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朱棣被反將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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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殿外,朱樉被拖到一邊挨打。

  他冷笑一聲:

  「我就知道!」

  朱棣和朱允炆對視,也是意料之外。

  等到朱樉十板子打完,這貨屁股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

  朱雄英確實心黑,見朱樉的第一眼,知道他在西安府所作所為,就下定決心,就算不能殺他,也得時常找理由收拾他。

  這點真沒錯,現在朱樉動輒就被朱雄英打。

  可這也更加堅定了朱樉認為朱棣說的是對的。

  老爺子還活著呢,這朱雄英就毫不避諱,動不動都想打死自己。

  這要是老爺子死了,朱雄英不得把他們幾個生吞活剝?

  所以,這十板子得挨,得來找老朱,得以父子之情相逼,讓老朱意識到他死了,朱樉等人要完。

  他們要給自己謀生路,最好是把朱雄英弄下去!

  先前,有唐太宗李世民,廢太子李承乾,要立魏王李泰。

  可後來一聽大臣們提醒,覺得李泰上位,必然會把和他不對付的李承乾全家弄死。

  小兒子李治也不能倖免。

  所以李世民心一狠,不僅不立李泰,反而把李泰貶為郡王,防止他上位,對兄弟手足下狠手。

  李世民這樣一個弒兄逼父之人,尚且擔心兒子在他死後會被針對傷害。

  這朱元璋比李世民更重感情,必然更於心不忍。

  只要他們把問題說嚴重點,喚醒老朱的猜忌,增加他的親情。

  說不得老朱會為了兒孫後代,相仿李世民,也把朱雄英廢了。

  不得不說,朱棣還是有心機,他就想到了這點,所以叫來朱樉和朱允炆。

  朱樉就不說了,朱雄英確實想殺他。

  朱允炆也是啊,一直和朱雄英爭鬥呢。

  這三人進了武英殿後,就迎上了老朱那殺人般的眼神。

  不怕是不可能的,三人嚇得心裡哆嗦,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把這齣戲唱完。

  沒辦法,朱雄英地位太穩了,手段太狠了。他們只能以裝可憐的形式,來做掙扎!

  於是乎,三人都跪在地上磕頭:

  「兒臣、孫臣……請父皇、皇爺爺。賜死……」

  朱元璋就坐在椅子上,一旁坐著朱雄英。

  兩人都看著跪著的三人,隨即朱元璋才開口:

  「你們三個,發什麼瘋?啊?」

  面對老朱的威嚴,三人縱怕,可朱樉還是硬著頭皮說:

  「父皇,孩兒自知罪孽深重,無以懲處,當死謝罪。」

  朱元璋一拍桌子:「你罪孽深重,咱已經做了懲罰,還以死謝罪做什麼?你抽的哪門子風?」

  朱樉磕頭,忍著屁股的疼,說:

  「父皇疼愛兒子,兒子感之深,自知父皇不忍殺我。可……太孫視我,如畜牲。殺我之心,日月可鑑。自我來應天,挨打數不勝數,痛不欲生。

  如此也能苟延殘喘的活著。可若是有一天,父皇萬歲之後……孩兒恐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沒了……」

  朱元璋瞪眼:

  「屁話,屁話,你胡說什麼?你的意思,咱死了,咱大孫就要殺了你?」

  一旁朱雄英心想:是的沒錯!

  朱樉:「父皇,太孫找理由都打我,其想殺我之心,是藏不住的。不信,您問他!」

  說完,朱樉就怒視朱雄英。

  朱雄英撇嘴:「二叔,你……你說這話就是寒我的心啊。第一次打你,是不是我就告訴你,打在叔叔身,痛在侄兒心?」

  「你那是花言巧語,虛偽的話!」朱樉咬牙。

  他能不記得?那他媽的一口一句叔叔,卻讓侍衛重點打。

  痛在你心?爛的是我屁股啊!

  朱雄英嘆氣,就說:

  「二叔怎麼就不能理解侄兒一片苦心?正所謂打是情罵是愛,孤打你,罵你,都是想減輕你的罪責,讓你贖罪,讓你長記性,這是要教你,改正你啊。」

  朱樉愣住了,隨即眼淚都下來了,說:

  「你把我妻子都殺了,你還說你是為我好?」

  「行了……」

  朱元璋對著朱樉怒喝,就說:

  「憑你的所作所為,確實該死。太孫打你怎麼了?你還委屈了?你敢委屈?」

  朱樉低頭,不敢說了。

  那老朱一句他確實該死都出來了,那他還能說啥?

  然後朱元璋就看向朱棣,皺眉說:

  「老四,你也要求死?」

  朱雄英也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絲冷笑。

  朱棣咽了口唾沫說:

  「兒子也覺得,太孫必殺我,所以倒不如自己先求父皇殺我,以我之死,護佑家人安全!」

  朱元璋哼了一聲說:「老二說他該死,那是沒錯。你呢?你又憑什麼說,大孫以後也不會放過你?」

  朱棣低頭,還沒開口,朱雄英就先說了:

  「四叔當初見我,就乖乖自己領了軍棍挨了打,想來就連皇爺爺也很好奇為什麼他自願挨打,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

  而今四叔又來說,我可能會殺他。那這四叔,必然是覺得自己幹了什麼,為我所不容吧?四叔,要不就展開說說?」

  一旁的朱元璋,敏銳的察覺到,事情不簡單。

  他皺眉,盯著朱棣,眼神迥異,盯得朱棣心裡發毛。

  他和姚廣孝那事兒,哪能說出來?

  說出來不得被老朱扒層皮?

  老朱還活著,當初太子也好好的。

  一個和尚說要送你朱棣一個白帽子,你朱棣不給他定罪,還把他留在身邊。

  這白帽子是真想戴上啊?

  於是乎,他朱棣就緊張的不停的咽唾沫。

  朱雄英見狀就說:「四叔緊張什麼?你和二叔一樣,自己有錯,倒是過來以自己的錯威脅我?

  虧我還念及叔侄感情,對你的事半點沒有泄露出去,也沒有再找過你麻煩。你倒是跑來,逼我來了?」

  朱元璋皺眉:「大孫,我倒是一直好奇,老四他上次怎麼就自願被你打了?而你,也一直沒說原因。」

  朱雄英就看向朱棣:「四叔,要不說說?」

  朱棣緊張,說:

  「不是因為那個事兒……父皇,太孫,我就直說了。」

  他當然不能提那事兒,所以得找個別的理由,於是就說:

  「我在北方北平府就藩,北平府上抵擋北方草原,東又鉗制高麗等地區,稱之為大明國門也不為過。

  如此重要之地,在我手上不說,我也確實展示出了一定的軍事能力。如此,太孫怎能放心我?恐將來,必殺我……」

  他這個說法,也挺合理。

  這次來,他是有準備的。

  明明是因為有野心當皇帝一事,擔心以後被朱雄英收拾。

  但他不能說,就只能說自己對朱雄英是個威脅。

  朱元璋聞言,也覺得有點道理。

  可朱雄英卻冷笑一聲:

  「哦?原來四叔,是因為這個?嗯……那孤倒是有個法子,可以打消四叔的疑慮,讓四叔覺得,自己不再是個威脅!」

  朱棣抬頭:「什麼?」

  朱雄英靠在椅子上:

  「你說,你是坐鎮北方,手握兵權,擔心我覺得你勢大,以後要收拾你?

  那這樣吧,孤提議,把四叔手上衛所兵馬收了,換到嶺南去就藩。

  這樣一來,四叔就不可能對我有威脅,四叔也就可以放心了,是吧?四叔?」

  朱棣一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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