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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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寢室里竟然有男人!

  便衣同志神色凌然,看了一眼校領導後,問:「這是怎麼一個情況?女寢室里為什麼會有男人,躲到哪裡的?」

  女同學呲目欲裂:「不是躲進去的,是大大方方地、每天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的!」

  便衣也不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領頭的女同學冷哼一聲,「叫幾個同學一起把那畜生弄下來,讓大家開開眼!」

  不多會兒,兩個略微有些強壯的女同學拖著一個人從樓梯上下來。

  如丟死狗一樣地將人丟在了地上!

  丟完還不解氣又給踹了兩腳,「別裝死!混入女寢時,不是能蹦能跳的?」

  餘妙音腦子裡靈光一現,這個長發女人莫非就是陳良宵?

  但是瞧著不像啊,陳良宵離開村子前是短髮啊。

  「就是他這個畜生混入了女寢!」

  「頂了陳曼曼的名字,天天跟我們女同學一起同吃同住,甚至還出入澡堂!」

  「我不知道這幾天有多少同學去過澡堂,這個畜生去了三次!」

  圍觀的女同學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周圍細細碎碎的議論聲不斷。

  已經有去過澡堂的女同學忍不住哭了起來。

  女同學抓著有陳良宵的頭髮,一把就將及肩長發給扯了下來!

  圍觀者譁然!

  領頭的女同學一把抓住陳良宵的短髮,強迫他的頭擡起頭來!

  雖然長得有些陰柔,這是一張稜角分明的男人的臉!

  「天吶,這真的是男人!」

  「一個男人竟然混入女寢!這是什麼動機!」

  「什麼也別說了,直接槍.斃了吧!」

  陳良宵這才慌了,他不過就是頂了陳曼曼的名字入學而已,怎麼就應該槍斃了呢!

  「我天天早出晚歸,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女同學們一聽陳良宵還要死命狡辯,圍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校領導生怕出人命,上去勸大家冷靜一點但是怎麼也勸不住。

  至於便衣,正在一旁記著筆錄,連眼皮都沒翻。這種老色批,不讓揍都對不起受害者。

  陳良宵渾身都疼,特別是襠部,他一路被拖下來的,他的命根子就這麼一路被磨了下來!

  陳良宵疼得要死,但是女同學卻越揍越氣,落在他身上的拳腳越來越密集,他感覺自己只要一閉眼就會升天!

  不行,他不能死!

  他還有房子要供房貸呢,怎麼能死!

  「等一下,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其實,我是個廢人,我是個太監!」

  呼,果然落在他身上的拳腳消失了。

  陳良宵沉重地呼吸著:呼,撿回一條命了。

  「我不信他是太監!這一定是他的藉口!」

  「我也不信!」

  女同學們一個個地叫嚷著不信。

  陳良宵擡起一雙手,「我的行李箱裡有我的診斷證明。」

  片刻後,便衣同志回來了,他拿著厚厚一沓病歷,最上面的就是陳良宵命根子已廢。

  面對女同學們希冀的目光,便衣沉重地點了點頭。

  女同學們的目光一瞬間就被澆滅了,如果陳良宵是個太監,喪失了性.能力,那麼就算是被抓進去以後也關不了多久。

  這樣一個畜生,就關幾天幾個月,怎麼能夠?!

  陳良宵看到便衣和女同學們之間的互動,偷偷鬆了一口氣,也開始抹眼淚。

  「我也是無辜的,我已經是太監了,我要是去男寢,萬一、萬一男同學要是對我做什麼,我找誰哭去?我也是沒辦法,才住了女寢的。而且我也沒有做什麼,我每天儘量早出晚歸,就是弄一個床鋪睡睡覺而已。

  如果你們覺得這樣都不行,我可以申請做宿管,天天不睡寢室。」

  陳良宵話鋒一轉,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受害者形象。

  女同學們本就麵皮薄,被陳良宵一頓搶白,一個個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她們豁出清白鬧了這麼一場,難道就得了這麼一個結局?

  校領導也是鬆了一口氣,萬幸事實證明他們領導是無辜的,要不然學校聲譽全完了。

  校領導安撫女同學們,連聲保證一定將這件事情給封鎖在校園裡……

  便衣已經將陳良宵拷了起來準備帶走。

  陳良宵正小聲詢問便衣,「我就是一個太監,我也是這個社會的受害者,調查清楚了是不是就該放了我?」

  一聽陳良宵極可能不會關押,有一個女生哭嚎了一聲:「我不活了——」就直直地撞向石柱!

