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寶貝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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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溪餘光觀察著溫北英的背影。

  溫北英去了廚房位置。

  見人打開冰箱視線遮擋住。

  白羽溪順勢伸手將溫北英外套中的手鍊拿了出來。

  白羽溪眉眼微蹙,溫北英口袋裡的手鍊不是星楠那一條。

  他聽過星楠的描述,根本不是這樣的,這條手鍊是上次他在郵輪上看見的拍賣款。

  藍寶石珍藏版,在陽光下璀璨奪目,漂亮的晃眼。

  「喜歡嗎。」溫北英的聲音突然響起。

  白羽溪倉皇地抬眸便與之對視上了,手裡的手鍊掉落到了地上。

  白羽溪喜歡這些明媚的珠寶類,溫北英經常給他買,少則幾萬多則上百萬,他喜歡,溫北英就往貴了給。

  白羽溪舉手投足間都是金錢堆積出來的張揚,連指甲弧度都被溫北英剪的精緻,走出去沒人不說一句養的矜貴。

  這些都來自溫北英的在意。

  溫北英走過來撿起地上的手鍊戴在白羽溪手腕。

  這款手鍊白羽溪在郵輪的拍賣場觀察過好幾次,他當時就很喜歡,看了半天來著。

  他說不出不喜歡的話。

  200萬,誰不喜歡是傻子。

  白羽溪將手從溫北英手中抽離,手在沙發上微微蜷縮,他從來都不懂溫北英。

  溫北英的喜歡愛意從沒有掩飾過,他在溫北英心中有地位嗎?這個答案白羽溪不用想,不僅有,占據著極大的位置。

  溫北英是偏執的,瘋狂的,更是無人能夠承受的。

  最愛白羽溪,也最傷害白羽溪。

  白羽溪感到眼下微燙,溫北英摸了摸他的臉,「就知道你喜歡。」

  白羽溪腦熱莫名其妙想問點什麼,還真就問了,「你的錢都被我捲走了,哪裡來的錢買。」

  沒卷完,其他錢在哪裡?

  「借的。」溫北英看著白羽溪說,「還沒還。」

  「你的錢我全部捐贈給海洋保護中心了,你家現在負債。」白羽溪挑釁地說,「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想給我兩刀?你最好是氣的一刀了結了我。」

  溫北英不是什麼情緒穩定的人,但大多時候在白羽溪面前表現的很溫和,真有了情緒說他下一秒就會殺人絲毫不為過。

  白羽溪視線撞到溫北英瞳孔中的時候心不虛是假的。

  他沒躲,就那麼惡劣地與之對視。

  溫北英神色頓了須臾,而後摸著白羽溪的臉蛋手重了些,指腹碰到白羽溪的唇,按著飽滿的唇往下壓輕輕擦拭。

  白羽溪生的性感,那股子似有似無的欲時刻火辣又高貴,這樣暗示性的動作在他臉上有一絲不掛的美感,唇部被揉捏的發紅誘人。

  溫北英幽深的神色帶著笑意,他親了親白羽溪的唇,「我不生氣,我又不花錢,但你喜歡的東西都很貴。」

  「錢我再賺就是了,但要辛苦寶貝,要一段時間都收不到喜歡的東西了。」

  散盡家財換來的是這樣的話。

  白羽溪猛地推開溫北英,胸部起伏著,紅著眼嘶吼,「溫北英,你少虛情假意!」

  「你裝什麼呢溫北英?你他娘的要是真在意為什麼要給我打針!你明知道這種東西可能會要了我的命,為什麼要給我打針?」

  「你只是為了你自己!噁心!」

  「我看見你的記錄本了,你知道了吧?我什麼都知道了!」白羽溪渾身戾氣四散。

  「你不就是想用我做實驗嗎?受孕實驗,白羽溪!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白羽溪突然笑了出來,帶著濃稠的嘲笑意味。

  「我是男人!我不可能有孕!」

  「你在假惺惺什麼?太噁心了!」白羽溪將手裡的手鍊扔了出去,砸在白色的瓷磚上頃刻間斷裂!

  貴重的東西往往矜貴,碰不得,摔不得,手鍊落地的瞬間便碎裂成了兩節!

