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怎就知曉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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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旗和國家民族不是你這種人來守護的,你只會玷污,埋於青山的忠骨革命先烈的守護、精神,只會被你這種人棄毀掉!」

  「你身上的那身軍裝還是從此脫下吧,紀律隊伍不該有你這種害群之馬!」

  顧書硯說,站到自己弟弟身邊,同樣眼神冰冷麵無表情漠視著女人。

  葉夢晴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被人打斷的求情話語,全都掐滅在嘴裡。

  顧書硯的字句直接戳露了她的真面。

  將她的心底心思全部剖開曝曬。

  她無話可以對之反駁,她沒有理據可以理直氣壯說她不是。

  兩兄弟的話,她此刻清楚知道此次再無被寬恕的可能了,知道這些後果她再沒有掙扎的機會了。

  她一下頹然,失去力氣跌坐地上。

  「哐當。」手銬撞擊欄杆發出大力聲響,她的腕部被硌扯得通紅。

  但她似無知覺,跌落地上毫無反應。

  「啊——」張英一下哭坐在地,這個結果讓她大受打擊幾近暈厥。

  葉父也是面如土色,唇張著竟半點聲音也發不出。

  「唉!」他重重呔了一口氣,「造孽!你是活該!」

  「不聽話!不聽父母的!你是活該有如此啊!!為什麼生了你這麼個不聽話的!為什麼這樣來對待氣你的父母!!」

  葉父裂眥嚼齒地說,額頭青筋高高爆起,滿腹怒氣到極致,還要衝過去教訓那不聽父母話不成材的女兒。

  被公安制止著,也被熟識的人拉住。

  顧書烈跟顧書硯瞧了葉夢晴片刻,轉回身兄弟倆便要重新回去受案台。

  「顧書烈!」

  可是這時,身後的葉夢晴又將顧書烈叫到。

  男人停了腳步,側過半邊冷漠的臉。

  「為什麼你這麼甘願,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願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她不是只是你找的一個替代麼,她不是只是個別人的代替品麼?」

  「你為什麼,為什麼如此願意心甘情願為她做這一切到這種程度,這樣維護、愛惜待她?」

  「她不是根本就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麼!!」

  跌坐在地上的葉夢晴,用盡全身力氣喊出心中最後一個疑惑。

  即使她此刻已經能預示到,自己悲慘的結局了。

  但是她還是不懂,還是不信顧書烈會愛她!顧書烈真的是喜歡了那個女人?!

  她半伏在地上將他盯著,吼出最後一句話後渾身再無半點力氣,手臂撐著地人喘著粗氣。

  地上狼狽模樣女人的話。

  顧書烈回頭,聽後先是掃了那邊所有在場認識的人一圈。

  看他們的反應,見所有人聽見她說的,都是馬上睜大眼面容怔詫的模樣,他皺皺眉。

  轉頭,語氣更加寒氣逼人:

  「誰同你說的?」

  但不需要她回答。

  「不是!我愛的人只有她。」

  「可是!」女人又將他喊住。

  「那畫冊上的人,你畫的那根本就不是她呀!」不甘,她最後一問。

  「呵…」

  可男人蔑然一笑,最後再施捨了自己半個眼神:

  「你又不是我,你怎就知曉會不是?」

  他收回眼神,轉身直接走。

  「我從來愛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她。」

  他不管女人有沒有聽到,這話也不是只說來給她一人聽的。

  對面原本心中驚訝,覺得吃到瓜的眾人一下心又落地,各個面上一副「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的表情。

  顧書硯也瞧著自己弟弟,勾著唇角輕搖了頭。

  葉夢晴在那地上不斷擺著腦袋: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不相信他說的,不相信會是這個結果!

  儘管顧書烈的話,他已經說出答案,但她還是不相信,還是不願信事情就是這樣。


  但無人管她了。

  葉父葉母再做不動掙扎為她求情,葉父抱著傷心過度的家屬,為她掐人中拍胸脯心。

  事情照常處理,顧書烈直接讓公安立了案。

  從派出所出來後,又帶著要去作傷殘證明的公安,還有趙浩兩口子等人,兄弟兩人去往醫院。

  醫院裡桑榆還睡著,小沅沅挨著她睡在她沒受傷那側的手邊。

  因為是臨時住的病房,也沒有多的可供人休息的床位,孩子到了時間都撐不住犯困了。

  迷糊中桑榆看到後,就讓抱著她的妯娌把小人兒放在自己旁邊一起睡。

  溫念在床邊將她們守著,桑榆手上還在打消炎的點滴,林曼君看望過兒媳,待她睡著檢查過醫院的工作,已經返回單位去了。

  他們到時,溫念正在叫護士來換桑榆輸完的藥瓶。

  「念念。」顧書烈大哥最先叫了句。

  溫念回神,聽見聲音轉頭才見是他們來了。

  她看見男人輕點了下頭,站在病床邊咬了下唇有點緊張,人也不自覺往旁邊讓了一下,站到了醫護的另一側去。

  男人的眼底有不易察的黯然閃過。

  「大嫂。」

  顧書烈走了前來,一門心思都撲在床上的人身上,沒有注意兩人這點微妙細節。

  「辛苦你了,媳婦兒她睡了有多久了?我們現在帶公安過來作傷情取證。」

  他湊近到床邊,看著護士幫她把藥換好,重新掛上輸最後一瓶。

  「沒事的。」溫念:「睡了有半個多小時了,媽也才剛走一會兒。」

  「嗯。」顧書烈就點腦袋,「那麻煩大嫂你再在這照看著一下,我先帶公安同志去找醫院出具證據,一會兒弄完了我回來接班就好。」

  他看自己小侄女,都撐不住睡著了,心想讓她們先回去休息。

  溫念搖腦袋:「好,沒事,你去吧書烈,我就在這看著。」

  她說,從護士手邊位置過來,盯著進門處的男人,手一直曲起捏著。

  說完後,於是顧書烈就帶著等在門口的公安,先去找醫院出傷情證明。

  而顧書硯瞧著床邊的女人,壓了下嘴角。

  「我也過去看下吧。」就說,然後沒等溫念應聲,便跟了出去。

  因此也沒瞧見女人的眼中,在他轉身那刻同樣閃過晦澀和失落。

  趙浩兩口子是專門過來看桑榆的。

  他們走在最後頭,在外面買了水果禮品才跟進來。

  溫念忙跟人打招呼,因病房裡沒有多的座位,又起身讓王雪梅坐。

  王雪梅兩口子自是不坐的,看了下桑榆的情形,瞧見人手上傷成這樣子。

  連問醫藥費這些結了沒有,他們來出這次治療的費用,又說是他們的過失事情才弄成這樣子。

  溫念也不知道說啥。

  只說這也不是事先就能預料到的,說他們不用這麼把責都攬在身上,罪魁禍首在追究她責任。

  又回答醫藥費這些已經結了,讓兩口子不用再在這方面費心。

  趙浩夫妻倆便就在病房裡再站了會兒,待顧書硯兩兄弟處理完事回來後,打了照面再才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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