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誰敢搶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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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段老的堅持下,陳今弛只能將餘妙音和段老帶去了工地。

  魯隊長的施工隊也來省城分了一瓢羹,他們見到餘妙音格外熱情。

  魯隊長:「早聽說余醫生你來了省城,但是陳老闆一直說你忙,一直沒機會見到……」

  兩人敘了一會兒舊,魯隊長又鄭重地感謝了餘妙音一番:「若非當初在東海縣時余醫生把華大商場的活兒給我們施工隊做,向來我們也沒有辦法進駐省城。」

  餘妙音剛想謙虛,但是被魯隊長擺手阻止了:「說來,余醫生是我們施工隊的貴人。若非你們村要成立建築合作社,給我們施工隊送了好多學徒,我們施工隊也不能擴張地那麼快。

  後來,因為你們合作社活多,我們施工隊又不得不收了好些學徒。同樣的也因為活多,你們村的學徒好些都能出師了。」

  魯隊長沒說,因為陳家村的合作社活多,會額外給施工隊分錢,拿人手短,施工隊的師父們對待陳家村的學徒也不好意思藏私。畢竟學徒們要是學成了,他們能幹的活多了,能賺的錢也多了,他們能分的也多了。

  要不然,看著陳家村合作社密密麻麻的單子,只能眼饞。

  如今看來,也正是託了餘妙音的福,他們一步一步地做大做強,甚至走出了東海縣。

  最重要的是,餘妙音夫妻倆都是念舊情的,他們施工隊不要不吃裡扒外,專業過硬,只要有工地,他們就會帶著他們施工隊喝湯吃肉。

  魯隊長已經打聽過了,這一片地要建一個比東海縣的社區更高檔的小區,可以想像得到,只等項目建成了後,他們施工隊完全可以在省城站穩腳跟。

  「余醫生你放心,我昨天就打電話回陳家村,梁書記說是有不少縣裡的人都找到了陳家村,想請合作社幫忙建房子。這多虧了華大商場的爆火。

  梁書記還跟我說,要是我遇上你,就問你一聲,能不能為施工隊再收一些學徒?這不巧了,今兒個就遇上你了。」

  餘妙音:「我回頭給打個電話回去。」

  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遠遠地就看到段老帶著安全帽,拄著拐杖在工地上來來回回地走。

  陳今弛就在一旁待著,就連容敘也在一旁守著。

  餘妙音好奇,與魯隊長一道兒走了過去。

  容敘著急:「我聽說,門前有活水是發財的布陣啊。我這早就放出風聲去,說咱們一小區風水極佳,是個發財小區啊。我們還打算將河流流過的幾幢樓標上樓王……」

  隨著下海潮打響,有不少人家都格外信奉風水,陳今弛與容敘商議過後,就提出了以這個風水來作為噱頭。

  段老堅持:「你這雖是活水,但是水流湍急,會使入住的人心境不穩。若是遇上本就是心性不堅,或是猶豫不決的事情,會使人冒風險,加速事業敗落。」

  段老神情嚴肅,陳今弛和容敘也知道段老不是在嚇唬他們。

  這般年紀的老中醫,多少有點水平在身上。更何況,段老還是四診堂的老祖宗,雖早已隱世,但是所教導的徒弟各個出色就可見其水平。

  「老祖宗,有沒有解法?」

  段老也知道陳今弛和容敘一下子可能沒辦法接受,「有,只是麻煩了一點,河水湍急就想辦法給變慢,多挖幾條支流,這樣一樣就要費不少工錢,要請專業的人來勘測挖渠。」

  陳今弛和容敘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勢在必得。

  陳今弛腦子裡靈光一現,「或許,不用花很多的錢。我們背後有人……」

  從工地出來,陳今弛就帶著容敘去了道教大學,找余哲。

  「你那大舅子不是才入學嗎?大一新生就能跟老師們混熟,還能找老師們幫忙?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靠譜?」

  陳今弛悶頭爬山,「沒有比他更靠譜的了,人家二十七八歲復讀,在學校里跟同學們處成真同學,在家屬院裡跟醫生護士處成真朋友,哭著喊著天天要給他補課,就連出門買菜,他買東西永遠有送搭頭。

