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再讓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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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探入唇縫,柔軟的唇瓣被壓的濕潤,那瞬間冰火相融,思緒被帶著墜入深淵。

  星楠感受到裴聞煬的手有些小弧度的抖動,裴聞煬也變得膽小了。

  在這場感情中,沒有人勝出,星楠為裴聞煬的無措心軟。

  星楠長睫顫動兩次,而後閉上了眼睛。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足以讓裴聞煬這些天所有的苦楚燒的什麼都不剩。

  裴聞煬捧著星楠的臉,所有的酸澀在星楠閉上眼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他眼眶紅潤地看著面前的星楠,指節觸碰珍寶一般輕輕撫摸,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他接住的果子在成熟。

  沒有人比裴聞煬更知道星楠會將討厭和喜歡表現的多明顯,這是他們可以接近的標誌,是苦苦追尋了五年的結果。

  突然間,一滴淚水滴落在星楠眼窩處,裴聞煬不想讓星楠感知到,飛速用手擦拭去。

  星楠睜開眼,看著面前的人雙眼浸染血絲的畫面。

  這是星楠第一次看見裴聞煬落淚,怪可憐的。

  星楠坐在酒台的高凳子上,裴聞煬落入眼窩淚水還掛在上面,他望向裴聞煬的唇,傾身吻了過去。

  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滑入唇舌,咸澀的吻時間最溫暖,星楠的吻蜻蜓點水,也溫柔黏膩,「裴聞煬,別哭。」

  裴聞煬,別哭。

  裴聞煬震驚星楠的動作和他的話,什麼痛苦,生不如死,什麼渾渾噩噩,活得不像個人,有這句話,裴聞煬的傷自己就痊癒了。

  在星楠的唇離開之際,裴聞煬伸手猛地攬住星楠的腰,釋放的吻比猛獸洶湧,「唔…!」

  星楠被吻的缺氧。

  「我沒哭。」裴聞煬說,「我怕你哭。」

  「最怕你哭。」

  星楠接受著裴聞煬的吻。

  他的手抵到裴聞煬胸口位置,能摸到一個凸起的傷疤。

  之前星楠問過,裴聞煬只說是普通的受傷,知道全部的事情之後星楠隔著裴聞煬的衣裳細細撫摸那道疤痕,每一個猙獰的感知,都是裴聞煬會拼命愛他的痕跡。

  屋內的溫度熱息不斷,多年的思念得到湧出的允許,絕不是一個吻可以消磨的。

  片刻間星楠的臀被裴聞煬托起,星楠整個人被抵到了屋內的玻璃窗上,燈光晃的人眼花繚亂,星楠胸前也沒了遮擋,瑩光一片。

  裴聞煬拖著他懸空,星楠的大腿被掐的發紅。

  連呼出的氣都是粉紅色的。

  「嗯……」星楠後背貼著玻璃,覺得裴聞煬像個野獸。

  星楠的手搭在裴聞煬後頸,捂住裴聞煬的唇,眼睛猩紅地告訴他,「我還沒原諒你。」

  「我知道。」裴聞煬說,「我知道。」

  裴聞煬的氣息粗而沉,靠近星楠耳畔問,「我可以追你嗎?」

  重新開始,一切都重新開始。

  「不可以。」星楠再次拒絕,顫著聲音說,「不可以。」

  星楠靠在裴聞煬肩頭,將一切的過錯都推給裴聞煬,「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想不起來……都怪你不相信我……你來不及…你錯了……你錯了…」

  「都怪你。」

  「都怪你……」

  星楠的淚水滑落,曾經他將這一切都歸結在自己身上,想著他不應該如何又不應該如何,這些東西也壓的他喘不過氣,今天這些被星楠卸下全部怪罪到裴聞煬身上,恨沒有加深,而是在減弱。