  溫北英起身將碎裂的手鍊撿回,沒有回答白羽溪的話,而是很輕地問他,「還要嗎?喜歡的話我找人修一下。」

  「瘋子,瘋子!你這個瘋子!」白羽溪眼底血絲蔓延,溫北英這樣說話的時候讓人無端生懼。


  「不是實驗。」溫北英告訴他。

  白羽溪呼吸急促,喉嚨堵塞著缺氧。

  像是圍城,周圍全是沼澤,被藤蔓傾覆包裹,鐵籠籠罩在四面,他逃不出去,逃不出溫北英的手心。

  溫北英抓著白羽溪的手輕輕摩挲,而後放到自己心口位置,沉著聲音,說,「這裡,疼。」

  溫北英指腹刮蹭著白羽溪的指尖,眼下是一層深不見底的黑,平緩的調子情緒很多,「你最明白說什麼做什麼,能激我,讓我痛苦。」

  白羽溪抬手捏住溫北英的下顎,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姿態,像極了一個掌控一切主人。

  「人都是有弱點的,溫北英,你活該。」

  白羽溪什麼都贏不了,他唯一所做的事情,只是用溫北英的愛去傷害溫北英,他什麼都沒有,可溫北英給予的愛太多。

  他手中的籌碼,全是傷害的權利,尖銳的比刀槍兇惡。

  「我們是公平的,溪溪。」溫北英半蹲在地上抬眸看白羽溪。

  溫北英將手中斷裂的手鍊發放進了客廳的茶几抽屜。

  「下次給你買新的。」

  溫北英親了親白羽溪的臉回了廚房。

  茶几抽屜打開白羽溪發現裡面有一把槍。

  白羽溪從中拿出槍枝,對準溫北英的背影!

  溫北英回過頭,眼神落在槍口,強扯著笑意,「不是教過你,拿槍不要手抖嗎?」

  白羽溪聽到這句話,腦子裡卻好像在回放的是溫北英說的那句:你最明白說什麼做什麼,能激我,讓我痛苦。

  白羽溪扔了槍。

  裡面不可能有子彈。

  他就是要折磨溫北英,讓他痛苦。

  他們要一樣疼,才公平。

  過他娘的!都他媽都這樣了,憑什麼要讓自己不好過!

  白羽溪惡惡地盯著溫北英,開始點菜,「老子要吃龍蝦!魚子醬!阿爾巴白松露!羅曼尼康帝!」

  「要省著點。」溫北英緩緩說,「咱家現在沒錢了。」

  這話讓本就在氣頭上的白羽溪直接炸了,「沒錢去賺啊!要我跟著你餓嗎?」

  「我就要吃這些!」白羽溪扔了手中的抱枕,眼紅瞪著溫北英,「你去賣腎。」

  「好。」溫北英鄭重其事地答應,帶著不可察覺的笑意回了廚房。

  當天晚上溫北英吃了飯就離開了別墅。

  白羽溪不知道他的行程,故意問溫北英,「去做什麼?」

  溫北英曲著身子換鞋子,拿起外套後靠近白羽溪,白羽溪下意識後退,被抵到了門口的玄關架子上,因為不想和溫北英有肢體接觸,他的身子被迫後仰,光源散下陰影,讓人心動沉迷。

  他們之間,曖昧和殺意共存亡。

  溫北英抬手捏了捏白羽溪的臉,說,「加班,賺錢,給你買羅曼尼康帝。」

  「幾點回來?」白羽溪喉結滾動,試圖抵抗來著溫北英已經算收斂的壓迫感。

  「12點前。」溫北英將白羽溪擁入懷中,「很想你。」

  「你還沒走!」

  「現在就想。」

  白羽溪身子微僵,溫北英離開後他迅速關上了門立即去了溫北英書房。

  溫北英的衣裳換了新的,裡面沒有東西,很可能在家裡。

  白羽溪走到書房各處翻找。

  櫃檯,資料縫隙,檯燈下的暗格,書桌,白羽溪統統翻過,都沒有。

  餘光間白羽溪看見放在暗格子中的保險箱,走過去半蹲下來試密碼。

  幾乎沒有猶豫白羽溪嘗試了自己的生日。

  ——滴,保險柜打開了。

  白羽溪拉開櫃門看裡面的東西,有幾顆海珠,一些文件,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領帶夾,一根狗尾巴草,一朵紙折的玫瑰,一個玻璃紙的糖果包裝紙。

  「溫北英,你他娘的是不是小學生?」

  「誰家保險柜裡面放這些垃圾?」

  這些東西全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給到溫北英手上的,白羽溪被眼前的畫面弄的煩躁。


  白羽溪沒翻到什麼結果,心中有些焦急。

  星楠不能被抓,黑帝水灣的人魚能讓人魚有服從性,如果星楠被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沒有那手鍊,星楠太容易暴露了。

  白羽溪將所有東西放回原位,站起身關掉櫃門。

  白羽溪挫敗的蹙眉,轉身間身後的書籍被帶著跌落。

  忽然間,一個亮眼的銀色闖入眼中,水滴狀……蛇尾……

  他瞳孔微縮蹲下地將手鍊撿起!

  是這個沒錯了,白羽溪嘴角勾勒起笑意,情緒被拽著升高,正要收起手鍊。

  霎時間,一個讓人心驚的聲音響起。

  「寶貝兒,在那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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