  就這樣的人才,來了自己夢想中的道教大學,掘地三尺怕是都要給人混熟了。」

  容敘感慨:「人才啊……那你大舅子學成之後給人算命,人家給他卦金,是不是還得搶著把女兒嫁給他?」

  陳今弛後怕地搖頭:「你可閉嘴吧,余哲要是那時候還沒找到對象,余奶奶能哭死。」

  等到了道教大學的門口,不出意外地被門口的掃地道士給攔了下來。


  聽說他們是來找余哲的時候,掃地道士將掃帚一丟,「等著。」

  不多會兒,余哲穿著一身皺巴巴的道袍出來了,見到陳今弛後就往後看,想要找餘妙音。

  「音音沒來。」

  陳今弛給余哲介紹了容敘,容敘對余哲表達了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情後,直奔主題。「你入學那麼久了,有沒有認識幾個牛掰的人物能幫忙看風水的,咱不缺錢。」

  余哲了解了經過後,「包給我吧。」

  一個小時後。

  容敘和陳今弛領著道教大學的雷院長下山時,還有一些難以置信。

  雖然,他們不缺錢,但是雷院長是他們一個小小的工地能請得動的?

  容敘至今還記得,掃地道長看到了雷院長時那好像被雷劈了一樣的臉色,「院長,你不是在閉關嗎?」

  雷院長擺擺手,「小友有事相求,我下山一趟。」

  然後,就這般,雷院長隨著他們到工地里,指點了一般。

  順便,還介紹了搞測儀的大佬。

  等陳今弛獻上辛苦費時,雷院長給拒絕了。「我聽說你媳婦做東坡肉一絕,能不能勞煩她給我做一鍋,我好帶回院裡給我女兒解解饞。」

  雷院長雖然說得十分委婉,但是心裡已經在罵罵咧咧。

  要不是余哲那廝,天天講好吃的饞哭他閨女,他用得上「千里迢迢」下山來幹活?

  陳今弛很快回過神來,「沒想到雷院長您的千金喜歡吃東坡肉,我這就讓我媳婦去買五花肉,只是這恐怕要點時間……」

  「沒事,我等得起。」

  他的小寶貝給他一個道士做女兒已經夠可憐了,他總不能連個煮肉的時間都等不起。

  陳今弛帶了雷院長回了家,容敘去買肉。

  雷院長點名要一道菜,那就不可能只給一道菜,那就顯得他們太不懂事了。

  雷院長沒想到,竟然會遇上故人段老。

  當初他媳婦產後虛弱,久治不愈,求到四診堂。那時候段老正犯了病,但是還是拖著病體來省城給她媳婦治病。

  段老並不想搭理雷院長,因為這人太不識趣了,一直在餘妙音的跟前說他當時怎麼犯病怎麼不想理人……哼,都已經是過去的老黃曆了,誰還天天掛在嘴邊。

  段老哼哼唧唧地背過身去,不願意搭理雷院長。

  雷院長自說自話了一陣,而後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樊老他們前幾日給我打了電話,詢問我有沒有看到你?你、你該不會離家出走了吧?」

  餘妙音一雙杏眸睜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段老。

  難怪啊,她覺得這些天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上來。

  這回被雷院長點明了,她才想起是哪裡不對勁兒:段老出來那麼久,樊老和師父他們沒有打來一個電話詢問段老過得咋樣了?

  樊老和師父他們都是孝順的,沒道理由著段老一個社恐出來蹦躂那麼久,連問都不問一句。

  「胡說,我怎麼可能離家出走?」

  段老忙看向餘妙音,心虛地給她解釋:「小音音啊,你信我。我要是要離家出走,可不可能就待在這麼近的省城。」

  餘妙音可是一萬個不信,她寧願相信是燈下黑,樊老和師父他們才沒找到省城。

  在餘妙音的銳利的目光下,段老才承認,「我真沒離家出走,就是沒跟他們打招呼。他們都忙,也顧不上管我。而且,我是一個大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用得著給他們報備?」

  「所以,就是誰也沒有說,偷偷溜出來的咯?」

  段老輕輕地點了點頭。

  餘妙音深吸一口氣,看著段老腦袋都快垂到胸前了,才沒逮著他教育。

  沒事兒,等樊老和師父他們過來了,有的是人教導老祖宗怎麼做個老人。

  餘妙音讓段老別亂跑,她去打電話回四診堂。

  電話被接起,就被堂內的人告知,樊老和鍾老他們已經來了省城,他們是聽到了杭大講座出了事故,又聽人說有個包裹得嚴實的老頭也幫忙看病……這才猜到那個包裹得嚴實的老頭是段老。