  裴聞煬最能體會千刀萬剮,星楠沒辦法再厭惡他。

  一切要怪天意,所有人都在旋渦之中,他不要裴聞煬再背負那麼多的痛苦。

  星楠心疼裴聞煬,但做不到那麼快忘記那一切。

  他也是曾經掀過來的浪。

  「都怪我,都怪我。」裴聞煬一遍一遍地回應著。

  裴聞煬說,「都是我的錯。」

  裴聞煬緊緊抱住星楠,星楠的話刺痛他最深。

  裴聞煬腦袋埋在星楠頸脖,不敢提及那一切,他安撫著星楠的情緒,「好,不可以,不可以,那以後看見我,可以說說話,不要趕我走,我們慢慢來好嗎。」


  星楠哭泣的時候最脆弱,他趴在裴聞煬肩頭,這些天來少有的不掩所有情緒,哽咽地抽泣。

  「不原諒你。」星楠說。

  「好,不原諒,不原諒。」裴聞煬哄著擦拭星楠的眼淚。

  「別哭了,我好心疼。」

  話語間裴聞煬再次朝著被吻紅的唇吻了過去。

  「嘎吱……」就在這時大門被打開。

  「楠楠寶貝,我回來了。」

  陸淮年提著一堆宵夜進屋就看見一副:堂堂指揮官強迫良家乖乖崽的畫面。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屋內的裴聞煬和星楠兩人大驚失色,兩人在瞬間分開,裴聞煬放開星楠,星楠快速整理衣裳,動作有些慌亂!

  陸淮年喲了一聲,「做什麼呢?指揮官入室搶劫了?」

  走的近了,陸淮年故意添油加醋,一臉壞笑,「你們這是要做嗎?我需要迴避嗎?」

  「誰和他做。」星楠背過身解釋。

  「是,你可以走了。」裴聞煬直接驅逐。

  陸淮年哈哈一笑,「你說的不算,這個家楠楠做主,他說不和你做。」

  「寶貝快來,我給你買了夜宵。」陸淮年是個實幹派,說話間已經將手裡的食物擺了一餐桌。

  一家高級餐廳的料理,特意打包回來的。

  星楠沒再管裴聞煬直接走了過去。

  「看看,寶貝餓了都不知道做飯,難怪你追不上。」陸淮年對著裴聞煬嘲笑道。

  裴聞煬瞪過去。

  陸淮年這幾天都是以自己正事要緊,東西剛放好就別了星楠一手肘,「把你嫂子叫來一起吃。」

  「你們剛剛不是在一起嗎?」星楠默認了這個稱呼,陸淮年又爭又搶,隨他去好了。

  陸淮年揚了揚手,舔唇,「你陸哥我剛剛嘴了他一口,給他親生氣了,走了。」

  星楠一臉問號,震驚地睜開唇,「你親了鱗青??!」

  「昂。」陸淮年還挺得意,眼神里都是饜足,「陸哥這輩子值了。」

  「怎麼親的?」

  「你查戶口嗎?怎麼親的。」陸淮年一隻眼睛看兩個人,「就像你們倆剛才那樣啊,嘴對嘴,堵在巷子口,猛一頓嘬。」

  星楠:「……」

  裴聞煬:「……」

  說著陸淮年還意猶未盡的模樣,「不僅親了,我還摸了,但被打手了。」

  星楠眼睛都直了,得虧鱗青和他老夫老妻了,換個人還沒靠近鱗青,都死地上了。

  星楠:「你是真命大啊。」

  陸淮年撓撓鼻尖,「嗨,那我哪知道他那麼純情啊,我保證,下回肯定不那麼唐突,你給他叫回來,我哄哄。」

  他是真給人親生氣了,想起來鱗青剛剛的臉色,陸淮年都犯怵,他可不想後面沒機會了,得哄哄才行。

  怕老婆不丟人,陸淮年覺得自己註定是妻管嚴,他樂意。

  星楠隱隱約約猜到這兩人的關係,那鱗青的想法就更好猜了,除了獨自傷神還能是什麼。

  拒絕陸淮年都是因為不想再重蹈覆轍地痛苦,人家愛了忘的乾乾淨淨,到頭來只有鱗青守著回憶過日子。

  陸淮年這人還就專吃鱗青那一款,沒完沒了的折磨,誰受得了。

  但話說回來,因為了解,星楠更知道鱗青嘴上說不可能,一直偷偷摸摸關注著陸淮年。

  要不然上次在船上也不可能守人家門口就為了看一眼。

  權衡利弊,星楠最後沒拒絕,把鱗青叫來了。

  裴聞煬誰都沒管,眼神一直在星楠身上。

  「你挺有種啊。」陸淮年笑著看向裴聞煬,「搞上強迫了。」

  「你也不差。」

  星楠去廚房打算洗點水果,裴聞煬直接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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