  血濺當場!

  校領導頓時慌亂了起來。

  這要是出了人命,這事可就壓不下去了!

  陳良宵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轉折,「這、這至於嗎?」

  女同學們怒目而瞪!

  「至於,當然至於!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太監!」

  陳良宵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敢置信地轉過頭去,竟然看到了餘妙音蹲在地上。

  餘妙音撣了撣褲腿,蹬了蹬發麻的腳。

  陳良宵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餘妙音,你在胡說什麼!」

  「他!陳良宵因為出軌偷人被人報復套麻袋揍了一頓丟在小巷子裡,不巧下雪天,等人發現送到醫院命根子受損,已經判定他極可能喪失男性功能。但是,醫生從未說過他沒可能好起來。

  字典上說,太監可是指被閹割生殖器後入宮服務的男性!他陳良宵壓根沒閹割!照陳良宵的流氓說法,喪失男性功能就是太監,那那些上了年紀的男人是不是都是太監,都可以入住女寢不算耍流氓!

  最重要的是,據我所知,他在家裡有媳婦有孩子,這樣的一個男人混入女寢,不就是目的重重?」

  陳良宵大叫著:「你胡說!餘妙音,你不能因為我跟你離婚,你就往我身上潑髒水!你這是打擊報復!」

  「你這種婚前出軌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是髒的,還有我髒水能有潑的地兒嗎?」

  校領導中就有醫學系的老師,第一時間給撞牆的女同學處理傷口,要送女同學去醫院,但是女悠悠醒來的女同學拒絕了,「不看到那畜生落網,我寧願流血死也不去!」

  陳良宵一口咬定餘妙音胡說。

  「我可以證明餘妙音沒說謊。」

  陳良宵的瞳孔炸裂,他竟然看到了陳曼曼!

  「你怎麼會在這兒?」

  陳曼曼一步一步地朝著陳良宵走過來,每一步好像都是踩在陳良宵的心尖上。

  陳良宵急了,「你來這裡幹什麼!孩子呢?你快回去照顧孩子去!」

  陳良宵發現,陳曼曼看她的眼裡好像沒有半點情誼,有的只有厭惡和噁心。

  他慌了。

  他急急地想要去抓陳曼曼,被陳曼曼後退一步躲了開去。

  「你敢!」陳良宵上前兩步,甩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次,陳曼曼沒躲,生生地受了一巴掌。

  等陳良宵第二個巴掌要落下時,陳曼曼擡手就給擋回去了。

  她能受陳良宵一個巴掌,是因為她想要裝可憐!第二個,可就是白受罪了。

  陳曼曼捂著臉,未語淚先流。

  成功地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後,才幽幽開口:「我因為還未出月子,所以特意跟學校請了假,要晚到幾天。我沒想到,我哥陳良宵竟然偷走了我的錄取通知書和身份證件來報導了,竟然還冒充我入住了女寢!

  我們學校不核對證件就可以入學的嗎?那我現在,還能辦理入學嗎?」

  陳曼曼知道陳良宵將所有女同學得罪狠了,她如果還想入讀杭大,只能想辦法跟討好女同學,挽回他們的傷害!

  那——那就只能將陳良宵踩死!

  這樣,她也自由了。

  陳曼曼深吸一口氣,帶著哭腔哀求校領導:「我是我哥陳良宵家的童養媳,我為了能讀書給他暖床洗衣服,日日夜夜屈辱地忍受他折磨,我幾乎是跪在地上才夠得上書本,我這樣拼了命地終於考上了杭大,我也不知道他竟然冒充我入學……

  求求學校領導們,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捧起書讀書,求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改變我的命運。」


  「你他媽的放屁!是你自己倒貼給我,要不然我能看得上你!我替你來杭大報導,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你現在想讓我做替罪羊,你繼續去讀書,做夢!我就是死了也不可能放過你的,你這個毒婦!」

  陳良宵忍著身上的劇痛,一腳又一腳地踢著陳曼曼。

  陳曼曼伏地痛哭,「哥,別再騙人了!真相都已經大白了,你還想掙扎到什麼時候?這一次,你無論怎麼打我,我都要說實話!」

  陳曼曼被打趴地上,適時地露出了青青紫紫的後背!

