。」

  她默默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我沒資格。」

  姚晴笑著托起她的下巴,「哎呀,別灰心嘛,好歹說我是你姐姐對不,既然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了那邊多少會有些危險,總之你要乖乖的自己不能亂跑,那我就考慮考慮。」

  「姐姐!」


  條件已經放寬到這種地步,姚芷雲再次道了謝,才高高興興的離去。姚晴托著下巴看著這碗湯,好東西得和大家分享,給師叔留著。

  錢錢等人守在竹樓外的小院,這裡是暫且安置於淵的住所。仰仗白夕若耗費功力為他療傷,如今他體內仍然還有十餘根細針。

  之前說是有四十九根,現在看看怕不止。小黑遞了張帕子給她,「姐姐擦擦汗水。」

  白夕若淡淡一掃:「最後大概還有十根,但總的說我沒辦法逼出來,可能需要修為更高的人才行。」

  小黑:「爹,找我爹,我爹可以。」

  錢錢也附同此話,「這麼說那就非師叔莫屬了。」

  勞煩溫無邪這件事,自然就落到兩個小傢伙身上。二人結伴出了門,在院子裡逛了一圈,小黑沉著臉苦思:「不過他現在在哪呢,一大早就沒看到。」

  「我知道。」

  「你知道?」

  「對,我知道。」錢錢故作神秘,打聽了一下現任掌教在何處,弟子們如實匯報,於是就尋著找了過去。

  直至看到亭中二人並肩坐在一起時,小黑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錢錢說找到娘親就能找到爹爹了,原來竟是這樣的道理。

  「怎麼樣好喝嗎。」

  溫無邪搖搖頭:「似乎不是你的手藝。」

  「嘖這都喝的出來,確實不是我的手藝,不過味道也不錯不是,給你補補身體,看你最近都憔悴了。」說著就上手去摸人家的臉蛋,光明正大的揩油。

  他鼓著腮幫子,無可奈何:「你這樣我怎么喝,就不能安分些?」

  姚晴趕緊甩甩腦袋:「不要,差點都見不到你...讓我怎麼安分。」

  「你福大命大,而且我看你也沒有受傷,當真是體質好。」

  「誰說的,我受傷了啊,這裡,好痛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看她忽然喊疼,溫無邪也是如臨大敵,湊過去一看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騙了,伸出去的手愣在半空此時收也不是如何都不是。

  姚晴依舊叫著疼,溫無邪乾脆把手一轉,在她額頭上重重一彈,「還痛嗎?」

  「哎,真是不解風情!」

  「咳咳,收斂些收斂些,我還未成年呢。」

  這聲音....

  二人連忙回頭看去,正是錢錢和小黑一前一後的走上台階來。錢錢自然的坐到了師叔身旁,端起還沒喝完的湯大口喝了起來,然後還長長嘆了口氣:「哎,真是有了後爹不要兒子了,以前啊娘親有好的都給我喝,給我留著,現在呢只顧著師叔,好吃醋哦。」

  「吃醋?錢錢喜歡吃醋?」

  「.....看來師叔還沒有吃過醋,娘親你得加油。」

  姚晴抬手便是一記,「你師叔是個戀愛經驗為零的大好青年,自然不懂吃醋的感覺。」

  小黑聞言,搶答道:「我知道我知道,爹爹,你回想一下就是你看到暮叔叔要和娘成親時那種滋味,那就是吃醋。」

  這孩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師叔他老人家沉著一張臉,誰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姚晴只好賠著笑:「過去的事都是過去的事啦,哎呀,你們倆小孩好端端過來做什麼?」

  姚錢樹:「唔,光顧著貧嘴,倒是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啦。於師弟體內還有細針沒有逼出,可是白姐姐不敢輕易動手,因為那些針在體內遊走....恐有生命危險。」

  「我去看看。」

  姚晴趕緊舉手:「我也去,我也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瓜皮把於師弟害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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