  等餘妙音煮了一鍋的東坡肉,又炒了幾個小菜,家裡的門被人砸響了。


  餘妙音讓段老去開門。

  段老垂著頭去了,一開門,果然是他的好徒弟們。

  一二三四,四個徒弟,一個都不少。

  雷院長拎著兩個砂鍋本來想走的,見到四診堂的大佬們到得這麼齊全,瞬間不想走了。畢竟,他們道士也是要生病的嘛。

  但是想到段老離家出走,四診堂怕是要處理家事,只能先拎著砂鍋先走了。

  容敘弄了一輛車,又找了兩個工人打包了幾個私房菜,麻溜地給人送到了山上。

  雷院長十分感動,表示以後有什麼麻煩事儘管來找他。「等你們的工地建成後,我再下山給你們把把關。」

  容敘下山後,實在是好奇四診堂要如何料理家事,又厚著臉去了陳今弛的家。

  誰想,原本畏畏縮縮的老祖宗,見了四個徒弟,那是整個一副「鵝鵝鵝,舉項向天歌」的架勢。

  總而言之,就是頭差點兒擡到天上去。

  那四個各個年紀一大把的老徒弟們,一個個不敢怒不敢言,還巴巴地問著:「師父,你這些天過得還舒坦?可有遭什麼罪?」

  「師父,你就是想出來玩,也應該提前跟我們打一聲招呼,我們也好將你用慣的東西都給你帶上,你看你連藥都忘了帶了。」

  容敘溜到餘妙音身邊,小聲道:「這年頭,離家出走都還要哄著了?」

  餘妙音擺手,「我哪曉得?」

  「如果換成你師父離家出走,你也會這樣哄著?」

  餘妙音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樊老叫了過去。

  樊老跟鍾老說:「二師兄,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小余醫生,醫術了得,給你做徒弟怎麼樣?」

  鍾老,是餘妙音上輩子的師父。

  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又要做她師父的徒弟了嗎?

  鍾老自然聽說了餘妙音在杭大露了一手,最重要的是,小余醫生將他們的師父照顧得很好,剛剛看師父吃飯,都吃了近一碗,這可是好幾年都沒有過的事情。

  就沖著這一點,他也該收小余醫生為徒。

  「只是,不知道小余醫生願意不願意做我的徒弟?」

  咚!

  鍾老話落,頭上就被砸了一個核桃。

  「不孝徒!」

  段老中氣十足地走到餘妙音的身邊,「小音音是我看中的徒弟,我看誰敢跟我搶!」

  鍾老皺眉:「師父,你的身體……」

  話還沒說完,鍾老的頭上又挨了一個核桃。

  餘妙音沒忍住,樂了。

  原諒她這個不孝徒不厚道地笑了,因為太難得看到她師父吃癟了。

  「我的身體好得很,我這麼多天沒吃藥,還活蹦亂跳的。我就說那些西醫看的吃精神病的藥,只會讓我變得痴痴呆呆,還不如跟小音音一起來得暢快。」

  段老中氣十足地一頓噴,噴完之後又覺得口渴,接過鍾老遞過來的杯子喝了水,又道,「不是我說話髒,在座的諸位的醫術都不配給小音音做師父。」

  四個徒弟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一聲。

  段老轉頭問餘妙音:「小音音啊,你看,你要不要給我做關門弟子呀,我這一身本事全都交給你。」

  面對段老期盼的眼神,餘妙音搖搖頭。

  「小音音,你咋拒絕呢?我的醫術真的是他們中間最好的。」

  餘妙音撇撇嘴:「可我不想跟鍾老和樊老他們那樣子,要哄著你吃喝,還要被你罵。」

  段老連連保證,「你一個小丫頭怎麼能跟他們糟老頭子一樣,你放心,只要你做了我關門弟子,以後我都聽你的,連你的師兄們都得聽你的。」

  「當真?」

  段老點頭,還用眼神恐嚇四個徒弟點頭。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這個四診堂堂主的位子也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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