  這一看,就是家暴的慣犯!

  便衣適時地阻止了陳良宵的暴行,銬上手銬將人帶走。

  順便,請校領導也涉事的女同學都一起去警所。

  餘妙音和古玥作為陳良宵和陳曼曼的高中同學,也是個見證人也去了警所。

  餘妙音錄完口供就出來了,沒想竟然看到了陳今弛等在門口。

  「你咋來了?」

  「來接你回去。」

  「姐、姐夫!」古玥大著膽子叫了一聲,然後就縮在餘妙音身邊,乖巧地不再說話。

  陳今弛有些意外這一聲「姐夫」,但是還是點頭應了,「先回杭大宿舍?」

  餘妙音點頭,「我沒什麼事,我跟小古同學自己坐公交車回去就成,你去忙你的吧。我還要給小古同學扎幾針,也沒空招呼你。」

  陳今弛也是聽說了杭大的事後,怕餘妙音出事。

  見人沒事,陳今弛也放了心,「不急,我送你們先回杭大。」

  見陳今弛堅持,餘妙音也不浪費時間,三人就打算去坐公交車。

  剛到公交車站,就見陳曼曼追了上來。

  「二哥,你答應我的事……」

  陳曼曼說著就看向餘妙音,她特意挑了餘妙音在的時候問,為的就是怕陳今弛賴帳。

  「你的戶口本遷出證明過兩天就能到,到時你可以將戶口落在杭大。」

  因為她的戶口一直掛在陳家,她做什麼都被動。

  陳良宵又沒少逼她去領結婚證,她本能地不想,但是架不住戶口就在陳家。

  陳曼曼聞言,一喜:「謝謝二哥。」

  「別,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

  陳曼曼比誰都想當作不認識陳家人,她沒有客套,轉身就離開了。

  她要趁著杭大校領導因為審核疏忽,正遭受著各方面壓力的時候,趁機提出要求入學。至於入學以後,學校會不會刁難她,她已經顧不上了!

  剛剛的供詞裡,她添油加醋地說了陳良宵的罪責,她剛剛問過了便衣同志了,不出意外,五年是跑不了了!再加上如今正是嚴打,陳良宵很可能撞槍口上了。

  就算陳良宵只是關上五年,五年也足夠她畢業工作了。

  到時候,她選一個遠離陳家村的工作就再也不回來了!至於那一對雙胞胎,陳曼曼心裡壓根沒有半點兒波瀾。

  她現在只想奔向新生活!

  陳曼曼越跑越快,她要先去郵局看看有沒有她的信,萬一信早到了呢,她可以快點去遷戶口,免得夜長夢多。

  餘妙音看著陳曼曼消失在拐角,疑惑地問道:「是你把陳曼曼找來的?」

  陳今弛搖頭,「是陳曼曼先找上我的……」

  因為陳國順和陳家村的村里人都以為陳良宵是考上了杭大,壓根不知道他想要冒充陳曼曼去讀大學。所以,這幾天,陳國順他們一直催著陳曼曼來省城,甚至還給她買好了火車票。

  「她也住在省一醫院的招待所里,今早他把我堵在了門口。她說,她知道我不想讓陳良宵再在我面前蹦躂,她有辦法,但是條件就是幫她把戶口遷出來。我走得急,就答應了。

  但是我也沒想到,陳曼曼被想要將陳良宵摁死。」

  陳今弛說起這些來神色淡淡,陳良宵在想出這個冒名入學的昏招來時,就應該想到被拆穿的結局。

  餘妙音聽得咂舌,果然,這一世沒了她這個礙眼的,陳良宵和陳曼曼就這麼迫不及待地互相傷害。

  真的是……太上頭了。

  陳今弛將二人送到了杭大後,又急匆匆地走了。

  「呼,嚇死我了。」古玥自從叫了一聲姐夫後,就不敢開口跟陳今弛說話,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敢。

  「有這麼嚇人嗎?」

  古玥拼命點頭,「有!姐、姐夫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的壓迫感,看我一眼,我就覺得完蛋了,我可以提前下課了。」

  餘妙音失笑,與古玥說著話一同去了寢室。

  之前答應了古玥,等她身上乾淨了後就給她調養身體,所以一回寢室,餘妙音就給古玥把脈,一一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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