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怎麼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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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好說歹勸,袁梅還是把那衣褲給王芹拿了過來。

  一摸到自己褲子上被劃了的那道口子,王芹「咯噔」一聲,心就涼了半截。

  摸上褲腰,果然原本那裡該鼓起的地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刀口直接劃破了上面兩層布,她裡面的錢全都不在了!

  「啊——!」她不由嚎啕大哭起來,痛處又扯到,人陷入極其難受又痛苦的悲傷中。

  袁梅勸著她。

  「公安會抓著人的。」「沒事,你住院的錢我替你給過了,你好好接受治療就行。」「不擔心的,沒有多少費用,別這樣難過把痛的地方又引發了。」

  說著這些寬慰勸解的話。

  好半天才把王芹安撫下來。

  接受了事實的王芹,從嚎啕大哭變成啜泣,她錢沒了扯著被子流淚難過。

  「那,那住院,花了……多少錢?」

  她又問,袁梅說沒花多少是多少,她知道自己病症嚴重,肯定不是幾塊、十幾塊就能搞定的。

  果然,聽見這話的袁梅神色頓了下,埋頭給她墊枕頭的動作有些慌忙。

  「沒多少的。」她說:「也沒要多少錢你先把病養好啊,王芹這些事你都別管!」

  「多少?」但王芹看著她,「你借了那同志多少錢?」

  「……」

  袁梅:「一……一百塊。」

  她抿了下唇說,垂眸有些不敢去看她。

  要這麼多錢,王芹肯定心裡覺得受不了。

  王芹的確有些受不住,「多,多少?」

  一百塊,一百塊,天吶!

  她抓緊了被子,她生這個病花了這麼多錢!

  一下又開始神思難過,手使勁捶了兩下床板,王芹拉上被子又嚎哭起來。

  她的錢,她的錢!

  都怪她,都怪她,怪她自己剛開始有症狀的時候,捨不得錢不去及時醫治。

  現在拖得嚴重了,病嚴重要花更多的錢!

  她拉著被子躲在裡面傷心大哭。

  要一百,她家一年也節省不到一百下來啊!

  她媽媽要撿多少二手煤炭才能湊齊這一百,她爸爸幫人扛水泥袋,要扛多少包才有這個錢!

  她恨恨打自己腿!就怪自己,就怪自己,怪自己沒用,怪自己破身體得這麼些病痛。

  袁梅看她又難過起來,趕忙又把她手拉住,把人穩在床上安撫她情緒。

  終於,許久像是要掉的淚都流完了,陷入低落情緒中的人說:

  「那袁梅,江雪說的對……我們是應該給那兩位同志寫答謝信送錦旗,人家幫了我們,我們不應該就這樣坦然無畏欣然接受了。」

  「他們不需要我們答謝,但我們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

  「那兩個同志的地址是哪裡,是安市嗎?我們好了就直接送錦旗去。」

  袁梅安慰著她:「好好好,行~」

  「不過,人家不是安市的人送錦旗就算了吧。」

  「那他們是哪裡的?」

  結果一下又有聲音插進來。

  袁梅回頭狐疑了下,說話的江雪馬上:

  「噢,噢,我就是好奇……那袁梅,他們是哪裡的,離咱們這遠嗎?」

  「要是地址離這不遠,也可以送的。」想了想她又加了句。

  「……遠。」

  「是南邊的沿海城市,陽城。」無語了下袁梅說。

  對江雪真是無語透頂,她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先在王芹面前說漏嘴她們遇到搶劫的事,現在又一直問要人家的地址。

  跟之前她認識的江雪,印象不太一樣。

  而江雪已經沒功夫管她怎麼,對自己的印象如何了。

  聽到陽城。

  她腦中猶如一道雷劈過。

  在那站著,眼露震驚。

  這麼巧!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陽城,他們的地址也是來自陽城!


  她一下想問是不是東灣島的那個陽城,但剛一抬臉,袁梅在將她盯著。

  眼裡有狐疑,猜測。

  「咯噔」一聲。

  不行!江雪心中搖頭。

  不能再問了,既然袁梅知道地址,遲早她們寫感謝信時,也能知道清楚的。

  而其他信息……

  她又皺皺眉,隨著深入想一些疑惑跟說不通的地方,也浮上了心頭。

  最後她擰著眉,思考了半晌沒再提、繼續追問什麼。

  而袁梅安撫好了王芹,也就要去食堂打早餐了。

  只是走之前她又看了看江雪,覺得這個跟她們不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女同志,始終不是那麼同心的。

  但她也沒說什麼,人家在這也是一份恩情,她得記。

  這邊這些小插曲。

  而另一邊,桑榆跟顧書烈已經抵達慶林縣城郵電局一會兒了。

  「周站長,真的沒有之前當期一些信件寄收的記錄麼,這件事情對我比較重要,您能不能幫忙再找一找?」

  慶林郵電局辦公室,桑榆對面前辦公桌的另一面,戴著厚重眼鏡的中年男人說。

  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也就是慶林縣郵局站長周順海面露了為難:

  「同志啊,真不是我們不幫你找,這,的確沒有啊……」

  「這些東西我們目前都沒有做過記錄,每天各鄉鎮網點還有村隊服務社要收那麼多信件,這每一封都記錄的話,那對我們的同志、工作得多大的任務量啊。」

  「就每天這些信件分發往來已經是應不暇接了,你看,前面窗口那排隊郵信,還有寄送包裹的群眾。」

  「都是天天這樣排長龍的。」

  他說,抹了一下額上的汗,剛從前面支援過來還沒坐著歇會兒。

  隨他的話,桑榆也瞧了一眼外面。

  郵局大廳里,寄信件、寄包裹幾個櫃檯都排滿了人,群眾手裡拿著書信和物品都在排隊等待著。

  「可真的沒有半點記錄嗎?」

  她又說:

  「那封信大概是一個多月~兩個月前,在慶林這邊收發寄往瓊省陽城東灣島的海軍駐地的。」

  「這地址特殊,牽涉到部隊你們會不會有印象或特殊記錄?」

  「……」周站長臉上表情勉強地笑了一下:「真沒有同志。」

  「這不是我誆你或敷衍不願去找,這寄信……偶爾還有給zy的地址寄去的,給zx、zl寄去的,寄到部隊的這些親人家書,沒有會專門記錄登記的。」

  他十分為難,但的確說的是實話啊。

  不是他不願意幫這個忙去找,是真沒有這些東西呀。

  一個月前,也是有陽城那邊分局單位的同事,打電話過來問過寄到那邊駐地部隊的信件事情。

  但同樣,這些有沒有記錄他們自己也清楚嘛。

  他還為此專門去問了每個網點交接的同志,找了收發室和中轉部門的同志們,都沒有印象。

  每天任務量這麼大,不是當天或近一天內的東西,誰會有點印象。

  就算當天也不一定有,連信件有時還無端就丟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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